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側妃入府

第二十章 側妃入府

接着是下人們當看戲的嘲笑,下人們絮絮着散開,柱子後走出一丫鬟打扮的女孩兒,苗苓手指抓着大紅漆的柱子,擔憂的看看周圍,尋着季鳶找去。

在望月居的大院中找到正在翻東西的主子,苗苓提着裙子小跑過去,兩爪攀住季鳶的手臂“小姐,王爺要封側妃了”。

季鳶瞧了瞧憂心的苗苓,奇怪皺起秀眉點頭說“我知道啊,恭喜呀”。

“啊?”苗苓錯愕的放開兩隻爪子“小姐難道不是聽到消息回來找五王爺算賬的嗎?”

“我為什麼要找他算賬?”季鳶擺放好手裏的一堆又翻了另一堆,有意無意的就扯開了話題“苗苓,在王府呆得不習慣就去盼心歸,順便幫幫百萬算算賬,該是姑娘們領錢的時候了,比較忙”。

“是”苗苓疑惑的瞅瞅她,小姐心情似乎很好。

楚江彥的消息傳得滿城皆知,他成婚當日,百姓蜂擁而來將五王府堵得水泄不通,只瞧楚江彥大紅喜袍家身,身騎大馬親自將已經斷了雙腿得肖落落娶進門。

本應出席現場的五王妃季鳶此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楚江彥接着新娘子走進府,目光一直在人群里尋找,始終沒有看到她一根毛。

心裏濃濃失落和憤怒,他另封側妃,她一點都不在乎。

然而一直討厭雜塵喧囂的季鳶,為了尋個安靜的地方,便是一早來了逸王府,果然是那種太熱鬧的場合不適合她。

開始楚湘逸看見她來,稍有意外又驚喜,他想鳶兒作為名義上的五王妃,應當在五王府,樣子還是要做做的,沒想到在五叔成婚當日大清早隻身一人來了他這地方,連假樣子都懶得費時間。

看他詫異的目光,季鳶調笑“怎麼不歡迎我嗎?”

“沒有,鳶兒此時應該在五王府才對”楚湘逸笑道“膽子真大”。

“那種裝模作樣我不屑”季鳶自顧坐下,桌上早已擺上棋盤,看來他早有準備“逸王準備挺充分吶!”

算是一種默契,楚湘逸什麼時候那麼了解她了?

“猜的而已,猜你會來,只是沒想到我們這麼有默契”他伸出玉指抬起她的下巴,勾起迷人的嘴角,魔音似的蠱惑“我不喜歡你喚我逸王,是不是該改個稱呼?”

季鳶盯着他的似水雙眸,愣了愣,着魔的喚道“楚湘”。

唯有這個名字最特殊,不同於皇后所喊逸兒,不同於常人所稱逸王,楚湘逸聽來只覺得那麼好聽。

滿意的坐在季鳶身旁一手攬着,大掌握住她縴手拈起一子白棋落於棋盤中央,專心致志詳細的為她講解,教她判定如何知道對方下一步會下在那裏。

畫面很是和諧。

也是在這種時候楚湘逸發現季鳶的特殊能力——過目不忘,他驚喜誇讚“鳶兒,你好聰明,一點就會”。

楚湘逸所講解過的套路,她已經爛熟於心。季鳶得意說“圍棋很簡單嘛!”

楚湘逸兩指捏住她軟軟的不加裝飾的耳垂“真不謙虛”。

季鳶“嘿嘿”一笑,盡顯女子嬌態。

此時安靜祥和的逸王府上空驚現一道黑色身影,待他落於院中,一身黑色玄袍滿臉妒忌之意,深幽深幽的盯着楚湘逸懷裏的女子,然而季鳶只是輕輕的抬眼瞧了他很快又移開目光。

赫連梟瞳孔縮緊,手指關節咯咯作響,嘲諷道“楚江彥大婚,五王妃還有閑情雅緻在這兒……勾引自己的侄子,尊貴的逸王竟然陪同行世人所不恥的亂/倫之事”。

他將“勾引”“亂/倫”兩字說得極重,目的就是為了帶有私心的警示。

楚湘逸的笑容僵硬在眼角,“亂/倫”兩字就像重鎚無情給他心上一擊。

他怎麼能忘了,鳶兒是他五叔的妻子。

楚湘逸眼裏的歡欣逐漸變成恐懼,他不願承認的,為什麼要說出來,楚湘逸顫抖着手,棋子從指尖滑落,落於棋盤發出細微又震撼人的聲響。

季鳶目中寒光似萬丈堅冰冷冷直視赫連梟“你胡說八道什麼?”

赫連梟似沒注意又似故意,很滿意的望着楚湘逸的反應“要是被軒威皇知道他們心目中如仙的男子是這麼骯髒齷齪,會怎麼想?”

“你活下來就是為皇室添上這麼恥辱的一筆嗎?本王子當軒聖國有多麼高雅,原來也是這麼混亂,甚至比奴隸都不如,這不是只有牲口界才做的事嗎?”

季鳶身旁坐着的人顫抖得越發厲害,她伸出柔軟的手反握着楚湘逸,溫聲耳語“別聽他的,你沒有錯,你什麼都沒做錯”。

楚湘逸慌亂的甩開季鳶,想要離開卻在站起來的那一刻摔了下去。

他眼裏恐懼着,季鳶一走近他便驚慌失措的退後。

她抿着唇渾身上下寒氣逼人,秀髮遮擋面龐,赫連梟靜靜看着,只在下一刻,季鳶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他飛來,刀尖對準了他的心臟。

赫連梟惶惶閃開,不可置信的回望盛怒的季鳶,只見她身影一晃再次衝上來,赫連梟擰着雙眉,禁錮季鳶握着匕首的柔軟“季鳶,你做什麼?”

“殺你”她丟出兩字。

赫連梟說“本王說的是事實,現在在逸王府撞見你們的是我,要是被楚江彥看到……”

“就算是他,照殺不誤”季鳶手掌一放,另一隻手伸來接住掉落的匕首反手一刀刺去。

赫連梟險些中招,他旋身離她一米遠“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是在亂/倫”。

“找死”季鳶抬腳翹起一塊木板,起身一個飛腿木板變成兵器飛去“你若是再敢說那兩個字,別怪我無情無義”

她和楚江彥什麼關係都沒有,來那門子的亂/倫?

赫連梟一掌劈斷了木板,道“我問過你喜不喜歡他,當時你說你不會愛上任何人,可是現在你們這樣不顧倫理,說明什麼?”

季鳶道“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她扔下匕首轉身走到桌旁雙手憐愛的捧起楚湘逸的臉,認真的望着他,前世至今從未有過的溫柔。

“楚湘,我們什麼都沒錯,錯的是上天,你要是在意這些凡俗東西,我可以與楚江彥和離,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季鳶頓了頓又道“在沒有和離這段時間,我們可以隱瞞,這點信任都不給我的話,我會走的哦!”

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勸楚湘逸,這麼擔憂的安慰,她可以確定她是清醒的,比任何時刻都清醒。

她明明可以藉此機會斷了楚湘逸的念想,心裏忽然湧現出一絲不舍,僅僅是因為心疼,對,她只是心疼而已,並沒有心動。

楚湘逸的眼裏漸漸清明,回望的瞳孔中清澈透亮,他覆上她的掌,堅定道“我相信你”。

赫連梟難以置信,望着兩個互相憐惜的人,他們在做什麼?亂/倫?竟然什麼都不顧了,瘋了,季鳶瘋了,楚湘逸也瘋了。

他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季鳶跌入無底深淵,赫連梟跟去拽住季鳶冷言對視“你瘋了嗎?”

季鳶狠狠甩開“我清醒得很”。

“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有沒有想過本王的感受,我不能看着你在錯誤的路上走下去,現在回頭一切都還來得及,季鳶,回頭吧!你只要放手就行,很容易做到的”赫連梟怒指着楚湘逸“你不是說人心是會變的嗎?難道你就相信他不會變嗎?”。

“這個世界冰冷,就算他能活下去,他也是嫡皇孫,龍位繼承人,三千佳麗你也只是其中一個,你能保證他不會變嗎?人有七情六慾,他也是人,他的心也會變”。

季鳶想起那雙惡魔的爪,如夢驚醒久久沉默着不語,楚湘逸緊緊抓住她的手,生怕她退縮“鳶兒,我想得很清楚,我絕不會放開你,世人要說什麼就讓他們去說吧!我們還有我們的約定,現在時日還沒到,你不能反悔”。

季鳶深深的看了赫連梟一眼“赫連皇子的感受與我何干?就算是錯,我也要試試”。

儘管心裏想的是三月之期一過便是自由之身,但她不忍傷害楚湘逸,才說得這麼篤定。

赫連梟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季鳶,他認為這個平靜淡然的女子不會有這麼瘋狂的一面。

他在參加楚江彥婚宴時五王府找不着季鳶,就去盼心歸,掌柜說:“姑娘不在”,他就來逸王府,偏在今曉看明她瘋狂起來就不是人。

赫連梟走出逸王府前最後無力的勸道:“你執意這麼做,你會後悔的”。

院裏清幽的吹着涼風,季鳶慢慢鬆開楚湘逸的手,思緒有些恍惚“逸王,給我些時間,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她眼裏黯淡無光再無剛才那般自信。

楚湘逸答應了,其實他自己也不過是看見她與赫連梟嬉戲歡樂的樣子,與其說擔心,不如說害怕,害怕兩人之間產生什麼別樣的情感。

才在那日晚獨自去盼心歸,可看見她的樣子,那心就不受控制,立馬將兩人的身份拋至九霄雲外,演變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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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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