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顧大哥，我們是朋友啦。既然你提出增加一個百分點。我沒問題。”李曉天在顧強的辦公室里答應了他提出的條件。

林依茹向李曉天解釋說：“顧處長也不好意思提這事。他對主管領導也不能不表示。這讓他很為難。我說，李總也不會那麼小氣，為了把這件事情辦成。利益的事好商量。”

李曉天和顧強都吸着香煙，相互望着，彼此理解地笑笑。

顧強望向李曉天說：“既然大的前提已經定下來。你們明天就可以來人看圖紙和勘察現場。”

李曉天贊同說：“可以。”

林依茹是他們中最開心的人。他們談妥辦公大樓項目的框架，李曉天請顧強處長一起吃晚飯。顧強說，主管林副行長讓他晚上陪客人吃飯。李曉天清楚他想藉機會跟林副行長彙報。

春天的夕陽隱沒在城市的邊桓。黃昏綿延在樓桓之間。

李曉天對城市產生了一種跳蕩的錯覺。汽車和人群也彷彿是大街上漂浮的。李曉天想起了，在昨夜在電腦里寫下的一首詩：

《致城市的黃昏》

城市，

太陽升起又黃昏。

新的一天，健康活波，

為富足，擁抱愛情。

尋找光明，夜卻降臨！

斑斕的景色，顯得神秘，

說，愛你。

城市的詩，

汽車穿梭，看着——

紅綠燈閃耀的詩句，

它是城市的詩人！

每個詞彙，

都是光明和黑暗的秩序。

李曉天很難把這個城市和自己聯繫起來。手機響了，是周穎的電話。小姨在電話中說，請他在酒店吃飯。林依茹在他身邊有些猶豫。李曉天不想讓周穎知道，自己和她在一起。周穎說，她看見他們了？李曉天心裏很納悶。

李曉天問：“你見我了？”

周穎笑着說：“我還看見你和林依茹在一塊兒。”

李曉天問周穎：“你在哪？”

“在你後面的車裏。”李曉天回頭果然見小姨的汽車。也停在銀行前的停車場裏。她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按響汽車的喇叭。李曉天透過汽車的擋風玻璃，見周穎在朝自己笑着。

周穎在手機里說：“你開上汽車，跟在我的車后。我們一起吃飯去。”

林依茹更是猶豫。她對李曉天說：“我們單獨在一起，讓周穎看見多不好意思。”李曉天把她拉上汽車，對她說：“我們一起跑工程她是知道的。我們何必做賊心虛。”

林依茹反駁說：“你才是作賊！”

李曉天開着汽車跟着周穎的汽車上了路。胡玉給他打來電話說：“我和許靜剛從晨露的家裏出來。”李曉天問：“她父母還好吧。我這正開着車。小姨請我吃飯。晚上打電話給你。”

“好吧。”胡玉關了手機。

林依茹在路上問李曉天說：“你小姨怎麼看我們。”李曉天沒想到林依茹會這樣問。她故意使用了我們。李曉天對她笑笑。

昨天晚上小臭子請他們吃飯，他和“裙子”爭論起人體藝術，把自己展示給世人是需要勇氣！想體現自己的美，不是人人可以做到的。他覺得裙子還是具備先天條件的。人體本身是人類進化的最高藝術。人體通過藝術家的手讓這種美得到升華。他覺得世界上最幸運的是達文西所創作《蒙娜麗莎》的那個模特。她神秘的微笑為自己帶來了永恆！

小臭子用鼻子哼了一聲說：“我聽說蒙娜麗莎的模特是個妓女！”裙子已唇相譏地說：“你怎麼不說，還有人說她是伯爵夫人呢！”

李曉天勸他們說：“其實，幾百年來這個爭論都一直存在，但這些已不在重要，關鍵她是達文西的模特。”

他們後來談到了工程，林依茹把情況簡單地說了。辦公大樓這個項目有豐厚的利潤。小臭子喝的比較多，高興起來。他摟過裙子開心的說：“我掙了大錢，一定買一部最好的照相機。為你搭個棚子，讓你天天為藝術獻身……”

李曉天和林依茹分手前，他再次到了她家。躺在林依茹的床上，她久久地看着李曉天的眼睛。他摟過林依茹細膩潤滑的肩膀。林依茹顫抖的說：“曉天，我好想你……”

李曉天安慰她說：“我也是。”他的手從她肩膀開始經過她的鎖骨到乳溝和她柔軟小腹。見她在春夜中的顫抖……她內心深處……有種孤獨與傷痛。他為林依茹擔心。在她的驚恐帶着晨露的痕迹……

女人渴望找到靈魂的歸宿。

在浮華與奢侈的世界。這種歸宿讓他們感覺不到。也很象黑夜的幽靈在城市的夜空飄蕩……無處着落。入夜之後，寂靜的大街上，還能看到獨自徘徊的人。他們不是無家可歸。是這霓虹閃爍的誘惑之夜，更能安撫孤獨的靈魂。

林依茹在顫抖和悸動中緊緊地抱住了李曉天……他是她生活中的過客。春天是短暫的它會給人帶來憂傷。

周穎在吃飯的時，告訴李曉天說：“小德子被禁毒處的抓了。”

李曉天說：“趕緊找人撈他呀。”周穎點着一支香煙，慢慢吸着說：“就是閻王爺也救不了他。”李曉天非常驚訝地，聽周穎講述着小德子的事。也許大家見周穎沒心情，要了幾瓶啤酒。他們邊喝邊聊。

這時，周穎的好朋友君惠來了。她進來把上衣外套脫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