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城郊遇殿下

第十七章 城郊遇殿下

今日一見,這不正是五弟妹,自己當年替她出嫁的痴兒季鳶嗎?小小年紀,她就瞞過了所有人,讓自己遠離家鄉嫁入齊天受冷落。一時,楚婉茵對季鳶滿心厭惡。

楚婉茵的指尖就像要嵌入皮肉里,眼裏水盈盈的“梟,你很多天沒有回家了”。

二樓卻是一片沉寂無言,等了許久赫連梟不答話,楚婉茵怯怯上前拉了拉他的袖袍“梟,父皇說明早要見你,同我回宮吧!”

赫連梟臉色立馬沉冷下來,抽回袖袍當著楚婉茵的面故意厭惡的拍了幾下,邪魅的嗓音拒絕道“我會趕在明早之前回去,你別在這裏妨礙我”。

妨礙,他說妨礙,這無疑是給楚婉茵心上重重一擊,她妨礙他與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嗎?淚水再是憋不住濕了滿面,楚婉茵下唇咬的些許泛白,只是被黑色淹沒了。

她狠狠揪着華貴衣服望了望一直當自己身處事外的季鳶,心滿是酸楚轉身離去,背影看上去那麼凄涼,她一心守護的男子還是沒有對她動心,當著她的面討好另一個女人,這是對她這一國公主最大的侮辱。

季鳶稍稍了瞥了一眼喊道“來人,送公主回宮”。

夜色中兩聲“是”后,兩個黑衣男子立在楚婉茵身後。

楚婉茵停住腳步,雙手因用力微微顫抖,淚水盈眶的眼生出一絲恨意,楚婉茵並不感激季鳶一時的憐憫,反而覺得她是在跟她炫耀能耐,楚婉茵轉向走去舉手狠狠一巴掌扇下那運力的手就要在季鳶臉上印下五指痕迹,只不過在一寸之處被季鳶迅速截住。

季鳶雙瞳陰冷幽光“我好好的送公主回宮,你怎地恩將仇報?”

楚婉茵凄楚又憤恨一笑,說“你這是恩嗎?你分明是在侮辱本妃”。

季鳶大力甩開她的手“赫連王妃未必太敏感,小女子只是擔心王妃從這裏出去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我小小茶園承擔不起”。

“誰信你的鬼話”楚婉茵舉起另一隻手,“啪”的一聲脆響。

然而這一耳光不是扇在季鳶身上,而是赫連梟扇了楚婉茵,她白皙面龐印下明眼紅痕,楚婉茵手一松捂着臉滿眼不可置信,他就算不待見她可從來沒有打過她,好吃好喝的從未缺失,今日卻……楚婉茵失聲痛苦,面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哭着跑出去,黑影相覷一眼得到季鳶點頭跟着出去。

待盼心歸歸於寧靜,季鳶聲音無感說“你理應跟她回去”。

赫連梟認真盯着季鳶“我可以今晚去皇宮,但是有條件,你得認真回答我,你喜歡的人是楚江彥還是楚湘逸?或者誰都不喜歡”。

季鳶淡漠道“你回與不回與我有何關係,赫連皇子早些將賬結清可別壞了齊天國的聲譽”

裙袂翻飛幾縷髮絲漫舞,白紗衣卓越多姿,她亦是上了三樓。赫連梟望着她上樓的背影輕輕勾起唇角。

次日清晨。

季鳶不知道他是否是昨晚回去,反正起床之後沒看見他,聽說他結了房費一共加起來一千五百倆,季鳶不由再讚歎一句“皇子就是出手闊綽”

赫連梟還留下一封信,百萬呈上來的時候眼裏閃爍的光芒另有深意,說什麼“季姑娘,赫連皇子留下一封情書”。百萬特意加重了“情書”兩字。

季鳶打開來看,信中寫道:

“聽姑娘的話,本皇子回去了,不過順手牽羊拿走盼心歸的一副新奇玩意,掌柜說叫什麼榨汁機,這還真沒聽過,兩日後晨曦本皇子在城郊小溪旁等你,不見不散。

榨汁機就當你定情信物咯!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草寮幾字,就這麼為季鳶做了決定,定情信物?算了隨他吧!皇子都是這麼霸道無禮,話說回來兩日後若是只有他們兩人,那不正是為父母報仇的好機會嗎?

赫連梟人雖然回了皇宮,但心還停在盼心歸那道身影上不願離去。

當楚婉茵問及多久回國時赫連梟的回答都是再等等。然後便是連着兩日來坐在房裏睹物思人,他是確確實實喜歡上那個女人了,楚婉茵兩日來送三餐,偶爾會撞見他盯着榨汁機看,聽他喃喃自語“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楚婉茵又怎會不知他口中所述女子是何人,自從有了季鳶插足赫連梟對楚婉茵就更冷淡了。楚婉茵心裏萌芽的恨意越生越濃。

終於在赫連梟有事出門時悄悄潛入房中偷了榨汁機,跑出房間眼神落在一塊大石頭上,楚婉茵走近堅硬大石,雙手舉起所謂的定情信物正要將其摔成碎末時被忽然倒回頭來的赫連梟撞見。

赫連梟一聲怒吼“你在做什麼?”

楚婉茵一受驚手中的物品嚇得滑落,摔在石頭上成了殘次品,赫連梟大步走來盛怒着用力抓住她的手“你做了什麼?說”。

“我,我……”楚婉茵避開他的駭人的目光,聲音顫抖結巴着“我什……什麼都沒做”。

赫連梟撿起石頭邊一塊碎片遞到她眼前“那這是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

楚婉茵急着抓下碎片,鋒利的邊緣劃破她的肌膚溢出血液,她泣聲哭道:“我討厭她,小時候我就代替季鳶做了齊天國的童養媳,那個時候起我就決定恨她,可是後來我真切的看到了你,你在我心裏有如神一樣尊貴,我不敢靠近,自那日看見你坐在小池旁溫柔呵護小動物時我想也許這是上天註定,我有點感謝她了”。

“可是現在你們居然苟且,還這麼明目張胆,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是誰嗎?我守了你這麼多年,你把我當成什麼?”楚婉茵激動拽着赫連梟的衣袖“我才是你的王妃,我才是你娶的女人”。

赫連梟無情將楚婉茵推開“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要真這麼饑渴本王可以賜你一封休書,拿着去找能滿足你的人”他望天瞧了瞧天色“等本王回來再找你算賬”。

楚婉茵慌忙拽着赫連梟的長袖,服軟慢慢跪下來哀求“不要走,王爺,我錯了,我錯了,不要走”。

赫連梟再次絕然推開楚婉茵,無聲離去……

晨曦之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穿透早霧一縷縷地交相輝映了大地,喚醒了沉睡的生靈。

城郊的小溪旁,赫連梟已來此,站在樹下忐忑不安的等待,心裏萬分焦躁:他來晚了,這個點上早已經過了他們相約的時間,她會不會已經來過誤以為被放了鴿子生氣又走了,或者她起晚了還沒來,若她真的來過他該怎麼解釋,也許她根本就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想着要不要回去,剛有了一點動作就瞧見一輕紗女子踏着輕柔的霧靄走來,寧靜淡雅的使人心平氣和。

那聲音溫婉“看這樣子,赫連皇子是要回去呀”。

赫連梟痴獃了兩秒“你才來?本王以為你來過了”。

季鳶說:“有事耽擱了,找我何事?若是沒事,我還忙”。

赫連梟走近兩步,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咧嘴一笑“沒事就不能邀季姑娘一同游城郊嗎?你看空氣這麼好,佳人又這麼美,別煞風景,你說是不是”。

季鳶輕輕的點頭,看看城外的風景也不是不好。

小溪岸邊生長的都是茂密大樹,陽光透過縫隙形成斑斑點點,綠蔭的陰涼小溪潺潺而流給這個炎熱的夏天帶來一股清流,百花爭艷盛開芬芳滿地,季鳶忽然覺得自己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明明是這樣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象,她卻時時刻刻都處於警惕狀態,她無法讓自己放鬆下來。

相反的,赫連梟表現得就輕鬆多了,邪魅的臉上總浮現着笑容,何時何地說何話對季鳶都有故意拉近彼此的距離。並肩行走了一程,前方看見一條小溪,水聲嘩嘩。

赫連梟拍了拍季鳶的肩示意她注意那條小溪,季鳶望去時,赫連梟已經跑到溪旁,奇怪着他要做什麼,兀地見他脫下外袍鞋子將腳伸入水中,晃蕩的玩了兩下,轉頭望着季鳶,笑道“水很涼,很舒服,要不要來試試?”

季鳶淡淡的應了一聲,走去同赫連梟一樣將腳伸入水中,清澈溪水輕撫着腳掌,涼涼的清爽透上心頭,水底有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常年浸泡在溪水裏被沖刷的光滑潔凈。

立時心下來意,挽起裙擺褲腿站在水中,水面掩過雙膝,白嫩的雙腿浸泡在水中莫名的多了誘惑,赫連梟心裏讚歎她時時刻刻都很美。

自己也挽起褲腿走在水底光滑的鵝卵石上“你看,請你來沒錯吧!你是不是都沒出過皇城啊?”

季鳶嘆道“從小就呆在城裏,連城門口都沒來過”。

“那可真悲催啊”赫連梟故作同情的感嘆。

季鳶看見他伸手探入水中捧起一掌清水,本以為他要洗臉,赫連梟卻是轉個方向對着季鳶撒過去,始料未及來這麼一招,季鳶沒能反應過來,一捧水浸濕裙擺,果然不能放鬆警惕。季鳶不甘示弱抬腳帶水踢過去,赫連梟的衣裳同樣濕了一片,她得意的笑罵“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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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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