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59 虛偽盛宴3
從飛行器事業部的展台走出來，發現其他幾個部門的展台前雖然沒有那種狂熱的氣息，但是仍是人山人海。隨着新產品的一件件發佈，都發出陣陣驚嘆的聲音。特別是機械人部的，那裏似乎和飛行器展台那裏的人氣差不多。
我數了數，問黃二益：“咦，我好像就只看到飛機、機械人，還有第9研和信科的展台，其他那些部門呢？”
“這個嘛，因為他們這幾個部門主要以技術為主，即使除去軍品，像信科部的那些光電子和軟件產品也同樣受到關注的，他們今年推出的一款輔助模擬設計軟件相當的受關注，據傳它可以減少機械產品設計的時間一半以上。老牌的SW都比不上啊。不過更搞笑的是他們的王牌產品居然是網絡遊戲軟件，哎，有技術做什麼都能發財啊。對了，你好像對打仗比較感興趣嗎？走，去佣軍部那邊看看。他們可是每年都忙得要死啊。雖然他們的實際贏利比不上那兩個爆發戶的一個零頭，還盡接些繁雜、瑣碎、危險的事情。可是，我們的實際戰鬥經驗可是全從他們那裏得來的，那些經驗從根本上影響着我們的產品的研究改進。”
剛走到佣軍部那邊，卻發現入眼的是漫天的鮮花，一群青春靚麗的女性在那裏招呼着不同的人走進裏面的神秘小黑屋。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好像感覺氣氛不對啊……一群漂亮的女人，一群歡喜的排隊進小屋子的猥褻、低頭、戴墨鏡的男人與老頭兒。
也許是我想歪了吧，那群女人穿着軍服，站在一些機械人的旁邊，不停招呼、嘻哈打笑、發著宣傳資料。看她們的編號，原來是501部隊的那群女人。
其中一名女性看到我們后，忽然對着我們揮手大喊：“啊，黃二益來了。”
於是，一群女人將我們，不，應該是黃二益圍住。她們似乎和他非常的熟悉。但是這群女人……
“小黃，還錢！”
“對，還錢！你既然工作了就該好好的補償一下姐姐們。”
“叫你來我們部隊你都不來，還好意思過來玩？”
……
黃二益像只蟑螂，一臉無奈相：“我不是過來玩的，錢我是一分都沒有，怎麼樣。今天我帶了個新人過來為你們打工。”
我默不作聲，右腳悄悄的向後退一步，準備溜走。這傢伙的真實目的恐怕不是為讓我學習什麼，而是……
但是我察覺他意圖明顯晚了，一個女人突然指着我大喊：“咦，是你。”
我不記得我認識這群女人中的任何一個，但是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啊，我想起來了，她不就是當初帶我去眼鏡那裏的那個叫水星的女人么。
“就是他，就這個可惡的男人欺騙了我們的玉姐大人。”
我愣了愣：啊？她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女人也都是純潔的白色鮮花——百合？想到林梓玉那可怕的人氣。我將左腿也向後退了一步。但是殺氣已經從我的背後傳來……
在擺脫掉這群奇怪的女人後，我整了整自己那已經凌亂的衣杉，亮出自己的工作證件跟在黃二益的後面通過特別通道走進了小屋。
“你認識她們？”我問到。
他搖了搖頭：“是啊，一群可怕的女人，我真後悔小時候到光譜公司玩。那時候就被她們玩慘了……”
我頭上冒出了一些冷汗，難道眼鏡男說的是真的？這501後宮真的很可怕？想起她們那百合的愛好，我頭上的冷汗更多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小時候？”
他也將自己的衣着整理好：“是呀，我親戚在那裏工作，我經常跟着在外國聯跑，某次在非洲基地里迷了路，結果就被那群自稱善良的大姐們很善意的救了，然後就經常跟她們玩各種‘遊戲’。”
看着他神色不太正常的表情和那似乎有點‘內涵’的話語，我覺得，這個話題還是不要深究的好……501的確是個令人值得懷疑的地方，至少不像表面上那麼風光，有必要研究研究，也許……嘿嘿。
不過說來，這個黃二益似乎越來越有來頭了。但是好像我身邊每個人都有點什麼來頭吧，而我自己似乎也變很神秘了，想想我在運輸機上發生的事情，哎……
走進一間小屋，發現這裏面居然是個隔音的地方，那厚實的大門上附着一層厚厚的膠體，帶着細小的吸音孔，牆壁上也是。
而整個屋內的擺設的格調也相當的別拘一格。不會是提供‘特殊’服務的地方吧，除了沒有床，椅子與桌子全是用透明有機塑料製成的。除了那擺在我和黃二益面前的筆記本電腦，這個房間是完全隔音，並且室擺設是全透明的。
“顧客們需要一些**。於是，我們就特別將這裏裝飾成這種風格。雖然可能沒什麼效果，但是這給那些客人們的感覺相當不錯，按他們的話來說：專業。雖然我們佣軍業務可以通過網絡等多種途徑來簽約，可是，有很多人不相信那東西的安全性，所以來這裏進行面談的人很多。”
黃二益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去。我也跟着拉開一張椅子坐在他身邊。他按下了一個按鈕，於是一個男人就被放了進來。
黃二益用相當流利的普通話說：“您好，尊貴的客人，請您先報上您的名字，然後填下這份表格，然後我們再來談談我們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他遞過去一份表格，那上面無非就是些客戶資料之類的東西。那個傢伙愣了愣，抓起桌子上的筆開始寫了起來。
寫完了以後，黃二益像我最初面試光譜的時候，連那資料看都不看一眼，取出其中他需要瀏覽的，一些幫助交流類的紙片，然後將其掃描後傳走了。
然後，他將紙制的重要資料放進卷宗的帶子裏。一邊挽着繩子一邊傲慢的問：“那麼，懷特先生。您需要什麼樣的幫助呢？火力？情報？人手？
我們光譜工業的業務相信你是知道的。你不用擔心你手下不會使用我們那些擁有人類最尖端智慧製造出來的武器。並不是我想故意貶低他們，沒有良好基礎的人是無法短時間內學會使用我們的武器的，因為這是我們光譜的產品的特點。我們會提供一條龍的服務。
告訴我你需要摧毀的目標是什麼，這就足夠了，我們擁有世界上最精確的打擊力量，而你只需要提供一個坐標，那些複雜系統設定、軟件編寫、數學計算都不需要你操心。至於如何將那些爆炸品運到目的地，這更不需要你擔心。我們，有足夠的人手。
或者說你需要什麼情報？我們的內務部已經滲透進了許多你無法想像的地方。我們擁有許多你無法想像的情報，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在軍火運營商這個世界如此的強大。我們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或者是你想要控制一片外國聯的無屬性領地，需要驅趕那裏的土著和變異生物？那麼我們擁有世界上最完備的防衛系統。那比昆蟲複眼還多的監視器會監視那片領地里的每一個光子的能量，並且有一個巨型的計算機在24小時處理那些圖象信號。當然，你也可以將防衛設備的管理權交給我們，我們擁有完善的網絡，可以遠程的監控、操作、維護你的設備。讓你足不出戶，輕鬆的享受生活。”
黃二益說了一堆騙人的鬼話，但他的語氣配合著他那高傲，顯得無懈可擊。
那個男人笑了笑，說：“是的，你們光譜的產品永遠都是最專業的。我需要的沒那麼多。就只是想買一套火力規劃網的軟件和相關的設備。哦，對了，你們無人機空中火力網的租賃價格……有沒有便宜點的？”
“那麼您是擁有一些武器設備了？”
“是啊，但是都是些從黑市那裏淘來的。你知道的，我沒多少錢，用不起你們的那些高檔設備。但是呢，上次看了你們的宣傳資料，我發現只要給那些武器設備裝上火力規劃網的軟件，作戰效率會大大提高呢。起碼是這個數。我找人算過。”
他用手指比了一個數字，但卻惹來黃二益的恥笑：“那麼幫您計算的人一定是個沒上過戰場的、小學數學不及格的傢伙。我們那套軟件能夠帶來的提升，是這個數字，並且是實際戰例分析得來的。”
他比了一數字，是懷特的兩倍。
懷特攤了攤手：“好吧，你們是專業的，我管不了那麼多。嘿嘿，那東西就像讓我的每一個士兵都變成狙擊手，那樣的效果簡直是太棒了。”
黃二益終於合上卷宗，輕輕的向旁邊一丟：“那只是相對的而已。狙擊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們那驕傲的東西已經成為了過去。如果現在某個人還在為他那槍法為自豪的話，那麼，他只是一個小丑。時代已經改變了呢。現在，人人都是狙擊手，不知這話是否會矛盾呢。”
懷特笑了起來：“不會的。我們先不討論那些，我現在可是為我那片地區的治安感到焦慮啊。最快要什麼時候？對了，那無人機……”
“三天！只要你將你手裏的武器詳細的報上來。三天後，我們的人會帶着設備到你那裏，為你的設備進行升級改造。然後它們就像你的玩具，如你所說，每一個單位都是狙擊單位。而你，可以悠閑自得的坐在某個安全的地下室里，通過傳感器來了解戰場，通過網絡來控制戰場。那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希望你玩得愉快。對於你說的無人機火力網，很抱歉，它不打折。明白嗎？”
懷特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說：“哎，不打折就不打吧。擁有那樣的火力，可比炮兵方便多了。那麼……”
他伸出了手，黃二益也伸出了手，兩個的手握在了一起：“合作愉快。”
這個叫懷特的傢伙轉身離開后。黃二益轉過頭來，一反剛才他那專業認真的樣子，擺出一副無賴相：“怎麼樣，我談生意還可以吧。”
“這個，我是相當的佩服啊。”
他笑了笑，將自己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向我面前一送，說：“你已經將老頭子給你的資料背得差不了吧。我靠……你還真點頭啊。這麼短的時間，你真是天才……那麼下一位你來。”
我將筆記本電腦放好，坐在透明的桌子前，伸直了腰板，將雙手合上，放在桌上，擺出一副酷酷的專業樣子，看着進來的傢伙，然後說了聲：“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