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就呆一晚

第二十九章 就呆一晚

“平身吧!”軒威皇神色顯得有些疲憊,道“婉茵且將事由說來”。

季鳶想,軒威皇以差不多情緒穩定。

楚婉茵站起身,望了望旁邊的季鳶一眼又別過眼去,另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逸王在殿上,楚婉茵所訴豈敢有半句虛假。

軒威皇將事情緣由聽個明明白白,這樣說來,這件事與季鳶確實沒有半點關聯。

瞧見軒威皇臉色緩和了,楚婉茵說完又激動道“當時情況危急,季鳶也不顧及兒臣生命危險,所以兒臣認為她和那些黑衣人是一夥的”。

季鳶道“你也看見了,他們可都是衝著我來的”。

楚婉茵這一施兩計想得挺周全,在盼心歸如果能將季鳶殺死當真是好,若是沒能將其幹掉就以謀害公主之罪照樣捉拿歸案。

形勢已經一邊倒,再繼續爭論下去肯定會被季鳶論出那些黑衣人是楚婉茵派出去是事實,楚婉茵只好識時務道“是兒臣誤會了,向五王妃道歉,望您大人有大量”。

話說完,楚婉茵眼尖的看見了逸王追隨着季鳶深情的眼光,眼裏瞬時閃過陰計的光芒,接着道“父皇,京城都傳遍了,盼心歸老闆娘和梟的事,當時季鳶說,她有逸王這個靠山根本不需要與梟發生什麼,兒臣氣不過她這般玩弄我楚氏,才發生了爭執,現在想來確實是兒臣衝動了”。

殿上一片沉默,軒威皇的表情讓人捉摸不定,良久,軒威皇只說了一句“退下吧!”

季鳶緘默不語淺淺的望了楚婉茵一眼才走出和徳殿,就算是到了最後,楚婉茵也不忘一兩句話來挑撥她和楚湘逸的關係。

深夜出宮的馬車上季鳶只有沉默,毫無疑問,楚婉茵的一兩句話起作用了,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身旁這個男子。

楚湘逸擔憂的緊緊握住她的手順勢帶入自己懷裏如視珍寶般小心翼翼。

季鳶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裏,沒有回抱他也沒有拒絕,只是很安靜像個木頭一樣靠着,頭頂傳來他宛如天籟的笑聲“我的鳶兒真聰明,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嗯”如果她要對付楚婉茵,楚湘會怎麼想?她拽了拽楚湘逸的衣袖“在你心裏,親人很重要吧!”

楚湘逸嘆息道“感情最重要吧,從小就有皇祖父和祖母的疼愛,他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就像……嗯……怎麼說呢,就像鳶兒在我心裏一樣,都是可以用生命保護的人”。

他這是在暗示嗎?暗示她怎麼對付楚婉茵和他無關。

季鳶愧疚道“為什麼不問我?”

楚湘逸輕輕地撫摸季鳶的腦袋,笑着說“因為你這麼做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我相信你,而且鳶兒用我來做擋箭牌撇清和赫連梟的關係,不就證明你的心裏有我的位置嗎?”

季鳶只是點點頭,也不作多想。

天色太晚了,她也累了,靠在楚湘逸身上小憩了會兒就到了逸王府。

兩人同下了馬車,楚湘逸牽着季鳶就要往府里走,快要過門的時候,季鳶卻停在逸王府門口,對他說“你進去吧!我得回去”。

雖然兩人的關係已變成不透明中的透明,但不是還有一層不透明嗎?她想還是回盼心歸的好,也不會毀壞楚湘逸在少女心中可望不可及的形象。季鳶鬆開楚湘逸的手,走離逸王府。

剛走出幾步,本來已經踏入王府門檻的楚湘逸忽地衝出來,從后環抱住季鳶,手臂也一同被困入他的包圍圈。

“你看天都這麼晚了,即便你武功高強,那也是女子,這裏回去還有幾條街呢”楚湘逸略帶乞求撒嬌的語氣說“就留下來吧,盼心歸有我這樣的美人嗎?留下來陪我,一個晚上,就一個晚上”。

楚湘逸有種與生俱來的魔力,就是這麼小小的撒嬌,小小的懇求,季鳶心軟了,答應他留在逸王府,就一晚。她有時發現楚湘逸也挺沒皮沒臉的。

他們同住一室但不同床,季鳶躺在軟榻上,楚湘逸躺在床上,季鳶給的理由是“病人應該得到優待”。

楚湘逸有那麼一瞬間想到他們要同睡一床而臉紅過,即使什麼都不會發生,也沒有其他念頭。

而為何兩人離了五六米,就在於季鳶的想法,用她的話說“我們只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夫妻”。

當時,楚湘逸有小小的失落,想想她說得對也就默認了。

三更天的時候,他自夢中驚醒,醒來就看向軟榻看到人還在時才安心下來,真怕季鳶趁他睡著了悄悄跑掉。

這一醒來就睡不着了,一直看着季鳶的睡相到天亮,她就像只刺蝟一樣把自己的身體捲縮,楚湘逸看不懂她緊皺的眉為何憂愁,她睜眼一刻好像剛剛從地獄裏爬出來,歷盡千辛萬苦看到了人間的太陽。

楚湘逸心裏震顫緊緊地抱着她安撫,他不知道季鳶夢裏夢到了什麼只能無言的輕拍她的頭,希望自己以後能夠讓她安安心心的睡一次,再也不要像今日這樣睜眼滿是恐懼絕望。

季鳶感受着他掌心傳來的溫暖,慢慢平復安心下來。

楚湘逸耍無賴的一直把她留到下午,等季鳶回到盼心歸,盼心歸已經亂作一團。

當樓里的人看見季鳶平平安安的回來時,又是一陣喧天嚎叫,苗苓衝出來,就在大街上眾人眼中,抱着季鳶的腰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小姐呀!你是去哪兒了,苗苓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呢!擔心得苗苓一晚上都睡不踏實”。

百萬趕緊拽着苗苓得手臂提起來,教訓道“苗苓,季姑娘這不是回來了嗎?看你這樣子,還以為死了人呢”

一說完意識到不對,立馬住口,訕訕的望着季鳶說“嘿嘿,季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

季鳶並無多在意,逕自行入樓里,百萬看見自家小姐走了,但是門口已經圍滿的人,百萬走到人群中叉着腰轟開看熱鬧的人。

“都圍在這裏做什麼呢!要喝茶請進,不喝茶的別處晃去,別耽誤我們開門做生意”。

大罵一通扭着腰肢拍手進屋,聒噪的指揮姑娘們幹活兒。

季鳶上了三樓,坐在桌前擺弄着桌上的紙和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樓下傳來巨大的吵動聲,吵鬧一陣又極為安靜了。

百萬來報“逸王又來了”。

季鳶有些無奈的淡淡道“請逸王上樓,其他人退下”。

楚湘逸被請上樓后看見一直低頭忙碌的季鳶,在他這個方向只能看見她的側臉,緋然粉唇柔美輪廓,在暖洋洋的陽光下迷人的泛起光澤吸引了楚湘逸。

他沉溺着不自覺走向她,面上白紗已然滑落,季鳶認真入魔似沒發現楚湘逸,他就壯了膽子的緩緩接近,即使心口的位置狂跳不止。

走近了,楚湘逸桃色薄唇輕輕落在季鳶臉龐,一時間,世界彷彿都靜止住,只聽見兩人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像是敲擊出一首悅耳曲聲,房裏淡雅花香縈繞,似也如痴如醉。

楚湘逸雙頰泛起嬌羞的紅,睜開狹長眼眸,棕墨瞳孔深邃,看着眼前人獃獃的撫上被親吻的位置,覺得甚是可愛。

季鳶慢慢看向楚湘逸,僵硬說“你,你來了,喝,喝茶,好喝”。

顯然季鳶已經手足無措,慌忙收拾桌子。楚湘逸寵溺着摸着她的髮絲“不喝,就是想看看你,你在做什麼?”。

“我,我在畫……那個……寫”

“我知道了,你在查賬”楚湘逸輕笑着坐在凳子上,一併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抱着她的腰道“我不打擾你”。

他單單是看着她就已經打擾了,如果沒有那突如其來的吻,她定不會覺得有被他打擾的感覺,想到他親吻着略微享受的樣子,想到他睜眼剎那眼裏的害羞,都足以亂了自己安定的心。

盼心歸十米處的對面就是春樓,兩邊成了不同的風景,青樓樓下老鴇尖聲利氣道“哎呦,五王爺,您這是多久沒來了呀!我家姑娘可都想死你了”。

那聲音之大,吸引了季鳶,她放下手中毛筆看向窗外,楚江彥的身影在青樓門口左擁右抱笑得淫/盪。

季鳶厭惡的瞥了兩眼說“出入煙花之地不早死也得致殘”。

楚湘逸也看了過去,雖然知道其他男子有這種習慣,但想到楚江彥已經娶鳶兒為妻還這麼花天酒地,即使是挂名夫妻,他心裏仍然不好受,若是鳶兒能嫁給他,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

他撐着腦袋望着季鳶長長的翹翹的睫毛說“鳶兒,我想娶你為妻”。

季鳶身形顫了一顫,道“再等等吧,有愛才能結為夫妻”,一是她害怕婚姻,二是她不敢確定楚湘逸是不是對的人。

楚湘逸迷茫的問“愛?愛是什麼?你愛我嗎?”。

季鳶直起腰,滿意的看着那本賬簿,放下了筆,對上楚湘逸的眼道“應該說是喜歡吧,愛,還遠!”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成婚了。

楚湘逸道“那你什麼時候會愛我?”

季鳶反問“你愛我嗎?”

楚湘逸肯定道“我覺得我是愛你的,鳶兒,我們成親吧!”

季鳶笑道“要我們都愛着對方,才可以結為夫妻的”。

“你和楚江彥是夫妻”楚湘逸越說越緊張“你們之間是愛着對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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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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