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回到胡玉家並不是很晚,她打開了電視機。隨後,她就忙從廚房的冰箱裏,取來兩聽可樂,李曉天接過一聽可樂就鑽進她的書房。打開電腦,想看看她給自己的留言。胡玉也跟進來,喝着可樂,默默地坐在李曉天的腿上。

上網后很快找到,那篇散文《鳥之鳴》。

在開天闢地的時候,我身上長出羽毛,裹着樹葉和鮮花的顏色。不是為了美麗,純粹是對生命的遮護。

在高山,茂密的森林深處。山間的溪水,流向荒原大地。古月殘陽,留下歲月的飛舞。困惑的目光,把蒼茫與痛苦留住。沒有情愛的媾和,樹葉上有過多少鳥兒的啼哭。春天,分辨出綠色與鮮花。我把它長成花冠,頂戴頭上,樹洞連成村莊。我在風中鼓操起,艷麗的翅膀。誰是那待嫁的新娘?

雲在天空,雨從天而降。聽到呻吟。雲叉間,茅草窩裏。安放我似懂非懂,澎湃的心。祈禱上蒼,安歇遊盪的靈魂。讓我象一棵樹,在巢穴前紮根。就如同小鳥,躲進盛夏,繁茂的光陰。我願象緘默無語的耕牛,在時間的隧道里耕耘。穀物在雜草間,拚命的瘋長。綠色土地,比愛情更加誘人。

天地間,醞釀著收穫,我卻感覺是場陰謀。風、雨、雷、電,一改往日熱烈。把所有的愛,全部席捲散去。我也放棄了愛戀。我喪失勇敢,性格存在缺陷。秋月,使目光變得冷漠。我最終背叛誓言。天空飛走候鳥,雲間離去行行大雁。落葉上寫滿,告別的留言。我在無奈中,銜起火種。將座座荒山點燃。

透過寒流空間,思想冰凍在石縫中死亡。我跑不過黑暗,野獸出沒河川。於是,我象一隻烏鴉鑽進樹洞。等待曠野,在陽光里復蘇。土地又一次潤澤。我撒下一粒希望。暖風重新來臨。我卻難以伸動,凍僵的筋骨。迷途的時間,對我已經蒼老。她把我抱在懷中,我望向自由的天空。用嘶啞的嗓音,發出慘烈的長鳴。

我命運註定:是會永遠孤獨的飛翔。在時間的河流中,落在隨川漂去的孤木上。兩岸綠色黯然,遠山雲霧茫茫,看不見自己的家鄉。尋遍千山萬水,我的心依舊流浪。把枯澀的歌唱撒進浪花,祭奠逝去的時光。魚兒在水藻間嘲笑,我無奈中痛傷。風雨搖曳。雷鳴中,我與死亡乾杯!哪裏是心岸?何處是,最後歸宿地方?我已不在幻想,只是尋找不再流浪。命運,請你導航!

胡玉。她給李曉天在網上留言裏寫道:“空中一粒微塵,需要墜落。他嚮往綠野,恐懼荒山。因為,他喜愛鮮花。”李曉天仔細的品味着,望向胡玉說:“你寫的很客觀。”

“難道不對嗎?”

“對。”

“我覺得你好象心事很重,有必要嗎?”胡玉摟着李曉天說。

胡玉坐的李曉天的腿有些麻木。他起身摟着她回到客廳的沙發上。李曉天說:“人,尤其是戀人。需要坦誠,可當我要顧及許多事情的時候,感覺很累。在有些問題上,我有負罪感。”

“是因為我嗎?”

“是的。”

“為什麼?”

“我想和你結婚。”他大着膽子,第一次向她提出這個想了很久的事。胡玉平靜的看着李曉天,慢慢眼睛裏流出淚水。她摟緊他。電視裏正播放着《射鵰英雄傳》,揚康臨死前的那集故事。

李曉天拿起茶几上的餐巾紙,擦乾胡玉的淚痕。胡玉啜泣了兩聲,對他說:“如果,結婚這件事,會改變你很多。我並沒有要求,你和我結婚。過去和現在,我只是想生一個我們的孩子。或許,這是我的天性。你可以照原來的生活方式生活。過去,你的可貴之處,就是你所固有的洒脫與誠實。現在呢?我覺得你在開始變化,這讓我感到不安。我覺得,過去你和林心雨;我與黃老闆。我們偷偷約會。我們是彼此了解對方,現在呢?”

李曉天有些錢了,變得道貌岸然……他不想對上帝懺悔。因為,他從來不相信上帝!他把遇見童汐風的過程,以及她目前所面臨的困境托盤而出。胡玉聽完李曉天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她起身去開窗戶。

李曉天吸煙,把客廳的空氣,弄得煙霧繚繞,

胡玉坐在李曉天的身旁說:“你講完了。想知道我的感受嗎?你懂《紅樓夢》中林黛玉葬花時的心情嗎?我好難過,好心痛。讓我放棄你?還是繼續愛你?”

李曉生怕胡玉說出很絕情的話,緊緊抱住她說:“我想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為你,我想和你結婚的事也對林心雨講了。”

胡玉望向李曉天,很堅決地說:“現在,我想定了。不結婚。我給你自由和空間。至於,童汐風,她是你的初戀。我理解你的心情。她人,我可以儘力幫你……我認識刑警隊的黃隊長。許靜的父親就是分局的徐局長。我明天就給你聯繫。”

李曉天被她一連串的話說懵了,不清楚她是在賭氣,還是真心話。李曉天象個白痴一樣的看着她。半晌,李曉天說不出話來。走到窗檯前,透透空氣。在午夜的冷風中,李曉天望着胡玉說:“不結婚?”

胡玉沒有直接回答說:“男人,最大的悲哀是希望女人永遠不變。女人,最大的悲哀是想改變男人。人生的意義是什麼?不是尋找幸福和快樂嗎?當一切都將成為痛苦的時候,有兩個辦法:一是放棄;二是寬容。因為,這是女人無奈的選擇。所以,當今的女人有兩種抉擇。要麼,孤獨;要麼,寬容。”

李曉天琢磨了一會兒,理解了她話里的含義。亞當和夏娃,人們只是說他們偷吃了禁果。確很少有人講清楚,為什麼偷吃了禁果。說穿了,食人間煙火,男女不就是性的關係嗎?不就是情愛和**,演義了人生嗎?

人說時容易,做時難。

李曉天望着胡玉已經睡去。她睡在他的懷抱中……他用手繼續撫摩着她高聳的**……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和許多女人**,在和女人的接觸中,媽的,李曉天想不出,床上的歡愛之外,還有其它的什麼東西。

在李曉天看來,性這玩意。不但男人需要,女人也需要。唯有區別的是,需求的方式不同。不過,很慶幸,精力旺盛。李曉天與女人,在性的問題上,是和諧的。她們之所以和李曉天保持着密切的接觸,這與她們和李曉天富有激情的**有關。

胡玉和其他女人有什麼不同,就是她想要一個孩子。她的這種想法也符合,李曉天內心深處的莫種東西。女人和男人是同樣的需要**。人都需要在愛的烈焰中燃燒,升騰到頂點……在**的過程中人,會忘記許多世間的煩惱。

狂風暴雨過後,躺在鬆軟的床上……象躺在大海的沙灘上,在黑暗中享受着夢中的陽光……

女人希望找到自己的歸宿。

窗外,下起了大雨。

胡玉被雨聲驚醒,她抬起頭望望李曉天問:“你還沒睡?”

“沒。”

“你在想什麼?”李曉天靠在床頭,背後掂着枕頭。把床頭燈調亮,李曉天在日曆空白的地方,用筆飛快的寫下:如果,有一天,我能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你的微笑,我寧願走向死亡。

胡玉湊過來,用惺忪的眼神看過後,笑了。望向李曉天說:“寧願走向死亡……這話說的過頭了。”說完,在後面寫到:如果,有一天,我能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你的愛情,我選擇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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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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