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後悔
吉啉敲了一下曉梅的頭，忽略她委屈的目光，瞪她一眼：“都在宮裏呆不少日子了，還這麼不知分寸的，若是皇上真的惱了，將你趕出了宮，你該怎麼辦？”
吉啉看向緊閉的殿門，繼續道：“皇上與皇後娘娘這時再干好事呢？你這小丫鬟難道不希望皇後娘娘懷上龍種？”
龍種？那就是粉團團的小包子了？曉梅聽到吉啉的話，雙眼發亮，她很想知道主子生出來的小包子是什麼模樣，是像主子多一些呢？還是像皇上多一些呢？
吉啉見她開竅了，甩了一把拂塵，尖細的聲音說道：“走吧，咱去前殿等主子。”
“哎。”曉梅腦里都是粉團團，和主子長得一樣的小包子，聽到吉林的叫喚，答應一聲，最後笑看了眼身後的宮殿，跟着吉啉去了前殿。
冷色調的殿內，蘇凝軟軟的靠在慕容燕的懷裏，疼得說不出話來。嗓子似乎傷到了，疼得厲害，只能細聲嗚咽的哭。
慕容燕如發怒的獅子般，不耐煩地撕扯阻礙自己的衣服，可一隻手卻不好行動，半天才扯下蘇凝穿在外面的毛裘，慕容燕只覺得懷裏的人軟趴趴的沒力氣，便將她的雙手放開，開始專註地扯衣服。
蘇凝渾身無力，發現他的意圖后，抬起雙手阻止他，卻被他用力揮開，安靜的大殿裏，想起了一起骨頭折斷的聲音。
“唔”寒冷的冬天，蘇凝卻疼出了一身汗，幾道冷風一吹，寒的發抖。左手軟軟的垂在身旁，她感覺頭好痛，她好像發燒了，可眼前的人絲毫沒有察覺，扯下她身上的白色褻/衣，像看到美食般，將蘇凝撲在椅子上，蘇凝的後背重重的撞上椅背，很快起了一片深紫色的淤青，與周圍白皙的皮膚一對比，看起來很是滲人。
蘇凝卻已經疼得麻木了，眼淚也已流幹了，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什麼模樣，雙眼開始出現幻覺。
扯掉最後一層束縛，慕容燕將兩人位置對調，讓蘇凝跨坐在自己腿上，臉撲進蘇凝馨香的懷裏，陶醉的嗅了口，然後開口繼續啃噬。
欲/火和憤怒已經燒滅了他的意識，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身上的人是誰，他只知道，他要吃了她，折磨她，弄死她！
嘴裏的食物如此美味，他恨不得一口咬下來，可他捨不得，他怕吃沒了下次就沒有了。
下面被磨蹭的地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火熱，尺度驚人！
蘇凝疼的失去了感覺，偶爾被慕容燕的啃噬本能的細聲哼哼，除了她自己，誰都聽不清。雙眼模糊不明，她感覺她好像離死亡遠了，這樣也好，她可以下去陪娘親了，他們都解脫了。只是爹爹一個人會不會孤單呢？對不起，凝兒不能陪你了。
這時候的她心生死志，她好累，不要再想了。
慕容燕已經忍不住了，下/身對準目標，也不管那裏的乾澀，一個用力直入深底。
快要暈厥的蘇凝被突然間劇烈的疼痛驚醒，張大眼，對上慕容燕的眸子，最後說了聲：“慕容燕，我恨你！”便暈死過去。
寂靜的大殿裏，只余男人低沉的嘶吼。
戌時，夜已經來開帷幕，曉梅與吉公公等了幾個時辰，不見主子出來，靠在一角睡著了。
曉梅頭一歪，倒在一旁的吉啉身上，兩人都醒了過來。
“吉公公，主子還沒出來嗎？”
吉啉向外看了下時辰，估摸着應該戌時一刻了，心裏一想，不對啊！今日還要出宮，主子怎麼現在還沒出來？難道是主子看見他們倆睡著了先行一步出宮了？不無這種可能。
“都怪你睡著了，皇上現在一定已經出宮了！”
曉梅不依，正欲反駁，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很不安的感覺，莫名的焦急起來：“不對，主子答應過我會帶奴婢一起出宮的，就算奴婢睡著了，她也會喚醒奴婢，而不是與皇上先走。”再說，主子這麼不待見皇上，怎會拋下奴婢這麼好的擋箭牌，先走呢？當然，這句話她沒說出來，她怕吉公公會暴走，然後告訴皇上她說的話，那她就死定了。
“你敢肯定？”吉啉這時候也想起來，依皇上的性格，事完怎麼也得喚他，怎會看他睡著了先行出宮？而且，出宮準備的馬車等事宜，都是自己安排的，沒有他指路，皇上直接走出宮？
吉啉也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匆匆的前往後殿，曉梅快速的跟在身後。
沒多會兒，兩人到達未央宮，發現宮殿的門還是和午時一樣關閉着，絲毫沒有打開過的跡象。
這就更奇怪了。難不成皇上陪着娘娘睡了一下午？晚膳的時辰都過了，皇上竟然沒傳膳！
叩叩，吉啉敲着門，向裏面輕喚：“皇上，該用膳了。”
叩叩叩。
直敲了十幾分鐘，殿內才終於傳來一絲動靜。慕容燕醒了過來，心裏有些奇怪，他怎麼躺在床上？只手扶額想良久都想不起下午發生的事情。
慕容燕坐起身，感覺到身邊好像有一塊冰，貼着他的皮膚有些寒冷。
扭頭看去，視線里看到的景象讓他睜大了的雙眼，神魂俱滅，差點直接暈過去！
黃色的床單早已被鮮血染紅，慕容燕瞬間窒息，顫抖着手探向眼前的身子，被那片冰冷刺激的縮回手。天！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做了什麼？！
“凝兒！我的凝兒！”慕容燕撲向身體漸漸冷卻的蘇凝，不經意摸到一手的血，那些血的源頭，慕容燕心中有個猜測，可他不敢想，他罪孽深重！
吉啉仍在敲門，曉梅擔心自己的主子，也上前幫忙敲。
門突然被打開了，毫無準備的兩人被嚇一跳，卻看到皇上一臉驚懼，吉啉很奇怪，除了面對皇後娘娘，他從來沒看見主子的臉上出現冷酷以外的表情。而這宮殿裏，除了皇上就只有皇後娘娘，難道娘娘出事了？
更令他們驚悚的是，皇上經當著他們的面哭了！
“快，快去傳御醫，所有的御醫！快去！”吉啉被他的語氣嚇到了，一溜煙消失在視野。
曉梅這才發現皇上竟一手的鮮血，可皇上身上沒有半點的傷痕。難道？曉梅瞪大眼，再也不顧禮節，也不請求慕容燕的旨意，颼得衝進未央宮。
“啊！”曉梅被眼前的情況刺激的雙眼通紅，這是她的主子嗎？為什麼成這個樣子了？“主子，快醒醒，曉梅來啦，主子！”
曉梅終於忍不住，淚水大滴大滴地掉下來，滿臉悲戚與憤恨，就連皇上進來，都沒給他一個眼色。
她好想殺了他，可不可以，她好想殺了他！
慕容燕習武多年自然是感覺到了曉梅身上散發的殺意，可他像是沒發現般，直直的走向床上毫無生息的人，伸出手準備抱起她。
他這一動作立馬惹怒了曉梅，怒火沖淡了她對他的懼意，曉梅一把推開他，朝他大喊：“你滾，你不配碰她，你趕緊滾！主子不願看到你的！你快滾！別碰主子，主子！”
曉梅撲到蘇凝身旁，拉着她的手，卻被子裏露出來的血跡！這個禽獸對主子到底做了什麼？恨意如實質般衝上腦海，逼得她雙眼發紅，恨不得咬死那個禽獸！
“畜生！禽獸！畜生！禽獸！……”曉梅不停重複着一句話，將小姐抱在懷裏，看到小姐軟軟垂在一旁的手，眸子裏的恨意刻骨。
慕容燕走過來，阻止她：“你幹什麼，放下她！”
“我要給主子沐浴。”對着一國皇帝，曉梅奴婢都懶得自稱了。
慕容燕讓開身，他的未央宮無時無刻都有熱水池，這點吉啉與曉梅都知道。沉痛地看着曉梅抱起渾身血跡的蘇凝，慕容燕覺得快要崩潰了，他這時想起自己下午對凝兒的暴行，連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正如小丫鬟說的一樣，他就是個畜生！
他發誓要保護她，給她一輩子的殊榮。看！他都做了什麼！他親手毀了她！他殺了她！
慕容燕想起下午發生的一幕幕，想起凝兒最後說的那句“慕容燕，我恨你”，心在流血！她的選擇是對的，他這樣的畜生怎麼配得上她？
啊！！！
慕容燕感覺嘴裏一片血腥，噴出一口血，直直的躺在地上，看着殿頂，兩眼獃滯。
浴室里，曉梅輕緩細心的幫主子擦拭，淚水卻流個不停，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怎麼行，她還要給主子沐浴！曉梅用手背擦去淚水，繼續幫主子洗身子。重複着擦淚給主子洗身子的過程。
散開的血跡將浴缸染得通紅，曉梅捂嘴失聲痛哭。她好沒用，她沒保護好主子！當時，主子是在呼喚她吧！可她竟然就那樣走了，她太笨了！如果她沒走，主子就不會這樣了！
都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