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實驗品

六十九章 :實驗品

在她正要反抗的時候,任以秦突然將她推了出去,動作又快又狠,她猝不及防整個人暴露在月光之下,就在此時,突然有人躥出,甩手就是一柄銀光閃閃的飛鏢,對準於時苒的左心房而去。

於時苒大驚失色,僵硬的失去所有反應,只能眼真正的看着飛鏢朝自己飛旋而來。完全是坐以待斃的姿態。

恰在飛鏢到於時苒面前一尺遠的地方,斜刺里射出的雪亮薄刃刀與飛鏢相撞,摩擦出金黃色的火花,同時刺耳的撞擊聲更是在寂靜的月色下顯得格外突兀。

於時苒被這驚險的一幕驚得倒退幾步,惶然抬頭,卻見對面的陰影中站了個鬼臉男人,那一刻,她頓覺身上寒氣四溢,連頭髮都幾乎倒豎起來。

驚恐不光是因為生死一線的危機,還因為那張猙獰的臉譜突然出現在眼底,實在太嚇人!

襲擊於時苒的人見偷襲失手,立刻轉為飛撲,想挾持於時苒做人質,但這個算盤卻被任以秦打掉。

只見任以秦飛快竄出,一把將獃滯的於時苒推開,手腕翻轉,一拳頭打向偷襲者的左肩,偷襲之人顯然伸手也不錯,身體一側,居然躲開了。

但任以秦的速洞變得更快,讓偷襲者猝不及防,不過第二拳出手,就打在那人的左肋上,咔嚓的肋骨斷裂聲伴隨着偷襲的悶哼響起。

於時苒突然一個激靈看過去,偷襲者已經被任以秦打翻在地,緊接着,任以秦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微微俯身,居高臨下地看過去,“元痕?”

元痕雖然臉上畫了猙獰的臉譜,任以秦卻還是從他出手的路數猜出他的身份。

元痕趴在地上,狠狠呸了一口血沫子,吃力冷笑,“媽的,老子要不是身上有傷,哪兒能這麼輕易地讓你這個毛頭小子抓住!別以為道上人都怕你,你就了不起。老子元痕就不怕!”

任以秦聞言,不怒反笑,“我知道你元痕不怕我,否則,怎麼敢派人對我下手?這麼些年了,你元痕的要是沒兒本事,也不能在顧家和賀家之間混那麼久,當任家家慘案,不知道你元痕在裏面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元痕竟然隱隱中有股脊背生寒的感覺,彷彿什麼都被窺破,當年,明明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冒頭小子,竟然倖存下來不說,還打拚出這樣的地位,發展出這麼龐大的勢力。

上次偷襲事件,他按照主顧的吩咐,目的是要取於時苒的性命,誰知道用人不利,居然連任以秦一起惹了。如果不是已經捅下簍子,他是絕對不會尋求背後勢力庇佑,甚至出言威脅的。

然而,身後一直作為他保障的人,居然過河拆橋,不但沒有庇佑他的意思,反而把全部的罪責都推到他身上讓他當替罪羊。

在任氏的圍追堵截下,他好不容易帶着些跟隨多年的兄弟跑了出來,躲到這裏養傷。

得知任以秦和於時苒也在的時候,他着實焦慮一把,最後決定鋌而走險,硬拼一把,如果能拿住任以秦的話,那就後半輩子有保障了。

對任以秦的能力,他進行過仔細分析,不過,都是些文字資料,那些資料顯示,任以秦最後一次動真格,殺人重來都是最痛苦的方式。

他琢磨着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再強也抵不過自己人多,所以,今晚悄悄來了,而萬幸的是,任以秦居然還獨子和於時苒這妮子出來逛盪,他真的在心裏大叫了幾聲天助我也!

可萬萬沒料到的是,自己居然只和他對了兩下就被打倒!

儘管心中驚怒,可元痕還是思維迅速轉動,思索着自己此番失敗的原因。

“我呸,任以秦,當年那些破事,老子不知道。你要問,就找到賀崎和於京山好好問去吧,不過,於京山早就去了地府,賀穆則是現在賀家的家主,賀家勢力雄厚,遍佈世界各地,憑你能動得了人家?!勸你還是別痴心妄想了!別以為在道上浪得虛名,就可以耀武揚威,老子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元痕被抓,反而更囂張,說出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帶着強烈的鄙夷和輕視意味,這是要竭力激怒任以秦。

任以秦聽后,卻沒有任何發怒的意思,反而是眉毛一挑,月光下,他立體感十足的面孔露出極為桀驁又殘暴的表情,“是不是痴心妄想,你說了不算,是不是浪得虛名你也沒權利置評,你怕不怕我,現在定論為時尚早,至於殺你……這個你大可放心,殺你實在太便宜你了……幾個月前柳羅夜來的時候,說他需要一批骨骼強健會拳腳,年齡在四五十之間的男人,如果是你的話,我想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元痕聞言,臉色頓時慘白如紙。

柳羅夜的名頭他聽過,不過沒那榮幸見上一面。

羅氏集團這個名字,是人都不會陌生。

羅氏的名字就和任氏、賀氏那般如雷貫耳,不同之處只在於,它們從事的領域,主要勢力的分佈範圍不同。

說白了,都是惹不起不能惹的組織。

而柳羅夜,則是羅氏集團的掌權者。

羅氏集團的藥物研發組一直在進行秘密研究的事情,元痕也略有耳聞,這種組織要身強力壯的男人做什麼,只要稍微轉轉腦子就知道。元痕聽任以秦的意思是要把自己送給羅氏做實驗**,他怎麼能不驚悚。

“柳羅夜,你他媽有種就給老子個痛快!”元痕開始掙扎,那種憤怒的驚恐的目眥欲裂的表情,看在柳羅夜眼裏,卻只換來他玩味又邪惡的一笑。

“你呢,還是消停一會兒,省省力氣吧,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你了。”說完他彎腰一手做砍切勢砸在元痕後頸上。元痕立刻昏死過去。

處理了元痕,柳羅夜起身看向任以秦,還有一個要不要處理?

任以秦視線輕輕描去躲在暗處的一個身影,“斬草要除根,至於她我就交給你了。”

柳羅夜邪魅一笑,故作皺眉道,“哎呀呀,你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再怎麼那個也是你的囊腫物啊。”

“我的囊中物,不就在眼前。”任以秦轉過臉,看去於時苒,於時苒這才如夢初醒似的,對上任以秦亮帶笑的眼睛,卻受驚似的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別過來!”

柳羅夜忽然笑起來,“薊你都這樣說了,我的確需要幾個試驗品。”

他們是魔鬼,披着人皮的魔鬼……

剛才,她突然伸手把她推出去,目的就是用她做餌,故意引元痕出手!

想清楚這一,於時苒突然覺得分外冰冷,在柳羅夜眼裏,自己的命根本不算什麼,自己全部的意義除了被他心血來潮的時候抓來做之外,就是當棋子,當餌料。

可是他們的對話,怎麼雲裏霧裏。

怎麼會遇上這種草菅人命,性格不健全的男人?!

任以秦突然站住,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在害怕?看到現在的你,突然就讓我想起在訓練基地里,最寒冷飢餓的那個冬天。為期一周的訓練,不給水不給飯,所有被帶去訓練的人,就像一群走投無路的瘋子,被敢入機關重重,野獸隨時隨地出沒的原始林區訓練場。饑寒交迫,耗費着所有接受訓練者的體力,誰都知道,如果找不到食物,找不到水源,就只能等死……”

於時苒的神情由驚恐變為獃滯,她獃獃的望着他,看着他的表情由邪惡冷酷變成淡然輕笑,那樣的笑容,就好像經歷了無數的暴風雨摧折后開出的花。

無所畏懼,不為所動,對於一切的一切,都不會再產生任何動搖,只為了一個目的而盛開,也終究會為了這個目的而凋敗。

她深信自己對任以秦是心有怨念的,她還不能豁達到原諒他所做的一切,況且,從一開始,她對這個男人就心存畏懼,而這一,直到現在也沒有絲毫改變。

可以這樣說,和任以秦相處的時間越久,她對任以秦的畏懼也就越多。

可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她心的一角變得頓頓地疼,或許那不是疼,只是因為從賀遲年那裏聽說過這種相似的經歷,便也為任以秦而感到難過。

回到酒店,於時苒狀態並不好,是要用自己的鮮血清晰人類與生俱來的罪孽。

薊如此,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被罪孽纏身,走上這樣殘忍冷酷的廝殺之路?

她相信,最初最初的賀遲年並不是那麼冷漠,而眼前的任以秦,也並非如此嗜血……

“你就像那個最年幼的孩子,當初那孩子也是和你一樣,縮在原地瑟瑟顫抖。不過,你知道後來他的結局是怎樣的嗎?”

說到這兒,任以秦突然抽出一支煙,燃緩緩吸了起來。

於時苒說話,他也沒指望她說什麼,又接着道,“他最後,被分而食之。我不相信人性善良這些話,也不相信所謂公平。當一個孩子哭天喊地,求神無果,就只能把自己化身為魔。那樣,就不用再求神,也不用求別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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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烈愛,總裁的獨家專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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