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丫鬟上位

第二十六章 丫鬟上位

兩人坦露心扉之後關係微妙的改變,楚湘逸壓抑着的情感一觸即發疾風般的速度瘋長,好像她已成了他二十一年來生命的一部分。

回城之後不過兩日,皇後下懿旨召季鳶入宮,季鳶想,能穩坐六宮之主多年不改她的手段定不簡單,處處當得小心應付着。

楚湘逸是皇后的嫡皇孫,季鳶大概能夠猜到皇後會給她說些什麼。

走入永陵宮,皇後娘娘先是賜坐,又是上山珍海味,而這些都勾不起季鳶一絲的興趣。

皇后便有絮絮叨叨的說些客套話,季鳶也當真耐心,聽她叨叨個兩柱香,茶水都喝掉了兩壺,點心也吃掉了大半,儼然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季鳶念在她是一國之母的份兒上也就一直等着她真正想說的話。

皇后看了,知季鳶是在等她說重點,便開始道出自己的目的。

“逸兒這孩子身體本宮自不多說,哎,可叫那我兒與長王妃地下不能明目啊!”

那一聲聲嘆息,季鳶倒是聽出了真情,皇宮之中能有真情少有幾許,皇后對楚湘逸的確是當個寶來愛護。

皇后眼裏淚光閃閃,下座走來拉着季鳶的手拍了拍“季姑娘,本宮只能寄希望於你了,只要你能治好逸兒,要什麼儘管提”。

季鳶不適應皇后忽然的接近,不着痕迹的脫開手,朝皇後行了一個抱拳禮“娘娘,臣還是那句話,什麼都不要,只要與楚江彥和離”。

楚江彥並不是皇后的親生,皇后也生不出這麼年輕的兒子,自然答應了季鳶“真是個好姑娘,這事兒本宮找時間給皇上說說,但是本宮得先看到成效”。

季鳶點頭道“是”,楚湘逸救了她兩條命,她應當還恩。

楚江彥,我們緣分已盡,我季鳶要代替痴兒走得洒脫,一洗前恥。

皇后聽了,面上甚是高興,一時歡愉拉着季鳶又開始說著過往,感嘆那戰亂之殤,害了不知多少無辜性命。

這一聊便不知道有個停息。

當楚江彥得知季鳶與他和離已經成了未來不變的事實,才知曉心中這般不願,可再不願又有什麼辦法呢?

楚江彥徹底領悟了什麼叫做冷落,季鳶對他的殘忍來自於無形,傷的不是身而是心。

自從她恢復神智以後,不僅日夜不歸,把他這個夫君當成了透明人,更是在百名大臣前把他貶得一文不值。

楚江彥自認待她不錯,不像其他男人一樣那麼限制自己妻子的自由,可他的放縱便是給了季鳶傷害他的理由。

夜下獨自賞月狂灌酒的楚江彥才知這就是懲罰,懲罰他有眼無珠,懲罰他心狠手辣。

望蒼天寂靜無聲,寒風迎面也是譏諷,他堂堂一朝王爺,竟活得這般可悲,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

“哐”的震響,酒罈被他摔成碎片。

院裏壇壇陳酒穿腸,混亂不堪的地面,楚江彥僅剩的一具軀殼行屍走肉般把酒一碗一碗喝下肚,直到身體飄飄,直到神情恍惚。

模糊中楚江彥看見一名女子緩緩向他走來,身形那麼像她,急切的扶着他輕柔喚道“王爺,您這是做什麼?”

楚江彥反客為主忽然抱住女子“季鳶,我的王妃,是你嗎?你先喜歡的人是我,怎麼捨得與本王和離呢?你瞧,我說的對吧,你回來了,你回我身邊做我的王妃了”。

女子身子顫了一顫說“王爺,咱們先回房吧!”

楚江彥卻將她抱得更緊,一個翻轉把人壓在石桌上,俯身便是密密麻麻的吻落於她臉上脖頸,慢慢擒獲女子的朱唇,女子開始情不自禁的回應,與他滿是酒氣的舌綿綿不休。

楚江彥迫不及待探入她衣內狠狠揉捏,女子不自覺的喚聲“嗯……王爺”,刺激他每根神經,越發癲狂,夜下痴纏的身影融為一體。

他嘴裏依然呢喃着一個人的名字“季鳶,王妃”,迷離着雙眼瞧她,越瞧越發覺得好看,女子在他懷裏軟身入睡。

從沒有任何一刻有過這樣的感受,楚江彥擁着那白皙柔滑的身子入睡。

這一刻內心才滿足了。

天邊瑰麗朝霞喚醒夢中大地。

楚江彥睜開眼,回想起昨日溫柔,內心的狂跳讓他忍不住愉悅的笑。

身旁女子似乎還在熟睡當中,楚江彥翻身抱住她,原本只是想抱抱立刻昨日朦朧中的畫面竄入腦海,又引起他最原始的慾念。

大掌開始在她身上往返,後來便成了大膽放肆,女子一直沒有反應,像是憋着承受,楚江彥忍住笑意,猜她是害羞,便安慰說“季鳶,以後我只對你一個人好,絕不會有任何人能超過你的地位”。

指尖碰到她的臉,察覺她面上的濕潤,心裏一驚,季鳶厭惡的眼神襲來,內心一陣害怕。

他做了什麼?他都做了什麼?

她不願意所以哭了。

“季鳶,對不起,我不該……”。

楚江彥板過女子的身體一張不熟悉的臉映入眼中,他大驚失色隨即眼中一片冰冷,抬手掐住女子脖頸,刺目的一圈吻痕刺入他的眼,楚江彥雙手一顫,將人提起扔出大床。

女子一絲不掛的身體上到處是夜裏的瘋狂留下紫青色,

楚江彥悔恨的望着地上女子,又是憤怒又是恨,他昨晚是和她……怎麼會這樣?他明明看見的是季鳶。

恰在此時,有人推門而入,楚江彥快速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望向門口。

房外漸漸出現的人影,是他此時最不敢看見的一個人。

房門大開,季鳶整個身子踏入房中,她的瞳孔倒映出地上哭泣女子的身影,微微皺眉奇怪的喊了一聲“春如?”

春如聽聲回看,一張小巧的臉哭得梨花帶淚,忙扯下桌布圍在身上爬到季鳶腳邊拉着她的裙角“王妃,奴婢對不起您”。

季鳶足足呆愣了半響,再仔仔細細瞧房中時,那床上楚江彥半露的身體已經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院子裏一路走進來,就已經能夠知道昨晚是怎麼一個畫面,這就是人性,骯髒的人性。

她走進房裏四處環看,始終冷笑着,眼裏閃過一絲厭惡,這是得有多瘋狂才能將房裏的一切弄得亂七八糟啊!

季鳶慢慢坐在椅上抬起一杯茶,剛打開茶蓋都能聞到刺鼻的氣味,趕緊蓋上又放回原位。

楚江彥抱着被子下床,想解釋“季鳶,不是……昨晚我……”

一開口便又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她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嗎?

“別給我講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季鳶抬手阻攔道“我不感興趣,今日是來歸還你幾月前借給我的五百倆銀子的,加上利息一共六百倆,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算是扯清楚了,勸你早點寫好休書,別等我來休了你,那樣怕你堂堂王爺面子上過不去,一時想不開就……自殺”。

季鳶故意做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扔下六百倆銀票離開這污穢的房間,

自始至終淡定自如,她沒有責怪春如丫鬟趁楚江彥醉酒上位,也沒有責怪他對她的不忠,在季鳶眼裏他的地位已經不如丫鬟,可以說他從未在她心裏佔過一席之地。

春如終歸是為了地位走上了爭權奪利的路,然而季鳶大概能夠猜想春如的未來是怎麼悲慘。

楚江彥和春如的事,短短兩個時辰王府上下皆知,府里下人無不鄙視春如陰險至極的手段,為了上位什麼賤招兒都敢使出來。

這事兒出入肖落落耳中,更是惹得一陣痛心大罵,時不時就找楚江彥鬧,一個勁兒的問他為什麼。

楚江彥被吵得心中煩亂,逐漸就不待見肖落落了,連王府更是少回,日日流連花叢。

於是肖落落心裏的火沒處發,找上季鳶的門。

望月居,苗苓見肖側妃來了,就通知季鳶,剛一進屋說完,肖落落就進來了,當這兒是自己家一樣。

季鳶淡淡品了一口茶,旁觀肖落落的離間計。

肖落落一雙媚眼透着算計,假裝同季鳶續情。

“妹妹,二表姐這不是為了你嗎?那丫頭可不能小看吶,你瞧,一個不注意,人都爬上王爺的床了”。

季鳶看也不看她,滿不在乎說“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肖落落髮笑道“哎呦,怎麼能這麼說呢?妹妹可是正妃,那丫頭是望月居的丫鬟,現在一兩招兒能爬上王爺的床,估計日後就該把你給擠下去了,二表姐我雖然對你有意見,可這敵人來了,咱倆始終是姐妹,得一致對外不是嗎?”

季鳶冷笑道“肖落落,你的離間計在我這兒起不了什麼作用,你有時間在這兒跟我耗,還不如想辦法抓住楚江彥的心,這個位置,我不稀罕,當初我跟你做筆交易你不要,現在你是不是該後悔沒和我談條件?春如她不是我望月居的人,苗苓,送客”。

肖落落忽地想起很久以前,季鳶在肖府和她談過交易,沒想到她是真的對王妃之位沒興趣,現在想想當真是有些後悔。

季鳶話里的意思就是任憑她怎麼處置春如,肖落落笑着道“多謝妹妹了”。

苗苓走過來,對着門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側妃,請”。

肖落落望了房中兩眼:春如是給她了,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會原諒季鳶,等她收拾完了春如,再來收拾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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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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