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紅樓寶典大結局
賈璉這邊早已派人去告知黛玉。這個消息讓黛玉震驚。寶玉找着啦?!還有湘雲?!
黛玉在屋裏走來走去,不知怎麼辦好。
“聽說史大姑娘也在金陵,小姐,我們去看看史大姑娘吧!”紫鵑看着黛玉這樣,提議道。她隻字不提寶玉。
“她都不來林府!”黛玉喃喃自語道。
“如今小姐發達,他怎麼可能來投靠小姐?!小姐對他是最清楚不過了!”紫鵑道:“扯都準備好了,小姐,我們走吧!”
黛玉瞪眼道:“我說去了嘛?!我沒說要去。”
紫鵑也不答話,把黛玉拉到鏡子前,給黛玉收拾了一番。這才道:“想當年,你們一處玩耍,一處吟詩,那是多麼好的光景!”
“你說誰呢?”
“我說的是史大姑娘啊。小姐以為我說誰呢?!”紫鵑在黛玉後面伸了舌頭,心裏祈禱,但願她與寶玉的這段公案,能有個很好的了結。
紫鵑吩咐下去,幾乎是拉着黛玉上了車。
車到金陵,在賈璉門前停下。賈璉平兒接着,先是派人去接寶玉。那時寶玉已經穿了僧袍。見是賈璉的人來接,以為有什麼事,給師父請了假,跟了人來。
於當廳一眼見着是黛玉,他愣在那裏,黛玉看着外面站着的和尚,呼地站起來。是的寶玉化成灰,她也是認識的。兩個四目相對,有千言萬語,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賈璉拉着寶玉進去坐下。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招呼也不打,都出去了。屋裏連一個丫頭也是不留。兩個此時無暇顧及別人。只是彼此看着,要說話。又不知說什麼好!
“阿彌陀佛,施主一向可好?!”
“我沒死,好着呢!”黛玉眉梢動怒。
寶玉又是無語。他閉着眼,嘴裏念叨着經文。
黛玉看着寶玉的情形,要着嘴唇,半天,才道:“為什麼出家?你是知道我日子好過了,如今要嫁六王爺啦,心裏不痛快是不是?”
寶玉聽着。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嘴裏在念叨着。
黛玉站起身,把一杯冷茶端起來,走到寶玉面前,潑到寶玉的臉上:“我讓你裝!”
寶玉一驚,睜開眼睛抹了臉上的茶葉沫子。他看了黛玉一眼,馬上收回眼睛,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我讓你念經,我讓你念經。”黛玉的雙手雨點般地向寶玉招呼來!寶玉不躲,眼裏卻滾下兩行熱淚。黛玉打着打着哭了。
“妹妹別哭。都是我不好!”寶玉慌得什麼似的。
這一場相見,兩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境況。寶玉以為,他們會很理性地聊經歷的事,黛玉想着。也是要把寶玉接到林府。
然而兩個相見,黛玉依然使起了小性子。似乎寶玉在她眼裏,是永遠地她心中的那個人。
眾人聽着這邊兩個在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過來勸解。
過了一會兒。這邊安靜下來。兩個聊到天黑。沒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寶玉站起身來,給黛玉深深地鞠了一躬。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他轉身回廟裏去了。
湘雲與黛玉相見,顯得平靜多了。湘雲笑道:“沒想到,林姐姐這麼能幹。”
黛玉道:“你跟我回府么?”
史湘雲搖搖頭道:“我現在生活的很好,我喜歡現在的生活。以其還洗洗衣服,現在夫人知道我與你們的關係,便連衣服也不讓我戲了。如今我幫夫人管理家務,也算是我沒吃閑飯吧!”
黛玉點了點頭,她知道史湘雲的心性,是絕不肯受她的恩惠。
黛玉從金陵回來,就決定要悔婚了。黛玉默默做着準備。她找來林家族長道:“如今我請求族長,能不能考慮把我的父母的牌位永遠留在林家祠堂?”
“不是已經在了嘛?!”
“以前是因為石頭姓林,怕以後人家來要回孩子。不再姓林了。”黛玉很淡定道:“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只有個要求,把父母的靈位,永遠留在林家祠堂。我父親一輩子就這麼個夢想。”
“這個容我回去與族中老人商議,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黛玉點了點頭。商議的結果就是,即使沒有石頭,林如海賈敏的靈位可以留在林府祠堂。因為黛玉對林家的貢獻,是有目共睹。黛玉的名字,將載入家譜。黛玉的事迹,將寫入家譜。
黛玉悔婚,讓後宮震驚。太后要回石頭的撫養權,沒想到黛玉答應的是那麼痛快。這讓太后很不安。
皇后在彌留之際,要求見黛玉一面。
“顰兒,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太后費那麼大的勁,要石頭改回姓,你都不同意。卻為了悔婚,那麼快地答應了,什麼原因。”
黛玉笑笑:“我經歷了這麼多,什麼都看透了。孩子姓林又能怎樣?我可不像太后以及父母輩,沒有那迂腐的傳宗接代的思想。”
六王爺沒有同意太后的要求,把孩子依然留在了黛玉身邊。雖然沒有成婚,但是六王爺依然能在林府走動。六王爺不聽太后勸阻,一意孤行要孩子依然跟着黛玉姓。這讓太后很是生氣,從此不再過問六王爺的事。對於其他事情,也不再過問。
幾年後,太后扶起那拉氏做了皇后。又過了兩年,太後去世。
幾年以後,皇上從一侍衛口中,得知當年刺殺黛玉的,便是那拉氏唆使。皇上不動聲色,沒有把這事往下查。但是對於第二任皇后,皇上是再不肯近她身。幾年以後,那拉氏再憂悶中去世。卻連個謚號也沒有。皇上對她很是冷淡。
曹學涯在林府呆了一年多。回到京城。黛玉不定時讓人拿來手稿看。有時黛玉進京,會與曹學涯探討書。黛玉去。是曹學涯最最開心的時候。
過了幾年,曹學涯再次南下。在林府又呆了一年。
在這一年裏,一稿已經完成,改了又改,兩人因為後面內容,還爭論過。
直到二十年以後,那時黛玉已經五十歲了。皇上南巡,來到林府,見黛玉案上有書稿,便拿起來讀。這一讀就沒完沒了。最後跟黛玉商議。要帶回宮裏去。
然而等到黛玉去宮裏要回手稿時,卻只有了前八十回。黛玉很是生氣,去與皇上理論。
皇上密道:“你最好還是少攙乎進去,若不是因為你,他早進牢房了。眾大臣一再進言要把他抓起來。如今手稿已經被我毀掉,你把這個給他,告訴他,再不許往後面續寫,若是傳出去。我保不住他的命!”
曹學涯拿到手稿,信心盡毀。再加之兒子死去,一病不起。
黛玉道:“所失章節,我都能背誦。如今我回家去,把這后四十回補齊。交予先生。”
就在曹學涯生命的最後關頭,黛玉拿來手稿。遞與曹學涯。曹學涯拿着手稿,看着這娟秀的筆跡。頓時淚如泉下。他拉着黛玉的手道:“我這輩子,最欣慰的事。便是得你一個知己,但願下輩子,還能做你的朋友!這個手稿,你一定保管好!”
黛玉點頭:“我視它如生命,它再也不會被輕易傳閱出去。拿它的人,一定會保護好它!”
多少年以後,這后四十回手稿,有許多猜測,有說書是被賈雨村拿去了,有說是被六王爺拿去了。有說是被石頭繼承了。然而終究沒人見過。
又過了數年,在一個小園中,一個人正坐在那裏,打開一個塵封的包裹。裏面正是黛玉手書後四十回。他就是狗子。黛玉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把這個交給他,並密告他,世世代代傳下去,在適合的時候,讓它公佈於天下。讓曹先生的著作,能完全展示在公眾面前。
又過了數百年,書稿重見於世。人們紛紛相傳,然而拿書稿的人,正在逃難中。有多家出版商,私人偵探,以及各樣勢力正向他撲來。
過後的故事,就不知道了,也許逼急了,他把書稿藏起,而他被追殺。也許書稿被人搶走,在國外以天價被拍賣。也許,他抱着書稿,投入火炬中。誰知道呢?!
黛玉在林府,偶爾會把史湘雲接到林府來,與眾姐妹說話。
李紈通過兒子,找到了黛玉。李紈經常來府里玩。黛玉通過八王爺,把賈蘭調到京城九門提督,在九門提督手下做了個官員。
黛玉在林府花園裏面,蓋了一處庵,蓋了一處廟。庵里是賈惜春,黛玉通過多處打聽,把她找到,給她蓋了庵。廟裏是寶玉,這個自不用多說什麼了。
一日,林府來了很多人,蘇州城裏到林府花園的路上,車子擁擠不堪。這是黛玉五十大壽,眾多王爺貝勒皇上官員都來捧場。
那一日,黛玉府里是人山人海。黛玉是應接不暇。幸好有眾多人在幫忙。
那一日,黛玉醉酒。恍惚間,她聽到母親的聲音,一轉身,非常驚訝。不但有母親賈敏,還有老太太帶着眾多姐妹,秦可卿、王熙鳳、薛寶釵等人來,容貌還都是賈府時那般。
“顰兒,你個賊子,你還有何話可說?!好一個大家閨秀,既然干出這麼沒有廉恥的事情來。”薛寶釵拉住黛玉與眾人笑倒。
“我哪有,寶姐姐竟是胡說!”
“你還敢說沒有?”妙玉與秦可卿飄了過來:“我們天上都看得清楚,你和六王爺那個事,當我們都不知道啦。還有,皇上抱你那一下,你連紅什麼呀!”
黛玉像是被剝了皮,馬上耍賴道:“我沒有,我沒有。”
寶玉過來:“我證明,林妹妹未曾有過這事。”
眾人-大笑。賈敏過來抱住黛玉道:“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是仙呢。如今在人間,我們在天上。什麼事能瞞得了?”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黛玉捂臉道。
“胡說,不許胡鬧了啊!”賈母過來。捅了黛玉一下。“人間男女就這麼點事,不要說你。你看可卿乾的那事,你這就不叫事了!”
秦可卿馬上回道:“我哪知道我是那麼沒廉恥啊。”
說完眾人哈哈大笑。
黛玉見眾女子不似在賈府那般,都說出自己乾的醜事。說完大笑。
“這有什麼?你害什麼臊?”賈敏道。
黛玉見母親這般說,方才釋然。
黛玉過來,只聽寶玉對賈母道:“老太太怎麼這麼狠心?為什麼不讓我跟林妹妹成婚?”
賈母笑道:“就憑你?能養活得了你的林妹妹么?!我原來是這麼安排。我知道賈府已經無力回天,想你跟寶釵成親。這蟠兒做過生意,你跟着你小舅子,不至於餓得連飯也吃不上。再有這黛玉,身子又弱。天天吃藥,我想就她那身子,誰都明白,她活不了多久。與其在別人家受罪,倒不如在賈家終老。孬好也有個人疼她!”
“你即是救我會人家,還讓我吃那麼多苦,你還是個做母親的呢!”黛玉依偎在賈敏身邊。
“你這孩子,知道什麼?你母親不是因為你,能跟玉帝鬧翻么?你光知道享福。你知道你現在修鍊到什麼地步啦,你是什麼也不知道!”賈母嗔怪道:“你呀,就是小性子。我在上面看着,有時都想下來打你!”
“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黛玉從賈敏身邊走過來,頭直往賈母懷裏供。眾人-大笑。
賈敏拉住黛玉,“別再胡鬧了。記住啊。你身後事,一定要把身子化為灰燼。”
“為什麼?”
“小姐是為你好!”師太從賈敏身後走出來。對黛玉道:“你不要多問,你這麼做了,上了天後,你將留在小姐身邊。到時,小姐還要給你個重大任務,要你重返人間。”
“重返人間?”
“顰兒,顰兒!”黛玉醒來,覺得有人在叫她。原來是皇上、六王爺、燕子等圍在她身邊,皇上抱怨道:“是誰讓她喝這麼多酒的!”
眾人不語,不好說出黛玉又跟寶玉慪氣了。
黛玉臨終前,要紫鵑把自己火化,不留骨灰。她把手中的銀子,全部分了給府里的人。把土地退給農民。她對紫鵑道:“你去上海,再不要回來。以後記住,讓孩子做生意。”
她又對王富安道:“等我去了,派人把這個林府所有房屋以及林府花園拆了。不留一片瓦。王富安道:“小姐,這是為何?”
“你照我的去做就是了!這是拆房子的工錢。你交給人家。”
王富安點了點頭。
黛玉又對七丫道:“留給你的銀子,足夠你這輩子花了。那林府糧倉,交給官府。你也不要在這裏呆了,你去浙江謀發展吧。”
七丫點了點頭。
那一日黛玉被架在一堆材草中。那堆材草,是精選出來的,黛玉的身子洗乾淨,裹了林府作坊最好的錦緞,那是王富安家的帶着老花鏡,花了是兩天時間做出來的。紫鵑帶着石頭點的火。府里所有人都跪了下來。按照黛玉的要求,不許哭。但是那一日,沒有人不流淚。人們感到此生,這是最殘酷的時刻。只能流淚而不能哭出聲來。
不久,王富安跟著兒子去養老了。
紫鵑帶着李曉,去了外地。因為她太出名。黛玉要她永遠不要回蘇州了。
後來有人做過統計,凡是林府出來的,百分之八十到後來都做了掌柜的。
燕子非常傷心,從此再也沒出過駙馬爺府,整日念經誦佛。
六王爺帶着石頭,去了邊遠的海邊,在那裏生活了一輩子。
有人說,自從黛玉去后,林府的人再也沒有提起過小姐。說到林姓,皇上眼裏淚汪汪。所以後宮以及公公宮女,再不敢提林這個字。
林府與林府花園,隨着黛玉的死,無影無蹤了。就好像這是場夢。
有人說,黛玉在五十二歲去世的時候,寶玉聽到這個消息,於當晚坐化了。誰也不知道。但是惜春被燕子接到浮雲庵,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已經不是秘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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