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照理說,錢總家大業大,應該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不至於出點什麼事情就慌了陣腳,偏偏此時看到傅縝豪摟着我。一言不發看着他的時候,錢總的腳就抖個不止。
想來錢總的腦殼子還沒有被精蟲塞死,猜不到今晚所有的事情的背後有傅縝豪做推手,卻也能猜到為什麼給我的貴賓卡,最後會落在別人的手中,裏面一定是我們安排好的。
聽了我的話,錢總鬧不明白我和傅縝豪是什麼關係,憑着傅縝豪摟着我的樣子,錢總要不腦殘,在這樣的情況下,會只會把我和傅縝豪綁在一塊,往前走了一步,呵呵笑道:“不就是一張卡的事兒,瞧你說的。彷彿發生多大的事兒一樣,也不知道那人把卡偷走後。會不會把卡扔了,回頭我給你補辦一張。”
“不用了。”傅縝豪說道:“這房間原是我爸爸的,我爸爸不喜外游,錢叔也該知道,就把卡給我了,你就把這張卡改換個名字就行了。”
錢總聽到傅縝豪說起了傅董,臉上就劃過害怕。
我真沒有想到,那晚被我壓着磨了一手血的傅董,竟然有讓人聞他色變的本事。
難怪錢總一看到傅縝豪在這裏,連一句對我不好的話也說不出來。
緩過神后,錢總臉上陪盡了小心和討好,不過再如何,他的歲數也擺在那裏。少說也比傅縝豪大上一輪,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傅縝豪面前伏低做小,低眉順眼,多少讓他承受不住,眼底就露出臊意來,然而再臊,錢總此時也得捧着傅縝豪,嘻嘻笑着,又招來一個工作人員:“你去說一聲,把貴賓卡的持卡人改成傅總。”
傅縝豪眉頭擰了一下,陰冷的掃了眼錢總,冷聲說道:“我平時忙着,也沒多少時間玩,寫我老婆的吧,唐輕語。”
額外加上了我的名字。這是提醒着眾人,他與我關係緊密,絕非憑藉一張卡誤闖誤撞。
錢總舒了一口氣。大抵是慶幸自已賭對了,更是狗腿起來,剛才那隱晦的那套把戲也不用了,直接把和傅縝豪的關係明朗化:“你們倆整天粘膩在一塊,哪有離開彼此的,哪次小語出去吃夜宵,逛街,不是你跟着陪着?瞧瞧你們度假都穿情侶裝,誰看不出來你們恩愛呢,我敢保證下會小語現來完,你一定又陪着來。”
我憋住笑。
心想錢總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高人一等啊。
就算傅縝豪陪着我吃夜宵逛街的,也沒讓錢總看到啊,你怎麼看出我們恩愛着的?
林愛見事情發展到這份上,也沒有笨到什麼都看不出來,目光在錢總的身上掃了又掃,幾次張嘴又合上去。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林愛這是糾結着要不要把我的貴賓卡登記着的是錢總的號碼呢。
我倒不怕別人聽了,會以為我跟錢總不清不楚,見林愛拿捏不定,我便好心的給她加一把油,讓她把說出來,別忍着忍着,憋大了肚子,便裝作疑惑不已的看着林愛,問道:“林愛,你怎麼了?不會又想些陰招算計我吧!我就奇怪了,我到底做了些什麼,這麼招你恨呢,三翻兩次的要設計我?”
“我……”林愛顯然還沒有糾結好,聽到我的話,猛地抬起頭,帶恨的眼睛腹紅可怖,但平時裝慣了小白兔模樣,不大一不會兒,眼淚珠子就像下雨似的,一滴一滴的,止也止不住,還夾帶上了一頓一頓的哽咽,真是讓人聞了落淚,見了心酸。
林愛哭得我見猶憐,可惜銷售部裏面,除了親身經歷林愛狠心毒辣手段方悅等人,其他的人也早看厭了林愛動不動就流淚裝可憐的樣子,此時見林愛又來這一手,不由得交頭接耳,羅列林愛的各種損人招數,其他不了解林愛的旅客,聽着聽着,臉上的浮起的憐惜,瞬間就消失了。
一副楚楚可憐,惹人疼惜的模樣,像是做給瞎子看了,自始自終,別說沒人站出來替林愛有撐腰的,便是替她說半句好話的都沒有。
或者也有憐惜林愛的,好比錢總,可惜傅家是商界最為盛名的,其他的企業家,便是再厲害,多少也受過傅家的關照,或者是指望着傅家的關照,明知道我是被傅縝豪護着的女人,哪裏還敢站在我對手的那頭,這不是存心找死嗎?
林愛聽着身後的議論聲,臉上湧起一陣陣的惱怒,握着身前的手,牢牢捏緊成拳,看我的眼神帶着蝕骨的敵意,偏偏說出來的話,卻委屈得不得了。
“唐輕語,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好心好意,結果你卻當從羞辱我?你那張貴賓卡,明明就是錢總房間的,我不是怕蕭明傷了你的心,一時想不開,就自暴自棄,墮落頹廢了嗎?”林愛說著,眼睛往傅縝豪的身上掃了眼。
難怪銷售部的同事那麼痛恨林愛呢,林愛肚子的壞水,還真是流也流不盡的,一句話,不過暗示出我與錢總不清不白,又告訴傅縝豪,我的身邊還有一個叫蕭明的男人。
都說隔家的飯香,女人自然也是別人的好,所以男人不介意玩別人的女人,可是自己的女人,卻是萬萬不能與別人分享,若是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了,最後只有一腳踢出來的路子。
林愛打得算盤,恐怕就是這樣,等着傅縝豪一腳把我踢走,好由她代替了我在傅縝豪身下的位置。
我之所以說身下,而不是心上,主要是不敢叫林愛高看了我,在林愛的心眼裏,就我唐輕語這等連蕭明那種渣宰都守不住的男人,又怎麼可能進住傅縝豪的心上去。
只有,林愛這變心也變得太快了吧,能不能別老盯着我的男人看,我都要忍不住去挖下她的眼珠子了。
我眯着眼看了眼林愛,又抬起頭看錢總,一臉疑惑的問題:“錢叔給的卡不是寫我的名字嗎?我早前還去前台確認過的,就是確認完后才被賈香菊撞了的,哦,不對,賈香菊不是要撞我的,是要把我的卡抽走。”
知道我和傅縝豪有關係,錢總如此還得仰傅董的鼻息,這會聽了我的話,連直視我都不敢,就怕傅縝豪看出他那臟臭的心思,只嚴肅的看向林愛,不悅的說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傅總是我自小看到大的孩子,小語嫁給他了,我也都當作了自己孩子,我又是度假山莊的老闆,想着他們喜歡遊玩,便給小語開了張卡,自然登記的是小語的名字。”
“不可能!”林愛白天被錢總欺負得狠了,這會兒哪敢看錢總呢,只對着傅縝豪大叫着不可能。
傅縝豪抬了抬眉頭,在林愛一臉期待,眼底發光的瞎間,轉了個方向,面對着我,清冷的問道:“你的房間登記的是錢總的名字?”
呵呵,一道低低的笑聲傳了進來,自然是林愛欣喜若狂,情不自禁時發出來的。斤節反弟。
我翻了翻白眼,傅哥哥這是施威索福利好不好,你沒看到傅哥哥的眼珠子都要落在唐妹妹的小包子上了嗎?做什麼認為這是傅縝豪嫌棄我的節秦!
實在忍不住了,存心把林愛當小丑耍,我故意縮了縮勃子,做出一副理虧狀:“沒有吶,寫的是我的名字。”
“哦。”緊跟着,傅縝豪就應了聲。
林愛咿了一聲,沒有等到她想要看的畫面,便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縝豪,我直勾勾的看過去,終於把林愛逼惱了,大聲就叫:“唐輕語,你少在這裏否認,我都進過了那個房間,裏面還有好多東西,都是錢總的,工作人員也說了,那是錢總的房間。”
沒想到林愛一怒之下,竟要朝我挖的深坑裏跳,我眨巴了眼,有意成全她被坑的願望,便說道:“你進過?別開玩笑了,那張貴賓卡是賈香菊偷的,又不是你偷的,你沒有卡哪裏進得了房間。”
林愛這會兒嫉妒紅了眼,哪裏還有精力猜我話中的算計,我的話一落,她的話就趕了上來:“我是沒偷,可是我讓賈香菊給我偷的。”
“我就說嘛,賈香菊偷我的卡做什麼呢,原來是你讓她偷的。”我托着下巴,像是思考,隨後猛的拍了下巴掌,大聲說道:“我明白了,賈香菊偷走的卡的時候,說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話,說何哥是你看上的人,我哪有資格擁有何哥送的貴賓卡,說來說去,你們這是懷疑那張卡是何哥的呢?”
林愛這時才知道被我坑了,臉上一陣慘白。
方悅呵呵笑了出來:“林愛,你看上的男人該不少吧,難道凡是你看上的男人,都是跟你上一次床才行?”
“真不要臉,剛還說見小語撿了張貴賓卡,就擔心小語禁不住誘惑,跑來勾引男人,結果她才是偷走小語貴賓卡的人。”
“她剛還說進過錢總的房間呢,該不會是她禁不住誘惑,打算勾引錢總,才故意當著錢總的面這麼說,好讓錢總記着她,等一會人散了,就把她帶到房間去吧。”林桐向來喜歡和方悅一唱一合,見方悅開了口了,也跟着說道。
傅縝豪這時把臉轉向林愛,平板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林愛卻以為傅縝豪相信她是“清白”的,便對着傅縝豪猛流眼淚。
傅縝豪又嫌惡的扭過頭,貪婪的盯着我的臉一陣瞧,彷彿是要把的臉當成了消毒液,替他好好消消名為林愛的毒,好一陣后才偏着頭避開與林愛直接,冷冷的問道:“我老婆哪裏得罪你了,值得你處心積濾的算計她?是因為我老婆被她前夫騙着去簽什麼財產轉讓協議的時候,沒肯聽你的話跟秦大偉獨處嗎?還是因為你喜歡你們上司送我老婆的生日禮物,我老婆沒有直接送給你?還是因為了你扛着水果刀,經過我老婆位子時,被我老婆避開了,最後傷到了你自己?”
“聽到了嗎,說的是秦大偉呢,就是那個變態來着,林愛做什麼非要逼唐輕語單獨見秦大偉呢,是要害唐輕語也成為被秦大偉變態魔掌下的女人嗎?”
“真夠不要臉的,何哥送小語生日禮物的時候,我是看着的,林愛死活要搶,唐輕說那是別人送她的禮物,她這麼轉手就送人很不禮貌,說要給林愛買個一模一樣的,可是林愛還是氣哼哼的走了,真把何哥當成了她男人似的,好不要臉。”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男人竟然全知道這些事情。”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他剛不叫唐輕語老婆了嗎,那他們肯定朝夕共處着,才不像林愛說什麼撿到卡就來勾引有錢人的那種,自然早就了解彼此了,不過這男人比蕭明好太多了,我支持唐輕語選擇幸福的路。”
……
林愛早被傅縝豪的話驚住了,哪裏還看聽得到同事的竊竊私語。
只覺得自己當了回耍馬戲的小丑,被我和傅縝豪耍得團團轉,指不定心裏恨成什麼樣,眼底卻是恨意難消,乾脆死豬不怕開水燙,開始說我的壞話:“唐輕語,你以前不是愛蕭明愛得要生要死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愛上別人了,難道是你生活遇到了難題,是不是急着用錢,就……”
“拍拍!”這會,林愛是真的把傅縝豪惹惱了,傅縝豪站起身,猛的在林愛的臉上抽了兩馬掌,手下沒留情,林愛的臉轉眼就腫起來,難看得很。
傅縝豪看着自己的手,轉過頭朝我說道:“趕緊弄盆水過來給我洗手,臟死了!”
“噗!”眾人忍不住笑了。
林愛又羞又惱,眼眶紅紅的,這回是真的委屈了。
我端着水出來給傅縝豪洗手,剛要轉身,又被傅縝豪扯進了自己懷裏,接着就聽到他的話:“我在幸福花園有套房子,就在小語的對門,在她還是蕭明老婆的時候,我就認識了她,也愛着她,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編排一些有的沒的,你這般鬧個沒完,我只當你擔心小語被我坑了,那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和小語已經領過結婚證,是合法的夫妻關係,而我的財產,也完全交到她的手上。”
“怎麼會這樣,唐輕語算什麼,憑什麼攀上高枝了。”林愛喃喃自語,好一陣子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朝着傅縝豪叫着:“傅總,你別被唐輕語騙了,唐輕語和錢總不清不楚,如果不是被我偷走了那張卡,她就會跑去跟錢總鬼混了!”
真是嫌命長了,林愛這麼一喊,等來的只是傅縝豪用的一踢,摔在地上起不來,傅縝豪嫌臟似踢掉脫鞋,當著所有人的面扔進垃圾桶里,我撫着額,傅縝豪這潔癖,其實也挺敗家的,這要是每天被女人蹭了下,豈不是每天都得丟一件名牌進垃圾桶扔掉,真是流血般的痛。
心裏想着,手上卻沒敢停下,趕緊翻出傅縝豪備用的拖鞋,讓他穿上。
傅縝豪單手摟着我的腰,說道:“還記不記得你的卡號,讓人去對一對,免得別人想着我們怕麻煩,不願意折騰,而是坐實了這等罪名。”
“有的,我拍了張照片。”我摸出手機。
兩張卡中,確實有一張卡,登記的是我的名字。
而登記了我名字的卡,在悄無聲息間,已經被傅縝豪弄到林愛的包里了。
錢總急於表現,見我拿出手機,立馬伸手過來:“這事,我來吧。”
“錢叔還是別去的好,你的畢竟是這裏的老闆,別一會兒沒讓那女人滿意,又說什麼你被我老婆迷暈了,悄悄把我老婆的名字弄了上來。”傅縝豪奪過我的手機,往人群中扔去:“帶幾個人去。”
接到我手機的,是看戲旅客,非常願意代勞,帶上幾個人,飛快的趕去了。
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上面是寫着唐輕語三個字。”
“怎麼可能!”林愛臉色大變,尖叫起來。
這時有人急沖沖的跑了過來,手裏還抱着一隻昏睡的大狗,在錢總面前站定后,急切的說道:“錢總,你放在盆栽底下的卡不見了,我心裏擔心是不是遭賊了,就帶着狗進去看了看,狗可以渴了,就喝了你桌上的茶水,結果等我檢查完你的房間出來時,狗它竟然昏迷了過去,我懷疑那人偷了你的卡進去往了迷藥。”
“什麼人這麼大膽!”錢總很快明白過來,指着林愛問着:“你說你進過我的房間,是不是你在那裏下了迷藥,你是不是跟那樣女人一樣,以為我喝了炒葯,你們爬上我的床后,就得讓我負責了吧,你做夢吧你。”
“我沒有。”林愛慌了神,連忙搖頭,目光忽而對上我,眼前一亮,指着我大聲說道:“是她,一定是她。”
錢總既然知道事情是傅縝豪設計了,此時自然是極力討好着,一見林愛指向我,也在林愛那腫得不行臉上抽了一巴掌:“把卡拿出來,我要自己確認。”
林愛又不是笨蛋,事情發展到這裏,哪會不知道我們算計她來着。
更是知道那張貴賓卡直是錢總房裏的,她哪裏敢拿出來。
可林愛這般,反而讓人懷疑,一些看她不順眼的同事,直接搶了林愛的包,飛快的從裏面翻出兩張貴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