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賊喊捉賊

第二十七章 賊喊捉賊

那之後,肖落落便私自要求事務房將春如調到她婁玉院,而楚江彥知道以後什麼表示也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隨着她去。

肖落落的膽子一下就大了,明目張胆的對春如各種折磨。

兩次之後,肖落落變本加厲,府里的臟活累活全都丟給春如,更是讓春如見到她時頭要低着,身子要彎着,越來越惡劣。

季鳶即使知道得很清楚,也絕沒有要說句話的意思。

春如作為一個剛入府的丫鬟,雖然季鳶只是一個挂名王妃,但春如無視她的存在勾搭主子實屬卑賤手段,季鳶不想懲罰這種人髒了手,也就任由肖落落去辦。

幾日之後,春如被罰跪在祠堂暈了過去,肖落落便下令讓人將春如拖入柴房。

心地善良的苗苓在深夜悄悄請大夫來看為春如看病。

幽暗的柴房中,猶豫太過偏僻,到處都陰深深的,苗苓帶着一白鬍子老頭踏入房中,望見木板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春如,苗苓直覺得可憐,連忙跑去扶起她。

白鬍子老頭上前來為其把脈,一會工夫后,白鬍子老頭面色凝重,捋了捋一大拽鬍子說“姑娘已經懷孕半月了,好在發現得早,若是再這麼不注意下去恐怕就很難保住了”。

苗苓一聽甚喜甚悲,第二日一早便瞞着季鳶偷偷跑去稟報楚江彥。

楚江彥有子嗣了,就算他不喜歡春如,但是為了孩子不得不給一個名分,以至於一夕之間風水逆轉,春如成功上位住進了梅花閣,有了楚江彥做庇護,肖落落再也不敢放肆。

季鳶也是在回來時聽苗苓說了這事兒,覺得去梅花閣慰問慰問。

春如現在已是府中小妾,又身懷有孕,穿着打扮行走都比肖落落還富貴比季鳶還彰顯兩分,她眼裏變質的光芒季鳶怎麼會看不出?

來到梅花閣,苗苓先開口問道“春如,你過得還好吧?”

“嗯”春如捂着變化不大的小腹,樣子做作的點頭說“是王爺的孩子”。

苗苓真心為春如高興。

這梅花閣的氣氛當真是怪,季鳶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走入梅花閣就坐了下來,說“楚江彥這會兒該高興了,這麼年輕就當爹了”

春如道“嗯,王爺已經封我為妾了,日後和王妃就是姐妹了”

她雖笑容滿面但是雙眼已滿是敵意。

季鳶冷笑“我不是五王妃,我們永遠不是姐妹”

這句話既是威脅也是警告。

對於春如做妾的事,楚江彥解釋說只要這個孩子一出生他就立馬殺了春如,他解不解釋對季鳶都沒什麼影響。

季鳶當聽聽就算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能翻起多大的浪,如果春如有腦子她該對付的人是肖落落才對。

於是,五王府就變成了兩個女人的戰爭一個女人的觀影。

季鳶發現看女人斗得死去活來想必就是電都沒有得古代唯一得樂趣了,怪不得要三妻四妾呢,日子那麼無聊,就只能看女人爭鬥着玩,才顯得生活還有那麼點好處。

她近些日子挺有時間的,在五王府呆得倒是很如意,苗苓時常給她說春如今日給她說了怎樣有趣的事,賞了她什麼,請她吃了什麼。

季鳶瞧了瞧這沒良心的故意罵道“本小姐賞你的你怎麼不記?白眼兒狼”

苗苓“嘿嘿”的笑道:“小姐,你對我好我心裏記着呢!”

季鳶倒是不想管苗苓和春如的事,只要春如不動什麼念頭,其他的一切好說。

可是沒想到膽大包天的春如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因一日,苗苓不小心打翻了葡萄驚擾了她的胎氣要被楚江彥罰而是鞭子,等季鳶去前廳時,苗苓正跪在地上還沒受刑,但她的前面站着一大漢手提一條粗繩鞭。

季鳶上前質問“楚江彥,苗苓犯了什麼錯?”

楚江彥雙手搭在膝蓋上,之所以遲遲不動刑,就是為了等季鳶來,如果她能幫苗苓開脫,他可以就此作罷。

“她驚了春如腹中胎氣”。

季鳶雙目凜冽盯着春如,她坐在肖落落身旁手挽着手,像極了一對好姐妹。

她們什麼時候又勾結在一起了?苗苓,這就是你一直信任的姐妹,季鳶說“擾了你楚江彥孩子的清凈,我替苗苓道個歉”。

說了道歉,季鳶便沒了下文。

此時,春如站起身來陰笑說“難道王妃想包庇苗苓,不罰嗎?這可是王爺的孩子”

“苗苓犯錯既是犯錯,罰,當然得罰,不過,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們來動手,由本小姐親自來罰”。

顯然沒人能夠料到她會這麼說,都有些錯愕。楚江彥看着她拿過大汗手裏的長鞭走向苗苓,心想苗苓對她很重要,她應該只是做做樣子,只要他一開口,季鳶便會順着他的意思住手。

當季鳶提起鞭子要落下時,楚江彥及時喊道“行了”。

可是季鳶的鞭子在楚江彥說了以後還是重重的抽了下去,接着又是第二鞭,第三鞭……每一鞭都落得用力,一鞭下去皮開肉綻。

肖落落得意望着哭喊的苗苓,不錯,就是她說服了春如和自己一起對付正妃,季鳶,這只是一個下馬威而已。

季鳶指尖都在顫抖,落下每一鞭都像是在自己心裏抽過,鞭刑她不是沒承受過,但是那對她來說根本沒什麼,可是對苗苓來說簡直是酷刑。

不自覺眶中淚水滑落“你說,錯還是沒錯”。

苗苓咬着滿面都是淚“苗苓知錯了”。

又是一鞭下去,季鳶問道“你錯在哪裏?”

苗苓趴着過來抓住季鳶的裙角,哭道“苗苓不該動了春如的胎氣,小姐,好疼,苗苓再也不犯了”。

季鳶揮手再落一鞭“你又錯,你的錯不是動了卑賤小妾的胎氣”。

苗苓哭喊着又說“小姐,苗苓不知道錯在哪裏”。

堂中所有人望着季鳶,楚江彥這個角度清楚的看見了季鳶臉上的淚,覺得自己更加無法了解她了,明明在乎的要命,還要去上海?

季鳶道“不知道你錯在哪兒嗎?我告訴你,你錯在誤信奸佞小人,你錯在救了狗一命,你錯在你的懦弱,你錯在你沒本事保護自己”。

像打累了一樣季鳶丟開磨得自己手掌泛紅的麻繩粗鞭,蹲下抬起苗苓亂髮的頭,對視着她的眼“苗苓,你知道你錯在那兒嗎?”

“苗苓不該輕易相信別人”苗苓背上全是傷,疼得快要暈過去,臉上淚水滑落,滑過蒼白的唇,嬌小身子很是虛弱“小姐,對不起”。

季鳶逼迫的望向春如“這就是你視為姐妹的人對你報的恩,這就是你的善良帶給你的後果,以後睜大你的雙眼,給我看清楚,她到底是人還是牲口”。

她口中的言語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為之震撼,她太狂妄了,竟然當著楚江彥的面說出這種話。春如難以置信的盯着廳中梟狂女子,她當著王爺的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為何王爺不罰?

季鳶冷冷看着椅上三人“春如已經得到該有的懲罰,今後若是有人再敢動她,別怪我拋開她的肚子”她目光一轉盯了春如一眼,意味着把她逼急了,春如的孩子就別想保下來。

楚江彥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聽到季鳶說“楚江彥,今日之事,我記在心裏,倘若日後發生了什麼,都是你犯的錯”。

隨後抱着苗苓回房。

望月居,軟卧上。

季鳶為苗苓敷藥時問“你怪我嗎?”

苗苓的回答足夠觸及心扉,她說:“只要小姐一句話,苗苓死都可以,又怎麼會怪小姐,苗苓看清了一個人,也認清了一個世界,今日若不是小姐動手,恐怕苗苓就再也不能陪伴小姐了”。

季鳶每一鞭看似用力,但並沒有用一分內力,傷及皮肉,卻不傷及筋骨。

這次是真的徹底與五王府反目成仇……

看這個樣子,她也沒必要考慮原諒楚江彥。

等着苗苓傷勢好了大半,季鳶就帶着苗苓帶着錢住進盼心歸,以後便會很少進出五王府,就連楚江彥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他們真正的,徹徹底底的成了有名無實的挂名夫妻。

盼心歸營業如常,早八時開業晚二十時關門。

恰在盼心歸關店時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外面下着毛毛雨,她帶着帽子一劍黑色布衣從頭蓋到腳面戴蒙紗,她站在門口,百萬搖着手裏的絲帕“公子,我們店關門了,盼心歸不住宿,去別家吧!”

女子一隻腳踏入盼心歸,只說了四個字“我找季鳶”。

她開口說話百萬聽出了是女聲,歉意笑着說“姑娘,我家季姑娘不在,請明日再來”。

她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百萬“我有要事,你就說那晚二樓她見的女子就行,她會見我的”。

百萬眼珠轉了轉,財迷的拿着銀子再手裏觀看,想着她既然知道姑娘的大名那肯定相識,百萬收起臉上財樣把銀子還給了她說“我們盼心歸不缺這十兩銀子,進來吧!我去叫我家姑娘”。

女子踏入盼心歸,站在透明琉璃圓頂下等待着。

季鳶聽了百萬的描述下樓來,瞧見園中的背影道“姑娘是何人?”

女子慢慢轉過身來,摘下蒙面紗,一張季鳶曾經偶見一次的臉露了出來,她說“五王妃,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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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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