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V章

第32章 :V章

將沈鳴放到後座,殷凜便驅車前往龍亞住宅區,順便將車內溫度稍微調高了,他滿腦袋都被沈鳴填滿,對方的氣息似毒藥般讓人上癮。;

殷凜不時轉頭看向沈鳴,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曾經的想法有多天真,他以為不見到沈鳴,就能割斷這種牽挂,但事實證明,他根本就無法擺脫沈鳴,就算無法看見,他心底也時時思之如狂,何況現在還碰到了,他沒辦法放手,想將沈鳴永遠留在身邊的想法強烈到讓他窒息。

他渴望沈鳴的一切,不受控制的獨佔欲像滾燙的沸水般翻滾。

汽車長驅直入,抵達住宅內區,這是殷凜住的地方,同樣也是重兵把守,這種地方沒人能闖進來,相反,在沒經允許的情況下,就算沈鳴長出一雙翅膀,他也不可能從這裏飛出去。

殷凜抱着沈鳴堂而皇之的走進院子。

費瑞看見了這一幕,他雙手抱胸,娃娃臉進入沉思狀,半晌費解的撞了下西文恩肩膀,“家主為什麼抱那個男人回來?”

西文恩幽幽轉頭看向費瑞,濃郁的低氣壓縈繞周身,就差沒寫上你找死嗎幾個字。

費瑞聳肩,頗有幾分幸災樂禍道:“怎麼,徐谷又把你攆出來了?”

西文恩憂鬱望天。

“哎,快跟我說說,你又怎麼著了?”

“……”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我要是徐谷,早把你揍得爹媽都不認識了!”

西文恩上下打量着費瑞,“你白送我也不要。”

“嘁,我對你沒興趣。”

“家主也對你沒興趣。”

“你思想能純潔一點嗎,我對家主是純潔的崇拜之情,他就像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神明,豈是我等凡人能染指的!”

“……但你的神明已經被染指了。”

費瑞瞪大眼睛,“是哪個愚蠢的凡人!”

西文恩挑眉,“就剛才被抱進去的那個人,不過我鄭重提醒你,別去找他的麻煩。”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繼續投入與徐谷的作戰中,獨留下費瑞望着殷凜消失的地方,半晌唉聲嘆氣道:“就算墜落凡間,神照樣還是神嘛……”

沈鳴醒來時腰酸背痛,似被水草纏住了手腳,他掙扎着睜開眼,入目的便是寬闊的胸膛,才發現自己被人緊緊抱在懷裏,幾乎動彈不得,他擰着眉抬起頭,就跟殷凜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殷凜冷淡道:“早。”

“……”沈鳴想不出殷凜怎能平靜地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現在的情況,你沒什麼想解釋的嗎?”

殷凜在沈鳴頭上蹭了蹭,“沒有。”

沈鳴青筋直跳,“我記得昨晚被人砸暈了。”

“……”

“我現在應該睡在自己的床上。”

殷凜低頭親吻着沈鳴,“這就是你的床。”

沈鳴試圖推開殷凜,卻被對方更用力地圈在了懷裏,他不禁冷道:“你想向我證明自己的力量嗎。”

殷凜咬了下沈鳴嘴唇,接着面無表情的鬆開手。

沈鳴掀開被子,發現他穿着紅色的睡衣,顏色怎麼都極其惡俗,“這是你的欣賞水平?”

殷凜舔了舔唇角,“我很喜歡你穿它。”

“哼,你打暈我就為了跟我睡一覺?我以為你會趁我昏迷為所欲為。”

“不是。”

“什麼?”

殷凜不容拒絕道:“不只是睡一覺。”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殷凜起身,他一動不動的盯着沈鳴,語氣嚴肅而毫無商量餘地般沉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必須住在這裏。”

沈鳴停下動作,冷冷道:“如果我不呢?”

“你沒有選擇。”

沈鳴攥緊拳頭,很想揍扁殷凜那張囂張猖獗的臉,但他清楚這無異於以卵擊石,他打不過殷凜,何況這還是殷凜的地盤,他陰鬱地盯着地面,半晌猶如宣告般道:“我討厭被逼迫的感覺。”

“那又怎樣。”殷凜走到沈鳴面前,漠然道,“我不會再無能為力的看着你離開。”

他們離得很近,偏偏感覺比任何時候都還要遠,沈鳴直直盯着殷凜,卻發現他看不透對方,殷凜學會了掩藏情緒,更懂得了怎樣壓制他,沈鳴突然笑了起來,嘴角揚起的弧度卻冰冷一片。

他淡淡道:“如你所願。”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殷凜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沈鳴在住宅外區碰到了瞪過他的娃娃臉,對方雙手抱胸靠在牆邊,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沈鳴,說不上敵視,但仍讓沈鳴感到不悅,他不願招惹殷家的人,便皺眉忍了下來,誰知對方卻率先走了過來。

沈鳴被攔住了去路,娃娃臉拔高語調,不客氣道:“你就是那個愚蠢的凡人?”

“……”沈鳴心裏還憋屈着,沒想費瑞主動送過來,他徹底沒了忍耐的理由,便攥緊拳頭,捏得骨節咔咔作響,“小鬼,想挨揍嗎?”

費瑞昨晚被西文恩提點過,哪還會跟沈鳴發生衝突,便搖頭道:“不想,我叫費瑞,家主讓我送你去上班。”他說著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六點,我會準時來接你。”

沈鳴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狂躁的氣息幾乎凝成實質,牢牢壓向費瑞,但費瑞卻恍若未覺,等沈鳴坐進了車內,他才再次開口道:“我想不通家主為什麼會選你。”

“……”

費瑞無比怨念道:“我一直夢想家主娶位漂亮溫柔的女人,但你完全不符合我的設想,無論是外貌、性格,都達不到及格線,我一直以為家主眼界很高,原來也不過如此,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能得到家主的喜愛,不過現在高興還太早,家主說不定就會厭煩了你……”

沈鳴被吵得頭疼,咬牙切齒警告道:“你再不閉嘴,我就一拳打碎你的牙齒!”

費瑞一臉‘你傻啊’的表情看向沈鳴,“從科學角度來看,你不可能一拳打碎我的牙齒,除非我的牙齒被蟲蛀過,但很遺憾告訴你沒有。”

沈鳴:“…………”

費瑞不按常理出牌,但卻一絲不苟地執行殷凜的命令,說好六點準時接人,少一分一秒都不行,沈鳴連着好幾天都毫無自由可言,他幾乎每天兩點一線,早上被費瑞送到公司,然後晚上被費瑞送到住宅。

這種情況下,荊斐連找他麻煩的機會都沒有。

還有一件事讓沈鳴感覺不對勁。

住到龍亞后,殷凜每晚都讓他喝下那碗葯,並且親自送來絕不假手他人,他似乎虔誠地在做這件事,沈鳴懷疑過葯的用途,以為殷凜想藉此下毒,但他連續喝了好幾天,卻始終沒發現任何異樣,除了小腹總有股熱流在涌動。

他不是沒抗拒過,但殷凜在這件事情上毫無任何商量餘地,他甚至威脅沈鳴,他要麼自己喝,要麼被灌進去。

沈鳴選擇了前者。

他就不信殷凜真想毒死自己,只要人沒死,其他怎樣都不算事,更重要的是,沈鳴清楚殷凜是認真的,他說會灌就真的會灌。

對於殷凜,沈鳴現在幾乎無話可說了。

更匪夷所思的是,殷凜竟然從不碰他,他會肆意親吻沈鳴,將他摟在懷裏睡覺,卻從沒真正進入過沈鳴身體,沈鳴想不通殷凜忍耐的理由,他把自己帶到這裏,難道不是為了上床?這可有些新奇了,畢竟沈鳴無數次看到殷凜有了反應,他卻只是讓沈鳴給他用手解決,而沈鳴也被他弄得有些起火,殷凜一次次刻意撩撥他,等撩撥完了就憑手活解決。

沈鳴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一起反應就失了控制力,好幾次想掀翻殷凜來一發,或者被殷凜來一發也成,但殷凜這孫子就是不碰他,他自己分明忍耐到近乎歇斯底里,卻仍然用手圈禁着沈鳴,剋制道:

“現在還不行。”

沈鳴火冒三丈,“那你他媽就別碰我,用手解決算怎麼回事!老子還不如自己擼!”

殷凜牢牢盯着沈鳴,他眼神充滿侵犯、隱忍與近乎崩潰的瘋狂,似要將沈鳴揉碎在自己身體裏,但他一直拚命壓制着,喑啞的嗓音充滿挑逗含義,“就這麼想被我上?”

“讓我上你也行啊。”沈鳴滿不在乎道,“男人的*總是要紓解的,不能憋着。”

殷凜強制將沈鳴桎梏在懷裏,並用手掌揉捏着沈鳴敏感處,動作充滿曖昧,他輕笑道:“我會讓你滿足的,總有一天,會讓你哭着求我停下來,我還沒見你哭過呢,想必很好看,你的這裏——”

殷凜指腹摩挲着沈鳴後面,沈鳴渾身一震,強烈的恥辱感讓他臉色冷了下來,殷凜卻毫不理會道,“會容納我,我很想念它,我的xx也很想念,他迫不及待想被包裹起來,那是一種讓人慾仙欲死的感覺。”

沈鳴眼神驟然冷下來,他猛地屈肘撞向殷凜,趁殷凜鬆手之際起身握拳砸過去!

殷凜閃身避開,他輕鬆抓緊沈鳴的拳頭,一用力就連手帶人拽了過來,沈鳴被那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拉扯,幾乎是狠狠撞到殷凜懷裏的,殷凜沒有生氣,甚至連半點動怒的跡象都沒有,似乎完全沒將沈鳴的攻擊放在眼裏。

沈鳴想,大概在殷凜眼裏,他的攻擊就像小孩朝大人出拳,沒有大人會在意,好玩的還會假裝打兩個回合。

他完全是在自取其辱。

殷凜重新抱緊沈鳴,然後輕輕撫摸着他的頭髮,他動作很輕,似乎害怕傷害到沈鳴一分。

“你不喜歡聽的話,我就不說了。”

沈鳴還處在憤怒中,但他不得不低頭,然後退而求其次地憤怒道:“誰他媽會喜歡!”

“那我就不說了。”殷凜妥協道,“不過我還是會弄哭你的。”

沈鳴壓着嗓子罵了一聲操。

連着好幾天被費瑞纏着,沈鳴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去見荊為勝,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弟弟,沈鳴是沒多少感情的,他媽是生病死的,她前腳剛去世,他爸後腳就把小三給接進了門,更可笑的是,小三的兒子就比沈鳴小了五歲,其實這個私生子他媽一直知道,只是迫於無奈睜隻眼閉隻眼,後來永遠閉了眼也就看不見了。

說來可笑,沈鳴直到荊為勝進了門,才知道他爸早在外面出了軌,連兒子都能打醬油了,他從那以後就跟他爸對上了,甚至威脅對方不把小三跟荊為勝送出去,他就永遠不踏進荊家的大門。

從那以後,沈鳴就真的沒踏進荊家半步,直到他老爸死去。

讓沈鳴沒想到的是,他爸竟然把荊家交給了自己,大概他也感到虧欠,但這點彌補遠遠不能抵消他對沈鳴的虧欠。

麗雅——荊為勝的老媽後來領著兒子沒少來找沈鳴,無非是想從他這裏拿點好處,但沈鳴態度非常堅決,就按遺囑給了荊為勝幾處房產和一筆資金,然後就算一筆勾銷了。

麗雅經常指着鼻子罵沈鳴狼心狗肺,然後讓荊為勝牢記屈辱,這是荊為勝恨荊瑜的原因,某些方面來說,這其實是麗雅一手促成的。

但荊為勝沒有認出沈鳴,他完全將沈鳴當成一起打桌球的知己——自從沈鳴在桌球上贏過他后,然而沈鳴自然有他的計劃,他藉由桌球靠近荊為勝,這其實是最讓人沒有防備的方面,他漸漸加深對荊為勝的了解,而荊為勝向他透露的消息也越來越多。

荊為勝沒有商業天賦,否則也不會讓荊斐掌了大權,他對荊家甚至沒有歸屬感,想的不過是怎樣快活,把自己這一輩子過得瀟洒自在,沈鳴起初以為他爛泥扶不上牆,後來才發現荊為勝是無能為力,他被荊斐架空了權利,下面的人根本不聽他的,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漸漸也就演變成了自暴自棄。

甩掉費瑞並不容易,這是個比西文恩還難纏的傢伙,沈鳴搭了個順風車,然後在某家桌球室下了車。

荊為勝雖然掌不了實權,但他身份還在那裏,所以身邊自然帶着不少保鏢,他包了整個桌球室,沈鳴進去的時候,他正舉着桌球杆百無聊賴地自己玩,看見沈鳴便招手,“你總算來了,快陪我玩兩局,這幫蠢貨都太沒用了。”

沈鳴看一眼旁邊耷拉着眼皮的手下,“是你技術太好了。”

沈鳴陪着玩了兩局,他贏了一局,然後還讓了荊為勝一局,荊為勝挺高興的,把旁邊保鏢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拉着沈鳴去了另一個桌球包間,有保鏢想跟着進來,被荊為勝嫌打球技術差給攆了出去。

這個包間很寬闊,荊為勝一進來就倒在沙發上,氣憤道:“這些保鏢都是荊叔的人,我都這樣了他還處處防着我!”

沈鳴無奈嘆氣道:“我恐怕幫不了你了。”

荊為勝急道:“怎麼了,荊叔他難為你了嗎?”

“我本來想跟青雨結了婚,然後也能幫你打探消息,但青雨他父親一直反對婚事,前段時間我差點因此丟了命。”

荊為勝陰沉着臉,沈鳴瞥一眼他,繼續加大火候道:“他現在越來越不把你放眼裏了,以我現在的身份,對你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我不想連累你,荊總,我是真的替你不平,要是能稍微幫上你一點,我都不想做出放棄的決定。”

“不行!”荊為勝跳了起來,吃得胖嘟嘟的肥肉跟着蹦躂了幾下,“我就你一個朋友,你說過要幫我的!我不想再被荊叔壓迫了,他就是想把荊家吞下去,你幫幫我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對了,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

沈鳴表情為難的看着荊為勝,似乎在等他收回這個決定,但最終無奈道:“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至少能接觸到公司決策部分。”

荊為勝苦惱的揪着頭髮,“荊叔根本不聽我的,能把你留在公司,我都沒少求他,這件事他肯定不會答應我的!”

沈鳴認真道:“只要你願意,辦法還是有的。”

荊為勝連用力點頭,“我當然願意!”

……

殷家召開家族會議,精緻木桌兩旁坐滿了年過中旬的族老,有的甚至已經白髮蒼蒼,他們是駐守殷家本部的一批人,對殷家忠心耿耿,並且知曉關於殷家的諸多秘密,即使是殷凜,也得給他們足夠的尊重。

最近一段時間,家族會議頻繁召開,目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商討家主婚事,他們清楚殷家的血脈傳承,所以殷凜必須留下一個後代,這將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否則一旦殷凜死去,殷家將再次陷入慌亂之中,這是所有族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他們都親身經驗了那場災難。

殷凜走過所有起身示敬的族老,在主位前站定,他掃了一眼眾人,然後微微點頭坐下,族老自然緊隨其後入座。

“家主,婚姻不能再拖了,您考慮好了沒有?”

“是啊,如果您不滿意,我們可以物色更多的女人。”

“結婚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能順利懷孕,家主,您一定要慎重啊!這可關乎殷家的存亡。”

“……”

殷凜沉默,他端端正正坐在主位上,即使一句話沒說,懾人的威嚴依然不容人忽視,頗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他指尖輕輕敲了一下桌子,爭論不休的族老便瞬間屏氣凝息般安靜了下來。

室內寂靜無聲。

殷凜冷漠看向眾人,視線像沉重的枷鎖,牢牢壓迫着諸位族老,他聲音不高,卻攜着強硬不容抗拒的聲勢。

“諸位,我已經找到了此生唯一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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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想跟我離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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