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番外·重生
“你把耳朵拿下來。”
連溪見周圍的目光都彙集了過來,都是副八卦滿滿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人好好索蘭大好青年,有顏值、有家、有家產,不能這樣被人當笑話看了。
“嗯?”也不知道姚守是真沒聽見,還是假沒聽見,側過頭看了另外個向,“你想吃么?前面有幾家店應該不錯。”
連溪踮着腳伸去抓:“我說耳朵……”
姚守往後退了半步,躲開了連溪的,自問自答:“海洋之星的海鮮不錯,咱們去嘗嘗好了。”
說完走在前面,副要帶路的樣子。
連溪再怎麼遲鈍也看出姚守是故意的了,她半抬着頭看着姚守的背影,氣笑了。
得,這位爺自己都不在乎,她着急么呀。
頭頂着卡通裝飾耳朵,後面跟着自家媳婦,姚大爺不僅不在乎,心情還十分愉悅。
連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他往前走了幾十米,習慣性往後看了眼,就看見連溪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后,視線躲閃,表情心虛,生怕人認出來他們倆是塊的。
姚守笑了起來,站在原地等着連溪磨磨蹭蹭的走到跟前,看着她心虛的臉說:“把伸出來。”
連溪伸出右,眼底有疑問,卻沒有出聲。
“兩起。”
連溪繼續伸出左,兩平舉在前。
姚守背對過連溪,突然半蹲下去,把就連溪給背了起來。
“誒誒誒??”連溪先是臉懵逼,后明白過來,掙扎着要下去,“你放我下來——”
姚守穩穩噹噹的背着人,抓了把連溪有肉感的臀部:“動。”
連溪老臉紅,果然沒敢再動了,趴在姚守的肩上,幾乎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姚守勾着唇,帶着少見的促狹:“誰讓你走這麼慢。”
路上都有各色的吃瓜群眾圍觀,羨慕之餘,感慨良多。
也有些人似乎透過偽裝下的輪廓想起么——
這對,是不是在哪見過?
海洋之星在索蘭算高檔餐廳,工作人員職業素質很高,姚守玩鬧似的背着連溪往裏走,無論是門童還是服務員,都情自然,連多看眼都沒有。
引路的服務員拿着便攜光腦,禮貌的詢問:“兩位是在大廳,還是在包間?”
姚守半側過頭,卻是打趣連溪:“要不咱在大廳吃?”
連溪把頭半埋在姚守的肩上,咬牙切齒:“你先放我下來。”
這是要發火了。
姚守笑着連溪放下來,對着旁的服務員說:“找個安靜的座位。”
海洋之星作為高檔餐廳,佈置的非常有特色,頭頂的玻璃幕里,養着各式各樣的魚類,貝殼類裝飾的燈具,血色的珊瑚……踏進去,猶置在了海底。
服務員挑的位置很好,在角落視野卻很開闊,從兩人的角度,整個大廳的情形覽無餘。
連溪從上菜之後就跟面前的條小魚乾上了,低頭垂眉,連頭都沒有抬下。
姚守有些好笑,連溪真是回到前的樣子,喜怒都放在臉上,無論是惱怒還是生氣,都是副生機勃勃的樣子。
他既盼望着連溪能回憶起從前,又想着她要是直這樣,其實也很好。
無憂無慮。
想到這,他伸桌子中央的盤藍蝦端起來,放在了自己面前。
索蘭的藍蝦產於極地深海,有指長,肉質極為鮮美,但是外殼堅硬,剝殼的難度不小。
姚守右在餐桌上的刀架拂過,抽出把小刀在上掂了掂,最後選擇把中型的餐刀,反握住,開始剝蝦。
他用刀的樣子十分好看,輕車熟路的從蝦腹開到,路沿着紋路往上切開,指蝦殼塊塊剝下,最後抽出裏面的蝦肉,放在連溪的盤子裏:“嘗嘗。”
連溪盯着蝦肉半天,也不知道想到么,先用叉子亂戳氣,然後才蝦肉放進嘴裏,泄憤似的嘎嘣嘎嘣嚼了起來。
無論是前還是現在,姚守都很少看見連溪此孩子氣的樣子,他第二蝦仁放在連溪的盤子裏,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目光柔和。
這頓海鮮,姚守致力於把連溪餵飽,自己反沒有吃多少。
連溪看在眼裏,卻沒有說話,等到出餐廳的時候,她氣也消的差不多了,領着姚守就往小吃街鑽。
這個界的小吃街甜食為,也有不少原生態的燒烤,更甚者,還有其他星球運來的蟲肉。
連溪在個烤肉店停下,掃了眼招牌上掛着的菜單,口氣點了不少。
姚守了解連溪的食量,剛剛連溪應該吃了□□分飽,他視線落在連溪的肚子上,伸戳了戳,鼓鼓的,感很好:“晚上吃太多,不好消化。”
連溪伸抓住了姚守搗亂的:“這不是我吃的。”
姚守不解:“嗯?”
“你剛剛沒有動幾口,我想着你可能不太愛吃海鮮,這肉看起來不錯……”連溪低頭去翻自己的小錢包,“你可先吃着墊墊底。”
她付完錢回頭便發現姚守在發獃,視線似乎落在她的臉上,又似乎穿過她回到了前的記憶里。
兩人賦閑在家,都屬於無業游民,第二天不上班不工作,沒有么時間限制,這麼走走吃吃逛逛耗了晚上,深夜才往回撤。
飛行器上,姚守沒有了之前搗亂的樣子,話突然少了起來。
連溪自己拿着光腦打發時間,從時政新聞翻到娛樂新聞,翻了幾頁便看見張熟悉的臉,配的標題也十分奪人眼球。
——【天皇巨星夜醉慈善夜,官回應:無可奉告。】
她看了眼日期,恰好是自己在亞卡家那天,還趁着亞卡醉的不省人事報了個小仇。
這篇報道全文不長,作者的遣詞造句謹慎,也很隱晦,卻也事情說了個大概。
大意是說:給某位公子哥敬酒時,遭到眾二三線明星起鬨,喝酒灌水,幾乎醉死當場。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附的照片角兩人都是模糊的,所謂的公子哥更是有個背影,反倒是起鬨的人,給了個全臉特寫
底下的評論果然炸了,他的粉絲死忠程度連溪在演唱會上就見識過,戰鬥力彪悍,幾乎所有趁機起鬨的明星,無論咖位大小都洗了遍。
堪稱粉絲中的戰鬥機。
連溪想到么,突然抬起頭來:“亞卡是不是有么對頭?”
姚守看了後視鏡眼,想着連溪可能在看娛樂新聞,想了想回答:“娛樂圈那樣的環境,亞卡頂着巨星的名頭,就是么不幹,得罪的人也會不少。”
“說的也是——”爬的比人高本就是原罪。
連溪本就是心血來潮問上句,見給出的答案說服自己,又低頭看輿論戰場的廝殺。
倒是姚守珍惜今天的氣氛,想多聊幾句,便隨意找了個話題:“我記得你現在認的詞彙量還比較基礎,娛樂新聞你能看得懂幾?”
“基本上……”連溪回答了半才明白過來,自己也有些疑惑,“沒有閱讀障礙。”
姚守心裏瞭然。
連溪的情況顯然越來越好,她潛意識的習慣和思維也浮現的也越多,是時候跟孫爺爺聊聊了。
***
“你不需要刻意引導她。”
光幕中,孫花醫穿着奶牛斑點的睡衣,端着水杯,色溫和:“小連溪的情況,順其自然會更好些。”
“我記住了。”姚守點頭,“還有件事,連溪這幾天都在外面吃飯,回來睡的很早,沒來得及吃藥,我觀察了兩天沒有么異樣,所來問問您,還需要繼續服用么?”
孫花醫推了推老花鏡:“安的藥劑不能長久吃,不然會適得其反。”
當初,連溪再次活過來后,宛張白紙,過往忘的干二凈,白天同驚弓之鳥,晚上卻噩夢不斷。
幾天折騰,人基本都快廢了。
他便開了些讓經遲緩的藥劑,囑咐姚守放於她的飲食之中,這樣晚上連溪可藉助藥物沉睡,白天經遲鈍下來,也可不那麼敏感
他原本打算先吃個療程,等他複診時,再決定下療程是否繼續用藥,不過今晚聽姚守描述,連溪倒是可提前斷葯了。
不過斷葯是有後遺症的。
孫花醫想了想,問道:“你們最近夫妻生活還好么?”
這問題用本正經的語氣說還好,他偏偏眼帶笑意,臉促狹的調侃,眼裏八卦滿滿。
姚守掃了光幕上的人眼:“分房睡不是您提議的么?”
“哈哈——”孫花醫笑的老花鏡在鼻樑上亂顫着,“我說你最近怎麼越來越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