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巧遇逸王

第十八章 巧遇逸王

趁勝追擊,季鳶素手捧水擊過去,赫連梟左右一閃可惜腳下的鵝卵石實在太滑,沒站穩給摔了下去,震開一層浪,看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季鳶“呵呵”輕靈的笑起來,待他要回擊時早早躲開,放心大膽的“嘲笑”。

一時間的嘻鬧竟沒注意到岸上早已集聚了人群,一雙雙眼瞳望着小溪里玩耍的兩人。

領頭的坐在扶搖椅上那俊美無雙的男子正是楚湘逸,他聽了季鳶的話出來走走。

可巧就巧在今日遇見郊外雲遊的赫連梟和季鳶,在水裏嘻戲的樣子,和諧又歡快,季鳶容顏上本是楚湘逸一直喜歡的笑這時刻卻變成了他討厭的東西,早知會看見這一幕,他不來也好。

眼瞳里淡淡染上的傷很快被掩藏過去,溪水裏的人已經上岸來,楚湘逸目光落在她走來的光潔腳背上,低垂着眼幕如扇長睫微顫,看上去柔美多嬌像女子。

在這裏見到楚湘逸,季鳶多少有些尷尬,先開口破了這詭異的靜“你……也來城郊了”。

“嗯!”楚湘逸只是很輕很淺的點頭,再無多看季鳶一眼便說“打擾你們了,來人,走另一側”。

他抬手示意,一隊人馬起步走了另一側,季鳶的目光一直追隨着離開的楚湘逸,他走在最前頭,季鳶只能看見他扶搖椅上的背影。

赫連梟得意的笑容不掩,楚湘逸那樣像是受到莫大委屈的眼神他怎麼會看不出來?赫連梟攬上季鳶的肩頭,心想她最終會是自己的女人,逸王不過是個將死的病秧子。

然而懷中人身子一抖快速離開,一如既往的冷淡。

赫連梟奇怪的問“你怎麼了?”

季鳶禮貌屈身行禮“小女子剛才多有越舉,請赫連皇子見諒”。

赫連梟說“你是因為他嗎?”

季鳶搖頭道“不是”。她說完又在心裏問了一遍,真的不是因為他嗎?

赫連梟也不再多說,他知道季鳶已經對楚湘逸動心了,只是她自己一直壓抑着自己,一直逼迫自己不去承認,這只是一個萌芽,在她沒有承認之前就讓這萌芽夭折吧!

此時正值午後,回城的路上,季鳶腦中一片空白,眼裏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

走走停停一些時候才找回眼中該有的色彩,在一塊皇城與小溪距離相當的地方停下來,季鳶仰頭望赫連梟問得有些不經意“你認識季將軍嗎?我爹”。

“知道”赫連梟眼眸里幾分讚許回答道“十歲那年見過,當時季將軍的威名都傳遍了齊天國,雖然是敵國將士,但在我國將士心目中那是打心底里崇拜,不得不說季將軍的確很矯勇善戰,聽父皇說他對這位敵國將軍都十分的敬畏”。

想了想似回憶一樣,他敘敘說起“是秋天吧!季將軍與父皇商議休戰事宜,就在那次見過一面,原本以為是個魯夫,可見過之後才知他文武雙全也是個俊朗之人,不然怎麼有了你這麼一個美貌傾人國的女兒”。

“不過,後來忽然傳來季將軍過世的消息,將士們都深感悲痛,為季將軍塑造雕像,可能軒威皇擔心父皇起兵發動戰亂,所以才送來了和親公主,只是王公大臣的子嗣那麼多,為什麼和親公主的和親對象偏偏是本王,我一直都不喜歡她”。

季鳶靜靜聽完,眉頭深鎖,怎麼和季家軍左護所訴截然不同,誰說的是真的?她到底該聽誰的?赫連梟說話時不像是撒謊,他瞳孔里的敬佩不是裝的。

父親到底因何而死?若是她徹底查出來,一定將仇人碎屍萬段,挖了他八輩祖墳。

正思緒間,周遭的樹林“颯颯颯”的響動着,聽到聲音季鳶恍悟過來,季家軍已經行動了。可此刻季鳶開始不確定到底要不要動手。

聽到動向,赫連梟第一反應是將季鳶護在身後警惕的望着周圍,安撫她說“別擔心,本王在”。

季鳶站在他身後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如果說赫連氏真的是殺父仇人,那他應該擔心自己復仇才是,此刻在危機關卡他卻將自己護着,難道真相另有其他,還是他的詭計多端。

季鳶轉身與他背對背警示周圍“他們只是受人之名,不傷他們如何?”

“危急時刻你還想着他們,季姑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他邪魅輕笑“季將軍的女兒定不會差多少,看來我不必擔心你”。

兩人談話時,樹葉的響動越發巨大,再一時兩人周圍站着十幾個蒙面黑衣人,其中一個年上一條長長的刀疤露出來,季鳶一眼認出了他是左護,同樣他不明所以的望着季鳶,大小姐眼中的含義竟然是——放了赫連梟。

殺害季將軍的仇人之子盡在眼前怎麼能夠說放就放?左護已管不了什麼命令,衝上來與赫連梟對干,其餘人為避免赫連梟產生懷疑對着季鳶衝過去。

然而她只躲不攻,在赫連梟眼裏就成了對付不了。

儘快脫離的自身飛來救她,幾招將眼前幾人打趴下,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季鳶身旁擔憂問“你沒事吧!”

“沒事”季鳶揪起赫連梟的袖子“回城,說不定一會兒來的人更多,他們可能是衝著我來的”。

確實,攻擊季鳶的人數多而攻擊赫連梟的人數只有兩三個,但這兩三個的武功比其他人高出幾倍,視情況就成了那兩三個是牽制赫連梟阻礙,其真正目的是季鳶。

再加上她的蠱惑,赫連梟更加認定是季鳶的仇家,點了點頭帶着季鳶一路飛回城內,甩開了黑衣人。

在城中自然是不太好動手,左護再是沒有追上來,而是暗道回了盼心歸後院。

城裏,赫連梟擔心季鳶再出什麼意外堅持送她回來,路上問道“你什麼時候得罪那些人?那些人武功不低,本王似乎遇見過”。

“父親生前帶兵打仗,定是得罪了一些江湖上的人”。

赫連梟拍了拍她的肩膀“日後多加小心,若是對付不了,定要告訴本王”。

“嗯”季鳶點頭。按了按太陽穴故作疲憊的樣子說“你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赫連梟想想,出於對季鳶的關心,囑咐了幾句才走。

季鳶打發赫連梟回宮,回來時直接進了後院。

左護帶領着方才去城外襲擊赫連梟的一干人跪在地上領罰“屬下抗命,甘願領罰”。

季鳶看了看十幾人,他們這麼做都是為了父親,罰,好像又不太盡人情,但若是不罰,她日後在這些父親一手帶出來的兵士心中,就只有季將軍之女這個空頭銜,季鳶坐在椅上冷目望着眾人道“為何抗命?”

左護說“因為殺害季將軍的仇人就在眼前,大好的機會不可錯失,屬下所說毫無半句虛言”。

季鳶說“我若是罰你,服與不服?”

左護垂頭道“屬下雖然不知大小姐為何臨時改變主意,但抗命確實是屬下之錯,心甘情願受罰,但屬下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季鳶道:“說”。

左護面色難堪了下,一口氣道“赫連氏是殺還季將軍的兇手,他所說的話不可信,大小姐萬萬不能愛上仇人之子”。

季鳶頓了一下道“我自有分寸”

隨後季鳶冷着面容說“抗命不尊者五十軍棍,若是還有下次,按軍規處置”。

她愛上誰也不會愛上狂妄自大又自命尊者的人,左護是怎麼想到那個方向上去的?她和赫連梟如果不是仇人至多只能是朋友,普通朋友……

暮露籠罩皇城,夜深夜靜,現在應當是深夜子時了。

已經躺在床上的季鳶不知道是怎麼了,本來感覺特別累,可是躺上了床就翻來覆去總是夜不能寐。

心裏邊煩躁得緊,乾脆起身下樓。

在一樓點亮所有燭光,晚風吹拂着面頰帶來陣陣清涼,朦朧着視線看見院中坐着一白衣仙袂的男子,靜靜靠在銀河下,黑如墨的長發垂下。

逸王?他怎麼來這裏了。

季鳶拿着一盞燭燈走去,站在他面前,看他閉眼養神安靜優雅的樣子,薄薄紅唇微閉,泛着粉**人,她輕喚“逸王?”

楚湘逸慢慢的睜開純凈的眼,一個眼神望進季鳶的內心深處,他輕輕“嗯”一聲作了回答。

“逸王來這裏做什麼?”季鳶放下燭燈坐在他對面“天色很晚了”。

“今天看見你和赫連梟……玩得很開心”楚湘逸眼裏淡淡失落,他希望和她戲水的人是他。

季鳶似是沒注意,轉了話題“算不上開心,逸王睡不着嗎?”

楚湘逸站起來行雲如流水優雅姿態走到她身旁垂目認真的望着她“你是不是動心了?對赫連梟”。

“逸王在想什麼?”季鳶輕輕說“我不可能喜歡上他的”。

楚湘逸心裏害怕,心裏擔憂,就好像每次看完御醫等待絕望的結果時那種害怕一樣,就像什麼東西一點點在流失自己卻抓不住的恐懼一樣,就好像掉進了無底深淵。

聽到季鳶給出的肯定答案,心裏像是鬆了一口氣。

“我問你一個問題,一定要認真回答我”得到季鳶點頭楚湘逸道“如果連時間都給不起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喜歡上了一個人,你說他配不配得上那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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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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