第五十二章曹禮的憤怒
正文第五十二章曹禮的憤怒
“還好在他剛開始侵犯第二個女孩子的時候,你們就衝進來了,不然的話,估計第二個女孩子和我都會像第一個女孩子那樣吧……”粉紅小公主高芯雪淚眼汪汪地說著,又開始往陶雲帆的懷裏面鑽。救護車裏面實在是太擠了,根本沒處躲,陶雲帆也只能皺了一皺眉頭,任憑高芯雪趴在他的懷裏面。
突然之間,救護車裏面發出“嘭”的聲音,陶雲帆抬頭一看,只見曹禮緊握雙拳,一拳砸在了救護車的車底,整個人憤怒至極的看着一旁昏迷的孕婦,眼神裏面是想殺人的衝動:“這種女騙子,幹嘛要送她去醫院,直接讓她死在這裏償命就好了!如果我們再晚去一步,方潔她……方潔她就和那個女孩子一樣了,這種罪該萬死的女騙子,為什麼要救她?”曹禮緊握着雙拳,眼神裏面全部是痛苦和迷惘。
“小禮,退下!”看見這種情況,陶雲帆厲聲開口,斷然阻止。看見曹禮依舊氣鼓鼓的樣子,陶雲帆語氣緩和了一下,接着才開口:“小禮,她是病人,而我們,是醫生!”
“救了這種人,只會害死更多的人。相反的,這種人死了,就會有很多人不用死。雲帆,我真的不贊同你說的,病人也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啊!”曹禮依舊氣鼓鼓的,然後不讓分毫的和陶雲帆爭論。
“小禮,她有罪無罪,該被判處什麼樣的懲罰,那些事情應該交由警察,人民法院根據法院來決定,其他的人無權判定別人的罪行。不然的話,警察法院的存在,還有什麼用呢?我們只是一個醫生,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須做的,就是用盡全力去救治病人!病人在一個醫生眼中,永遠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病人!其他的任何外在因素,都應該摒棄!”陶雲帆同樣義正詞嚴地說到,看了看曹禮已經緩和下來的神色,陶雲帆知道曹禮已經被說服了,現在只需要給曹禮一個台階下。“小禮,放心吧,我們這裏還有一位警察同志呢,我想他一定會秉公執法的,你說對吧,聶河警察同志?”陶雲帆接着將眼神定格在臉色已經變得相當難看的聶河身上,帶着一種質問的口氣問道。
聶河的眼神不斷閃爍,身體也在微微震動,等到聶河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聶河的眼神已經變得冷靜堅定。只見聶河抬起手,對着前面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堅定不移的開口:“我以我警察的尊嚴和榮耀發誓,絕對不姑息縱容任何違法犯罪事件,為保護人民安全和財產,我必將犯罪份子繩之以法,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為此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陶雲帆瞬間都被撼動到了,眼神裏面帶了些許的讚賞,現在的聶河,和之前在警察局裏面被陶雲帆嚇得縮在牆角裏面猥瑣無比,膽小怕事的聶河相比,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曹禮同學,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這次的兇手捉拿歸案的,無論是主犯還是幫凶,全部都按照法律處置!”聶河隨後向著曹禮行了一個軍禮,堅定不移的保證到。
曹禮脾氣硬,不想服軟,只是冷哼一聲之後,也就坐下來了。
這個時候,醫院也已經到了,很快就有醫護人員出來將傷員搬下救護車,推向了急診室。一分鐘之後,那個受傷女孩被直接推進了手術室,至於孕婦和班花方潔,只是被帶到普通病房,簡單護理一下。
曹禮因為擔心方潔,所以就去陪着方潔打點滴。至於粉紅小公主高芯雪,身為學生會主席的她已經打開自己的手機,去檢索受傷女孩子的身份,準備聯繫這位女孩子的同學和家長。
現在手術室前面就只有陶雲帆和聶河兩個人守着,看見聶河一直緊鎖眉頭,陶雲帆快步走過去,拍了拍聶河的肩膀:“你現在應該有話想和我說吧,你就說吧,我會是一個很好的聽眾的。”
“師傅……”聶河眼神裏面露出一抹痛楚,接着才喃喃自語道:“那件事情過去之後,那些痛苦我以為我已經忘了,沒有想到,今天見到她,我才發覺,原來那些傷疤一直在我的心裏面,根深蒂固!”
聶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出神地看着地面上,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那個孕婦叫做馮娜紅,原本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是兩年前認識的,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剛好看見一個歹徒搶了一個女孩子的錢包就迅速逃跑了,出於職業本能,我就追了上去,按翻了歹徒,幫助她將錢包拿了回來。雖然我一直給她解釋這是我一個人民警察應該做的,但是她還是一直很感謝我,隔三差五就去警局給我送飯。相處的多了,我對這樣一個對我很關心的女孩子漸漸動了心,三個月之後,我表白了,她也答應了,我們就在一起了。
半年之後,她搬來和我住在一起,就像一個妻子一樣,為我做飯,為我洗衣,為我收拾屋子,我就像一個幸福的小男人,幻想着就和她這樣過一輩子。
只不過這樣甜蜜的生活過了半年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有一天她突然從我住的地方搬了出去,說是她的媽媽來看她,暫時不能住在我這裏。她搬出去之後就很不和我聯繫了,我以為是她媽媽來了,她要花時間陪她的媽媽,我也就沒想這麼多。
直到三個月以後有一天晚上,我下了班和局裏面的同事去酒吧裏面喝酒,在酒吧裏面看見她和一個陌生男人正在親吻的時候,我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接衝上去問她,這是什麼情況?”聶河講到這裏的時候,渾身開始不停地顫抖,眼淚一滴滴落下,砸在地板上面。
過了很久,聶河才緩緩開口:“她只是告訴我她已經愛上了別的男人,並且她已經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讓我不要再去騷擾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的聶河就開始苦笑,一邊流淌着眼淚一邊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