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 :來日方長

七十章 :來日方長

他突然一條嘴唇,笑了,“苒苒,你這樣的人,之所以能活得這麼好,還一心一意地說什麼寬容原諒,想追求什麼平靜淡然的生活,只是因為你的運氣比別人更好一些而已。”對着她吐了口煙,“別再口口聲聲說什麼恨我,也別總是拿那副看魔鬼一樣戰戰兢兢的眼神看我。我不喜歡。就算我真的是魔鬼,也總有心愛的東西,被心愛的東西厭惡的魔鬼,只會做出更魔鬼的事情來。你薊能原諒賀陌,就能接受我。薊能愛上賀遲年,也就能愛上我。我,任以秦,今天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要你的人,還要你的心。”

當你看見一隻狼對可愛的綿羊說,我要你接受我,要你愛上我會是什麼表情?於時苒現在就是這種表情!

見於時苒驚怔,訥訥地不說話,他笑意更甚,伸手撫摸於時苒的臉龐,“以後,你最好用溫柔又依戀的眼神看我,就算你心有恨意,也必須好好的藏起來,別讓我發現。我這個不喜歡重複自己說過的話,更不想一次又一次地發出警告。苒苒,你已經讓我破例很多次了。”

“你知道,這不可能。你的遊戲,我玩不起。感情不是你手中的橡皮泥,你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我也不是你的人偶玩具,你讓我抬腿我絕不舉手。”於時苒以為,自己會很憤怒,結果她卻發現自己相當冷靜,說話的聲音也沒像以前那樣不爭氣地帶着顫音。

任以秦卻全然不在乎她說的話,也沒為此表現出絲毫惱怒意味,只是挑了挑下巴,自信又興味十足地說,“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我們,來日方長……”

一句來日方長讓於時苒像是被潑了冷水,是啊,來日方長,只要逃不出任以秦的魔掌,可不就來日方長了么?

於時苒聞言,手指一抖,豁然抬頭。

卻發下任以秦正滿眼審視意味地盯着自己,頓時想說的話,全都堵在嗓子眼,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是啊,任以秦薊說出來了,就意味着沒有人可以改變。

他這麼做,不過是給她多上一道無形的枷鎖而已。

心中冷笑一聲,她漠然轉身,往回走去。

這*,楚亦被任以秦派去處理元痕的事情,也加上了左一下,那個黑色影子就是左依夏,也許左依夏一輩子也想不到,她最後的結局是被拿去做了實驗。

楚亦經過於時苒身邊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看她的雙手,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什麼的,但到底什麼都沒說,直接走了。

於時苒這才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發現手心不知何時被扎出血了,一路驚險刺激,竟然沒覺察到。

晚上,任以秦依然大爺一樣佔據着她的*鋪,而她則躺在地上,背對着任以秦。

她不想說話,也沒力氣說話。

對任以秦,說不上原諒也說不上怨恨。

她仔細想過任以秦說過的話,她父親的死,到底和他有多大關係呢?只是,當一個人恐懼厭惡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威壓會讓她變得戰戰兢兢,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於時苒對任以秦就是。

他們之間有太多複雜的糾纏,仇恨,佔有欲,同情,厭惡,嫉妒……

依然是個月色很好的夜晚,於時苒卻怎麼都睡不着,看着窗帘縫隙里偷偷溜進來的月色,她忽然想起自己八歲時的中秋節。

那個時候,家裏真的很窮,買不起月餅,還是鄰居給的豆沙月餅。當時她覺得好開心,那種平靜友好的生活,到如今想起來,竟然如在夢中。

思緒亂飄,似乎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起自己懷孕,孩子出事後回事生命樣環境成才,不!孩子不能生下來,又似乎什麼都沒想起來,到最後,終於撐不住,沉沉睡去。

睡意迷濛中,她只覺得有人貼住了自己,雙眼被溫濡濕的東西緩緩掃過,軟軟的充滿留戀的味道,有些像母親的手,輕柔地讓她捨不得失去。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忽然覺得情況不對,一睜眼便被嚇到。

任以秦躺在她身邊,正睜着黑漆漆地雙眼盯着自己,右手更是親昵地摟住自己的腰。

儘管,他們之間早就有過身體關係,可她還是沒法習慣任以秦這樣睡在身邊。

“天亮了,該……”

“着什麼急,再多躺會兒。”

任以秦聲音懶洋洋的,說著還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好像他們是多麼相愛的情侶。

於時苒被任以秦的行為弄得手足無措,想推開,沒那膽量,就這麼接受,又渾身都像滿月的弦,綳得死緊。

就那麼大眼瞪小眼地躺了十多分鐘,才起*。

收拾好了之後,楚亦竟然已經回來了,他顯然*未眠,看上去多少有些疲憊。

於時苒看了楚亦半晌,道,“你好像很累的樣子,膝休息會兒吧。”

對楚亦,她總是不免想起,他說過的話。所以,每次看到楚亦瀟洒微笑的時候,她的心裏都會覺得難過。

她知道,楚亦越是笑得開心,心裏的那些負罪感越是被埋得深重,所以,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過去就越容易湧上來將他吞沒。

楚亦笑着搖了搖頭,“沒事,我很好。”

說完進屋,看任以秦正坐在書桌邊上百無聊賴地擺弄着於時苒桌上的盆栽,正色道,“左依夏和元痕已經讓柳羅夜的人帶走了。崢嶸那邊傳來消息,賀遲年很快會到。”

任以秦放下盆栽,靠在椅子裏,一副饜足的獅子般懶散的樣子,“你說,賀遲年為什麼而來?”

楚亦聞言一愣,他為什麼來,不是明擺着么,何出此問?

但他還是立刻回神,“我想,大概是得知了於小姐的消息。”

悠悠然把左腿搭上右腿,任以秦眉毛一挑,“交給你個有趣的任務。”

不知為何,一聽這話,楚亦的心居然揪了起來。

他沒說話,保持沉默。

“今天下午,你帶着於時苒兜風去吧。我自己來會會賀遲年。”

楚亦一聽,立刻搖頭,“不行,你自己留下來,我不放心。”

任以秦卻笑了,“你覺得賀遲年會興師動眾帶許多人來?賀崎那老東西,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讓賀遲年喜歡一個平民女,更何況,這個平民女還是於京山之後。以前,他和於時苒的事鬧得滿城風雨,那是為了做戲給我看,甚至是想利用於時苒來反擊我,那時候的他可以不在乎於時苒的死活,就算賀崎真的有什麼想法,查下來,他也可以面不變色心不跳地說那是他的一盤計謀,可如今真的在乎了,便會小心翼翼起來。在賀遲年成為賀家族的家主之前,他絕沒那個膽量讓於時苒暴露在賀崎面前。就為了這個,這次他也只能秘密前來,就算身邊真的帶了人,也左不過那幾個心腹。”

“可是,你只是一個人。”

“嗯,我是一個人,但我們手中,還有於時苒不是么。他弄不清於時苒的下落,你覺得他敢貿然出手?”

楚亦聽后心頭一跳,突然弄不清任以秦,到底是怎麼想的。

任以秦在乎於時苒嗎?當然在乎,不然不會大老遠從荷蘭跑回來,那麼,他愛於時苒么?

這一,楚亦看不出來,如果是他的話,當真愛上一個女人,就絕對捨不得有半分利用,可任以秦明顯不是的。

心中微微嘆氣,罷了,這也符合任以秦的一貫作風,任以秦做事情,向來講求效果,至於手段,從來不計。

而他楚亦自己,不也一直如此么?自己覺得一旦愛上一個人變捨不得有半分利用,可自己到底是從沒愛過呢,會不會利用,此時說來,也實在為時尚早。

兩人又說了會兒,楚亦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接聽過後,才對任以秦道,“左依夏要求見你,據說嚇壞了。”

“薊把她給柳羅夜了,這件事我不會管了。”

這讓就讓楚亦忍不住覺得惋惜,“那也是個美人兒,你這樣拿去被柳羅夜吹殘,會不會太可惜了?”

任以秦聞言,眼睛一揚,“楚亦你這麼憐香惜玉,那麼,這樣吧,我把她送你,如何?要是論長相的話,這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秧子,玩起來,也有些搞頭。”

楚亦一聽,慌忙擺手,“如果像左依夏那種,我寧願當太監!”

對楚亦的敬謝不敏,任以秦毫不意外,只是突然壓低了聲音,帶着些神秘的親昵,“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只要你說出來,我便給你。機會只有一次,你有一個星期的機會慢慢考慮哦。”說完,任以秦笑米米。楚亦卻心中微微寒冷戰慄。

任以秦完全是因為自己跟於時苒的糾葛,他一直是霸佔於時苒為主,這一次卻退步,這樣會讓楚亦更加覺得任以秦的恐怖。

身體彷彿冰凍,他望着任以秦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

任以秦卻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沒其他的事情的話,就先這樣吧,她一會出來,你們就去吧”

於時苒對任以秦的任何安排都表現得十分順從,所以,當楚亦帶她出去的時候,她雖然覺得詫異,卻沒有半個字反抗。

看着於時苒一言不發,乖順的上了楚亦的車,任以秦眼神陰鷙,臉色也不是很好,直到車子走遠,他才發泄似的,將腳邊的石子兒一腳踢出去,正好打在不遠處的小垃圾桶上,竟然把垃圾桶地砸地翻出去老遠。

車子裏,於時苒坐在副駕位上,歪着頭問楚亦,“我們要去哪兒,為什麼突然要出來玩兒?”

楚亦扭頭對她露齒一笑,“秘密!”

於時苒抿嘴,半晌又問,“那麼玩什麼總應該不是秘密吧?”

這回楚亦倒是了頭,道,“你說玩什麼,咱們就玩什麼。說說吧,你喜歡什麼運動?攀岩,蹦極,划艇,旱冰?”

於時苒一聽,懵了。

什麼運動?爬樹算不算,翻牆頭算不算?可這些都是很小的時候玩兒的了,印象中,應該是幼兒班到二年級的時候做的吧?

後來,她的全部精力都轉入學習,對體育運動什麼的,都不怎麼在意了,仔細想想,這些年,似乎也就跑跑步而已。楚亦列舉這些,她一樣沒做過。

“那個……你選吧,我不知道哪個更好玩一些。”

楚亦聞言笑彎了眼,“攀岩的話,時間來不及了,蹦極比較刺激,要不就去蹦極吧。”

蹦極?!於時苒雙眼瞪得溜圓,想像着那高空*時,重力加速度的感覺。突地,當初火海跳窗子的情景竄入腦海。

她立刻把頭搖成撥浪鼓,“不要不要,那個太刺激,我擔心我會突發心肌梗。”

楚亦放慢車速,玩笑道,“為了不讓你心肌梗,我看,我還是把車子放慢些。薊不想玩蹦極,那麼划艇吧,離這裏也不算太遠。”

划艇,大海浪花,翻船……

她又大搖其頭。

最後,他們居然做了項最沒新意也沒什麼刺激性的娛項目,跑去滑旱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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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烈愛,總裁的獨家專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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