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前女友這種生物

謝奶奶的一番心意，程穎本來不該要，可是抵不過老人家堅持。

能做到這一步，謝奶奶這樣的人，才是程穎真正該尊敬的人。於是，在謝奶奶鄭重命令必須收下之後，程穎沒再推脫，也鄭重地收了起來。

謝奶奶說得沒錯，主要是心意難得，而且這是分別給了她們姐妹，是給她們的祝福。

小荷包很輕，鮮艷的紅色，卻在即將到來的婚禮不謀而合，這是一種喜慶的顏色。

不管是程穎還是謝雨珊，對謝奶奶都是喜歡的，謝雨珊倒沒有多推脫，挽着謝奶奶的手道：“還是奶奶疼我們。”

謝奶奶咧嘴一笑，摸了摸她的手柔聲道：“奶奶希望你們幸福，懂事的孩子。都會很幸福。”

“肯定的，我也相信。等姐姐婚禮結束了，我帶奶奶到江城遊玩，反正之前的兼職我已經辭掉了。”謝雨珊嘻嘻哈哈地說。

程穎覺得這個主意好，以前奶奶壓根沒來過江城，她們姐妹都還上學。不足以有多餘的錢帶着老人家周圍走走逛逛。

“原來你先前去兼職了啊，真是乖孩子，做人不忘本，就算現在家裏的情況比之前好了。該吃的苦也要吃，這樣體會才深，才會更上進。”謝奶奶欣喜地說。

說到這裏，程穎覺得很自豪：“奶奶，放心吧，姍姍還是很懂事的。她現在跟同學正在準備創業。合開一個工作室呢。”

她們姐妹學的都是設計，只不過程穎學得是建築方面的，而謝雨珊卻是廣告這一類的。

謝雨珊要創業，是一件好事，作為姐姐，程穎是力挺到底的。

她還支援謝雨珊一部分資金，只不過被謝雨珊拒絕了。

她們的工作室並不是多大規模的。尤其現在還屬於試水階段，她自己的獎學金和兼職的錢投入，就差不多了。

所以，她拒絕了程穎的好意。

謝奶奶一聽，果然高興極了。

聊了許久，謝奶奶老人家精力不濟，眼看着九點多了，成忙勸她先休息。

只不過要休息的人，不單單是謝奶奶，也包括她這個準新娘，明天的婚禮一連串流程走下來，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姐，你早點睡吧，明天要早起。”謝雨珊勸程穎道。

程穎最近的作息時間很規律，十點左右就睡覺了，於是拉着謝雨珊又聊了一會兒。

謝雨珊一邊跟她說話，一邊把玩着謝奶奶給的小荷包，後來乾脆解開，沒想到裏面卻是一個翡翠耳墜。

頓時謝雨珊嚇得臉都變顏色了：“怎麼是翡翠的？”

房間裏燈光很亮，其實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她手中這個翡翠耳墜的成色並不是極好，透明度不算太高。

但儘管如此，也已經讓她們驚訝，這耳墜有那麼長的歷史，可不是一文不值的東西。

“這東西，咱們不能要。”程穎抿着唇，嚴肅地說。

耳墜，她們並沒有看謝奶奶帶過，怕是一早就藏起來的。

可這是謝奶奶的私房，給謝家的其他人很正常，卻不該是她們兩人。

“對，不能要，我拿去還給奶奶吧。”謝雨珊點點頭道。

程穎也起身，一前一後走到隔壁房間。

原以為回了房，謝奶奶可能已經睡了，卻沒想到謝爸在跟她老人家聊天。

見到她們過來，謝爸開心笑了：“你們也還沒睡？那就坐下，一起聊聊。”

程穎點點頭，卻先將謝雨珊手中的小荷包拿過來，一起遞到謝奶奶的面前。

“奶奶，這裏面的東西，我們不能要。您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是這對耳墜，無論如何都要換給您。”

謝永成聽着她們的話，一臉的不解，謝雨珊於是坐在他旁邊，簡單幾句話解釋了一遍。

當謝永成聽到老人家給她們的是翡翠耳墜，當即點頭，加入程穎的行列，說服謝奶奶收回。

幸好現在他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不在，否則被他們知道了，怕是又會鬧。

“媽，您就收回去吧，您的心意，她們都懂。這耳墜對您來說，意義重大，能隨便給人么？”他畝肝划。

“怎麼？我給點小東西給她們都不行，是不是嫌棄我這東西不好啊？意義重大？再意義重大能重大到哪裏去？我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難不成把這東西帶到棺材裏去？”謝奶奶一聽他們的輪流勸說，頓時就不樂意了。

這耳墜確實是她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是她的一份心意，更主要的，是補償她的兒子。

謝奶奶苦笑，一雙渾濁的眼睛許久才找到焦點，謝永成的真切騙不了任何人。

生了五個孩子，大的大，小的小。

謝永成不尷不尬，落在最中間的位置，卻是最尷尬的位置。

謝永成父親早逝，全都是謝奶奶一把將孩子拉扯大的，過去那麼多年，對於這個兒子，她的關心太少。

而謝永成沒有結婚，一直是謝奶奶的一塊心病。

現在，是虧欠，也是補償。

她給不了兒子什麼，這小小的心意，卻是給他的兩個孩子。

謝永成被親媽的話嗆得不知如何反駁，搖頭道：“那就是給大哥大嫂，也不該是我。”

“說你老實，你還真的一點兒腦筋都不轉啊。這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你大哥大嫂還缺么？我的東西給誰，我有權利決定。再說了，在鄉下的，可不止你大哥大嫂。”

說到這裏，謝奶奶也很無奈。

自己的兒女，各個都是精明的，沒準兒他四弟見着了，還要搶呢。

所以，她寧願給她們姐妹。

“這……”謝永成猶猶豫豫。

謝奶奶眼睛一瞪，對程穎她們說：“好了好了，就這樣，你們就收着，別聽你爸爸胡說。”

程穎和謝雨珊“……”

還想推脫，謝奶奶就開始發脾氣了。

老人家是個直性子，不愛來彎彎繞繞的那一套，對程穎說：“這打好日子的，你非要奶奶說你幾句不好聽的才願意收下？要是我不樂意，你們就是怎麼哄我，我也不會拿出來。我都已經拿出來了，就表示我沒打算要回來。”

謝奶奶看他們這樣子，真是怕了，怕他們又說什麼不能要之類的話，於是抬手一揮，直接趕人。

“好了好了，大半夜的還聊什麼天，明天要早起呢。全都回各自的房間，好好睡覺休息，阿穎，你可是重頭戲，快去快去。”

八月九號一大早，程穎就被叫了起來。

今天的婚禮並不高調，沒有請一個記者，也沒有請陸家。

只不過陸恆和賀如玉是例外，主要是程穎認為這些是朋友，而非陸家的人。

因為陸家缺席，陸湛這邊的人自然不會太多，有個別他昔日的合作夥伴，交情較好的。

秦川自然是在的，還有遠在美國的霍澤凱，也飛回來了。

男方過來了，這邊卻不給他進房間接程穎，反而是對他們各種刁難。

今天是陸湛大喜的日子，雖然被鬧得很厲害，只不過他的臉色自始至終帶着淡淡的笑容。

最後他看在門外被堵得太久了，一人一個沉甸甸的紅包過去，頓時就沒人為難他。

楚倩是領軍人物，還有謝雨珊，以及程穎的另外兩個大學室友。

門一打開，站在後面的程穎的身影就映入了陸湛的眼帘。

今天的主角程穎，是絕對的公主。

她的臉上帶着揶揄的笑，還以為陸總被為難了這麼久，肯定會心煩的，不過從他露出的表情看來，他的心情不錯。

“你來啦？”

“嗯。”陸總含笑回答。

今天程穎畫了淡妝，面容越發精緻，新娘的光環，自然是蓋過這裏所有女性的。

“你今天很漂亮。”陸總看着她，微笑着說。

這是心裏話，作為新娘的程穎，是最美的。

“咳咳，唔，謝謝，你今天也很帥。”

“噗嗤！”謝雨珊在旁邊抱着肚子笑。

這麼不和諧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發出來，顯然就是搗亂的。

程穎不滿地轉過身，謝雨珊舉着手，表示自己很抱歉。

“可是姐，你不能怪我啊，主要是你們的對話很喜感啊。”雖然漂亮與帥氣是事實，但是她就是覺得搞笑。

程穎默默抬起頭，發覺周圍看戲的還不少。

哦，感情她跟陸湛變成在人前彼此恭維了？

O(╯□╰)o

在程穎自己的房間裏打鬧了一下，大家就出發，去教堂了。

婚姻是神聖的殿堂，教堂更是個莊嚴的地方。

今天，謝爸一身西裝革履，打扮得風度翩翩。

那個牽着程穎的手，將她交給陸湛的父親角色，是屬於謝永成的。

程家豪在前面的座位，看着兩邊的過道盡頭，謝永成跟程穎在說著什麼，一雙眼睛微微發紅。

“大喜的日子，咱們該對阿穎祝福。”宋媛的手順着過來，放在他的手背。

程家豪點頭，笑容發苦：“可還是有些難過，我唯一的女兒，竟然不是通過我的手交給陸湛的。”

蔣是他人生中最遺憾的事，沒有之一。

“換位思考，今天受到邀請的人本就不多，但我們能收到邀請函，就表明這是一種進步。”

如果是他以前拿着帶着小心翼翼的討好，卻受不得程穎一句責備，那今天這裏根本不會有他們的位置。

程家豪緘默不語，手背上青筋畢起。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不妨直接過去吧。”宋媛沉默了片刻，突然說。

程家豪目光一凜，宋媛的臉上佈滿微笑，鼓勵他直接這麼做。

“快一點兒，陸湛快要走過去了。”

“真的可以嗎？阿穎會不會怪我？”程家豪不安。

扭過頭，看到程穎正抱着謝永成，似乎在哭。

“如果你不過去，這輩子的遺憾你都無法彌補了。”

程家豪心裏咯噔一下，動作激烈地站了起來。

他不想留下這樣的遺憾。

邁開腳步，一步步，從這邊，走到過道盡頭。

程穎眼眶微紅，謝永成的情緒比她更激動，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似乎程穎此刻不是嫁人，而是送命o(╯□╰)o

氣氛很感傷，程穎是想哭的，但是在謝爸的襯托下，她突然就哭不出來了。

“爸……”

“先別叫我，我要靜靜，讓我平復一下。”謝永成說著，抬起衣袖想去擦擦眼淚。

旁邊，謝雨珊忙拽住他這個動作，遞了一包紙巾過去。

程家豪聽着他們的話，滿心不是滋味。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站在程穎的旁邊。

她驚訝地望着對方：“你怎麼過來了？”觀眾席在前面。

程家豪欲言又止，謝永成將眼淚擦乾淨，才抬起頭。

看到程家豪，他似乎找到了共鳴，沙啞着聲音對程穎說：“他也是你的父親，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自然是要親手把你交到陸湛手中的。”

至於他，功成身退了，謝永成想。

程穎皺眉，硬氣道：“不用，爸爸你來就可以了，程總還是回你的座位去吧。”

找不到適合的稱呼，她肯定不會叫他爸爸的，只能用程總這樣的稱呼，劃開兩人的界限。

程家豪的臉剎那間垮了下來，笑容消失，幾近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想走，可是腳下如灌鉛一般，沉重到寸步難行。

想留，阿穎並不同意，也不願意。

謝永成頓時就明白了程家豪的為難之處，無奈之下，程家豪將所有的殷切都放在了謝永成身上。

頓時他看到了程家豪的請求。

扯了扯程穎的手臂，帶着哭腔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霸道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擰着有什麼意思啊？”

“我還是回去吧。”程家豪低聲說。

他轉過身，背影微弓，莫名的滄桑，讓人心酸。

謝永成見程穎抿着唇，叫住程家豪的腳步。

“程總，你別急着走，過來。”

這麼磨蹭，沒注意到觀眾席那邊，全都盯着他們看嗎？

謝永成的舉動，程家豪和程穎都不解，“爸，你幹什麼？”

謝永成拉起程穎的左手，遞到程家豪手中，自己則是走到右邊，執起她的右手。

“這樣就可以了，走吧，都是父親，都有做父親的責任。”謝永成嚴肅地說。

程穎啞然，怔怔地看着他們，程家豪則是感動。

“姐，快點啊，我姐夫要望眼欲穿了。”謝雨珊在旁邊提醒。

所有人都盯着他們看，暗暗好奇程家豪的身份，知情的人見到這一幕，卻是笑而不語。

腳步輕緩，慢慢邁開，一點點移動，跨過長長的走廊。

像隔着千山萬水，卻被一點點拉近拉近。

陸湛含笑望着自己，似乎等了很久，可他的表情卻是甘願的。

“今天，把阿穎交給你，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對她。”程家豪沙啞地說。

鬆開程穎的手，溫度頓時消失，他望向謝永成。

謝永成將程穎的手遞到陸湛手裏：“不許欺負她。”

“嗯。”他沒有說什麼保證的話，一句輕輕的嗯，表面了一切。

宣誓，互換戒指，彼此親吻，到禮成，一切都在有條不絮地展開着。

雷鳴般的掌聲響徹教堂，程穎唯一聽到的，確實陸湛說的一句：“這下，真的結婚了。”

她笑，他也笑，賓客圍上來，給他們祝福。

程穎的捧花，拋到了謝雨珊的手中，對此，楚倩在旁邊不服，說程穎這是故意的。

謝雨珊要走上前反駁楚倩的話，高跟鞋卻一個趔趄，整個人往前傾，眼看整個人就要摔到地上。

“小心。”一道低沉的聲音出現，在她腰間一摟，頓時就避免了謝雨珊摔到地上的尷尬。

她的捧花沒拿穩，啪嗒一下掉到地上，聲音將謝雨珊驚醒了過來。

目前的男人太陌生，她抿着唇，輕聲道：“謝謝。”

霍愷澤沉默地鬆開她，退到一旁。

程穎走過來，打量謝雨珊：“你沒事吧？腳沒扭到吧？”

“哦，沒事啊。”謝雨珊搖搖頭，絲毫不敢再將視線望向那個角落。

楚倩捂着嘴直笑，意有所指地說：“沒準，這捧花還真給你妹妹帶來了桃花運呢。”

謝雨珊臉一紅，嬌嗔道：“姐，你看看倩倩姐怎麼說話的啊。”

這小插曲很快就被揭了過去，原本定好的酒店就在教堂附近。

對於接下來的環節，程穎就顯得不安了，賀如玉和陸恆的婚禮，她親眼見證，那些人玩起來，完全不管不顧的。

她還在游神擔心被整蠱，一男一女的主持人已經相繼出場。

秦川坐在賓客席位上，在聽完女主持人的介紹之後，呀的一下，驚訝了喊了一句。

抬起頭望過去，果然是龔菲玉。

他下意識瞄了瞄陸湛的神色，湊過去問他：“怎麼回事？龔菲玉，你安排的什麼把戲？”

陸湛臉一沉，帶着喜氣的表情頓時變為冷厲，這根本不是原來那個女主持。

“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要不要我去找酒店的人問問？”秦川低聲問。

就說，老大再怎麼缺心眼，也不會讓龔菲玉出現在這裏。

不過話又說回來，龔菲玉什麼時候回江城了？

陸湛給了他個眼神：“不用了。”

人都已經出場了，賓客也全都到齊，這個時候突然換主持人，肯定會很奇怪。

所以，現在去責問酒店那邊，也無濟於事。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好。非常榮幸今天受邀，成為陸湛先生和程穎女士的婚禮主持人之一，我叫尚弘，我叫龔菲玉。”

兩道聲音先後亮相，配合無間。

龔菲玉的聲音清甜可愛，長相甜美，身材高挑。

秦川勾了勾嘴角，如果沒記錯，龔菲玉以前學的可是金融，現在卻改行當起了主持人，是打算進娛樂圈了呢，還是說故意出現在這裏的？

“老大，該不會是你的魅力太大，她到現在還沒死心吧？”秦川嘖嘖幾聲，婚禮上出現這種事情，從老大的臉色就看得出來，心情不見得多美好了。

龔菲玉是何人？

讓陸總這樣的人物看到她，臉色都變了？

若不是有一定身份並且跟陸湛有一定過往，她自然不會起到這種作用。

龔菲玉是陸湛的前女友。

一對主持人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龔菲玉的眼神特意在陸湛身上略作停留。

她眼底帶着驚艷，卻也帶着同情。

並不像尚弘這般，對陸湛做過簡單介紹，就轉移話題。

輪到龔菲玉的時候，她特地走了過來，微笑地看着陸湛：“老同學，許久不見，祝福你新婚快樂。”

程穎乍然出現在耳邊，程穎驚訝地抬起頭，龔菲玉正一動不動地看着陸湛，笑容帶着意味深長。

陸湛黑沉沉的眸子抬起，輕扯嘴角，淡聲說謝謝。

總覺得這種往來，不是很正常，程穎心想。

龔菲玉的目光已經由陸湛轉到程穎這邊。

她輕輕走過來，裙角晃起一段小小的擺動，像漣漪。

“這位就是陸太太吧？長得很清秀。”龔菲玉笑呵呵地說。

那種奇怪的感覺更直接了，程穎搖頭，撇開它，坦然站起來，微笑着跟龔菲玉打招呼：“你好，我叫程穎。”

“我是龔菲玉，你老公的同學。”

同學兩個字，她似乎拖得很綿長，程穎從她的發音里察覺出一絲詭異。

秦川震驚地看着這一幕，心道龔菲玉怎麼還咄咄逼人了起來？

“老同學，還有一個我在這裏呢，怎麼連個招呼都沒有？”秦川撇了撇嘴。

龔菲玉彷彿這才注意到他，笑容燦爛了幾分，走過去，一把抱住秦川：“秦總，久仰大名。”

“好說好說。”秦川聳肩，對於龔菲玉的擁抱，敬謝不敏。

“這是認親大會嗎？”陸湛漠然地問他們。

龔菲玉從他的話里聽出意思不虞，頓時識趣一笑，走回自己的位置，繼續主持。

不管龔菲玉今天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對方的目的都達到了。

成功地膈應到了陸湛，縱使他面上不顯。

龔菲玉是陸湛的前女友，這件事該追溯到近十一年前了，陸湛十八歲的時候。

陸湛在十年間對女人一絲感覺都沒有，也是拜這位龔菲玉所賜。

跟別的男人亂搞，被陸湛親眼撞見，噁心之際，讓陸湛對女人這種生物敬謝不敏，甚至連接近都不行。

而今天龔菲玉出現在這裏，將陸湛心裏的那根刺挑了起來。

“是誰在搞小動作？”秦川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