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無地自容

宇軒抹乾了身子，鼓足勇氣準備穿上衣服出去。可剛才他竟然連內褲都一起遞給了外面的女人。屋內強大的冷氣不由讓他從內心深處打了一個寒戰。腦海里出現了大頭輕蔑的笑臉。他一手護住自己那把沾水的蘆葦和小樹苗，掂着腳後跟走出浴室。

女人背對着他，粉紅色的燈光照着她那層薄薄的紗。隱隱約約，可見美麗的背影在燈光下微微的抖動。她認真在那給床鋪上了一張衛生棉。旁邊還有她的內內，粉紅的，也不一定是粉紅，或許只是燈光效果，當然可以肯定那是蕾絲的。宇軒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小樹苗跳了起來，也跟着冒汗，熱呼呼的。

宇軒傻傻的站在那，不知道怎麼招呼。女人很快把東西都弄好了，那退下內內的景色，在粉紅的燈光下，體現着標準的流線型，圓暈而光澤。空氣就這樣靜止，那床邊的女人如一副紅水筆勾勒出的素描畫，美麗而瀰漫著濃烈的荷爾蒙。

“洗完了？”你先躺下。宇軒愈加緊張。“嗯”

“好了，請你躺下。”

宇軒不好意思正視她，低着頭，像被哄的小孩子，快速的爬上床，閉上眼睛。他感覺心跳、脈搏跟着柔軟的席夢思一起有節拍的在動。

一雙柔軟的手拿開了他那護在小樹苗上地僵硬的，冒着汗的手。他感覺那雙手和宇潔的一樣柔軟，細長。頃刻他又覺得自己簡直禽獸不如，怎麼會這個時候想起宇潔呢。

女人開始動作，手很軟，小樹苗痛快的接受着曖昧的撫摸。這一刻空氣靜止，所有的感受都聚集在那。

女人細長的腿跨過他的身體，冷氣下，他感覺女人的身體柔軟而冰清玉潔的壓在了他的小腿上，他能感覺到女孩身體的抖動，細微而那麼隱秘。心跳愈加跳躍，身體裏的血液在奔騰。腦袋裏的思維如同進入另外一度空間。人生不過一百載，花開花落而已。既來之則安之。他覺得自己變得有些邪惡，但那是人的本能，生理上的。他安慰自己，慢慢睜開眼睛。

燈光下，女孩烏黑的長發跟隨着她的動作，如一道道泛紅的微波，輕輕的起伏。她的背影，自然的成一條毫不誇張的s線條，隱隱約約能看到脊樑的梯度和肋骨的橫度。那細長而自然垂下的頭髮讓他一度以為那就是宇潔，但又很快的內心否定，並覺得自己可恥。

女孩抬頭，撫開遮住眼睛的頭髮。那一刻，他感覺時間和空間一度停止，這個不着衣物，騎在他身上的正是宇潔。兩人目光碰撞的瞬間，都不由身體發生了微微的顫抖。

宇潔細小的嘴唇微微抖動，不似白天那般沒有血色，不知都是燈光的效果還是因為塗了胭脂。

“怎麼，是你？”宇軒感覺喉嚨里卡了一根魚刺，有些刺疼。

宇潔手裏拿着準備給宇軒小樹苗帶的小雨衣，停留在半空中。

“我也很驚訝，你躺下的那一刻”宇軒聲音很小，輕輕的碰撞着尷尬的空氣。

宇軒如被電流擊中，一骨碌爬起來，尋找自己的內褲。這樣子呈現在她的面前，他覺得自己就像一是掉進水裏的狗。儘管宇潔是幹這一行的。儘管她的墮落很令人惋惜，儘管自己此刻也不光彩。

“要不要換人？”宇潔依舊輕聲地說，帶着一絲喘息的悲涼。

“不用”宇軒低下頭，看着昂揚的小樹苗，無地自容。

宇潔撒開小雨衣的外包裝，聲音嗞嗞地。這一刻，宇軒儘力糾結着，要不要繼續，理智與身體本能發生着激烈的碰撞。

“可以不做嗎？”宇軒像個孩子，望着宇潔。

“你不肯？我會被開除的。”宇潔放下撕得半開的小雨衣。轉過身去，左手掐着自己的右手，像一個挨了批評的小孩。宇軒大腦裏面打着仗，最後理智戰勝了**。他快速的穿上小褲衩。也坐在床邊。不知道說什麼好。

房間裏異常的安靜，牆上有一個鍾，估計是用來計時的。不知道沉浸了多久。宇軒鼓氣勇氣，拿過宇潔的衣服，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直覺得腦袋暈暈的。遞給宇潔。

“穿上吧，冷氣太重。”宇潔接過那輕薄的衣服，細長的手柔軟而瘦弱。她緩慢的穿上，繼續坐在原來的位置。宇軒陷入沉思。

“開除就開除，反正這也不是好地。我要帶你走。”

宇潔保持着沉默，並慢慢的開始抽泣。宇軒又開始手足無措了。拿起躺在邊上的雨衣，撕開丟進垃圾桶。

“等下你出去，就說做了。”

宇潔的抽泣慢慢停下。起身走到宇軒的面前。身體的清香很近，宇潔拿過床頭的便簽紙和鉛寫上電話號碼。遞給宇軒。

“謝謝你。”

短短一天，宇潔為他解了三次圍，如果這也算幫她的話，他寧願帶她離開這裏。可現在他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落寞公子，一個被剝了皮的富二代。

“不用。”宇軒有些木然，心亂如麻。

到點了，他跟在宇潔身後，走出房門。

地毯很軟，他感覺自己兩腿也有些發軟，褲襠里的小樹苗也已經老實了，人生果也沒有了脹脹的感覺。他低着頭，生怕被那些中年男人和那些帶着體香，穿着薄莎的女人看清楚他那張臉。他感覺自己從耳根子到腳趾頭都在發燙。宇潔不似白天那樣走的優雅，也低着頭。他知道她內心也是苦的。

大頭早已經在結賬的地方等他，宇潔沒有抬頭，直接向休息室飄去。

儘管宇潔低頭，大頭已經認出了他。

“結賬”大頭心滿意足的露出壞壞的笑。

收銀台的女孩看了看單子。

“600”

大頭馬上收住飄蕩的笑。

“600，漲價了？”

“沒有，3次600”女孩輕描淡寫地說。大頭回過頭詫異的看着宇軒，打開荷包遞給收銀員600塊大洋。

宇軒跟在大頭後面，走出大門，低着頭。門口的迎賓操着標準的普通話“歡迎下次再來！”

走出去沒有多遠，大頭一個轉身撲上來。

“小子，戰鬥力可以哈，連干兩場。”

宇軒切地回復大頭。“你小子第一天就要了我乾妹，這樣也可以樣可以碰到，去買彩票把你。”

宇軒厭惡的白了大頭一眼。心裏又是無味雜陳。

“我回去了”？宇軒說。

“不再去喝兩口，補充下子彈。”

“謝了？”宇軒有氣無力的回答。

“得了，你回去吧，我再去酒吧泡泡。”

回到餐館，已經晚上9點多了。餐館已經打烊了，變得安靜了很多。他大步爬上樓，推門的瞬間想起了宇潔。

推開門，打開燈，幽暗的屋內竟然光溜溜的兩個人，一個是餐館老闆，一個是女服務員。宇軒下意識的關上燈，迅速的退出房間，關上門。不爭氣的小樹苗在褲襠里膨脹了起來。太不要臉了，床上的兩個光溜溜的人，以及自己。他簡直無法面對月光下自己的影子，拚命地一口氣跑到馬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