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寶玉湘雲現金陵
賈璉王富安各自去與當地農民談土地的事。賈璉還好,他知道怎麼利用官差,來談土地。而王富安不能讓人信任。說起林府,誰都知道,但是林府管家是誰,就不知道啦。
王富安沒辦法,回頭告知黛玉。紫鵑道:“這又是多大的事?他們願意就願意,不願意拉倒。”
黛玉道:“你跟王管家去一下,多帶些人,做點排場。事情總不會都這麼順暢,況且這麼遠,他們能知道什麼?”
紫鵑領命,紫鵑把城裏的七丫找來,道:“跟我去,到了那邊怎麼說,就全交給你了!”
於是紫鵑七丫領着一幫人來到上海的一個叫魚尾村的地方。王富安道:“這裏他們也想把地賣於林府,加入林府,就是不信任我!”
紫鵑道:“等這裏穩定下來,從這裏向四周徵集土地。以後你可能要在這裏三四年了!”
王富安笑道:“為了林府,時間再長些又有什麼?!如今這一切,還不是小姐給的么!”
魚尾村見這麼多陌生人,還有打扮漂亮穿着華麗的這麼多姑娘媳婦,不知所為何來。女人孩子圍着她們看。男人不便近前,遠遠地站着。
七丫指着邊上的車,對眾人道:“我們是從林府來,這是我們林府的車!”
“敢問你是林府的小姐?”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上前問道。
“小姐?”七丫笑道:“大娘,你太高看我了。我們林府小姐出門,哪裏是這個陣勢。只怕大娘你見一眼都難呢!我們小姐如今出門,幾十個護衛。身邊還有貼身保鏢。就這個還不行,官府還得派兵來保護。所以小姐出門。特別麻煩。小姐不大出門也是這個緣故。”
“那你是”
“我就是林府的人,原來跟你們一樣,小姐抬我,如今讓我管理蘇州糧倉。”
“啊!”只見其中一個老者上前拱手問道:“敢問是蘇州的林府糧倉么?”
“蘇州糧倉,也只有我們林府一家,沒有第二家的!敢問這位先生是?”七丫道。
“噢,你說他呀,他姓高,我們魚尾村九成人姓高。他是我們高姓德高望重的族長。”其中一個媳婦笑着道。
“我說族長,怎麼說我們也是從外地來的呀,我們討杯水喝可否?”
這邊請。族長把七丫一行往前面村子裏引。
到了一戶門前,車子停下。七丫過來與青竹扶下紫鵑,眾媳婦姑娘過來,簇擁着紫鵑進院。
“敢問這位是?”紫鵑坐定,高族長見眾人都站着,便問七丫道。
“這是林府紫鵑姐姐!”七丫解釋道。
“就是小姐身邊的那個紫鵑、少奶奶?”
七丫笑着點點頭,高族長忙地過來拜了拜道:“請受老朽一拜!想前年。我們這裏受災,虧了林府糧倉來得及時,官府徵用,鄉民得到救濟。才沒餓死人這樣的情況。”
紫鵑笑道:“前年不光你們這裏,便是嘉興一帶也都受了災,我們林府糧倉現從常州南通等地調糧。才供應上啊。”紫鵑見眾人都站着,就她一個人坐。忙道:“都坐吧坐吧,站着幹嘛?!”
“少奶奶。我們如果入林府,跟蘇州那邊的林府人,真的能一樣看待?”族長疑道。
“我們林府的規矩怕是你還不知。你們入林府後,我們林府要派人在這裏進行系統的管理。不但要讓這裏的生活與林府一樣,也得遵守林府的規矩。”
“我也聽說林府的規矩,那個規矩就是嚴了些。”
“這個任誰都是要遵守,沒有情面可講的。”紫鵑笑道:“都是為大家好,家庭和睦,鄰里友愛,互相幫助,互相扶持。孩子有學上,荒年有飯吃!不能出去了就張狂,發現一個,處罰一個。”
“什麼都好,就是這家裏怎麼說也得有家主吧?!這打老婆這一條,我是覺得管得寬了,這誰家日子誰家知道。”
紫鵑笑道:“十家有九家,男人們都是因為日子緊吧,才脾氣暴躁的吧?!”
七丫笑道:“我們林府的男人,如今只要進去,你便是攆他他都不走。以前是整天喝悶酒,經常打老婆。如今一個個都有事做,一個個精神抖擻,笑臉常開。再不說從前的那般模樣了。”
站在屋外的人,聽得仔細,一個個笑得象朵花似的。
七丫又道:“就像你老,怕是很少去外面看看吧。我們林府,老人們沒事了小姐還安排他們出去溜達。都是林府的馬車,方便的很。”
外面開始嘰嘰喳喳,只聽有人吼道:“淡定,裏面奶奶們在說話,你打什麼叉?若是入了林府,你這是壞了規矩知道不?!”
外面頓時雅雀無聲。
族長道:“這入府有什麼規定,多少地才容許入府?”
“沒有規定,不能地多地少,都是一樣。但是入了府,做什麼事,都得聽林府安排。不能因為誰家地多,就安排輕巧事。一切以能力說話,能做什麼事,便做什麼事。”紫鵑道。
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王富安,坐在那裏什麼話也沒說。族長道:“這位爺,便能做你們林府的主?”
“他不能,誰還能啊!”七丫笑道:“若是在蘇州那邊,這點小事哪還用他來?!下面人就辦了。”
“那我們願意入府!”族長笑着站起來,走到紫鵑面前,要給紫鵑磕頭。
嚇得紫鵑忙攔住道:“族長這個可使不得。你這麼大歲數,哪裏敢讓你磕頭!”
族長這才作罷,對紫鵑道:“容我出去,與族裏人商議一下!”
紫鵑點頭。族長剛到外面。外面就炸了鍋,有喊道:“不用商量。我們都同意。”
正亂着,只見外面張姓人家小聲道:“那我家也想加入。成么?”
有人道:“這是我們族裏的事,有你什麼事?!”
只聽族長道:“你閉嘴!這林府是有規矩的,你這話太狂了些,若是真正入府,你是要受處罰的!”
王富安出來對大夥道:“我也是王姓族長,我們王家莊上有幾戶雜姓,如今誰敢輕視他們?!大家地位都是一樣的。”
魚尾村的事情落實好,在以後的幾年裏,有三萬畝土地在林府門下。林府派了人在那裏管理了幾年。最後從他們中選出一批人來管理。完全不用再派人去。
賈璉在金陵農村,拓展了很多業務,也徵集了不少土地。最後黛玉讓賈璉在那裏定居下來。管理那邊的業務。后賈璉聽從黛玉的話,讓平兒在金陵做起了布匹米店等生意。日子蒸蒸日上。
閑話少說,單說有一日賈璉於清明節掃墓。忽遠遠地見着一個熟悉的人影,在賈家祖墳上了墳,插上花圈,磕了頭,轉身就走。賈璉跟后就追。攆到前面,卻見此人頭髮凌亂,衣服髒兮兮的,鬍子拉碴。
他見賈璉攔他去路。一抬頭,一下子就愣住了。賈璉看了半天,沒看出是誰。那頭髮遮住了他的半邊臉。
“二哥?!”
賈璉心裏一驚,再仔細看:“你是寶玉?”
寶玉點了點頭:“二哥。你也來上墳啊!”
賈璉看到寶玉這般光景,眼淚止不住地下來。道:“走。跟二哥回去。”
寶玉沒再言語,跟着賈璉坐了幾個時辰的車,到了金陵家中,喊出平兒與寶玉相認。寶玉看平兒哭得什麼似的,笑笑道:“二哥,二嫂,我是三頓沒吃呢,先弄點吃的吧!”
平兒這一聽,也不使喚丫頭,自己親自到廚房,拿來一隻雞,道:“你先墊吧,我給你做去!”
寶玉也不答話,拿過雞,大口大口地吃着。
丫頭見院裏忽然來了這麼個人,道:“二爺,這哪裏來的要飯花子,怎麼還給他雞吃!”
“閉嘴!你知道他是誰嘛?”
丫頭被嚇得不知聲,聽平兒喚她,忙地去了。
“你這丫頭也太冒失,你知道他是誰么?他可是寶二爺,璉二爺的堂兄弟呢!要擱過去,非得打你板子不可!”
丫頭頭只點,忙地去燒鍋。不一刻,幾樣菜出來,平兒對賈璉道:“你陪寶玉喝兩盅!”
賈璉道:“這個自然,你也來吧!”
兩個陪着寶玉,平兒給寶玉夾菜兒。寶玉羞澀道:“幸好是哥嫂這裏,若是別處,不知人家怎麼笑話呢!”
“寶玉,別說了。快先吃點。”平兒道。
“他這餓了幾頓,不敢給他吃多!”賈璉道。平兒方作罷。
“寶玉,你現在住在哪裏?”平兒道。
“住在西街的那處破廟裏。”寶玉酒足飯飽,坐在那裏動不得。丫頭送來茶水,寶玉喝了一口道。
“寶玉,哪兒也別去了!就在哥這裏!”賈璉道。
寶玉笑笑:“二哥,你現在倒是過上好日子了!”
“是這樣的寶玉,我們也是”賈璉話未說完,被平兒打斷了。
“你看,也該給寶玉換換行頭了。你帶寶玉去裕南街洗把澡,拿你的衣服先將就讓寶玉穿着,回頭我讓小子拿了尺寸,去作坊里做兩件。”平兒笑着道,同時向賈璉擠了一下眼。
賈璉去澡堂里,還是告訴黛玉的事。寶玉笑笑,什麼話也沒有說。
寶玉在賈璉那裏住了兩天,對賈璉道:“我也該回去了!”
“你回哪裏去?”賈璉驚訝道。平兒過來,對寶玉道:“寶玉,若是你跟我們住一起不習慣。明日讓你二哥給你打聽着,置一處房子,再給你弄個門面,做點生意,你看如何?”
寶玉道:“我該走了!雲妹妹這兩日要去看我呢。”
“你是說湘雲么?”賈璉道。
“是的,她跟我來了金陵,如今她在一大戶人家做傭人。我們約好,過個十日,她去看我呢!”
賈璉道:“在哪家做的?我們把她接來。”
寶玉道:“怕是她不來呢!”
“你說呀,她在哪裏?”賈璉急道。
“在前街李府家裏!”
“是他家?”賈璉見寶玉點頭,忙地帶寶玉去見。寶玉怎麼也不去。賈璉不明白什麼意思。寶玉只是不說。原來寶玉之前去找過湘雲,被李府的奴才羞辱過。那時湘雲拿了個布包,裏面裝了十來個饅頭給寶玉。被奴才看到了。
賈璉只得讓寶玉在家,與平兒去了李府。
李忠孝見了賈璉平兒,驚訝道:“哎呀這不是二爺**奶嗎,真是稀客稀客,快快裏面請!”
大夥坐定,賈璉方說出此來目的。李忠孝道:“我當是多大的事,來人,請史奶奶來。”
“那個史奶奶!”
“還有第二個姓史的么?!”李忠孝見那丫頭愣在那裏,吼道:“還不快去,把史奶奶請來?!”
不一會,史湘雲過來,站在當下低頭道:“老爺有什麼吩咐?”
“史姑娘!”平兒站起來,緊走幾步。
“平兒?!二哥!你們怎麼在這裏?”
“雲兒,什麼也別說了,跟哥回家吧!”
史湘雲站在那裏,看着李忠孝。李忠孝忙站起拱手道:“哎呀史奶奶,你這不是寒磣我嗎!你有這麼好的親戚,怎麼到我府里來做這樣的事呢!”說著話李忠孝給賈璉鞠躬道:“對不起二爺,怪我失查,早知道是你的親戚,早送到府上了!”
賈璉笑道:“李爺不必客氣,能給我這個薄面,我是感激不盡啊!”
平兒拉着史湘雲,同賈璉跟李忠孝作別。回到府里,史湘雲見着寶玉,笑了笑。
吃完午飯,坐了一會子,湘雲起身道:“我得回去,還有一大堆太太小姐的衣服要洗!”
平兒驚訝道:“我們已經跟李家說好了,你不用再回去啦!”
“這哪能行,我沒了事情做,可吃什麼呀?”
“我們這裏事情多着呢,你來做好了。哪怕你管理我們這裏的一個店面也行啊!”
“哪裏用着我呢!”史湘雲笑道:“我們如今離得近,若是哪天閑了,我給太太小姐請個假,就能過來拉拉話兒!”
說著話,史湘雲與三個作別去了。把個平兒與賈璉,楞在那裏是一句話也沒有。
李忠孝見史湘雲回來,驚訝的什麼似的史湘雲說了許多好話,才得留下。
李忠孝道:“史奶奶,若是林小姐怪罪下來,你可得替我們說話呀。我們實在是不敢得罪林府啊?”
“那個林小姐?”
李忠孝才把黛玉說出來,說了林府的前世今生,史湘雲楞了楞,笑道:“真的還活着,我以為是開玩笑。”說著話,去洗那一大堆衣服去了。
李忠孝左右為難,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如今如何是好?!他對李太太小姐說了這事,要她們以後說話注意,還不露聲色地幫幫她。
過了幾月,李太太對湘雲道:“都說你會講故事,以後你也不要洗那衣服了,你就沒事了給我講講故事。幫我傳個話什麼的,以後就在我身邊好了。”
史湘雲謝過。從此後,她呆在李太太身邊。哪裏也沒有去,便是賈璉平兒那裏,來請了才去,不請是不去的。
寶玉在賈璉知道了黛玉所有的情況,知道黛玉有了孩子,要與六王爺大婚了,他很是高興:“林妹妹終於有了歸宿了!”
第二日,寶玉到了譚雲寺出家,削髮做了和尚。湘雲知道后,一定也不奇怪。笑道:“二哥是如願以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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