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需要一個一條心的老婆

063 需要一個一條心的老婆

一把有些生鏽的鑰匙?

喬麥拿着這鑰匙懵懂又有些哭笑不得。

老喬同樣有些茫然的看着喬麥拿在手裏的鑰匙,一臉沉思。

“老爸,這老爺子是什麼意思?”喬麥訥訥的看着老喬問,然後又揚起一抹俏皮的笑容,轉了轉手裏的鑰匙,一臉打趣的說,“老爸,你說這鑰匙會不會是什麼保險箱啊,大別墅之類的鑰匙。要真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發達了?我怎麼就覺着我突然之間就成小富婆了呢?”

“啪!”老喬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拍在她的腦門上,淺嗔,“就算真是什麼保險箱,大別墅之類的,你也得還給人家了。不許私吞,明白沒有?”

喬麥弩了弩嘴,直接將鑰匙往老喬手裏一丟,“老爸,我看你真是狗血劇追多了。你看看它,像是保險箱的鑰匙嗎?人家有錢人家的保險險都是直接用密碼的,哪裏還用這麼破銅爛舊的鑰匙的?都是電腦板的好吧!再說了,大別墅鑰匙?你看着像嗎?大別墅那當然連鑰匙也是大的了,怎麼可能就這麼一小把,而且還是生鏽的。這都多少年代了?我看着是比我年紀還大了。哎,給你了給你了。反正我不要。”說完,悻悻然的出了書房,回自己房間去。

……

一眨巴眼,幾天就過去了。喬麥還是很悲劇的當著凌一念小魔頭的專屬傭人,這其間,小魔頭可以說二十四小時跟她在一起。

為什麼?

她家爸爸出差了。她沒人帶了,那除了賴上喬麥還能去賴誰?

行吧,喬麥自認倒霉唄。自從攤上這對父女之後,她已經完全成為他們父女倆的專職女傭了,而且還是一點也不客氣的。隨時隨地使喚着她。

周五

喬麥已經義帶了凌一念三天了,三天那男人竟然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他就這麼放心把女兒交給她了?就不怕她地虐待他女兒嗎?

拜託,喬老師,你那是會虐待人的人嗎?就算真有虐待,那也肯定是小丫頭虐待你好吧。

五點,所有的小朋友都已經接走了,唯獨除了凌一念。誰讓她沒媽,爸爸又出差呢?這幾天都是跟喬麥一起放學回家的。

“念念,你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喬麥收拾着桌子,問着凌一念。

凌一念抬頭,一臉茫然的看着她,搖頭,“我不知道啊,爸爸沒告訴你嗎?”

喬麥無語,小朋友,那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我怎麼會知道的?你就一點都不關心你爸爸的嗎?

“那何媽呢?她什麼時候回來?”喬麥繼續問。

凌一念還是一臉茫然,再次搖頭,“我不知道啊,何媽也沒說。幹嘛啦,你是不是不想帶我了?覺的我煩了?想甩開我了?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沒良心的?我都沒嫌棄你,陪你睡覺,還聽你講故事。你竟然還嫌棄我了?就知道你是最沒有良心的!哼!”腮幫子一鼓,甩了喬麥一個下巴。

喬麥直是有一種抓狂的衝動,怎麼就跟她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呢?

伸手人摸了摸她的頭頂,“行了,行了。我沒嫌棄你,也沒有覺着你煩,更沒有想甩開你。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回家了。”

小丫頭朝着她咧嘴乾巴巴的一笑,“那還差不多。”背着自己的小書包,朝着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我跟你說啊,我都已經習慣了。還有啊,你是我的人,可千萬別背着我和別人有什麼啊!”

喬麥屈指在她的後腦勺上輕輕的彈了一下:“小腦袋瓜子都在想什麼呢!全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公交車站

一大一小等着公交車,這個時候雖然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車站的人倒也不是很多。不遠處就有一個地鐵站,基本上的人都去坐地鐵。喬麥選擇坐公交車,是因為地鐵不到她家小區,但是公交車卻到她家小區門口。

對於坐公交,小丫頭其實還是挺新鮮的。她可沒怎麼坐過公交的,進出門都是坐爸爸的車的。

一輛黑色大眾在喬麥面前停下,車窗搖下,露出沈竟演的臉。

“小麥。”沈竟演傾身朝副駕這邊探頭看着喬麥。

喬麥擰了下眉頭,冷冷的看着他:“有事?”

凌一念則是本能的攔在她面前,而且還是雙手張開呈護狀的,再是用着仇視的眼神瞪着沈竟演。

沈竟演看一眼凌一念,又抬眸看向喬麥,“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謝謝。”喬麥毫不猶豫的拒絕。

她從來不覺的男女朋友分手之後還能再當朋友,更何況還是一個這麼賤的人渣。她也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馬。既然分手了,那就徹底斷的乾淨一些,別再有任何的聯繫。

沈竟演卻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生氣的樣子,繼續臉上揚着淺笑,很有耐心的說,“小麥,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只是正好路過看到你而已。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希望我們還能是朋友。不管怎麼說,我們都還是校友,你就當我是師兄好了。”

“嗤!”喬麥一聲冷笑,不屑一顧的看着他,涼涼的說,“那就多謝你的好意了,心領了,不過用不着了。”

正好這個時候,她等的公交車來了。

“我們的車來了,就不跟你多聊了。念念,走了,上車。”說完拉起凌一念的手就朝着後面的車走去,連眼角也沒有再斜一下沈竟演,上車刷卡,往後面走去。

沈竟演看着越過他的車子駛離的公交車,還有公交車上的喬麥,眉頭擰了擰,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

“喂,他是不是想回頭找你啊?”車上,凌一念坐在椅子上,仰頭問着站在她身邊的喬麥。

喬麥丟她一眼,“小孩子家家,哪來那麼多問題?”

“你不回答我,是不是想回去找他啊?”凌一念大有一副追加問到底的意思,然後不等喬麥出聲,繼續往下說,“我告訴你啊,那可不行的。你不能回去找他的。大不了我同意你當我后媽了。”

凌一念這話一說,車上能聽到她們倆談話的人立馬都朝着她看來,那眼神,怎麼看怎麼都怪怪的。

喬麥盯她一眼,“你要再亂說,我可不管你了啊!”

凌一念哼唧了一下,不臉不甘的說:“不說就不說嘛,人家都已經同意了,你幹嘛還不開心嗎?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這幾天爸爸不來找你,所以你生氣了。”

喬麥索性將頭轉向窗外,眼觀鼻,鼻觀心的看窗外的風景,直接無視這一隻嘰喳的小麻雀。

……

楊立秋拿起桌上的手提,去張來的辦公室。

“張來,關於和凌氏合作的那個項目……”剛推門而入,話還沒說完,在看到張來辦公室里與張來面對面坐着正一臉肅穆討論着的男人時,整個人怔住了。

臉色瞬間發青又泛白,捧着手提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眼眸里神色是極度隱忍的痛苦。

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同樣微微的怔了一下,深邃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表情是複雜的。但是眼眸里卻是流露出一抹欣喜與慰然,朝着她揚起一抹微笑。

“你有客人,那我等會再來找你。”楊立秋以極快的速度斂去了臉上所有不應該出現的表情,取而換上的是一臉職業的微笑與幹練,對着男人禮貌又客氣的頷首一點頭,打算轉身離開。

“立秋!”張來在她還沒有退出之際喚住她,從椅子上站起朝着她走來。

楊立秋止住,依然笑的一臉職業又得體,“還有什麼事?”

張來拉開門,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對着楊立秋說:“我和顧總正在談和凌氏的合作案,你來的正好,本來我就打算叫你的。”

“顧總?”楊立秋的視線從張來的身上移到身後的男人身上,錯愕之後卻是揚起了一抹自嘲冷諷的苦笑。

原來是這樣,她真是太傻了。

男人看到楊立秋臉上的表情,眼眸里同樣閃過一抹苦澀的,從椅子上站起,朝着楊立秋直走來,“立……”

“你好,顧總,我是楊立秋。”男人剛打算喚她的名字,楊立秋卻是打斷了他的話,臉上所有的表情在這一刻再度斂去,有的只是屬於職業員工的職業微笑,朝他伸出右手。

顧淮揚伸出右手與她相握。再一次握着她的手,是真實的,但是他卻有一點不可置信的感覺。總覺的這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的。握着她的手,有些不願意鬆開。

楊立秋很快便是抽出自己的右手,依然笑的無可挑剔,對着顧淮揚怡然一笑:“上次開會很抱歉,我沒能出席。”

顧淮揚的手還僵在半空中,掌心的空落讓他有些無法適應。只到她這說道,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沒關係,張來已經跟我解釋過了,家人重要。怎麼樣,現在沒事了吧?”

楊立秋聳肩很是隨便的一笑:“沒事了,多謝顧總關心。那我現在說說與凌氏的這次合作案。我是這麼想的……”

沒再多看顧淮揚一眼,將手提往張來的辦公桌上一擺,十分專業的講起她的計劃書。

顧淮揚有些失神的看着她,那雙深邃而又精明的眼眸里,流露出來的是欣慰與滿意,還有一絲不易顯見的心疼。

張來聽着楊立秋一絲不苟的講解,偶爾視線會從她的身上移到顧淮揚的身上。他怎麼覺着顧總與立秋之間有什麼呢?總覺的怪怪的,可是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裏怪了。

一個小時后

楊立秋終於把她的計劃書講完了,顧淮揚與張來很一致的點頭,表示對於她的計劃書很滿意。

“立秋,一起吃個飯去。”張來笑盈盈的看着楊立秋說,“顧總請客的。”

顧淮揚朝着她點了點頭。

楊立秋合上自己的手提,朝着兩人怡然一笑,“不了,家裏還等着我的。你們去吧,我就不一起了。不好意思啊,顧總,您可千萬別對我有意見,實在是不想讓家裏人擔心。”

顧淮揚抿唇笑笑,“不會,那就下次吧。”

“再說吧。”楊立秋不冷不熱的應了一句,抱着自己的手提急匆匆的離開。

“顧總,立秋她……”

“行了,我知道,理解。”張來想替楊立秋解釋,卻被顧淮揚打斷,一臉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那下班吧。就按她的提議做吧。”說完,轉身出了辦公室。

楊立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過自己的包便是急匆匆的離開。

臉上表情早就不再是剛才的那般淡定了,而是帶着一抹隱忍的痛苦。

是的,她已經隱忍到極限了,如果再繼續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會不會爆發出來。

她以為已經放下了,已經沒有感覺了。可是,當他真真實實的站在她面前時,才發現,原來所有的一切都不過只是她的自欺欺人而已。原來不過只是她在逃避而已。原來,她根本就沒有放下,她的心還是那麼的痛,痛的她幾乎窒息。

是,她根本就沒有放下過。

如果她真的放下了,她不會那天傻兮兮的抱着那束花回來。

她就該知道,那是他送的。因為也只有他才知道她喜歡根希百合,只有他才知道她喜歡把它們包裝成“雞毛撣子”狀。

楊立秋,原來過了十年了,你依然還是沒有放下。

提着自己的包,就跟逃跑似的朝着樓梯走去。

是的,是樓梯,而不是電梯。

她現在只是想讓運動來使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

“秋。”楊立秋剛走到樓梯,只邁下兩個台階而已,便是聽到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但是,這聲音卻好似一的把尖刀一般,狠狠的刺在她的心口,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心口在流血,卻又撥不出來。

整個人猛的僵了一下,臉上所有堆砌出來的虛偽表情,在這一刻轟然倒蹋。本能的,一個急速轉身,想要離開樓道卻是被一個強而有力的懷抱先她一步將她抱住。

“秋,為什麼逃避我?”顧淮揚抱着她,雙眸脈視着她,帶着一抹線痛苦。

楊立秋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很怒力的平復自己此刻的心情。

五秒鐘后,臉上的表情再一次被她斂去,再一次換上剛才的職業微笑,如春風一般看着他:“顧總,您能先放開我嗎?這樣怎麼談話?”邊說邊瞥了一眼緊抱着她的雙手,帶着一抹嗤屑。

“秋,我……”顧淮揚看着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他是不願意鬆開她的,但是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鬆開了。往下退兩步台階,與她之間拉開一點距離,只是不想把她逼的太緊。

楊立秋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直視着他:“顧總,你想和我說什麼?工作上的事情,剛才在公司里已經都說完了。如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明天到你辦公室再詳細解釋,現在是下班時間。”

“秋,你恨我?”顧淮揚邁上一個台階,與她之間再一次拉近距離。他個子本就高,兩個台階正好與楊立秋平視,現在上了一個台階,一下就比楊立秋高出了不少。眸中帶着一抹苦澀的俯視着她,伸手想去撫她的臉頰,卻是被她別開了。

楊立秋面無表情的笑了笑,“我沒有恨你!你想多了,我現在只是你的一名員工而已。顧總,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折回樓道,朝着電梯走去。既然已經被他堵了,那就無須再用動作來冷靜了。

顧淮揚的手還僵在半空中,久久沒有收回。臉上的表情除了痛苦還是痛苦,還有一抹自責。

然後電梯口傳來她的聲音:“嗯,知道了,已經下班了。多加了半個小時的班而已,你要不要這麼緊張啊?想吃什麼啊?隨便吧,反正你做的我都喜歡。好,就這樣,拜拜。”

然後是聽到電梯門合上的聲音。

顧淮揚靠在牆上,伸手重重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頰,苦澀與自嘲紛至襲來。

秋,我是不是永遠都失去你了?

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此刻,就是顧淮揚最傷心痛苦的時候。

晚飯,楊立秋沒怎麼吃。借口以工作忙就上樓去了。

“老爸,小姨怎麼了?”喬麥看着楊立秋的背影問着老喬。

老喬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我知道。”正看電視的凌一念跳了起來,舉手一副好學生的樣子說,“姨婆是失戀了,一看就看出來了。”

“凌一念,你爸爸才失戀了呢!”喬麥盯她一眼,忿忿的說。

“啊嚏!”正開車回家的囂爺,冷不禁的打了個噴嚏的。

小姨就跟個機器似的,不是工作就是工作,連戀都沒戀過,怎麼可能失戀?小屁孩孩,嘴巴一點也不把風的!

“切!”凌一念切了一聲,一臉正經的說,“喬老師,你還沒不信啊!你看你看,剛才吃飯的時候,姨婆就一臉有心事的樣子,連菜都沒吃,就有一下沒一下的扒着白飯。就跟個木偶似的。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啊,失戀的女人,就是姨婆這個樣子的。我可沒有說謊,反正我看電視,只要是有失戀,所有的女人都是姨婆這個樣子的。”

喬麥很努力認真的想了想。誒,還別說,電視裏還確實就是這麼演的。

可是,小姨,失戀?

喬麥覺着怎麼就這麼天雷滾滾呢?

“小屁孩孩,懂什麼叫失戀?看電視去!今天晚上自己洗澡!”喬麥推着小丫頭的後腦沒好氣的說。

“自己洗就自己洗嘛,信不信我把你的沐浴招乳全都用完了。哼哼!”小丫頭氣哼哼的說。

“你用完了,我問你爸爸要錢去!”喬麥回。

“切~~~”凌一念甩她一個不屑的鼻音,“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你有見我爸爸把欠你的錢還你嗎?我爸爸是出了名的小氣,還是你自己說是的,小氣還沒風度!你覺得他可能把錢給你嗎?”

“……!”喬麥無語中。

凌家別墅

凌囂下車朝別墅走去。

“少爺回來了。”何媽見他進屋,趕緊倒了一杯茶給他,“晚飯我已經做好了,念念這幾天都跟喬小姐回家了。看樣子,她們相處的不錯。”

凌囂喝一口茶,將杯子放下,點了點頭,“嗯,我先去洗個澡就下來吃飯。對了,”剛走到樓梯處,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問何媽,“爺爺怎麼樣?”

何媽點頭,“挺好的,來來帶我去看了。我也是下午才回來了,老太爺在那邊挺適應的。不過,少爺,我怎麼聽說二老爺那邊怎麼也弄了個老太爺回凌宅了?”

老太爺不是少爺安排着靜養嗎?怎麼凌宅那邊又說老太爺的病好像有所好轉了呢?這是怎麼回事?

何媽有些迷糊了。

凌囂勾唇冷冷一笑,“那邊你不用去管,你就做好我交待你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就當聽聽就過了。”

何媽點頭,“哎,哎,我知道,少爺你放心。”

凌囂進房間,打開衣櫃拿衣服,視線落在那件上次喬麥穿過的那件襯衫上,不禁的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竟然情不自禁的伸手拿過那件襯衫,沒有立馬進浴洗室,而是在床榻坐下,拿過手機撥通了喬麥的號碼。

此刻,喬麥正陪着凌一念在看動畫片《美食大冒險》,正好看完一集,在播片尾曲。四條蠢魚正唱着:

“寬闊的大海上,

咱名聲最響亮,

儘管腳下的破船窟窿連成行,

我看了也白看。

我啥事兒都能忘,

為什麼我的船上,全都是……”

“哈哈哈哈……”凌一念聽着那四條蠢魚唱歌,笑的倒在沙發上,還兩隻條小腿亂蹬着,“鹹魚,你們怎麼就這麼蠢嘞!就沒見過你比你們還蠢的。”

喬麥嗤之不屑中,要不要這麼得瑟?

“哦哦哦……”她的手機響起。

還是那首那麼二的公雞鳴啼聲,雖然說第一次聽的時候,確實是覺的挺二挺雷人的,但是聽多了竟然覺也是挺可愛的。於是,也就沒再換鈴聲了,就一直用着這鈴了。

電話是凌囂打來的。

喬麥瞥一眼笑的東倒西歪的凌一念,接起電話:“喂。”

“哈哈哈哈……”

電話一接通,凌囂便是聽到小丫頭很是誇張的笑聲,“念念怎麼了?怎麼笑成那樣?”

“在看動畫片。”喬麥說,“覺的自己比那四條鹹魚聰明多了。”

凌囂嘴角微微的抖了抖,然後說,“這幾天謝謝你了,幫我收留照顧念念。”

“哼!”喬麥嗤之不屑的哼了一聲,“難得凌少爺竟然也會說這麼文藝味十足的話嘛。真要謝我的話,給點實際行動就行了。把你欠我的錢還我,這樣更實際。”

不是她惦記着人家的錢,而是那錢本來就應該是她的好吧。她都已經免費義務幫他照顧女兒了,那要是再不把欠她的錢給要回來,她是不是虧大發了?她又不是開慈善機構的。

“明天我給你送過來。”囂爺竟然十分爽快的答應了,這讓喬麥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這小氣的男人,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好說話了?

“不是,你是不是又給我挖了個坑呢?”喬麥一臉不可置信的問。

就她對他的了解,這男人絕不是一個大方又好說話的人。突然之間這麼大方了,那肯定有問題。

喬老師,看來你還是挺了解囂爺的嘛。

“你覺的我能對你有什麼企圖?”凌囂心情似乎不錯,勾唇淺笑問着喬麥。

“你對我有什麼企圖?”喬麥氣哼哼的說,“你一直都對我有企圖的,還是那種圖謀不軌的企圖。”

“喬老師,還不錯嘛,竟然對我的企圖知道的這麼清楚。”囂爺調侃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喬麥嘴角抽搐中。

他……他竟然還這麼無恥的承認了。

“凌一念,你爸爸找你。”喬老師很沒出息的把問題丟給了凌一念。

凌一念正接着繼續看動畫片,才沒空理她爸爸呢。朝着喬麥揮了揮手,“我沒空接,你自己接着吧。”說話間,可是連眼珠子都不曾轉動一下的。

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也不知道來解救助下我,虧得我對你這麼好,這麼疼你,真是白疼你了!

喬麥瞪一眼沒良心的凌一念,凌一念當然不會知道了。

“上次的那個問題考慮的怎麼樣了?已經一個禮拜了。”凌囂用着很是認真的語氣問。

再一次被問到這個問題,喬麥的臉上浮起一層紅。腦子裏不自覺的便是閃過那天晚上被他抱着親嘴的一幕。

“還……還沒想好。”語氣有些結巴的說。

“那晚上好好想想,我明天來接念念的時候,希望能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就這樣。”說完掛了電話。

“喂……”喬麥還想說什麼,卻只聽到“嘟嘟”的忙音,顯然他已經掛斷了。

“臭男人,要不要這麼霸道土匪啊?”喬麥拿着手機喃喃自語,表情十分不悅,“每次都這樣,懂不懂尊重人的啊?”

正自語着,手機再一次響起。想也不想,本能以以為是凌囂又重新的打過來了,於是看也不看來電顯示,動作飛快的接起電話,“喂,我問你啊,為什麼就非是我了?你……”

“小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喬麥的話還沒說完,耳邊傳來一聲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帶着一絲隱約可見的討好。

喬麥一聽不是人凌囂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微微的怔了一下,“不好意思,你……哪位?”

真是窘死了,怎麼就不是他的電話呢?

“小麥,是我啊,我是你周阿姨。竟演的媽媽。”周雲如略帶着一絲諂媚的聲音傳來。

周雲如!沈竟演的媽媽?

喬麥聽到這個身份,臉上劃過一后愕然與出乎意料。

這母子倆是怎麼了?下午的時候,是在公交車站遇到沈竟演,現在又是他媽給她打電話。這真是天要下紅雨了,沈竟演的媽媽會給她打電話。

他媽從來對她都沒擺過什麼好臉色的,一直都覺的她配不上她的寶貝兒子。別說給她打電話了,就連遇着了也是對她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現要竟然給她打電話?

而且那聲音聽起來,還有一種討好的成份在裏面呢?

這要換成是以前,喬麥一定會很客氣,甚至還很喜悅的跟她說話。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對他們母子倆可提不起那個興奮勁了。她與逃竟演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周女士,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喬麥涼涼的問。

“不晚不晚,”周雲如笑盈盈的說,“才不過八點多而已。小麥啊,明天周末,你有時間嗎?阿姨想約你和你聊聊。”

“不好意思,周女士,我沒時間。”喬麥毫不猶豫的拒絕。

“那後天呢?明後天,你可是都不上班的,占不了你多少時間的。”周雲如不死心的說。

“很抱歉,周女士,我不上班不代表沒有其他事情要做的。對不起,抽不出時間來,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那好,那好,那阿姨就不打擾你了,以後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再約。你好好休息啊,上班可是很累的,特別還是得照看那麼多孩子。那就這樣,你歇着,我就掛了啊。”周雲如幾近於是低聲下氣的對着喬麥說道,然後掛了電話。

喬麥看着手機就想不通了,這是哪根神經不對勁了?怎麼就突然之間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了?竟然對她恭維起來了?吃錯藥了呢吧!

她哪裏會知道人,這母子倆這麼做,完全是因為知道了她楊立秋的外甥女。沈竟演想着要重新追她,沈母自然也是後悔自己當初的有眼無珠了。現在就想着怎麼才能把她哄好,讓她和沈竟演重歸於好,然後就藉著她的力,好讓楊立秋提升沈竟演呢!

所以說,這倆人,若說他們不是母子,那都沒人會相信的。

樓上,楊立秋坐在床上,神情有些木訥獃滯,她的視線一直停在那束“雞毛撣子花”上。儘管花已經有些蔫了,但是她卻莫名的捨不得扔了。

床上擺着好幾套童裝,從毛衫到四五歲的。還有一本相冊,相冊沒有打開。

楊立秋抬頭,一片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眼眶裏含着一抹淚。

顧淮揚,十年了,你憑什麼一出現就再一次影響我的心情?

逼着自己把眼眶裏的淚吞下去,自從十年前……她就再也不會讓自己流淚。

深吸一口氣,再低頭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不妥的情緒來,她還是楊立秋,那是個一門心思只撲在工作上的楊立秋。

下床,將衣服與相冊收起,再一次壓進人柜子最底部。

沒有睡意,走至窗衣,將窗戶往外推出,瞬間夜風“呼呼”的撲面而來。披垂在肩上的長發迎風而亂,給人一種蒼涼落寂而又孤獨的感覺。

僅只的一分鐘而已,便是將窗戶重新關上,然後“唰”的一下將窗帘拉上。

她並沒有發現,樓下一直停着一輛車,顧淮揚就坐在車裏,透過車窗,一直望着她的這個方向。

這一夜,楊立秋睡的不好,顧淮揚同樣也一夜未眠,就這麼一直坐在車裏傻楞楞的看着她房間的方向直到天亮,才心有不舍的驅車離開。

當然,這一夜睡的不安穩的還有喬麥。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一直想着凌囂電話里說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他了。

睡的最舒服的那就莫過於凌一念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周六

凌一念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老喬在客廳里正弄着一桿釣魚桿,還有一隻水桶。小丫頭瞬間就完全清醒了,兩三就跳到老喬面前,一臉好奇的問:“喬爺爺,你這是要去幹嘛?”

老喬呵呵一笑,左手拿釣魚桿,右手拿水桶,“喬爺爺和幾個老朋友約好,去釣魚。你怎麼這麼早起了?今天又不用上學,你再去睡會,去睡會。一會中午喬爺爺給你燒自己釣的魚。”

“啊,不!”小丫頭兩眼直發光的看着老喬,“我不睡了,我不睡了。睡醒了,醒了。喬爺爺,你等等我,等等我。我要和你一起去,我馬上就換衣服洗臉刷牙,我要看你釣魚,爸爸就從來沒帶我去釣過魚。喬爺爺,你不可以自己先走的,你等我啊,我很快的,很快的。”說完“咻”下跑回房間去。

喬麥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小丫頭拋棄了,睡到自然醒的時候,一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半了。迷迷瞪瞪的起床,沒見着小丫頭。踩着拖鞋,頂着雞窩頭,穿着睡衣出房間,“老爸,我餓了。早飯吃什麼?”

“老喬出去了,早飯給你放廚房,自己拿。”回答她的是楊立秋。

“小姨,”喬麥一臉睡眼惺忪的看着楊立秋,見她朝着正站在鞋櫃前換着鞋子,摸摸索索的朝她走去,又跟沒骨頭似的往她身上一靠,“你又要出去啊?”

楊立秋換好鞋子,拍了拍她的手背,“嗯,有事要出去一趟。還有,小丫頭跟老喬一起出去了。早上家裏就只有你自己一個人了,你很自由的。”

“哦,你們都很忙,就我最空了。”跟個遊魂似的移到沙發上,然後就一頭栽了下去,抱着一個抱枕繼續裝死中。

“我走了,別睡了,這都幾點了?還沒睡醒。”楊立秋打開房門時看一眼倒在沙發上的那頭“豬”。

“豬”繼續睏覺中,抬手軟綿綿的揮了揮。

楊立秋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

喬麥電話響起的時候,她還栽在沙發上裝豬。因為手機是放在房間裏,而她是栽在客廳的沙發上,所以根本沒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響。

樓下,凌囂打着她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聽。直到傳來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下意識的蹙了下眉頭,搖下車窗抬頭朝着喬麥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打開車門,下車,邁步朝着樓梯走去。

敲門聲傳來,打斷了喬麥與周公的約會。

“唔!”喬麥有些煩燥的哼了一聲,揪了把自己的頭髮,心有不甘的從沙發起來,又心有不甘的朝門走去,開門。

瞬間,時間凝固,而她整個人而是僵在了當場。

門外站着的是誰?

除了凌囂還會有誰?

凌囂看着一副邋遢的樣子,眉頭緊了一下。然後抬起手腕看了下手錶,視線再次重定格在她身上,“幾點了?你竟然還沒睡醒?”

醒醒醒醒……

喬麥瞬間清醒過來了,然後“啊”的叫了一聲,再接着是“呯”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糗大了,丟人丟大了,她就這麼一副樣子出現在他面前?沒臉見人了啦!

凌一念,都怪你!你幹嘛跟着老喬一起出去啊啊啊!

凌一念就這麼可憐又無辜的成為喬老師的怨念對像。

十五分鐘后,門再一次打開。

這回,終於正常了,頭髮梳順了,衣服也換好了,只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乾乾的,臭臭的,就好似凌囂欠了她十萬八千一樣。

“念念沒在呢,跟我爸出去了。你要麼晚點再來接她吧。”喬麥沒好氣的說。

“那正好,我有事和你說。”凌囂一臉正色的看着她說。

“什麼事?”喬麥訕訕的問。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直接進入正題,一點也不婉轉。

喬麥嘴角猛的抽了兩下,怎麼就還糾結着這個問題呢?

“凌少爺,你是不是覺的我特別好玩啊?特別好欺負啊?怎麼就非得盯上我了呢?我到底哪一點讓你看上了啊?”喬麥一點糾結的問。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在玩嗎?”凌囂認真嚴肅的看着她。

喬麥仔細的看着他,確實,他這樣子還真一點不像是在玩。

“那……”

“念念需要一個能對她好的媽媽,爺爺需要一個對他好,不會害他的孫媳婦,我需要一個和我一條心的老婆。這三個理由夠了嗎?”凌囂再一次一本正經的看着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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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寵之囂爺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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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需要一個一條心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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