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阿斯頓馬丁
從麻辣燙店,轉戰斯諾克,趙雨薇的球技,怎麼形容呢,二把刀是我的徒孫,是她的祖師爺。
一晚上下來,許皓辰和趙雨薇也已經混熟了,關於我和許皓辰的關係,許皓辰非常不地道的交代了個底掉,只是關於我們同床不圓房的事情,他隻字不提。
我再三申明我們之間是清白的,趙雨薇聽了直搖頭,還不忘諷刺我兩句,“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許皓辰也只是曖昧的笑,愈發顯得我矯情了。
這下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為什麼不說明我們之間是清白的。”送趙雨薇回家后,車上,我低斥着許皓辰。
“你出去說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你看誰信?”支離破碎的霓虹燈勾勒着許皓辰魅惑眾生的玩味。
我索性撇開頭不再理他。
回到家裏,許皓辰遞給我一個精緻的首飾盒,打開一看是一條紅寶石的項鏈,我偷偷看了一眼發票上的價錢,好傢夥,按照我目前的工資來算,我不吃不喝攢n多年都買不起。
敗家!太敗家!
“這算什麼,道歉嗎?”我故意板着一張臉。
“隨你怎麼理解。”
我把項鏈還給他,“許先生,這樣貴重的東西戴在我的脖子上,萬一哪天不小心吸引了劫匪的桃花眼,我的小命難保啊。”
許家的東西,我可不要。
許皓辰一把把我按床上,整個身體覆上來,“你幹嘛,耍流氓啊?”我捶打着他。
許皓辰雙腿緊緊夾着我的,二話不說,拿過項鏈戴在我的脖子上,雙手按住我兩隻胳膊,他幽邃的眼眸微眯,直勾勾的落在我的身上,我被他看的有點……臉紅。
“你,起來。”我的聲音微微顫抖。
“不許摘下來,你摘一次,我給你戴一次,就用同樣的方式。”許皓辰笑的意味不明。
“你……”你要不要臉。
“如果你喜歡我這樣對你,你大可以隨時摘下來,我不介意的。”許皓辰玩味的雙眸緊鎖着我的眼睛。
好吧,流氓在前,我又繳械投降了。
第二天一早,我發現我犯了一個錯誤,不,是犯了兩個錯誤。
第一個錯誤,我過了鑽石界限,我的整個身體都在許皓辰的那半邊床。
第二個錯誤,也是最嚴重的一個錯誤,我整個身體都蜷縮在他的懷裏。
偷偷的說,這貌似是我這幾天以來睡的最踏實的一夜了。
想到這裏,我微微不自然的動了一下,一不小心,貌似碰到了一個不該碰到的東西。我慌亂起身,一抬頭,正好撞到某人的下巴。
“你謀殺親夫啊。”許皓辰撫着下巴,低吼出聲。
“你,你,你,誰叫你睡覺不老實的,我還沒有質問你呢,你睡覺就睡覺,抱我做什麼。”我強詞奪理,“你占我便宜,殘害良家少女。”
“女人,我真後悔沒在房間裏裝個監控,昨晚是你非要往我懷裏鑽的,我推都推不開,要不然就你這樣的,白給我抱我都不抱。”許皓辰滿臉嫌棄。
“我,你……”我被他噎的說不上來話,分明是被他佔了便宜,反倒成了我的不是。我兩個眼睛瞪的圓圓的,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來一個窟窿。
許皓辰嘴角一勾,妖孽似的挑起兩道好看的眉毛,“你什麼你,不信你現在求我抱你,你看我抱不抱?”
早上的陽光透過窗帘縫隙照射進來,勾勒着他那張迷魅的臉,他狹長的桃花眼泛着致命的性感攫住我的眼睛,我的聲音有些怯怯的:“我求你……”
“求你個鬼!”我一把推開他,由於用力太猛,他差一點掉下床。
我按着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臟,跑到衛生間,看到自己爆紅的臉頰,我想我有必要網購一點菊花茶喝喝了---呃,去火的。
其實有的時候,我是幸運之神附身,想啥來啥,比如此刻,剛到公司,鄭一帆就拿着一包菊花茶過來,“給你帶了點菊花茶,清熱解毒的,夏天喝正好。”
可能是怕我再拒絕吧,鄭一帆把菊花茶放在我辦公桌上就走。
“謝謝。”我盯着他的後背,嘴角勾起會心的笑意。
回到家裏,我把菊花茶拎到許皓辰眼前,“你火氣有點旺,喝點茶吧,不用太感謝我,我也是借花獻佛。”
“誰送你的?”許皓辰眉梢挑起不屑。
“送給你,你喝就是了。”
許皓辰唇瓣彎出淺弧,從沙發一角摳出一個袋子,打開,遞到我眼前。
我以為我眼花了,我滴個娘啊,居然是和我一樣的菊花茶。
“咦,這麼巧,你也買茶喝?”我嘴角漾開一朵花。
“我看你早上臉紅肝火盛的,我讓蘇管家買的,正好給你去去火。”許皓辰似笑非笑。
想到早上那丟人的一幕,我騰的臉紅,渾身冒火,恨得牙痒痒,這些時日的夜夜相伴,他可沒少吃豆腐,該拜訪的地,明裡暗裏的倒也一處沒落下,偏又來說這些風涼話。
“你看,現在還臉紅呢。”許皓辰輕笑:“蘇管家,趕緊給太太泡上。”
眼見蘇管家拿起許皓辰的茶就走,我揚了揚自己手裏的茶,說:“我自己有,誰要喝你的?”
“你這個不是送給我的嗎?”許皓辰一把奪過我手裏的茶,“你只能喝我的。”
看着許皓辰孩子氣的模樣,我心內一笑,臉上擺了個不屑的表情,白了他一眼,“幼稚。”
晚餐后,我才又想起什麼。
我拿出包里的支票,遞給許皓辰,心裏憤憤不平,臉上擺了一個閑聊的表情,“和你領結婚證的時候,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怎麼回事?”許皓辰抬眸,眉心輕擰。
“腦子進水了。”我真的是腦子進水了,才和他閃婚的,如今落得尊嚴被人肆意踐踏的下場。
第二日,周六。
早餐后,許皓辰拉着我上了他的邁巴赫。
許家。
許皓辰把支票放在茶几上,自然交疊的雙腿透着一抹慵懶,不疾不徐的淺笑,“媽,在後面加兩個零。”
“什麼?”老佛爺臉上的笑容瞬間崩塌。
“媽,您要是這麼心疼錢就算了。”許皓辰手指輕彈了一下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褲,慢條斯理的起身,“瑤瑤,我們回家。”
“加一個零,夠不夠?”老佛爺的聲音透着一抹急切。
許皓辰又坐下,眼角眉梢點綴了細微的笑意。
很快一張三千萬的支票放在了我們面前,“兒子,要不是陳家在安宜市的地位,就憑這個女人,三千塊我都嫌多。”
許皓辰接過支票,遞到我眼前,我輕抬眼帘,實在不知道這個大少爺又在抽什麼風。
見我不動,許皓辰把我摟在懷裏,黑亮的雙眸透出璀璨的笑意,“這是媽給你的見面禮,拿着。”
“你說什麼……”老佛爺尖銳的聲音刺耳的在偌大的客廳響起。
“好太太,剩下的那個零,回家我給你補。”許皓辰眼眸的那道深邃,仿若一池無底的漩渦,讓人忍不住要把自己沉溺進去。
只有我知道,這個傢伙只是太會做戲而已。我還是忍不住滿臉的驚愕。
我知道這一幕落在老佛爺的眼裏是多麼的諷刺,在我的心裏同樣的諷刺,我只能佩服,許皓辰的演技,用一句網絡流行語來說,真不是蓋的。
老佛爺面色蒼白,眼裏的鄙夷更甚,“皓辰,你真的要用三個億討一個女人的歡心。”
“媽,我說過,沐瑤是我的太太,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既然你們不認可,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她在我心裏的地位,在許家的地位。”許皓辰不緊不慢的聲音,字字清晰的表明着他的“決心”。
“是陳麗珊哪裏不好,還是陳家哪裏不好……”
“媽。”許皓辰打斷老佛爺的話,雲淡風輕的聲音像在談論天氣般自然,“陳麗珊哪裏都好,只是,我不愛她。”
話音落,許皓辰擁着我向外走去。
“皓辰……”身側傳來老佛爺意味深長的聲音。
“你不是早就想抱孫子嗎?我和瑤瑤回家給你生孫子去。”許皓辰舒朗的笑意帶了些許玩味,還不忘吻上我的發梢,“太太,爭氣點,我們生個兒子給媽玩玩。”
生兒子?我心內暗嘆,這個男人撒謊的本事實在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偏生他的謊言聽在別人的耳朵里,那就是信誓旦旦的誓言,我很想大喊一聲,你們都被他騙了。
看着老佛爺吃癟的樣子,我頓覺愜意,攬上許皓辰的胳膊,從喉嚨口發出來的溫柔的嗓音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老公,萬一是個女兒怎麼辦?”
“只要是我們的孩子,你就是生個哪吒出來,我也給他造一個風火輪。”
混蛋,你才生哪吒呢。
直到車子駛離別墅,我譏誚的開口,“許先生,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收取出場費了。”
許皓辰搖頭,爽朗的笑聲填充着整個車廂。
許皓辰帶着我買了兩輛保時捷911,黑色的他開,黃色的我開,據說這就是傳聞中的“情侶車”。
我知道這又是他做給別人看的,以此證明我倆“恩愛有加”。
“這就想賄賂我?我可是幫你掙了三千萬呢。”我嘲諷他。
“你以為我媽真那麼大方?”見我面帶疑惑,許皓辰唇角淺勾,“我們走後,我媽肯定打電話給銀行把支票作廢了。”
我吐吐舌頭,許家人一個比一個虛偽。
晚上,許皓辰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暖車”活動,其實就是“秀恩愛”。
周一。
早上,許皓辰遞給我一條領帶,“做什麼?”我眨眨眼睛,明知故問。
“幫我打領帶。”許皓辰輕挑眉梢。
上次幫他打領帶時不陰不陽的話我可還記着呢,“不會。”我轉頭就走。
我開着拉風的黃色保時捷,蝸牛一樣匍匐在擁擠的道路上,看吧,人與人之間還是平等的,不管你是開幾百萬的豪車,還是開幾萬塊的平民車,在堵車的時候,誰也不比誰高貴,誰也不比誰卑微。法拉利,勞斯萊斯又如何,在個時候,照樣飛不起來。
綠燈亮了,車子緩緩前進,上班高峰期,大家都在爭分奪秒,方才我只是焦急的反覆看着腕錶,擔心着遲到,卻未注意……
一輛路虎突然超車,穩穩的從我車邊駛過,炫黃的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