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男人不可以太賤

062 男人不可以太賤

他沒想到喬麥和楊總監會是姨甥關係,而他卻選擇了與她分手。原因只是,他覺的喬麥只是一個幼兒園老師,給不了他所需要的幫助。但是,許淺優卻可以幫助他,因為她爸許東海是他的上司,可以讓他“平步青雲”。原來,他卻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喬麥才是那個可以給他的大依靠!

這一刻,沈竟演有些懵,大腦一片空白。就連許東海在叫他,他都沒聽到。

楊立秋笑盈盈的看着凌一念,“為什麼要買衣服給我?”

凌一念天使般的一笑,仰着頭一臉認真的說:“爸爸教過我的啊,那個叫什麼來什麼往,反正就是你給我東西,我也要給你東西了。姨婆你對我這麼好,看我沒有睡衣,給我一套睡衣穿。嗯,雖然不是那麼符合我的審美啦,不過也還算能接受。反正也不是穿到外面去的衣服,在自己家裏穿穿無所謂。那你給我衣服,我也得送你衣服。反正就是我不能總占你們便宜啦。”

小丫頭說的頭頭是道,還邊說邊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熊心壯志的樣子。

惹的喬麥和楊立秋看着她發笑。

“那,凌一念,這可是你說的,要買衣服送給姨婆的。你不可以用我的錢的,知道嗎?”喬麥很嚴肅認真的看着凌一念說。

“切~~”凌一念丟了她一個白眼,然後神神秘秘的在自己的包里翻找着,翻了個底朝天,終於翻出一張卡。往喬麥和楊立秋面前十分得瑟的一揮,“我從我爸爸的皮夾里拿來的。反正他說了,他的錢都是我的,我只是提前使用我自己的錢而已。走吧,今天我請客,吃喝玩樂全部算我的。”怎一臉的豪壯能形容啊。

沈竟演目視着喬麥和凌一念坐上楊立秋的車,然後車子駛離。他的表情很複雜,就好似吞了半個蒼蠅一般。

“竟演,怎麼了?一副心不在嫣的樣子?”許東海叫着他問。

沈竟演回神,“啊?哦,沒事。伯父,您剛跟我說什麼?”

太過於震驚喬麥與楊立秋的關係,完全沒聽清楚剛才許東海都跟他說了什麼。

對此,許東海略有些不悅。銳利的雙眸直視着他,沉聲說:“你是不是和優優吵架了?”

沈竟演搖頭,“沒有啊!伯父怎麼這麼問?”

許東海也是個人精了,剛才沈竟演的表情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難不成這小子也看上立秋了?

這小子胃口不小啊,竟然還想一步登天了?

於是,便用着不怎麼好的語氣說:“竟演啊,做人呢,可不能太貪心了。一口可吃不成大胖子的,小心沒吃胖卻把自己給撐死了。你是優優的男朋友,於公於私我都看重和欣賞你。可別讓我失望了。”

沈竟演先是一怔,怔過之後笑了笑,然後一臉保證的說:“伯父,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我和優優好着呢,哪能吵架啊!”正說著,沈竟演的手機響起。一隻握着出來一看,是許淺優的電話,於是笑眯眯的對着許東海說,“優優的電話。”

許東海略顯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喂,優優。”沈竟演接起電話。

“你在哪呢?”耳邊傳來許淺優質問般的語氣。

“剛下班,和伯父剛出電梯,怎麼了?”沈竟演的語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還帶着縱寵。

“我在時代廣場,看中了幾件衣服,挑不出來。你過來幫我看看挑一下。”帶着命令式的說道。

“好,我現在就過來。”沈竟演毫不猶豫的說,然後轉頭對着許東海說,“伯父,優優在時代買衣服,我過去接她。”

許東海點了點頭。

沈竟演急步朝着自動門走去,許東海看着他的背影,神情很是複雜。怎麼說呢,他怎麼就覺的這小子會跟他搶立秋呢?不行,他得抓緊一些了。立秋那邊,他得加快一些。也不知道昨天給她送花的那人是誰。

沈竟演開車朝着時代廣場方向而去,手機再一次響起。這次電話是他老母周雲如打來的。

“媽。”接起周雲如的電話。

“竟演啊,你趕緊回來,媽有事跟你說。”周雲如的聲音急切中帶着一絲顫抖,還有一點怒意。

“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語氣聽起來怎麼有些不太好?”沈竟演有些擔心的問。

“你別問這麼多了,趕緊先回來。出大事了,電話里說不清楚。”周雲如急急的說。

沈竟演一聽說“出大事了”,倒也沒往心裏去。自己的媽自己清楚,她說的大事,其實也就是小事而已。如果換成是以前,他肯定是會去時代廣場找許淺優的,但是現在他卻沒那份心情了。

“知道了,媽。我現在馬上回來。你別急啊,不管任何事情,都等我回來再說。”安慰着母親,將車駛至轉向處,然後調轉車頭。

周雲如掛了電話后,沈竟演又給許淺優去了個電話。

許淺優正繼續挑着衣服,聽到手機響起,是沈竟演的電話,趕緊接起:“喂,是不是快到了?”

時代廣場晟懋並不是很遠,開車也就只需要十幾分鐘而已。她就是特地選的近一點的時代,這樣才能讓沈竟演在最短的時間裏到。

“優優,不好意思,我來不了了。”沈竟演有些歉意的說。

“你說什麼?”許淺優的語氣明顯提高了,聽起來十分不悅。

“我媽那邊出了點事情,我得趕過去看看。優優,你買衣服也不是什麼特別急的事情。要不周末我再陪你,我媽……”

“沈竟演!”沈竟演的話還沒說完,許淺優憤憤的打斷,“你可想清楚了,是來找我,還是回去找你媽。你可別後悔!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過來,我就當你剛才的話沒說,不跟你計較。要不然,你自己看着辦!”

“對不起,我得回去看我媽!”沈竟演不作考慮的說。

“沈竟演,你有種!”許淺優恨恨的掛斷了電話,氣的差一點把手機給摔了。

……

大樹下

這是時代廣場邊上的一家中餐廳,名字取的雖普通卻又有新意,餐廳里的桌椅都是樹墩形的。還有,正中面有一棵榕樹,樹根盤枝錯雜,餐廳帶來了一抹別樣的味道。

小丫頭今天很豪爽,用她爸爸的卡請喬老師和姨婆吃飯。而且是一進門就對着服務生說:“把你們家最貴的菜端上來。”那樣子,十足的土豪氣派啊,再加上那雙手別身後,昂首挺胸的樣子,怎麼看都是揮金如土的敗家土豪。

喬麥與楊立秋姨甥倆面面相覷,無奈輕笑。

“小麥,這麼巧?”三人正坐着等上菜,傳來凌天康的聲音,“你們也來這裏吃飯嗎?小姨也在啊。”

凌一念一看凌天康,立馬癟嘴不開心了,“天康小叔,你不要吧?幹嘛跟着我們嘛,你這樣很沒有人品的好不好!”

凌天康摸了摸她的頭,笑盈盈的說:“我沒有跟着你們啊,我是真的來這裏吃飯的。既然遇到了,小麥不介意一起吧?還有小姨。”十分有禮的看着楊立秋,微笑着問。

“你怎麼不問問我同不同意啊?”凌一念抬頭,鼓着腮幫子氣鼓鼓的說,“這可是我請客的!”

“是嗎?”凌天康依舊還是笑眯眯的看着凌一念,“那不如小叔請客啊,你想吃什麼?奶茶,雪糕,還是蛋糕?那邊有現做的,蛋糕師傅做的可好看了,你要去看看嗎?”邊說邊指了指某個方向。

凌一念扭頭朝着那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有師傅在現做着蛋糕。

這是一個小吃貨,一看到蛋糕和雪糕,就會忘記了其他的事情。不管大事還是小事,那都沒有她的蛋糕雪糕來的重要。

於是重重的點頭,然後是“哧溜”一下就跳下椅子,朝着那邊跑去。

喬麥就好奇了,這不是中餐廳嗎?怎麼還會有蛋糕的?還是現做的?

當然了,這是吸引顧客的一種方法,特別是女士和小孩子,都喜歡吃甜食。

於是,凌一念同學就這麼被支開了。

哎,念念啊,你能有點出息沒啊?就不能為你自己和你爸爸堅守崗位啊?你真是太沒出息了!

許淺優被沈竟演氣的食慾大增,站在蛋糕房前,對着糕點師傅點了滿滿一盤甜食。

凌一念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許淺優端着一大盤欲轉身。

看到凌一念,許淺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凌一念是那麼好瞪的人嗎?這是一個小魔頭,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你隨便就瞪了呢?

正要發作的時候,掛在胸前面兒童手機響起。一看是爸爸的電話,便是先打消了“回禮”的念頭,接起凌囂的電話,“爸爸,你下班了嗎?下班的話,過來接我們啊。我和喬老師還有姨婆在時代廣場這邊的大樹下吃飯。啊……”說到這裏,小丫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然後一聲驚叫。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女兒的驚叫聲,凌囂急急的問。

“爸爸,我做了一件特別沒出息的事情。我差一點就投敵了。”小丫頭一臉苦惱的樣子。

“嗯?”凌囂不解。

“哎啊,還不就是那個天康小叔啦。他真是太可惡,太沒有人品了。為了和喬老師在一起,竟然拿蛋糕來引誘我。哎呀,爸爸,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回去堅守我的領地。就這樣,我掛……”

“念念。”最後一個“了”字還沒說完,凌囂先打斷了她的話,不讓她掛電話。

“爸爸,你還有事嗎?”

“天康小叔和喬老師在一起?”凌囂問。

小丫頭點頭,“是啊,是啊!真討厭,他們竟然還有說有笑的,太不把我當回事了。”抬頭朝着喬麥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凌天康與喬麥說笑着,很開心的樣子。而且也已經上菜了。

討厭,討厭。那些菜都是她點的,是她花錢了。

“那,你聽爸爸說,你這麼做……”

小丫頭聽着,不住的點頭,然後是小臉上露出了一抹賊兮兮的笑容。那笑容跟囂爺偶爾露出來的狐狸一般的笑容如出一轍。

“嗯,我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做的很漂亮的。才不會讓別人搶走我的喬老師,哼哼!”小丫頭信誓旦旦的說。

掛了電話,小丫頭拿過糕點師傅給她放好的盤子,在另一張桌子上坐下,一邊有滋有味的吃着蛋糕,一邊漫不經心的撥着手機。

“喂。”那邊電話接起。

“小奶奶,你教教天康小叔啦,他怎麼可以這麼沒人品搶我的人啦。”小丫頭嘴裏嚼吧着蛋糕,口齒不清的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

“是念念嗎?”

“對啊,對啊!就是我啊!咦,小奶奶,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不一樣了啊?”又挖一勺蛋糕往嘴裏送去。

“你等等啊,我去叫太太來接電話。”吳嬸擱下話筒去叫項安昕。

凌一念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打電話是要錢的啦好不好。她爸爸賺錢很辛苦的啦,才不像小爺爺和小奶奶呢,那麼有錢。

吳嬸將凌一念剛才的話一定不落的說給了項安昕聽,項安昕聽的有些莫名其妙。拿起話筒時,才發現已經掛斷了。趕緊回撥過去。

“喂,你是哪一位啦。我是凌一念,凌就是……”

“念念,我是小奶奶。”項安昕沒等小丫頭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天康小叔搶你的人?”

小丫頭嘴裏被蛋糕塞的滿滿的,含糊不清的說,“就是搶我的人啊,我都說了,喬老師是我的嘛,他怎麼還跟我搶。他不止跟我搶了,還把我趕到一邊。大人怎麼可在這樣對小孩子嘛。這叫虐待!大人都喜歡做兩套,哼,在幼兒園的時候對我那麼好,一出幼兒園就跟我搶喬老師,還不讓我跟喬老師一起吃飯。我明天去幼兒園告訴園長,讓她記天康小叔的過!”說完,又挖一大勺往自己嘴巴里送去。

“什麼?”項安昕的聲音明顯提高,而且還是那種帶刺一般的叫,“你說小叔在你們幼兒園?”

“咦?小奶奶,你不知道嗎?”凌一念反問,“天康小叔都來我們幼兒兩天了呢!哼,他肯定是來跟我搶喬老師的,要不然他怎麼會突然之間來我們幼兒園。他最壞了,我不喜歡他了。”

“你放心,小叔不會跟你搶喬老師的。小奶奶保證。”項安昕急急的說道,然後也不等凌一念再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嘿嘿,嘿嘿!”凌一念一邊吃着蛋糕,一邊賊兮兮的笑着,那笑容說有多奸詐就有多奸詐。

哼哼,讓你跟我搶喬老師,這下看你怎麼辦!果然,還是爸爸對她最好了,會幫她想辦法。

凌宅

項安昕怔怔的坐在沙發上,還震驚於凌一念說的話。

她就說嘛,好端端的怎麼就說要再晚兩個月去公司,說什麼是為了更好的讓凌囂不能在公司有所發展。原來都是騙人的,他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才這麼做的。偏偏那個女人還是凌囂看中的女人,而且還是……

沒出息的東西,怎麼這麼糊塗!

電話再一次響起。

“喂,你好。”吳嬸再一次接起電話,“好的,請稍等。太太,電話。”將話筒遞到項安昕面前。

“喂。”項安昕接起電話。

“安昕啊,你家天康怎麼去幼兒園當老師了啊?”耳邊傳來來鳳儀略帶着譏諷的聲音,“怎麼,你們凌氏是不行了嗎?還是天康想往別的方面發展啊?是想往教育區域發展嗎?呀,那你家天康真是挺有志向的啊!這樣也好啊,至少以後我們我們……”

“啪!”那邊來鳳儀的話還沒說完,項安昕直接掛斷了電話。一張化着精緻妝容的臉甚至都有些扭曲了。

凌天康正與喬麥談笑風聲,沒有凌囂的在場,他與喬科還有楊立秋相處起來就是得心應手。他本就是個能說會道的,而且又斯文陽光,笑容更是燦爛和煦。

再加上沒有凌一念在一旁擾亂,可謂是一派和睦。

手機鈴聲響起。

“抱歉,我接個電話。”很是紳士的對着喬麥與楊立秋點頭說道,然後接起電話,“喂……”

“你馬上給我回來!”項安昕不容抗拒的命令道,語氣十分不悅。

如果說凌一念的電話讓她震驚,那麼來鳳儀的電話就讓她咬牙切齒。她本來是想看來鳳儀出醜的,卻沒想到竟是讓她給奚落了一翻。

她引經為傲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兒墮落到這個地步?這讓她情何以堪?要是讓圈裏的人知道,她兒子為了追個女人,竟是跑到幼兒園去當老師,這讓她的臉往哪擺?

“媽,什麼事?我這邊還有事情呢!”凌天康一聽項安昕那不容抗拒的命令語氣,朝着喬麥與楊立秋又是微笑着頷首一點頭,從椅子上站起走開一些距離,用着很輕的聲音對着項安昕說。

“我不管你現在在哪,有什麼事,總之就是馬上給我回來!同樣的話,別讓我再說第三遍!”說完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凌天康有些木然,弄不明白她這是要鬧哪樣。收起手機,一臉歉意的朝着喬麥與楊立秋走去,“小麥,小姨,不好意思,我家裏有點急事,我得回去一趟。”

“那你趕緊回去啊。”喬麥一臉平靜自然的看着他說。

楊立秋沒說話,只是保持着她的微笑。

“真是不好意思了,小姨。”凌天康尷尬中帶着歉意的對着楊立秋說,“下次有機會再請你,當是我賠罪了。”

“不用,沒關係。”楊立秋笑容優雅的說。

凌天康又是無奈而又尷尬的一笑后,轉身離開。

“寶貝兒,這兄弟倆,你到底選哪個?”楊立秋側頭看着喬麥打趣般的問,“你總不能就這麼含糊又曖昧的兩個都處着吧?”

“小姨,你說哪去了?”喬麥雙眸圓瞪的看着她,“兩個都跟我沒關係的好吧!你別亂說啊!”

楊立秋一臉曖昧的笑了笑,搖頭。

“咦,天康,這麼巧?走了嗎?”凌天康剛走出餐廳大門,與下車朝着大門走來的凌囂遇了個正着。凌囂用着略有些吃驚的眼神看着他,“怎麼有事?看你的步子走的這麼急。”

凌天康笑看着他,“大哥,你來的真是時候。”

凌囂勾了勾唇,“是時候嗎?我怎麼覺得不是時候,你看這麼巧遇到你,你卻要走了。”

“是啊,有急事,不得不走。大哥要是不介意的話,那就接我的下半場吧。”一臉意味深長的看着凌囂說。

“下半場?”凌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就這麼確定不是我開的場?好了,不妨礙你辦事了,開車小心點。”十分有大哥氣場的往邊上讓了讓,臉上的笑容是旗開得勝的樣子。

“爸爸,你怎麼來得這麼快!”凌一念一看到自家爸爸進來,興高采烈的就朝着他撲了過來,嘴裏還含着一口蛋糕,嘴角還沾着點點奶油漬。

凌囂彎身,將她抱起,伸手抹去她嘴角的奶油漬,很是寵溺的說:“又吃了多少蛋糕?你就不怕吃這麼多長成小胖子啊?”

凌一念“咯咯咯”的笑倒在他的肩膀上,“不怕啊,喬老師說多做運動就不會長胖。喬老師,爸爸來接我們了。”邊說邊朝着喬麥招了招手,“你今天還是和我回家吧,大不了我同意你和爸爸抱抱了。”

喬麥有一種想衝上去縫上她嘴巴的衝動。

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的!幹嘛就什麼事羞人就拿什麼事說呢!

偏偏那男人卻是噙着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眯起眼睛看着她,然後是很自然而親切的朝着楊立秋喚了聲:“小姨。”

其實楊立秋也就比他大了兩歲而已,可是卻硬生生的長了一個輩份。

楊立秋朝着喬麥瞥去一抹曖昧的眼神,朝着凌囂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你們吃着,我還有事先走了。”

“喂,小姨!”喬麥喊着,然後楊立秋卻是根本沒把她當回事,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囂爺風淡雲輕的在隔壁桌坐下,瞅一眼臉紅中的喬麥,勾唇淺笑。

“那個,我吃好了。既然你來了,那念念就交給你了。你們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了。”喬麥很沒有骨氣的選擇逃遁。

“喬老師,你是去追天康小叔嗎?”凌一念一臉童真的看着她問。

隨着小丫頭的問,囂爺抬眸朝她看去。喬麥下意識的便是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既然不是,那就坐下來一起吧。”囂爺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如大赦天下般的說。

喬麥:“……”

“怎麼,需要我幫你拉椅子?”囂爺陰陽怪氣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說。

喬麥狠狠的一咬牙,怒:“凌大少,你又哪根筋搭牢犯賤了?就不會好好的說話?”

凌大少一斂他的陰陽怪氣,揚起一抹春風得意的笑,“你連我犯賤都能看出來?看來,你真的很了解我。需要再找個地方,讓你更深一步的了解我嗎?”說完,勾起一抹曖昧性十足的眼神。

喬麥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果然,這人一犯賤,那是天下無敵。你就別想他會正常一回。再次狠狠的剮他一眼,氣呼呼的在椅子上坐下,輕聲的嘀咕了一句:“土匪頭子,就知道會欺壓良民!”

“你要是良民,會第一次見我就那樣?”土匪頭子囂爺一邊慢悠悠的點單,一邊涼涼的丟了她一句。

喬麥再一次無言以對中。

得,惹不起,她躲行了吧?她閉嘴當啞巴,行不行啊!

對此,囂爺似乎很滿意。瞥她一眼,繼續點單中。

……

沈竟演剛進門,便被沈母一把給拉向客廳。

客廳沙發前的茶几上攤着好多照片,有些凌亂。

“媽,什麼事?”沈竟演將手裏的車鑰匙往沙發上一扔,一臉困惑的問着周雲如。

周雲如指了指那些攤在茶几上的照片,一臉氣憤的說,“你自己看看,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嗎?和你在一起還不安份!”

沈竟演朝着那些照片看去,“咻”下,臉瞬間就黑了。

照片全都是許淺優和一個男人的親密照,擁抱,接吻,反正就全都是情侶之間的親密動作。這些動作,她也全都和他有過。

“媽,你怎麼……”沈竟演緊緊的捏着照片,問着周雲如。

周雲如的臉比他好不到哪去,忿忿的說,“那天在餐廳,那小丫頭不是說了句,因為喬麥擋住了她的眼睛,她才什麼都沒看到。還說才不會讓喬麥一天換一個,我就覺的有些不對勁。這麼小的孩子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於是我就找人偷偷的跟着她,結果就拍到這麼些無恥不要臉的照片。剛開始我還覺的她挺不錯的,人長的漂亮,也能在事業上助你一臂之力。所以,她對我再怎麼不敬,我也都咽下了。兒子,我告訴你啊,其他的我都能不咽下,但是現在她這麼無恥,我可容不得她。我們沈家可丟起這個臉。”

沈竟演拿在手裏的照片已經被他揉成了一團,指關節已經在“咔咔”作響,雙眸里更是一片陰鬱的發著寒芒,“許東海,你個老不死的,把我坑死了!竟然把你這麼個破爛女兒介紹給我!害我把珍珠當魚目,失去了小麥!”

“什麼?什麼意啊?這跟喬麥那女人又有什麼關係?”周雲如有些木訥的看着沈竟演問。

沈竟演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媽,我今天才發現,小麥竟然是我們公司老總的外甥女。”

“老總?”周雲如訥訥的看着他,然後又問了句,“比許淺優的老爸還高?”

沈竟演點頭,“公司最高領導,而且我估計着,許東海那老東西惦記着我們老總呢。”

周雲如的臉上露出一抹愕然的訝異,“他……他喜歡老男人?”

“什麼,楊總監才三十二,女的。是小麥的小姨,我也是今天下班的時候才知道的。”

“哎呀!”周雲如突然之間一拍自己的大腿嚎叫了一聲,“真是作孽啊!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這下虧大發了啊!”

可不就是虧大發了嗎?完全就是陰溝裏翻船了啊!

放着那麼好的一個跳腳凳不要,卻是撿了許淺優那麼個爛雞蛋。最重要的一點是,喬麥那女人脾氣又好,幾乎可以說是由她搓扁了捏圓的。哪像那個許淺憂啊,那就是一個沒教養的婊子!

周雲如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啊!

……

凌天康一進屋便是看到項安昕一臉陰鬱的坐在沙發上,吳嬸看到他,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項安昕現在心情很不好,讓他自己小心點。

凌天康朝着吳嬸點了點頭,朝着項安昕走去,“媽,這麼急着叫我回來,什麼事?”

“啪!”項安昕手掌重重的往沙發扶椅上一拍,怒視着凌天康,“你說,這幾天你都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就還和以前一樣。”凌天康一臉平靜的說。

“你還打算騙我嗎?”項安昕凌厲的雙眸直視着凌天康,“你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跑到幼兒園去當一群孩子王了?”

凌天康擰了下眉頭,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二郎腿一翹,淡淡然的說:“媽,你怎麼知道的?”

“你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就是你給我立馬就進公司去!還有,你給我離那女人遠一點!”項安昕不給他任何選擇的機會,命令般的說道。

“媽!”凌天康“倏”下從椅子上站起,居高臨下的看着項安昕,“我不小了,已經二十八了!我自己在做什麼事情,該做什麼,我心裏很清楚!你能不能別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管我?五年前是這樣,為什麼現在還是這樣?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選擇?為什麼你就非得什麼事情都在你的管制之內?”

項安昕的臉瞬間的變的醬紫色,瞪視着凌天康,“凌天康,你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我為什麼要管你?我管你是為你好,你要不是我兒子,我還懶得管你!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是凌囂看中的女人,是馬上就要跟凌囂結婚的,你什麼女人不好找?非得要跟他搶?五年前的事,我是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你嗎?如果不是我,你還被傻傻的蒙在鼓裏!你只要一天是我兒子,你就得聽我的!凌囂都已經出手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追女人?啊!”

“那我現在不當你兒子了,行不行!”凌天康朝着她一聲怒吼,之前的陽光紳士完全不見,有的只是冷戾與恐怖,還有眼眸里迸射出一抹駭人的怒意。

“你……你說什麼?”項安昕猛的顫了一下,一臉失望而又痛苦的看着凌天康,“凌天康,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當你兒子了,從今往後,我的事你別管!”凌天康瞪着她,一字一頓說的清清楚楚。

“啪!”一個重重的響亮的耳光揮在凌天康的臉頰上,“凌天康,你這個孽子,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凌天康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然後揚起一抹譏諷的冷笑,笑過之後一個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少爺……”吳嬸叫着他。

“你讓他走,他有本事走出這個家門,就永遠也別再回來!”項安昕朝着凌天康的背影吼道。

凌天康的腳步頓了一下,卻也只是那麼一秒鐘的功夫,繼續邁步朝門走去。

“咦,天康,怎麼又出去了?”凌自信剛下車便是看到凌天康氣沖沖的從屋裏走出來,那樣子看起來就好似人欠了他幾條命似的。

“爸,我還有事,先走了。”凌天康朝關凌自信不冷不熱的說道,然後便是開着一輛白色的現代車,急速離開。

“天康……”凌自信還想說什麼,卻只見凌天康的車子已經駛離了。沒辦法,只能邁步朝着別墅門走去。

“老爺回來了。”吳嬸看到凌自信,很恭敬的喚了聲。

項安昕則是不以為意的瞥了他一眼。

“天康怎麼回事,怎麼這個時候了還一臉負氣的離開了?你們倆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凌自信看着項安昕問。

“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項安昕沒好氣的說,“你知道你兒子幹什麼去了嗎?為什麼非要往後延兩個月再進公司?他沒出息的追加女人去了,而且還追加到幼兒園去當了個孩子王。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就是凌囂帶回來說準備結婚的那個女人,是十五年前一起出車禍死了的那個女人的女兒。他現在為了那個女人,竟然說不要再當我兒子了。凌自信,你說,他到底想幹什麼?啊!為什麼五年前要跟凌囂人搞的不清不楚,五年後還是要跟他扯上關係!我到底是不是欠了他們的!”

項安昕是真的被凌天康氣到了,在這一刻一股腦的全都爆發出來了。就連十五年前和五前年的事情也被她拿出來說了。此刻的她,一點貴婦的樣子也沒有,那表情那眼神,儼然就是一個潑婦!

凌自信不冷不熱的瞥了她一眼,涼涼的說:“你當然欠她的!你欠她一條命!你不知道嗎?”

“凌自信,你說什麼呢!”項安昕朝着他大喊,眼眸里儘是騰騰的殺氣。

“我說什麼,你不清楚嗎?”凌自信一臉嘲諷的看着她,“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還有,天康的事情,你別管了,這事我知道,是我同意的。既然你沒辦法處理,那就我們用自己的方法!你該幹嘛就幹嘛去!”

項安昕瞪大了雙眸一臉訝異又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說,你同意的?”

……

喬麥回家的時候,老喬正獨自一人坐在餐桌上吃晚飯。一盤醬爆螺絲,一碗絲瓜豆腐湯。老喬“咀咀”一口一個吸着螺絲十分愜意的樣子。

“老爸,我回來了。小姨回來沒啊?”喬麥一邊換着鞋子一邊問着老喬。如果不是她現在吃的撐了,她也想去吸螺絲。

她和老喬都很喜歡吃螺絲,有次父女倆整整吃了兩斤還覺得不過隱。不過小姨就不喜歡吃了,覺的吃螺絲在損形像。但也不像阻止他們父女倆吃。總算也是天大的恩賜了,不至於像豬大腸那樣,在家裏被禁食。

有些人吃螺絲是需要手拿的,有些還人甚至可憐到需要用牙籤挑。她和老喬就完全不用,都是筷子夾的,一口一個,快狠准。

老喬拿手指往上指了指,意思是楊立秋已經上樓了。繼續“咀咀”的吸着,有滋有味。

“老爸,你真過份!”喬麥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氣呼呼的說,“吃螺絲也不等我回來,自己一個人獨食!”

“嗯,”老喬很大方的將盤子往她面前推了推,意思是不用客戶,趕緊吃。

喬麥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往椅背上一靠,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撐死了,吃不下了。”

“和凌囂一起吃的?”老喬有些八卦的看着她問,“小麥,你跟老爸說句交底的話,你到底怎麼想的?我看凌囂的意思是想娶你啊。還有,你和念念相處的也不處,雖然老爸覺的你一嫁過去就給人當媽,是有點吃虧。不過,至少跟念念之間應該不會有其他繼母與繼女之間的那些矛盾。再說了,我女兒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絕不是那種會虧待了人孩子的人。所以,依我看,要不然,你還是考慮考慮吧?”

“老爸,我才二十三,不是三十二!你幹嘛這麼恨嫁嘛!”喬麥瞪他一眼,“你怎麼不操心操心小姨!”

“哎!”老喬一聲輕嘆,“你小姨啊,怕是沒放下哦。”

“什麼?”喬麥一臉木然的問,“老爸,小姨沒放下什麼?難道小姨心裏有喜歡的人嗎?誰啊?誰啊?我怎麼不知道?老喬,你過份了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

老喬用左手手指彈了彈她的腦門,“小孩子家家的,大人的事你少操心。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哼!”喬麥丟他一個白眼,然後想到了一件事,問老喬,“老爸,上次凌爺爺給的那個紅包是不是你收了?”

老喬點頭,“啊,收着呢。怎麼,你要啊?”

“你有看過裏面是什麼沒啊?”

老喬搖頭,“沒。”

“那你給我看看。”

老喬起身去書房拿了紅包交給喬麥。

喬麥打開,在看到裏面包著的東西時,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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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寵之囂爺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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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男人不可以太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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