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V章

第34章 :V章

沈鳴怔了半晌,微妙的難以置信地加重語氣道:“你在開玩笑嗎?”

殷凜沉浸在沈鳴讓他沉迷的溫度下。章節更新最快

“沒有。”

“你想跟我領張毫無意義的結婚證?”

“不需要,殷家有比結婚證更具效力的方式。”

沈鳴沉默了一會,“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有。”殷凜語氣低沉堅定,“這樣你就永遠不能離開我了。”

夜色沉靜,涼風浸骨。

荒唐的分泌物沿着大腦皮層侵入腦內神經,讓沈鳴禁不住嘲諷的勾起唇角,他沒有發出笑聲,但抖動的肩膀仍然出賣了情緒。

殷凜真把結婚視為無所不能的保險箱嗎,就算結了婚又怎樣,不是還有離婚這一說,何況他們甚至不必遞交結婚申請,只要沈鳴願意,他隨時可以否認婚姻的存在,沒有桎梏的婚姻就像關了卻沒上鎖的門,誰會甘願乖乖待在門內,而不是推開門走出來。

“你在笑。”殷凜堂而皇之的欺騙自己,“我看不見,就當你是在高興了。”

“你沒打算徵詢我的意見,何必多此一舉的告訴我。”

“不,我想聽你的意見。”

沈鳴勾起唇角,“那我要是不願意呢?你會放棄嗎?”

殷凜身體微微緊繃,箍住沈鳴的雙臂猶如鐵焊一般,他力道極大,沈鳴甚至產生背脊要被捏斷的錯覺,然後他聽見殷凜失望而疲倦道:“除了結婚,你沒有別的選擇。”

“那你還問我幹嘛。”

沈鳴不願意,卻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清楚自己別無選擇,殷凜一直在用行為證明他的強權,更何況這個婚姻並沒有實際意義。

費瑞很快就飛奔回來,因為他掛完電話突然想起來,似乎沈鳴是跟家主在一起的!

他頓時就嚇尿了,天吶剛才那些話家主一定沒聽見吧!他只是針對沈鳴的啊!不過沈鳴真的不會向家主打小報告嗎?他竟敢向家主抱怨,這實在太難以想像了!

費瑞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近,就看見遠處朦朧燈光下的兩道背影。

那兩道背影挨得很近,彼此擁抱在一起,愈發襯得費瑞形影單隻,費瑞沒想到那是沈鳴跟殷凜,便怒瞪着對方,然後低聲埋怨着:現在大街上都有人虐單身狗了,太他媽兇殘了!還讓不讓單身狗活了!萬一被小孩看見影響多不好!

他一邊埋怨一邊給沈鳴打電話,手機剛剛接通,就聽見不遠處響起清脆的鈴聲。

於是,費瑞整個人都快斯巴達了——

回程途中,殷凜再次恢復高冷姿勢,他表情冷漠的閉目養神,沒跟沈鳴說一句話,盛氣凌人的姿態攜着拒人千里的漠然,拜他詭異多變的情緒所賜,費瑞始終堅信是沈鳴在攀高枝,死纏着家主不放。

剛見到沈鳴那會,費瑞每個動作都清楚寫着:你這個愚蠢的人類,我一定會揭開你陰險的面具!

現在見到沈鳴,費瑞便會感慨:你可真有一套,連家主那麼冷淡的人都被你虜獲了,有時間教教我唄!

沈鳴一時無言以對。

事情比沈鳴以為的要快很多,他刻意忽略龍亞近期的變化,卻仍被一波又一波的重磅炸彈侵襲着,殷凜的身份不是普通人,他是龍亞的家主,這個身份牽扯着許許多多的勢力關係,所以在龍亞宣佈婚事的一瞬間,整個龍亞乃至地區都沸騰了。

能成為龍亞家主的夫人,這預示着什麼——沒有人不清楚。

但隨即,他們又得知家主將娶的是個男人!

這可謂一時激起千層浪,無數的流言開始四處傳播,連帶着沈鳴的工作也受到了極大影響,荊斐每次看到沈鳴,都一臉吃了翔的表情,他大概以為沈鳴在故意捉弄自己,明明有着比荊家還強大的權勢,卻偏偏還體驗民情似的來荊家工作。

他原本對沈鳴抱有很大戒心,總覺得對方是在利用荊為勝,從而企圖達到更大的目的,但現在這個懷疑被輕易打消了,沈鳴跟殷家家主結了婚,不可能還企圖在荊家分一杯羹,那麼他真的只是純粹看荊為勝可憐,所以想幫荊為勝一把?

荊斐幾十年來,第一次陷入了困惑的泥潭之中。

無論外界怎樣翻天覆地,沈鳴卻還是照樣的工作生活,這次婚事沒有通知太多人,所以他還不算很受影響,除了費瑞總用一副‘我高冷神明就要被你這個愚蠢凡人染指了’的眼神幽怨看着沈鳴。

沈鳴的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他取得了荊斐的信任,更贏得了荊為勝的感激崇拜,家主未來夫人這個身份洗清了沈鳴的嫌疑,從這個方面來看,跟殷凜結婚似乎也沒有那樣糟糕。

他能得到他想到的,殷凜也能得到他想到的,至於那以後的事情,就等以後再說吧。

殷凜表面裝糊塗,其中心裏清楚沈鳴的態度,所以婚禮相關事宜都全權攬了過去,如非必要絕不打擾沈鳴,但在賓客邀請名單上,殷凜卻不得不諮詢沈鳴。

沈鳴瞥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我沒親人。”

“遠親也行,只要有個代表。”

“我是孤兒,連自己都不知道父母是誰,你這個問題實在太難為我了,你要是非得要個代表,就隨便找個所謂的親人吧。”

殷凜聽出沈鳴在這方面的忌諱,他似乎很反感提及親人,連帶着語氣都有幾分尖酸刻薄。

“沒那個必要。”殷凜放低聲音道,“我只要你,其他人都不重要。”

婚禮很快籌備好了,離預定舉行婚禮的那天也越來越近。

殷家是個非常古老的家族,因此仍然沿用古時候的婚嫁規矩,三媒六聘自然免了,但備嫁妝、迎親、蒙蓋頭這些卻不能免,這些看似繁瑣,其實也不過走個程序,畢竟沈鳴連家人都沒有,又哪來人給準備嫁妝,沈鳴連這個詞都沒聽到,以他的性格,估計當場就能跟來人翻臉。

其實沈鳴挺憋屈的,他就算做好了心裏建設,清楚這場婚禮就是一個形勢,卻還是難免感到憤憤然,因為他必須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得嫁給殷凜,這個重點是嫁這個詞!

他重生那會,絕對想不到自己重生後會嫁給一個男人,要真是提前知道了,沈鳴估計他那時候會嚇得跟閻王說:不約,叔叔我們不約!

費瑞倒是挺樂觀,對沈鳴道:“能嫁給家主,你上輩子一定燒了高香。”

“……”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反正不管男人女人,最後能嫁給家主的才是贏家!”

沈鳴:呵呵噠。

總而言之,在外界萬眾矚目的期待下,很快就到了舉行婚禮那天。

古時講究晨迎昏行,殷家同樣遵循這一套,殷凜毫無經驗,在婚禮規矩上倒願意聽從諸位族老安排,不過對沈鳴來說,各種繁瑣的規則沒讓他少受折騰,殷聖林似乎早有預料,還派了費瑞跟徐谷來監視沈鳴,以防他做出什麼事情,犯了婚禮這天的大忌。

徐谷是個比費瑞還難應付的人,並且武力值不低,否則憑他也不能次次把西文恩給踹出來,說實話,沈鳴現在寧願見到西文恩,至少對方不會太過嚴謹規矩。

早餐是徐谷送進來的,他身材瘦削,長胳膊長腿,給人很好的視覺享受,可惜沈鳴遇到徐谷的時候已經晚了,他這朵鮮花早就被西文恩給采了,不僅采了下來,還被做了標記圈在領域範圍之內。

“恭喜你,成為史無前例第一個被娶進殷家的男人。”

沈鳴意味深長道:“謝謝。”

徐谷笑看着沈鳴,然後將一瓶瓶藥劑擺放在桌上,笑道:“別跟我耍花招,你要是敢跑,我就能讓你下半輩子癱在床上。”

沈鳴熟知他的狠辣手段,徐谷說到絕對是能做到的,“嘖,別這麼嚴肅,既然連你都來了,我肯定得給面子。”

“你好好記住這句話。”

沈鳴連舉手保證。

徐谷推了一下食盒,“快吃吧,吃完換禮服,抓緊時間。”

“不是晚上才舉行儀式?”

“我怎麼知道,這些個繁文縟節就是多。”徐谷在旁邊椅子坐下,然後舉着ipad含情脈脈看偶像劇,“不過我勸你多吃點,接下來說不定得餓一天肚子。”

“……這算下馬威嗎?”

徐谷搖頭,“下馬威起碼見血,你這個最多遭點罪,沒聽過古時候結婚習俗嗎?都頂着紅蓋頭還怎麼吃飯。”

沈鳴臉一下就青了,“別告訴我……”

徐谷沒等他說完就鄭重點頭。

沈鳴發現他遠不如以為的那樣淡定,接下來的樁樁件件都在挑戰忍耐極限,偏偏事到如今,他也沒有退路可走了,殷家這棟住宅嚴密得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更別提他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禮服是喜慶的紅色,裏面兩層紅色中衣,外罩絲質錦袍,樣式比起新郎裝元素稍微輕柔一些,比如衣領、袖口、衣長等設計,除了這些,錦袍還綉了展翅的浴火鳳凰,純手工綉制顯得栩栩如生,似要掙脫衣裳的桎梏,翩然衝出。

“這什麼東西?”沈鳴指着一堆瓶罐飾品,“別告訴我還得擦口紅抹胭脂!”

“做個擺設,你自己弄乾凈點,畢竟是良辰吉日。”

沈鳴冷哼一聲,注意力又被吸引到墜着流蘇,看起來華麗奢侈的紅蓋頭上面。

“發明這東西的人心理肯定很變態。”

徐谷瞥他一眼,“用他的人就不變態了?”

沈鳴咬牙冷笑,“不就是矇著頭看不清路嗎,我還能怕了不成!”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敲了敲房門,高聲喊道:“好了嗎,新郎接親來了!”

沈鳴心裏猛一咯噔。

他嘴上說無所謂,心裏卻還是彆扭得不行,總感覺這行為有損形象,徐谷實在看不下去了,扯過紅蓋頭徑直給沈鳴蓋了起來。

“別掙扎了,沒用,我聽說家主答應了殷老,這次婚禮都聽他安排,而且殷老最近臉色一直很難看,指不定家主怎麼逼迫他了,他憋屈了這麼久,不得在你身上發泄發泄啊。”

沈鳴頂着紅蓋頭,視線瞬間被完全遮擋,他條件反射的想扯下來,手抬了一半又放棄了,算了,不就是一個無聊的婚禮形式嗎,你們要想玩,我儘管奉陪就好了。

他聽見徐谷過去開門的聲音,伴隨恭敬聲,“家主。”

接着,沈鳴就感覺一道強烈的視線投落在自己身上,他像被暴露在平原上的獵物,沒有任何能遮掩的事物,那種似要穿透肌膚的眼神引起身體莫名的悸動,他不願再乾等下去,索性循着記憶往門邊走,他能看見腳下一小片區域,但強烈的不適應感讓沈鳴無法掌握步伐跟力量。

他不慎被階梯絆倒了,但身體在墜落的瞬間被及時摟住,沈鳴抓住對方手臂穩住身形,並清楚這個人就是殷凜,他們隔得很近,但沈鳴卻看不見對方,他感覺到殷凜在看自己,目光專註而認真。

殷凜從沒見過這樣的沈鳴,在他心中,沈鳴是桀驁難馴的,哪會像現在這樣乖順溫和,他幾乎無法控制想要觸碰的心情,他跟沈鳴穿着相同樣式的禮服,只是殷凜那件剪裁更顯威嚴大氣,而在看見沈鳴的那一瞬間,他就確信自己的決定沒有錯,他應該跟沈鳴結婚,這種經歷過婚姻洗禮的感情會得到升華,從而與以前截然不同。

即使殷凜清楚,現在的乖順柔弱不過是附屬在沈鳴身上的假象罷了。

炙熱的溫度轉瞬即逝,沈鳴鬆開了手,他聲音聽不出情緒地道:“走吧。”

殷凜毫不介意的重新抓住沈鳴的手,然後領着他一步步朝外走去。

沈鳴沒有拒絕,他現在就跟半個瞎子差不多,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逞強。

迎親不過是個儀式,他們的目的地很近,就在這棟寬闊宅子的另一邊,那裏已經佈置一新,無論是被褥還是傢具,都染上了喜慶的紅色氣息,沈鳴沒有被送進婚房,他還需要等着接下來舉行婚禮,這個院子也是家主居住的地方,不過按照規矩,只有結了婚才能搬進這裏住。

等人都走了,沈鳴也有短暫休息時間,這裏似乎重新裝修了,現代氣息很濃烈,但與紅色婚禮佈置的色彩並不衝突,沈鳴找個地方休息,順便補一下眠,他現在處於被動狀態,還是好好遵循別人的規則為好。

事實證明徐谷純粹就是嚇唬人,飯點一到,就有人送了飯過來,沈鳴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吃完,無聊的都快長虱子了。

黃昏時分,隆重的婚禮儀式正式拉開帷幕。

沈鳴再次蓋上紅蓋頭,由人領着一路前往典禮大堂,這條路很陌生,在平時是絕不許人來的,殷家的婚禮莊嚴而肅穆,更像遠古時期雙方締結不可違逆的契約一般,走過冷清的道路,很快就到了人群密集的區域,那些是受邀來觀禮的人,在沈鳴出現的一剎那,他聽見幾乎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在這一刻,所有的放肆無禮都是被原諒的。

沈鳴不禁慶幸他看不見,否則他實在不知道怎樣面對這種被圍觀的場景。

通往禮堂的地面鋪滿了紅毯,沈鳴被引領着走向前方,然後對方鬆開手,他手裏接着被塞進一段紅綢,沈鳴用力抓緊,似乎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了綢帶上面,綢帶是懸空的,顯然另一頭也被人握着。

舉行婚禮的儀式倒跟沈鳴想的差不多,照例需要鞠躬拜禮,沈鳴心想前面都過了,現在就差這一段,咬着牙他也不能現在敗下陣來。

何況人這麼多,他就算想跑,估計都得被押着拜完天地。

既然結局都一樣,何必去自討苦吃。

主婚人高聲道:“一拜天地!”

殷凜轉身朝向外面,沈鳴頓了一下,也跟着轉過身去,然後規規矩矩地彎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雙方皆無高堂,以殷凜的身份,也沒人敢去充當,那兩個位置索性就都空着。

“夫妻對拜!”

沈鳴心道這算怎麼回事,他這算夫還是算妻呢,這拜下去不就間接承認了,他這還糾結着,就感覺紅綢那頭被輕輕拉了一下,沈鳴反應過來,發現殷凜已經彎下了腰,便也如法炮製的衝著對方拜了一下。

這就跟趕鴨子上架差不多。

“送入洞房!”

殷凜牽着紅綢就往內室走,沈鳴只能看見他紅色的衣擺,漸漸消失在視野內,然後紅綢繃緊,另一頭傳遞出催促的信息,沈鳴心頭不禁感到遺憾,隨即便跟上了殷凜的腳步。

這就進洞房了!你他媽逗我呢!沈鳴心頭咆哮,他都已經聞到食物的香氣了,阻止人類進食等同於犯罪啊!

走到沒人能看見的地方,殷凜便扔了紅綢,然後緊握住沈鳴的手,沈鳴心知現在不必再遵守規則,就想動手將礙事的蓋頭給扔掉,誰知手還沒碰到蓋頭,就被殷凜一把抓住了。

殷凜抓緊他的手,然後將快要滑落的蓋頭重新蓋好,語帶笑意道:“別急,到了房間再等我掀開。”

沈鳴輕佻不無搵怒的聲音傳出來,“你遊戲玩嗨了是吧。”

“這不是遊戲。”殷凜幾乎將沈鳴抱在懷裏,他依戀的親吻着沈鳴頭頂,信誓旦旦道:“這是我們的婚禮。”

“……”

沈鳴不再說話,他就維持着這種姿態,直到殷凜用一種他沒見過的秤桿挑開了蓋頭,沈鳴抬起頭,總算徹底看清了殷凜現在的模樣。

他穿着跟自己同樣式的婚服,色彩艷麗,精緻的衣料綉制着蜿蜒威嚴的巨龍,剪裁得體的服飾襯出殷凜修長的身體,殷凜也注視着他,眼神充斥着許久未見的柔和跟喜愛,他似乎非常高興,這種情緒不甘掩藏在心底,逐漸野心般地爬上他的面孔,並迅速填充在每一個細胞深處。

殷凜小心翼翼觸碰着他的臉,“餓了嗎?”

沈鳴不耐煩的躲開,“廢話,我從中午到現在一滴水都沒喝。”

“我早有準備。”殷凜興緻勃勃走出門,進來時手裏端着幾盤菜,他似在討沈鳴歡心般道,“這些都是你喜歡的,我讓人備好的,快吃吧。”

沈鳴也不客氣,拿了筷子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他說沒喝水是假的,不過中午到現在沒吃飯倒是真的,尤其是外面那些人正享受着美食,這愈發刺激了他的食慾。

沈鳴吃了一會,發現殷凜還站在旁邊,便道:“你不用出去嗎?”

“我寧願陪你。”殷凜似乎很樂於注視沈鳴,“你慢慢吃,我們還有的是時間。”

“…………”

沈鳴突然想起來,進入洞房之後估計就該進行某項運動了吧,他就不信殷凜今晚還能憋得住,敢情現在急着餵飽他,就是為了待會的高強度運動?

沈鳴頓時有些食不下咽了。

夜幕降臨,黑暗逐漸統治了整個世界。

房內寂靜無聲,朦朧的光線將人影變得猶如蒙了一層紗布,恰到好處的將情緒引領到曖昧的交匯處,殷凜緊盯着沈鳴,原本愜意欣喜的眼神漸漸變得極富侵略性,似要將沈鳴吞入腹中。

沈鳴側頭看他,“別告訴我你忍耐這麼久,就是為了今晚。”

殷凜聲音低沉,染了濃濃的*氣息,“如果是呢?”

“那我就得考慮拒絕你,你憋了這麼久,我擔心自己會死在床上。”

殷凜像敏捷的捕獵好手般抓住了沈鳴,他大腦分泌的*攪亂了理智的神經,沈鳴的氣息已然成了無數根導火索,他近乎失控了。

“你不會死。”殷凜抱起沈鳴,然後將他扔到床上,趁沈鳴還沒來得及起身便將對方再次鎮壓下去,“但我會讓你哭的。”

沈鳴低罵了一聲,他不想忍着不紓解,但不代表他想被殷凜做得下不了床,他一直都是top,後面的脆弱性可想而知,而殷凜也不再是當初那個連潤滑劑都不會用的生手了。

沈鳴總算意識到,他這次似乎惹到麻煩了!

殷凜卻沒有絲毫猶豫,他從上面牢牢壓制住沈鳴,讓他沒有反抗的餘地,被撩撥的神經像打了高濃度興奮劑,從沈鳴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每分每秒覬覦着沈鳴的身體,但直到現在,他才有機會肆無忌憚的觸碰,他所隱忍的每一天,都將以更沉重的代價得到回報。

殷凜俯身親吻着沈鳴,他動作瘋狂肆意,沈鳴脆弱的唇邊,似要將其撕扯再吸食入腹,沈鳴感受到了疼痛,但這樣原始的本能卻激發了他的熱血,沈鳴將雙手搭在殷凜背上,唇舌開始與殷凜展開一場廝殺,他狠狠咬了殷凜一口,然後嘗到了血液的味道,肆意瀰漫在彼此口腔的血腥味將戰火再一次升級。

沈鳴突破了殷凜的攻城略地,他猛撲過去啃住了殷凜嘴唇,他是親吻的老手,就算殷凜武力再強,也仍被沈鳴突破了內部防線,沈鳴肆意掃蕩着殷凜,像個巡視領地的農場主。

誰也不甘落後。

殷凜意識到他無法在親吻上勝過沈鳴,他開始轉戰其他的地方,他親吻着沈鳴的面頰,甚至眼睛、鼻尖都不放過,沈鳴自然不肯罷休,他孜孜不倦的企圖扳回一局,嘴唇卻只能碰到殷凜肩膀,惱怒過後,沈鳴索性一口咬了上去,偏偏殷凜連動都沒動一下,似乎他的攻擊不痛不癢,就跟撓了一下痒痒似的。

殷凜吻住沈鳴,並撓弄着柔軟的耳垂部分,沈鳴擺動頭部,卻仍被他步步緊逼,他雙手落在殷凜背上,便動手狠狠撕着殷凜衣服,想先一步把人給扒光了,不過沈鳴這個願望很快就落空了。

殷凜似乎已經不滿足親吻,他急不可耐的扒着沈鳴衣服,最後連撕帶扯的把沈鳴給扒光了,不過沈鳴也沒輸多少,殷凜隨後照樣被他扒了個乾淨,彼此赤誠相見,這有利於殷凜進一步宣示他的所有權,他興緻驟然間被提到另一個*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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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想跟我離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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