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下美男

第十九章 月下美男

季鳶仔仔細細的想了想“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我相信上帝永遠眷顧有真愛的人們,在愛情里沒有配與不配”

楚湘逸勾起唇角至美一笑“那你相信愛情嗎?”

“我相信愛情,但不相信人心”人心很難保持着同一種心情活下去,時日一久那種初見時的怦然心動很難再有,也就缺少激情,這也是季鳶奢求的長久。

楚湘逸仰望着滿天星空說“如果我愛上一個女子,定用心去呵護,一輩子只會有她一個妻子,只有她一個女人同床共枕,相伴終老”。

綴着耀眼繁星的夜空下,楚湘逸明眸里的盈盈秋水自她心底盪開層層漣漪,他乾淨的嗓音輕聲道像是作某種承諾使季鳶心裏微動。

季鳶安靜的聽着,楚湘逸忽而轉目望着她,眼裏飽含露骨之情“她聰明、冷靜、睿智,有女子的嫵媚也有男兒的豪氣,有女子的嬌態也有男子的果斷,她武功高強,心細如絲,她懂得照顧人溫柔體貼”。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拒人千里,如果她對我放鬆警惕那麼一點點,我會覺得自己於其他人在她心中有所不同,我會是特別的那一個”。

“這樣的女子在我心中近乎完美,每次靜靜望着她的時候心跳總會加快,也許這就是心動”。

楚湘逸忽然伸出雙臂摟她入懷,緊緊的抱着越扣越緊,下顎靠在她的頭頂上。

季鳶耳畔是他溫潤充滿魅惑的乾淨嗓音“她像你一樣,鳶兒,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這樣悄無聲息走入我心裏”。

“我害怕自己說出口后沒有時間陪你走過流年,也怕你愛上別人,我承認我自私,我不想看見你和別的男子在一起,就算只有短短三百日,我也想讓你知道”。

他的嗓音令人心醉溫柔的喚她的名字“鳶兒”。

“我喜歡你”

最後四字鏗鏘有力,他修長的玉指穿插在她的髮絲按着她的後腦扣在自己胸膛,季鳶能清楚的聽見楚湘逸胸口加速的心跳聲,狂亂激昂。

她胸口的某樣東西似乎在沉淪,沉淪在夜下這麼美妙的夢裏,純至魅惑的逸王喚她鳶兒,楚湘逸這是在告白嗎?

好像夢一般……

夢?季鳶猛然想起那晚上的噩夢,那麼溫柔,可卻有雙惡魔一樣的手,將她推入車海。

她一瞬間清醒用力推開楚湘逸,動作太大掀翻了漢白玉桌,桌上的燭盞掉落地上微亮的燭燈熄滅,月色下沒了燭光變得灰暗。

季鳶恐慌的撐在椅上,楚湘逸失措站在她旁邊,腦海里想着她的巨大反應。

沉寂了不知許久,季鳶忽然捂着胸口,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心底深處湧現的害怕化作眼裏一滴清淚,流落滴在泥上浸入地底。

楚湘逸感覺到季鳶不對勁,伸手觸摸她的臉,是濕的,她……她哭了,她不喜歡,原來她不喜歡,楚湘逸後悔自己唐突,他都做了什麼?

良久他握住季鳶的手,凄苦一笑“原來你不喜歡,對不起,鳶……季姑娘,我做錯了,是我錯了,不哭不生氣,只要你能原諒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他不知道怎麼哄一個哭泣的女子,他只能不停的說“不哭,不哭,不生氣,不生氣”。

他多想擁住她好好保護,可傷害她的就是那個擁抱,自己有什麼資格再抱她。

“逸王,如果……我有什麼讓你誤會的地方,請你原諒”季鳶掙脫禁錮走開。

楚湘逸大步跨近拉住她“你說那是誤會?鳶兒,如果那不是喜歡你為什麼要捨命救我,為什麼要為我找遍醫書治這副殘破軀殼,為什麼願意站在赫連梟面前護着我,你看過我的身子也抱過我,這些都不是喜歡嗎?”

季鳶背對着他,陰沉着臉“我只是為了你賜給苗苓的那株回命草,你救過我也救過她,倘若我為你做了什麼,一切都只因還恩,至於你說的抱過你看過你的身子,純粹是站在一個大夫角色對待病人”。

她的話字句決絕,楚湘逸第一次感覺到疼的難受,沉默半許他敘敘道:“沒遇見你之前,我不敢想超過二十二歲以後的生活,自從遇見了你,我想努力的活下去,你說的我都照做,我努力的活下去是為了你,為了能夠陪伴你”。

季鳶說“我們之間從未存在過除大夫與病人之外的任何一種感情,逸王殿下尊貴無比,是我不配”。

楚湘逸狠狠搖頭,板過她的身體“你說的,在愛情里沒有配與不配,也許我們可以……”在一起。

“可我不愛你”季鳶手握成拳,激動的吼出來。

那一句說完,盼心歸徹底寂靜了。

楚湘逸猛地放開她的肩,後退着慢慢蹲在地上,長發托地劉海遮了面容他環抱雙膝,咬着下唇面無血色,不是她不配,是他沒有資格,就像赫連梟說的一樣,連最基本的陪伴都給不起還不如死了算,他活着做什麼?來拖累她的嗎?

他是個容易惹人疼的男子,一舉一動天生入骨的便是世人沒有的凄美,只怪季鳶遇見他的時候,已經不再渴求幸福和被愛,她唯一要做和能做的只有復仇。

試看逸王眼底的傷刺痛的是誰的心?

季鳶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但這是唯一能夠讓自己不再觸碰一灘渾水的方式,對現在的她來說,愛情已經成了奢望,她不是不想被愛,不是不想擁有幸福,她現在已經傷痕纍纍,這種美好已經成了虛無。

可季鳶反問她自己,楚湘逸病痛纏身的時候,你真的只是單單以一個大夫去醫治他嗎?看見他額頭的細汗是否有那麼一刻內心是恐懼的?他輕輕摟着你為何沒有拒絕,他握住你的手你為何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對他人不屑解釋,偏偏對他問的每一個都認真回答,真的就沒有動過心嗎?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對待一個無辜的人?

季鳶低垂眼帘,幾次抬起的手又收回去,楚湘逸的樣子太令人心疼,最終季鳶走去蹲在他對面,手輕柔的搭在他的肩上,她感覺手下的肩明顯的抖了一下,聲音不自覺柔了幾分“逸王,對不起”。

“你沒必要道歉,是我突兀,希望季姑娘別見怪”季鳶越是道歉,越讓楚湘逸失落,她道歉只會讓他覺得沒希望,楚湘逸別開落寞的眼神“或許赫連梟說的對,我還不如死了乾淨”。

季鳶心下一急“他就是個嘴上不積德,心裏壞到底的混蛋,你在意他說的做什麼,他還是敵國皇子,說不定懷有不軌之心呢”。

楚湘逸還是沒有給出半點反應,他還是一味的認為自己就是拖累。

季鳶纖細手指撫上他的俊顏讓他轉過臉來和她對視“人人都有生存的權利不是嗎?逸王,活不活是你的權利,任何人都不能剝奪”。

楚湘逸感受着她指尖帶來的涼,融進自己心裏,靜靜的注視着她沉默不語。

季鳶頓了頓,忽然移開玉掌,臉上浮現一絲緋紅“在我們那裏,不是說喜歡就一定要結婚的,結婚之前還有一道程序要走,叫戀愛,男女之間必須通過這關來確定對方是不是對的另一半”。

楚湘逸道“那……我們……是不是?”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季鳶難得的臉上紅了一片,還好月色朦朧不真不切,看起來反倒更美了幾分。

楚湘逸興喜過望,眼裏的星光閃閃,腦海中只盤旋着“我們可以試試”這句話,她親口說的可以試試,他已聽不見她前面說了什麼,也不追問她為什麼說“在我們那裏”。

“不過”聽到轉折楚湘逸又不安的看着她,聽季鳶說道“如果三個月之內,我還沒有喜歡上你的話,就分手吧!對你我來說都是公平的,行嗎?”

楚湘逸心滿意足的笑着答應“好,鳶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季鳶心律加速了幾分,他面上的笑容使自己有些愧疚,他豈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是在三個月內守住自己的心呢?

哎~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遇見了你。

近些日子傳遍大街小巷的是楚江彥要封為側妃的消息。

百姓雖然不知道好好一個肖家二小姐怎麼就斷了雙腿,但是無一不誇讚楚江彥是個好男人,這樣長得又好,身世顯赫又專一的王爺那裏去找?季鳶已多日不會五王府,不曾想回去時王府里已經張燈結綵,大紅色的喜字看起來那麼闔家歡樂。

沿路走來,有不少下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待她走過以後,下人議論紛紛。

一個正抬着花盆的小廝走到三人堆里“誒~你們看那是王妃嗎?”

另一個道“是,怎麼不是”

一個道“聽說那日王妃撞見王爺帶回來的青樓女子之後,就好幾日都不回來了,也不知道去了那裏,你們說今日怎麼就回來了,莫不是聽到了消息?”

“那肯定是,王妃自從恢復神智以後人都變得精明了,這次回來說不定要找王爺算賬呢!”

接着是下人們當看戲的嘲笑,下人們絮絮着散開,柱子後走出一丫鬟打扮的女孩兒,苗苓手指抓着大紅漆的柱子,擔憂的看看周圍,尋着季鳶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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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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