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千年秘密

第三十章 千年秘密

季鳶想起前世,她的婚禮即葬禮,那個男人她愛嗎?現在她萬分確定,她不愛,他們之間充其量只是一種經歷,就像人類那種青春的經歷,只不過她萬分悲慘的遭遇了最不幸的事,遇到最爛的人。

問及現在她愛楚湘逸嗎?她也不知道。

楚湘逸如同一縷清風出現,總是讓自己感覺到了真切,他的確能夠是個好丈夫。

沉默的時刻,苗苓送來一封信,膽子小得快速跑到季鳶面前說“小姐,有人送來一封信,說他是守林人,你聽了一定會看的”。

季鳶一接過,苗苓就嗖的一下跑開,季鳶對苗苓的這一行為備感無奈,她瞧了瞧楚湘逸,不由發笑。

她打開信件來看,信上說“當日所說的條件,我想是來取的時候了,清川亭,看到此信速來,落筆玉公子”。

守林人?玉公子?呵!這到底是問罪還是談條件呢?

楚湘逸同樣看到了信的內容,問道“你認識他嗎?”。

季鳶快速把信收起來,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說“楚湘,時候不早了你先還回去吧!我還有事”。

楚湘逸着急得抓住季鳶的手臂“看你這麼急,你們信中說的條件是什麼?你一個人去應付得來嗎?要不要派人跟着或者我也去”。

“楚湘”季鳶反過來安慰似的拍拍他的頭“我不會有事的”。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楚湘逸心裏終究是擔心的,就悄悄的跟着了去。

清川亭。

一名男子負手而立站在亭邊,背對着季鳶,遙看亭下的川流河水。

季鳶飛來落在亭外,衣袂飄然,她看了看守在亭邊的守林人,走進亭中淡然的望了望那道修長的背影,喚了一聲“玉公子”。

他慢慢轉過身來,俊逸的臉上一抹不羈之笑,帶着玩味的意味。楚湘逸躲在不遠樹后清楚的看見玉奕的臉,只見玉奕走近季鳶俯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聽不見他講了什麼,只看見季鳶眼裏的詫異。

季鳶警惕的退了兩步,道“你到底是誰?”。

“現在還沒有到告訴你的時候”玉奕笑着退回到原來的位置“我想像不出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唯一確定的是你來自千年後,你是季家大小姐准沒錯”。

季鳶旋身抽出站在一旁的守林人所帶的佩劍,極快的速度架在在玉奕肩上,怒問“說還是不說”。

那柄劍的劍鋒逼近玉奕的脖頸,只要他稍微動一下季鳶分分鐘要了他的命。

守林人紛紛抽出刀要對付季鳶,玉奕抬手阻止,他眼中不慌不亂“天機不可泄露,現在還不是時候,季小姐要這麼對待幫助過你的恩人嗎?”

“我此生還沒見過這麼兩面三刀的——恩人”季鳶將恩人兩字咬得極重。

玉奕臉色一變,滿是怒意問“你什麼意思?”

他們氏農族雖然很少為世人所知,但也絕不會做違背江湖道義的勾當,她這麼說不就是罵他們下作?

季鳶冷笑着收劍扔還給守林人“你自己做的事難道還不清楚嗎?既然給了我五毒草怎地還派莫豐羽來追殺?行事作風不磊落算什麼英雄好漢”。

玉奕大驚道“你莫要誣衊我氏農族,我們做事堂堂正正何來作風不磊落?”

季鳶道“你的事和我無關,但如果要暗地裏做事,就別怪我恩將仇報”。

玉奕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嘴角一勾噙着一抹放浪的笑。

他一生光明,竟然被這個小丫頭說成了作風有問題的人,這姑娘的膽子當真是大,性子當真是狂。

季鳶望着他的樣子,他眼中並沒有任何隱瞞或是閃躲,也許真的有別的隱情。

“人心不可測,玉公子還是查一查比較好”。

“哈哈哈”玉奕笑着帶一隊守林人走出清川亭,忽地想起什麼沒說又停下來道“有一件對你很重要的東西,如果不是在五王府就是在尚書府,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季姑娘大可放心”。

季鳶站在亭中靜靜他離開,玉奕走前那笑別有深意。

她站在清川亭邊望着河水自上而下奔流,心裏說不出的隱隱擔憂。

如今她已經是完完全全的人類,千年秘密這事對她的影響不大,甚至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只是玉奕到底是敵是友?他怎麼會知道這麼重要的東西?季鳶想得出神,連有人站在自己身後都沒有察覺,直到楚湘逸輕輕喚了一聲“鳶兒”。

她驚了一下,回身看見是楚湘逸,道“楚湘,你怎麼來了?”

“擔心你所以跟來了”楚湘逸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小手,高出她一個頭低俯着瞧她,問道“他是誰呀?”

“他是給我百年赤地利的那個人,氏農族單傳後人,他是唯一一個可以救你的人”。

楚湘逸點頭“嗯”了一聲不再多問,他知道季鳶和那玉公子之間的關係並不能用簡簡單單的敵人和同盟來區別。

但是如果那個人要用這件事來威脅鳶兒做些什麼,他就算是死也不要鳶兒受任何委屈,一丁點都不可以。

赫連梟說過氏農族能夠救楚湘逸的確不假,赫連梟幫了她的忙也幫了楚湘逸,季鳶心裏很感激,也是從那開始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將齊天國這唯一的皇子殺了,令齊天國江山無後,為她的滅族悲劇付出血的代價。

次日,季鳶請來了玉奕。

逸王府前堂,季鳶,凌喬,凌霜在堂里等待着玉奕把脈之後的結果。幔帳外一干人都看着玉奕,除了季鳶以外,其他人都不認識他,凌喬對他多有防備之心。

待他收手,凌喬上前急急問道“玉公子,怎麼樣?”

玉奕嘆息道“炎毒與逸王同生,他的四肢百骸已被侵染……”。

凌喬是個火燥脾氣,打斷忙問“到底能不能治?”

玉奕點頭“方法是有?”

凌喬道“什麼方法?快說”。

玉奕忽地望向季鳶道“這得看季姑娘的想法了,季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季鳶瞧了瞧楚湘逸,微微點頭跟着他走出了眾人的視線。

堂外高樹綠蔭下。

玉奕愁眉莫展望着季鳶“你可喜歡他?”

季鳶稍稍猶豫了會兒,承認道“喜歡”。

“哎”玉奕又是一陣嘆息“季姑娘,我可以配藥,如果沒有最重要的一味藥引子,就算配了其他藥材也是無濟於事”。

季鳶說“什麼可以做藥引子?你說,我去取”。

“藥引子不在懸崖峭壁也不在窮凶極惡之地,藥引子就是你的血液煉製而成的丹藥融化進熬制的湯中,讓他喝下,真氣輸送到全身各處才能完全解毒?”

季鳶輕笑“不就是一點血嗎?”

她不是沒流過血,取一點兒又有什麼關係?對她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你以為就這麼容易嗎?”玉奕有些失態的抓住她的肩“炎毒與他同生二十一年,豈能是一碗葯就能祛除,最好的結果都要用掉你體內一半血液,最壞的就是油盡燈枯啊!”

季鳶掙脫開他的手,瞳孔放大,目光黯然定格在樹根下,道“他曾經給我一株回命草救了苗苓的命,他也救過我,我答應過要除盡他體內的炎毒,就算沒有感情,我也一定要救,玉奕,謝謝你,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萬萬不要告訴任何人,算我求你,欠你一個人情”。

玉奕再次抓上她的肩,似乎在極力挽回著什麼東西一樣“你還有家仇,亡族恨,身肩復仇大任,就這麼敗在男女私情上?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和將軍府上百條人命嗎?”

季鳶心驚,他怎麼會知道?她清淺的笑着說“如果我見死不救,忘恩負義,又怎麼對得起父親母親的一生準則,還有對我的諄諄教誨,有恩就得報,這件事我決定了,別再勸我”。

她轉身進屋,看見楚湘逸對自己柔情的笑,心裏徒生悲感,楚湘,不是我不陪你,是命運抉擇。

楚湘逸看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就屏退了所有的人,堂中只剩下他們兩人。

季鳶主動躺在榻上輕輕擁他靠在肩上,素指穿在發間理着他一頭及腿長發,對剛才玉奕說的話隻字不提。

楚湘逸撐起身子動了動,雙臂環住季鳶如柳腰肢,越圈越緊,頭挨着她的下巴靠在她肩上,吐氣如蘭“鳶兒,沒關係,就算只有十幾日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我會記住你的樣子你的聲音,我不會喝孟婆湯的,你只能愛和我相像的男子,這樣來世與你團聚的時候你真正愛的還是我,好嗎?”

季鳶拍了拍他的頭,心裏涌動,她道“你有救了,玉奕已經答應一定會救你的”。

“那當然好了”他聳聳肩痴笑“我們可以在一起一輩子了”。

“楚湘,我單純的問你一個問題,什麼意思都沒有,可以嗎?”

楚湘逸點了點頭,季鳶柔聲軟語道“如果你活着,但是我不在了你會怎麼樣?你會娶別的女人為妃嗎?你會愛上別的女人嗎?”

季鳶感覺到他身子微顫,聽到他故作輕鬆的語氣道“你要是不在了,我就娶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人,相貌性格聲音還有名字都一樣,和你會做同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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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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