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22.幾年不見,皇貴妃的智謀已是天下無雙(大.高.潮)

122.122.幾年不見,皇貴妃的智謀已是天下無雙(大.高.潮)

87_87064景年微皺了一下眉頭,“正在進入”指的是----,隨即會意過來,心道,這個女人,當真好狠的心,竟然把毒藥藏在自己的私.處,在和男人交.歡的時候把毒藥傳給他,尋常男人,若是已經被她勾.引,如何還有防範之心?縱然這個人是醫術天下第一的南磊也擺脫不了這種命運。

顯然,南徹也愣了一下子,他隨即明白了藍心是什麼意思,他有一種發狠的心情,身上的動作更加猛烈起來,使勁地撞擊着藍心,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恨,接着他“啪”地一下又扇了她一耳光,“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怎麼這麼下.賤,你把毒藥藏在你的私.處,為的就是和他交.合,你不覺得自己臟嗎?你讓你的男人情何以堪?”他在暴吼着。

南徹堂堂的七尺男兒,竟然淚水飛奔,縱然藍心是為了他,可是,這畢竟是她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的,這種交換,讓他覺得如此骯髒,如此不可接受。

“擒賊先擒王!你這都不知道么?”藍心的額上全是汗,因為南徹的動作太過激烈,而她偏又是一個極其執拗的人,不肯認輸,縱然今天她要累死了,可是卻不發一言,她忍着,牙齒也在打顫,“我和他在一起,也不全是為了你!”

“那你是為了誰?”南徹的動作略略停頓了一下,床還在“吱扭”“吱扭”地響着,今夜,他太憤恨了,恨不得要殺死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或者要在床上折磨死她斛。

她黑色的瞳仁烏黑髮亮,裏面閃耀的光如同寒潭深水,又似乎她的眼睛裏有一種吸引力,要將所有的男人都吸進去,一頭黑色的長髮捲曲着,如同海藻在水裏那般妖.嬈,胸部豐滿,而腰又很細,有着異域女子的種種的特質,這樣一個女人,要吸引男人,當真是輕而易舉的,而南徹,很不幸地,淪為了她手上的一顆棋子,他明明知道藍心並不是那樣喜歡他,可是卻始終無法自拔,有一種女人,天生就是用來吸引男人的,而男人中招者是多數,如南徹這般,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更是不計其數,而且,中招的還有他南徹。

藍心,當真是男人的毒藥餐!

自己已經對她到了痴迷的地步,而她卻仍是那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刺傷了南徹,他似乎越想越恨,他伏在了藍心的脖頸上狠命,狠狠地啃吻了起來!

景年此時背着身,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站在兩個人的房門前,這兩個人行床.弟之事,他並沒有看,幾年以前,這種床弟之事,他亦有過,而且,是每日都有,所以,並不新奇,亦不感興趣,他雙臂抱在胸前,在沉思着什麼,忽然間,聽見了藍心“啊”地大叫了一聲,他趕緊回身,從窗窟窿里看進去,只見藍心赤.裸着身子,捂着脖子,她的脖頸上鮮血直流,她在疼的大叫,而南徹的嘴上,則是猩紅的一片,還帶着血跡,生猛而原始,景年看着這兩個人,忍不住皺眉,相愛相殺,說得也便是這種人而已。

“你為何咬我?你每日強.奸我,現在還學會咬人了?你這個混蛋。”藍心揚起拳頭來就要打,手卻一把被南徹攥住,“想打我,我真該扇死你,把你的屍體拿去喂狼!”

“你去喂----,你去喂-----”藍心的眼睛裏閃耀着憤恨的光芒,她的脾氣亦是極壞的,口氣很沖,景年就不明白為什麼南徹能夠受得了這種女人,而且還深深地愛着她,“我做的這一切全是為了你!”

“把你的身體給了別人也是為了我?我寧可輸掉江山,也不要把你拱手送人,你倒好,自己貼上去了!”南徹咬牙切齒的樣子,非常憤恨。

藍心不說話了,她的頭扭到一邊,不發一言,片刻之後,她的脾氣好像好一些了,說道,“我已經和朝中的幾位大人都說好了,趁現在南磊根基未穩,一下子扳倒他,他現在已經收復了朝中大部分的大臣,時間久了的話恐怕夜長夢多,再下手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你在城南糾結舊部,然後-----”

剛要說什麼,唇卻一下子被南徹封住,他狠命地吻着藍心,把她重新吻倒在了床上,手已經在揉.搓着她的胸,她的胸很高聳。

景年撤離了窗孔,真是要了命了,這兩個人,一句話就不能好好說完么?非要中間穿插點這種動作?

許久以後,南徹才從藍心的身上起來,喘着粗氣,他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南磊現在已經病入膏肓,聽說朝中的永寧長公主亦是不在,昔日都是這位長公主給南磊出謀劃策,南磊雖然是一代神醫,可是治國方面卻不是你的對手,而攻城略地也不能和你匹敵,所以,現在的確是一個大好時機-----”接着,藍心附耳在南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南徹則連連點頭,似乎已經忘記了藍心讓他受到的恥辱。

這兩個人,在密謀復國?景年微微皺了皺眉頭,而且,他們方才也說永寧長公主已經不在宮中,看起來這是真的,如果沒有猜錯,那麼這位永寧長公主應該就是寧夏,能夠給南磊出治國方略的人,世上他還真的想不出有幾個人,而寧夏便是其中的一個。

可是,寧夏在哪呢?

自己已經找了她三年,想必如果西遼國有事,她定然會回來的,他也不差這一刻。

他縱身一躍,離開了南徹和藍心的家,速速回國去做了部署,計劃相當周密,是他和君如墨商量了許久的對策。

中寧殿裏,沁兒則一直趴在景年的桌前,看着皇帝叔叔在和君如墨商量對策,她兩隻手托着臉,坐在椅子上,可是她還不夠高,坐在椅子上,兩條腿晃啊晃的,一副很休閑的樣子。

終於景年和君如墨討論完了,君如墨對着景年行了禮,走了下去。

“皇帝叔叔,你要說的可是我西遼國的事情,你要救我的父王么?”南沁問道。

“你的父王?”在內心深處,景年已經認定了沁兒是他的女兒了,這樣聰明的小人兒,不讓他在天黑的時候站在火光里,免得別人看見他的樣子為非作歹,能夠有這樣聰明想法的人,除了他和寧夏的孩子,他還真的想不到誰家的孩兒還這樣伶俐剔透?

“是啊!”南徹托着小臉,一派極為休閑的樣子。

景年摸了摸她的頭,她的頭髮柔軟而順滑,和寧夏的頭髮很相似,昔日,他就極其喜歡寧夏的頭髮的。

“有人要害你的父王,叔叔設計救他!”景年說道,心裏卻在想的是,什麼時候南沁才會叫他“父皇”,丟了的那個孩子,還未開始學話,便被人抱走,他已經二十六七歲年紀,卻還從未聽過有人叫他一聲“父皇”,心裏自然是很失落的。

南沁似乎並不吃驚,她沉了沉眼瞼,“哦”了一聲,“我姑姑也曾經說過,有人要害我的父王,所以,她才把我送到這南湘國的皇宮來,而她自己也離開了!”她的口氣淡極了。

“你說什麼?”景年忍不住吃驚,寧夏一直在西遼國的皇宮,對內幕了解的自然是比景年要多得多,難道她一早就看出來藍心要害南磊,卻一直不聞不問,為的就是要引魚上鉤?把沁兒送來南湘國是想讓景年保護他,而寧夏的走也是早有預謀的?

時隔了快四年的時間,她的智謀當真又讓他刮目相看了!

沁兒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看到姑姑在珠簾殿內走來走去,好像在想着什麼心事,我問的她,她隨口說了一句,‘有人要害你父王,我要想辦法把你送走才好!’沁兒便知道姑姑的心思了!”

景年亦是皺眉,既然她知道了,那麼此次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自然會出現的,所以,他還是守株待兔的好,所有找她的事情先擱置一邊,免得打草驚蛇,若是她再次走了,或許自己就真的找不到了。

此時的寧夏,正在白馬書院。

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年,當日她才十七八歲,現在已經二十二歲,在現代還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而在這古代,她雖然身材未變,容貌也還是年輕,不過卻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想起她的第一個孩子,她就心痛,不知道是誰偷走了她的孩兒,若是讓她知道了,必然會將他千刀萬剮,可是,若是那個孩子現在回到自己的身邊,還會對自己親熱么?定然不會的,如果他還活着,會對他的養父母親,不會再認她和景年了。

心像是被人切掉了一塊那般疼痛,而她和景年,在失掉了那個孩子以後,已然難以破鏡重圓,縱然重新在一起,可是,她回到南湘國的皇宮,便會想起在那裏的點點滴滴,說書的曾經說過,景年現在沉.迷酒色,自古皇帝便沒有幾個不色的,有了這種權利為何要放棄呢?那日,他曾經和柳雲兒,現在,後宮如雲,她本來是不放心沁兒的,可是上次去看了,景年對沁兒,視如己出,其實本來也是他自己所出,不過,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寧夏的步子很慢,在白馬書院的山路上走着,去了昔日自己的家,早已結滿了蛛網,到處都是一股腐朽的陳舊氣息,其實,她在這裏住的時間也不多,其間景年還來過一次,給她燉藥,喂她吃藥,那時候啊,那時候------

她把家裏重新又打掃了一遍,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住在這裏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如果昔日重來,她本來就知道景年的身份,那時候是否還會和他相愛呢?

這個問題,寧夏不知,她把家裏的門關了,信步去了白馬書院。

朗朗的讀書聲,讓她想起了那時候的美好時光,昔日的老夫子,昔日的-----

時光一晃,便過去了那麼些年,而她已經二十齣頭了,景年也二十六七歲了,他們相愛了一年多,之後便是三年的分離,至今未曾相見,此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相見的機會?

她站在白馬書院的院子裏,一切如舊,她去看了昔日先生的寢室,門鎖着,想必早已換了其他的先生在住了,景在而人不在,這讓她情何以堪?

寧夏去了後山,先生曾經在那裏釣魚,當日是她先主動親吻的先生,先生卻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寧夏,好女孩沒有你這樣的!”

幕幕清晰,先生那時候城府頗深,他早已知曉寧夏是女兒身份,她是祝英台,他便是那梁山伯。

其實她剛剛來到這後山的時候,心存着一種幻想,若是先生能夠像昔日那樣坐在這裏,多好!所以,她的步子很慢,生怕失望,失望----

可是走上來以後,這裏空空如也,先生終究是不在的,昔日他來這裏是找司徒虹的,那時候世上還沒有一個人叫做司徒虹,他又如何能夠找到?現在,司徒虹終於出現了,他去西遼國的皇宮也見到了,雖然寧夏不知道為何他最終走了,可是總算是滿足了他的心愿了。

寧夏坐在了昔日先生釣魚的時候坐的地方,感受着先生的心情,當時,她為什麼那麼主動呢?她現在想着,如果當時她不主動,先生會怎麼樣呢?會不會和她在一起?

寧夏忍不住笑笑,做做這種假設也是挺好的,她從後山回來,在白馬書院的院中漫步,院中的那棵桃花樹,還是昔日的樣子,看不出來已經過了四年的時光。

昔日,先生一身長衫,在這棵樹下,背桃花仙人的情景猶在眼前,想必此後,便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日子了吧!

她垂眸淺笑,原來,先生一直在找的司徒虹竟然就是自己,司徒虹這個名字是司徒明磊賜給自己的,當時無論她怎麼拒絕都拒絕不了,看起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她雖然萬般不喜歡皇宮生活,可是好像命中注定她是來這古代,非要有一番作為的,如今,她不想被命運推動了------

她的眼神看向教室,學子們還在上課,她張望着課堂里的情況,這時候有一位先生模樣的人,看到她在書院裏打逛,說了一句,“這位學生,你不去上課,在這裏作甚?”也不知道當日那位體育老師幹什麼去了,還挺想念的。

寧夏低頭看了一下她的衣服,她穿的是男裝,把她當成這書院裏學子也無可厚非,不過還是不去了,若是去了,別人都覺得很突兀,可如何是好?

先生已經不在,書院於她,只是一個念想,不再有那種念念不忘的心懷,若是有一日,她和先生在這書院裏教書,那該多好。

先生每日去上課,她定然是不能夠女扮男裝的了,必然會每日做好了飯等着先生,兩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呢,兩個人會在這書院裏,坐在石桌前,月下相酌,舉杯邀明月,沒有俗世的煩惱,過着平淡卻清苦的生活,那該是多好,沒有宮中的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孩子不會被人偷走,亦不會如南沁這般懂事這樣早,生一群孩子,在山中如野孩子般玩耍,如此相伴到老,該有多好,不用計較他後宮有多少女人,不用為了他而爭風吃醋,亦不用擔心他日後會重新納妃。

傍晚十分,寧夏回了自己昔日的住處,一個人住在這裏,不覺已是數日。

山中歲月容易過,不覺世上已千年,轉眼便過去了半月。

她接到西遼國密報的時候,正坐在自家的案幾前彈琴,信是她放在西遼國中的眼線給她傳來的,只有一句話,“徹心已經開始行動了。”

現在,她要回西遼國去了,縱然早就想好了,不再插手皇室中的事情的,誰知道那天偏偏讓她碰上藍心從王兄的寢殿中出來,而且,第二天王兄就精力不濟,似是被人吸幹了精血一樣,她曾經問過王兄,最近可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王兄卻是支支吾吾地不願意作聲,之後,她一直注意探聽着藍心的情況,她又來了幾次,那時候,寧夏心裏才真的急了,作為敵人,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惜王兄早已被她的情.色所迷,已然誤身其中,難以自拔。

所以,現在能夠救王兄的也只有她了。

凡事就怕突然襲擊,若是有防備,那就另說了。

寧夏一身男裝,騎馬去了西遼國的皇宮,如今正是千鈞一髮之際,她不想坐以待斃,亦不想被人牽着鼻子走,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瓮中捉鱉。

藍心和南徹糾集了舊部很快就攻打了城門,因為現在的司徒明磊癥狀已經相當嚴重,每日就跟吃了迷.葯一樣,他自己是醫生,亦知道癥狀在哪,可是,他不知道這藍心究竟把毒下在了哪兒,要如何對症下藥,而且就算他找到了解藥,也沒有精力了,當南徹和藍心的大軍攻入的時候,他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這一生,未曾上了女人的當,可是卻被這個女人勾住了魂,其實他是心甘情願的,這幾日,那個女人卻是不來了,到此時,他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名字叫做藍心,雖然昔日在南湘國與她交過手,可是,她那時候矇著面,此事,南磊甚至已經忘記了,忘記了他曾經和一個陌生的女人交過手,忘記了他曾經在寧夏的暖閣里養過傷。

此時,藍心和南徹站立在德政殿裏,面對着臉色蒼白的南磊。

最得意的是南徹,雖然今日的成就是旁邊的藍心用自己的美貌甚至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的,不過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辦法,用自己的女人換取王位是他不恥的,不過藍心並不這樣認為,可能是她的想法和旁人有異,她覺得無論用什麼手段,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便是好的。

南磊有些渾身無力地坐在龍椅上,看到了進來的女子。

這是他第一次在白日裏見

到和他上.床的女子,他看着她,冷冷的,卻是痛徹心扉。

“我南磊一生,光明磊落,不曾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只是為了治病救人,這西遼國的江山,本是我父王的,如今我只是奪了回來了,戰爭就要傷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終究沒有殺死你們!如果你一劍殺死我,那也罷了,可是偏偏你------”他看着藍心,這個女子,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她芳名為何。

此時的藍心,一身白紗,一頭烏黑的捲髮如同海藻一般在身後披着,一雙眼睛閃着烏溜溜的光,本來她沒有一分抱歉的神情的,可是在看到南磊那副樣子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滿心的愧疚,的確,這不是奪取江山的好手段,可是也是她唯一的手段,身為女人,這是她唯一的優勢,曾經,她用這一點優勢打動了南磊的父親,亦是南徹的養父,如今又打動了南磊,似乎南家三父子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了,可是這三個人中,她喜歡的究竟是誰呢?

她定定地看着南磊,和他在一起夜夜.春.宵,到現在才看清楚他的樣子,無論如何,南磊都是那般帥氣難擋的,自有一股天生的貴氣,西遼國國王和花南國公主的兒子,自然是帥極了的,他現在的樣子,似乎並不關心國家的存亡,眼睛裏亦沒有其他人了,只有藍心。

南徹看到兩個人的眼神,更加憤恨,他叫了一聲,“藍心!”

藍心沒有聽見,自己做了那般的事情,本來就沒有臉與南磊說這些的,可是,可是---,現在她的心裏充滿了負罪感。

南磊已經知道她存心要害自己的了,他掙扎着從椅子上走了下來,他的武功本不高,只是防身而已,他手裏拿着一把匕首,走到了藍心的面前,把匕首遞到了她的手裏,匕首的前端對着自己的心口窩,一下子戳了進去,頓時,他的左肩鮮血直流,他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了,這下子,更是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睛似寒潭深水,望着藍心!

藍心已是大驚,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一輩子,喜歡她的男人多了,可是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如他這般讓她心亂如麻?她的嘴巴張着,現在的南磊,與他只有一步之遙的距離,她本能地在往後退。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良久以後,他問道藍心,藍心的手還握着那把匕首,就這樣戳在南磊的心口窩裏,怎麼也拔不出來,若是突兀地拔出來,他現在必然會痛得暈過去,所以,在內心深處,藍心對南磊,還有一絲憐憫的,現在的她,只是嘴唇開合著,腳步在往後退,她已經被南磊逼到了沒有一步路的地步。

南磊的聲音也已經越來越虛弱,又問了一句,“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藍心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旁邊的南徹就這樣一直看着,咬牙切齒的樣子。

藍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以為你每日來我和我上,床我不知道你圖謀的什麼么?我不說破因為我不想你走!”南磊的眼睛深情地望向藍心,縱然只有一夜之歡,現在,他也喜歡上這個女人了,早已無法自拔,有的人是一見鍾情,有的人感情是睡出來的,他自己對這個女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他自己都不曉得,或許是她那魅.惑的樣子勾.引了他,都是又都不是吧,他的眼前,還浮現着她每夜在床上妖.嬈的樣子,她已經幾日不來了,他茶飯不思,而身體亦是越來越弱。

藍心只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南徹說了一句,“讓我來回答你吧,他從未喜歡過你,她從西遼國的皇宮出來,回去便和我上.床,南磊,這下,你死心了吧!”

南磊的心裏莫名地又襲上一陣鈍痛,好痛好痛,他的唇角忍不住咧了一下,他始終看着藍心,“他說的可是真的?”

藍心開始點了點頭,最後又搖了搖頭,她心裏最愛的人,是西遼國的先王,他對待藍心,是掏心掏肺般的寵.愛,如今,在他親生兒子的身上,他又看到了先王的影子,那樣忘情。

她終於承受不住,蹲了下來,靠在後面的牆上,抱膝哭了起來,說道,“別逼我,你別逼我!”

南徹亦是狠狠地咬了咬牙,這個女子,從他當太子的時候就已經鍾情於她,如今,她這般三心二意-----本以為兩個人亡命天涯了,她已經對自己有了感情,可是現在看起來,她又對眼前的這個人有了別樣的衝動,她置他於何地?讓他南徹情何以堪?

似乎一切陷入了僵局。

南磊似乎對一切都失望透頂,心想,如今死了便死了罷!曾經他搞不清楚情是何物的,現在他終於懂了,終於明白那句“只叫人生死相許”是什麼意思了,現在他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只想搞明白這個問題——她究竟有沒有喜歡過他!

這時候,殿外傳來了一個聲音,“這戲都開始這麼久了,我竟然才來,確實是晚了的!”

接着,走進來一個黃衫女子,她的臉上矇著一塊面紗,雙手負立身後,額上一串流蘇銀鈴,環佩叮噹,尤其是她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似是世上什麼事情也瞞不過她,她進來以後

先看了一眼南磊,他正癱倒在地,殿內的侍衛,面對着新舊兩代君王,一時間不知道該幫哪個,生怕萬一現在站錯了隊伍,日後是要被殺頭的。

南磊靠牆坐着,渾身無力,藍心一直在靠牆哭着,兩個人並排靠着牆根,黃衫女子白了她一眼,這種女人,處處留.情,當真該凌遲處死!

“來人!”她喚道周圍的侍衛。

縱然她的面上矇著面紗,可是周圍的侍衛卻是都認識她的,昔日的長公主,殿內的侍衛還是沒有人動,這名黃衫女子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對着殿外說,“來人,把大王扶下去!”

從殿外來了幾個戎裝的侍衛,把大王扶到了椅子上,並且站在他的身後,一直在保護着他。

南徹看到黃衫女子已經調動了身後的衛隊,已是大吃一驚,問道,“你從哪裏調動的人馬?”

黃衫女子似是不想搭理他,“難道昔日的廬陵郡王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么,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是那螳螂,我便是那黃雀!今日的朝堂早已不是先前,我在這皇宮中待了兩年,難道就不懂得收復人心么?你的殘餘舊部實在不堪一擊,如今已經被我的人馬重創了!所以,投降吧!”

南徹驚慌地看着殿外,似乎他所有的人馬都被眼前這個女子的人馬鉗制了,而自己尚且蒙在鼓裏。

“怎麼樣?”黃衫女子對着南徹露出了得意的一笑,今日的她又是意氣風發的模樣了,又是昔日那個在南湘國的朝堂上舌戰南徹的人了。

“你是寧夏?”南徹先前只是聽說過這南磊有一個妹妹叫做司徒虹的,這司徒虹素有謀略,可是他從未見過,方才,這名女子說道,她在這西遼國的皇宮中已經幾年了,看起來,她就是司徒虹了,可是,聽聲音,看相貌,她都是幾年前的那名女子——寧夏,幾年前,她也在這西遼國的皇宮中做過這種打扮,他自是熟悉的,如今,她還是這身打扮,她好像很喜歡流蘇銀鈴這種裝飾,那時候便戴着,現在亦戴着,而她戴上也確實好看。

她的經歷,南徹亦是好奇的,她曾經做了景年的皇貴妃,可是,南湘國不是已經貼出訃告,說她已經薨逝了么?為何今日她又在這裏出現?種種的不解,令他緊緊地皺着眉頭。

“寧夏?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識。我今日只是來收復西遼國的,你用美人計把西遼國的皇帝搞成這副樣子,可惜啊,你手裏的棋子卻不是西施!沒有人人為之傾倒的本事。”寧夏對着南徹說道,她這話說的,其實藍心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而且,那種氣質,那種魅,惑的樣子,的確會讓男人魂不守舍。

“你早知道這一切,為何現在才採取行動?”南徹問道,他現在並不關心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寧夏還是誰,總之他現在情況危急,他必須要解決。

“我若是早有行動,如何才能夠引蛇出洞?我又如何知道你的殘餘舊部是哪些?不若如今日這般一網打盡,豈不快哉?”接着,黃衫女子看向藍心,這個女子也是可憐,她當真不知道王兄究竟喜歡上她什麼了?她坐在那裏正在失神,她不只是棋子么?為何這樣?寧夏不再搭理她,回身對着殿外說道,“來人,把南徹和藍心抓起來!還有,把解藥交出來!”

“解藥?”南徹冷冷地說道,“我若是現在給你解藥,我當初還費這麼大勁兒給你下什麼毒?”

寧夏卻是冷冷地笑笑,“當真不給?”

“當真不給!我今日已經落到了這步田地,若是再把解藥也交給你了,我手上豈不是連一絲的把握都沒有了!反正你也將這裏包圍了,只要解藥一朝在我手裏,你就一朝不敢殺我!”

“威脅我?”寧夏說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么?來人,把藍心和大王關到同一間房間裏!”

眾人都不解,為何要把敵人和大王關到同一間房間裏,萬一藍心把大王害了可如何是好?

唯有南徹,已經紅了眼,他惡狠狠地攥着拳頭,對着寧夏說道,“算你狠!”

南徹已經被拉了下去,寧夏剛要轉身,殿門外卻傳來了一個聲音,“想不到,幾年不見,皇貴妃的計謀越來越高!”

寧夏心下一凜,心道:他如何來了?

而且,她也沒有做好他來的打算!

方才自己和南徹說過,他是那螳螂,她便是黃雀,看起來現在黃雀的背後還有一個人,便是——景年。

景年一身青布的衣服,已經走了進來,他的雙手亦是負立身後,此時的寧夏正背着身子,站在殿中,似乎沒有聽到的樣子,現在的她,臉上還矇著面紗,其實她知道,縱然她矇著面紗也是無濟於事,他和她曾經日日那般,如何會不識得她的真面目!

“皇貴妃,你還不打算回頭么?你的夫君來了?”景年在她的身後說著。

寧夏的心在他的聲音傳來的那一刻,心就砰砰地跳了起來,沒有料到,絕對沒有料到,他竟然會來!

景年雙手負立身後,一步一步地朝着寧夏走過去,轉到了她的身前,與她面對面。

已是幾年不見,一直以為她不在人世,如今見到,感慨自是萬千,可是因為先前他已經有了思想準備,知道她並沒有死,所以,今日並不顯得意外。

意外的是寧夏,現在的她,當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只是呆立在那裏。

景年一步步地走近她,摘下了她的面紗!

寧夏就那樣一直獃獃的樣子,顯出了她整個的面龐。

依然白皙,如同昔日那樣,秋水剪瞳,卻似是見了他有幾分慌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此刻的景年,當真想擁她入懷,質問她為何騙了自己這許多年,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南湘國,以為愛人和孩子都已經不在。

寧夏似是震驚,又似是茫然,半晌之後,她說了一句,“閣下又是誰?”

顯然,她的問話讓景年愣了一下子,不過,他隨即笑笑,說道,“人說,失憶的人,對過去總會有片刻的懷想,忘不掉那些讓她刻骨銘心的人和刻骨銘心的事,看起來,皇貴妃如今已經把昔日的夫君忘掉了,那麼你愛我的時候定然是心思淺薄的,否則,今日又怎會遺忘?”

他這話,讓寧夏該如何回答?這是明明把她套起來啊,若是她真的喪失了記憶,那麼她當年對景年當真是心思淺薄;若是沒有------

唉,她又怎麼可能沒有喪失記憶?如果沒有喪失記憶,她要如何面對他?

她就那樣呆立原地,無法應對。

果然是強中自有強中手的!

昔日,他是自己的先生,如今,他更是!

他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就等在了這裏!看寧夏如何回答。

寧夏的眼睛逡巡着他,似乎真的想不起來,最終她搖了搖頭,一副茫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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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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