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21.這畫像上的人,不是姑姑么?(超級精彩)

121.121.這畫像上的人,不是姑姑么?(超級精彩)

87_87064司徒虹的眼淚不自覺地濕了眼眶,燈影現在照着南沁的臉,所以,司徒虹那裏很昏暗,看不真切她的表情,而且,她現在又在德馨的外表之下,所有的情緒都無所謂的,所以,她就放任自己哭泣。

“德馨,你為何哭了?”景年的聲音傳來。

“沒什麼,我只是感到皇上對小公主真的好,所以有感而發!”

景年似是苦笑一下,說道,“若是朕有個孩兒,定然會對她更好!可惜,朕的小皇子早早地不在皇宮裏了-----”他似是無奈地說道,早已經不是昔日那個風華天下,舉世無雙的皇上,而是有些頹廢的樣子斛。

司徒虹不再言語,心裏的酸楚無可名狀,心道:你可知,眼前的就是你的孩兒啊?

兩個人不再說話,大概景年怕影響到沁兒睡眠吧,所以把燈影調到很暗,只能聽到窗外的風聲“嗖嗖”地刮過。

這一刻,德馨看着沁兒,景年也看着沁兒。

大概沁兒在做夢,又或者是剛來這南湘國,有些想家,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忽然口中說了一句,“姑姑!餐”

司徒虹趕緊上了床,攥住了她的手,說道,“姑姑在!”

因為平常南沁也是叫德馨姑姑的,所以景年並沒有在意,司徒虹現在跪在床上,手握着南沁的,幸虧自己今日來了,若是不來,她要是真想自己了可怎麼辦?

南沁睡夢中攀緊了司徒虹的脖子,大概那種擁抱的感覺很熟悉吧,所以,她又安靜地睡著了,景年則一直坐在床的旁邊看着她,大概在感嘆女人哄孩子的本事吧,若是沁兒有個娘親,該多好。

南沁的手慢慢地鬆開了司徒虹,接着,好像又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伸出手來尋找司徒虹,口中又說了一句,“姑姑”!司徒虹有些後悔不該讓她來這裏了,畢竟遠離了自己,她才三歲,這樣長久地和自己分離,是不是對她不好呢?

她把南沁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摩擦着,接着南沁又伸出另外一隻手,叫了一句,“父王!”

卻是沒有人應聲,她的手就那樣伸着,空落落地在半空中。

景年猶豫了片刻,終於把自己的手遞過去,似乎有幾分誠惶誠恐的樣子,說了一句,“父王在!”

他看了一眼德馨,而德馨此刻也正有些驚訝地看着他,好像覺得自己的這種行為有些造次的,他為何自稱是孩子的父王呢?

父王握着南沁的手,此時,南沁生命中最親近的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姑姑,另外是她的父王,都在她的身邊,在她的意識當中是這樣的,可知,真正握着她的人是她的父親和母親,天底下最最親近的兩個人,已經近在眼前,可惜卻遠在天邊。

縱使相逢應不識,人世間最大的哀愁亦莫過於此。

司徒虹抬眼看了景年一眼,她知道這是景年的權宜之計,可是也正是因為他的權宜之計,而讓她的心裏有了萬分的感慨之情,內心深處,他定然是極想當這個小娃兒的父皇的吧,這亦是司徒虹第一次見到景年有這樣的神情,那麼求而不得,甚至此生都不會得到的神情,讓她的心裏起伏地那樣快。

司徒虹心裏有一種很強的衝動,下一步,她就要告訴景年,眼前的孩子的確是他的女兒的,她剛要開口,景年便站起身來,說了一句,“朕走了!”

大概此情此情,觸動了他心內的底線,讓他覺得心情不好極了,所以,他站起來走了!

司徒虹一直看着他的身影走出了“衷寧殿”,剛要準備把德馨從暖閣里弄出來,身體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一樣,怎麼也走不動,默默地在“衷寧殿”里走起來,這裏面的裝飾,還和往日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景年曾經和她說過,“衷寧”的意思就是“朕衷愛的寧夏住的宮殿!”擺設還如昔日,可惜她卻已經不在,世易時移,不覺已經快四年了!

司徒虹還是走了,此地終究不再屬於司徒虹。

第二日,南沁醒來的時候,德馨姑姑還睡在她的身邊,還沒有醒來的痕迹,她覺得自己昨天真是幸福極了,父王還有姑姑都在自己的身邊,給了她那麼多幸福的時刻,所以,她的嘴角不禁洋溢着一絲笑容,心情也好多了,在這南湘國的皇宮中,雖然皇帝叔叔對她是極好的,可是她還是有一種在異鄉做客的感覺,時常想念自己的姑姑。

這一日,景年在中寧殿寫字,最近他的心靜了許多,字寫得也安寧了些,而且朝上也沒有什麼事,他難得這樣的清靜。

南沁走了進來,今日,她穿了一身柳綠色的黃衫,馬上就是夏日了,她這身打扮顯得清新雅緻又顯得她非常可愛,她輕輕地叫了一句,“皇帝叔叔!”

景年抬起頭來,看到了她,她似乎有幾分悶悶不樂的樣子,景年手裏握着筆,說道,“過來,叔叔教你寫字!”

南沁走了過去,站在景年的身邊,看到景年寫得字,龍飛鳳舞,俊逸洒脫,莫名地說了一句,“叔叔,你的字和我姑姑的字好像!”

景年

莫名地心裏一震,和她姑姑的字好像?怎麼可能?這世上之人,只有一個人的字寫得和他好像的,那個人是寧夏,怎麼可能遠在西遼國的司徒虹的字會和他像?不過隨即釋然,大概小孩子,還不知道分辨字的好壞,在他們的眼睛裏,所有人的字都是差不多的。

他把南沁抱到自己的身上,然後抓着她的手開始寫了起來,南沁先前好像就會寫字,看她下筆的順序,和走筆的姿勢,竟然和他有些相像,這倒是奇了,若是有兩個人寫得字一樣並不奇怪,可若是走筆的姿勢也一樣,那他真的要考慮考慮是為什麼了。他的眼睛看了一下在認真寫字的南沁,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而自己的手跟着她的手在走,兩個人下筆的手法當真是一模一樣的,難道真的,這司徒虹----,這司徒虹-----

本來他還有些懷疑沁兒看錯了,誤認為他和司徒虹的字一樣,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懷疑了-----

“你的字是你姑姑教你的?”景年問道,問道旁邊的小人兒。

“嗯!”南沁一邊認真地說話,一邊說道。

兩個人終於寫完了一首詩,那首詩不過是兩句: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沁兒竟然流利地念了出來,然後說道,“我姑姑也很喜歡這兩句詩!”

又是她姑姑?難道,難道-----

景年的心莫名地跳了起來。

這時候,中寧殿的門口進來了一個妙齡女子,她小心翼翼地給景年跪拜,說道,“皇上-----”

“出去!”景年的眼睛還在和南沁寫得字上,根本沒有搭理旁邊的這個女子。

“皇上,敬事房的人說您今夜翻了臣妾的牌子------”妙齡女子說得更加小心翼翼了,因為素來知道皇上的脾性,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朕說了,讓你出去!”景年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先前的話,今日,他對這位女子說“翻牌子”這件事情尤其反感,特別是在眼前這個如此純潔而美好的小女孩面前,如此明目張胆地說起床.弟之事,這讓他覺得萬分的難堪,而此時的南沁,正抬頭看着景年,問了一句,“叔叔,翻牌子是什麼?”他的父王身邊本來就沒有女人,更談不上翻牌子了,所以,她從未聽說過這個詞。

“臣妾想問問,今日皇上讓臣妾準備什麼?”那個小女子還在不知死活地說道。

景年狠狠地咬着牙,對着站在寢殿門口的君如墨說了一句,“來人,把她拖出去斬了!”

不是他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懷,而是,這些女子在後宮中的地位讓他就想起了她,讓他心內煩不勝煩,尤其這個女子竟然在這個小人兒面前說起了“翻牌子”這種只有後宮之人才懂的話,她才幾歲?就讓她知道了!

那名妙齡女子跪了下來,對着景年說道,“皇上,臣妾知錯了,可是,臣妾不過問了一句翻牌子,也沒說別的的什麼話啊,你為什麼----,為什麼----”接着就梨花帶雨地哭泣起來。

她竟然還敢提這兩個字,景年對着君如墨低吼着,“把她拉出去!”

這種事情,君如墨已經做過多次,他也知道為何皇上會發這麼大的火,可惜眼前的這個女子還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後宮的這些女子,最近當真是遭殃了。

中寧殿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南沁好像一直不依不饒,問到景年,拉着景年的衣袖,“叔叔,叔叔,你快些告訴沁兒,什麼叫做翻牌子啊?”

景年只是緊緊地閉着唇,說不出話來,他要如何告訴她,翻牌子是皇上每日找不同的女人的一種方式。

“翻牌子的意思就是----就是----”景年皺了皺眉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夠含糊其辭,說道,“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沁兒不過是不懂一個詞是什麼意思,叔叔一推就推到十幾年以後去了,這麼不公平。”南沁不服氣地說道,接着嘟了一下嘴,非常不服氣的樣子。

景年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

“哦,對了,叔叔能不能不殺這個姐姐啊?”沁兒替那個妙齡女子求情。

“為何?”

“那你為何殺她啊?”

“她忍得我不痛快,我自然要殺!”這是景年這幾年形成的一種認識,若是有人讓他心裏不痛快,自然是要死的。

“可是,如果叔叔你殺了她的話,她的父母會是什麼心情呢,沁兒自己有體會,叔叔把我從西遼國的皇宮接來這南湘國,姑姑已經哭得呼天搶地了,若是有人對我不利,我姑姑肯定會找她拚命的,每個人都是自己父母的親生兒女,想必他們的感覺也和我姑姑一樣吧!我父王是男兒,眼淚肯定沒有我姑姑這樣來得容易的,不過,我父王也是極疼我的。所以,叔叔,你就放了那位姐姐吧!”南沁雖然才三歲,而且自小就在西遼國的皇宮裏長大,且被南磊和司徒虹保護得甚好,經歷自然是少的,見識也都是司徒虹和她說的,南沁自

己親身的經曆本來就少,這次從西遼國來到這南湘國,就是她難得的人生經歷,自然深有感觸的。

景年低頭想了片刻,這個小女孩的話,讓他想起了以前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一種認識,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過這幾年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讓他已經忘記了那時候的自己而已。

“鄭唯,讓君如墨住手,把這個女子放出宮去吧!”景年說道。

鄭唯應聲走了下去。

南沁看到景年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自是高興的,忍不住拍起手來,說道,“叔叔終於答應沁兒的請求嘍!”

不經意地,卻蹭掉了景年桌子上的一幅畫,畫軸打開,上面的人兒就映在了南沁的面前。

她微微皺眉,景年看到這幅畫掉落到地上,似乎很緊張,剛剛轉過身子要把畫拿起來,南沁就已經打開了這幅畫,上面的人,英姿勃發,一身官服,眼睛卻是那般炯炯有神的,燦若明珠,涌動着一世風華,臉色白皙,一看便知是一個女子相貌,好生漂亮。

南沁慢慢地把畫打開,寧夏的整個人都顯露在了她的面前,她茫然地說了一句,“姑姑?”

“誰?”景年詫異,有一種衝動在他的喉頭,不知道怎麼言語。

“這畫上的人,不是我姑姑么?”南沁說道。

景年,拿過畫像來一看,的確是寧夏的畫不錯,他又驚訝地問了南沁一句,“你沒有看錯?”

“我自小和我姑姑一起長大,我如何會看錯!只是叔叔,你為什麼會有我姑姑的畫像呢?我姑姑又從未見過你。”

這一點,景年也不知道,難道世上當真有長得這般相像的人?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星相上說司徒虹能夠改變南湘國的命運,可是為何,她要長得和寧夏一模一樣?

又或者-----

“鄭唯,看好沁兒!”接着景年匆忙走出了殿外,臉上帶着些許緊張的表情。

騎上了他的扶翼,就去了皇陵,順便帶上了君如墨還有幾個侍衛,並且攜帶了鐵鍬等工具,一路上,景年都在想着,司徒明磊,南磊,一下子多出來的妹妹,為何他看到司徒虹那樣的神態,會砰然心動,這幾年來從未有一個女子讓他有過這種感覺;為何偏偏他去西遼國的時候,司徒虹會突犯惡疾,若不是刻意所為,這世上當真沒有這般巧合的事情。

之前,寧夏就曾經說過不想在這皇宮裏了,那夜,她在他的懷裏流了許多的淚,似乎早就有預謀要出宮,寧夏向來就不是笨人,難道會這樣坐以待斃?而且,她和司徒明磊一向是好朋友,之前司徒明磊就曾經在她的暖閣里出現,他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也沒有機會再問。

司徒明磊的醫術向來又這樣高,司徒明磊怎麼會眼看着他的好朋友落到這樣的地步而不營救,或許,那一晚上,兩個人就在密謀此事,就是他看到的司徒明磊在暖閣的一晚上,寧夏絕對不可能這樣容易死去的------

這三年,他一直沉浸在已經沒有她的悲傷中,許多的盲點都被他自己掩蓋了,再也看不到,司徒明磊在她出事後也悄然出宮,不曾留下隻言片語,原先他以為司徒明磊就是這樣個性的人,所以也沒有派人去尋找,現在看起來,這一切都是疑點了。

轉眼就到了皇陵。

今日天氣本來有些多雲,郊外又起了風,他站在寧夏的陵墓前,上面是她的謚號:南湘國正樂皇后墓。

景年冷哼一聲,對着墓碑說了一句,“你竟敢騙我!來人,掘墓!”

君如墨還有幾分猶豫,這可是皇陵,而且這墓中人是皇上最喜歡的,怎麼可能?

“皇上----”

“掘墓!”景年又說了一句。

君如墨無法,只能命令手下的人開始掘墓。

初夏的微風中,一鏟一鏟的土在空中發揚,那日的真相也在一步步地浮出水面,他自負聰明絕頂,想不到被一個女子騙了三年,而且是這樣的大騙局,所有與她相愛的時光都已經隨着她的離開而愈加刻骨銘心,自己所有的愛戀,所有的情愛都給了她,與她有過孩子,她竟然這樣騙自己,這分明就是打算一輩子再也不和自己見面了的決定啊,她為何這樣狠心?

他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若當時自己好好想地想一想,若是自己不是那樣悲痛,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這種狀況?自己也曾經用這種方式騙過花雄的。

思考的空檔,一陣惡臭撲入了他的鼻息,君如墨和手下的人都緊緊地掩着口鼻,似乎這種狀況令人無法忍受,景年微微皺眉,他已經將定魂珠塞入寧夏的口中,即使過千年,也不會有異味的,事情必然有異樣!

這時候,他注意到自己的腳底下,曾經,寧夏下葬的時候,他在她的墳前種了一棵玉蘭,是在墓碑和地面連接的地方,若要動這地陵,必然要把這顆玉蘭樹除掉,那時候,玉蘭不過抬腳那麼高,三年下來,該長到參天了吧,可是,那棵樹,現在竟然沒有了!

他們想的倒是周到,以為定魂珠不見了,

別人就定會以為是盜墓人偷走了,現在屍身腐爛,再也不會有人去查驗了,可是,他是誰,他是這南湘國的皇帝啊,或許她的陰謀在別人面前能夠得逞,可是在他的面前是不行的——棺木裏面的定然只是一具替身而已。

“皇上,皇上,不好了,有人盜走了皇后的定魂珠!皇后已經-----”君如墨向景年彙報,剩下的話,他已經說不出來了,皇后的屍身已然腐爛,他要如何告訴皇上呢?他打開了遮掩鼻息的手,可是這種氣味實在難聞,他忍不住都要窒息,景年不知道為何,竟然那樣淡定,他眼神望着皇后的陵墓,似乎在想着什麼,表情也似沒有以前那樣悲傷了!

“皇上!”君如墨看到皇上聚精會神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您要不要去看看?”

景年隨着君如墨來到了寧夏的棺木前,棺木里,女子屍身的身長、髮飾和寧夏那時候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定魂珠沒有了,若是旁人,定然會認為定魂珠被盜墓人偷走,所以屍身腐爛了!

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他。

他定定地看着這具屍身,面目早已腐爛,只剩下骨頭,景年仔細檢閱,德馨曾經說過寧夏又懷孕了,可是這具屍身當中,沒有一絲一毫懷孕的跡象,看起來還是一個清白的女子,因為她的髖骨較窄,未曾和男子交.歡過,若他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真是枉為南湘國的皇帝了;而且,他拿起這個女子的手指,已經是白骨一堆,她的指甲很乾凈,當時寧夏可是中毒而死,指甲明明是發黑的。

他早就說過,騙人的事情最好不要做,騙人的手段,總會百密一疏,給人留下把柄。

他露出一絲笑容,志在必得的樣子,“把皇后的陵墓挖掘掉,她沒死!”

說完,景年就走了。

君如墨卻是一副十分不解的神情,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可是,可是,這裏面的人不明明就是昔日的皇貴妃么?為什麼皇上說她沒有死呢?可若是活着的話,她又會在哪裏呢?

景年騎上扶翼,回到了中寧殿,對着鄭唯說道,“你給南磊下聖旨,讓他速速派司徒虹進宮,就說沁兒想念她的姑姑了!茶飯不思。派八百里快遞給他送去!”

說完,他的心裏便有了一絲疑惑,沁兒,究竟是誰的孩子?寧夏未死,那麼她腹中應該還有一個孩兒才是,會是南沁么?

沁兒,若是改名景沁,定然不錯的。

不過這始終是他的幻想,因為印象當中,南磊並未有妻室,而沁兒說過她的娘親已經不在了-----

沁兒是他的女兒,是他親生的女兒,胸中被這種想法填滿着,充滿了激動。

沁兒已經跑了進來,問道,“叔叔,你方才幹嘛去了?”

景年蹲下身子,他本來想對沁兒說一聲,“叫一聲父皇的!”可是始終,沒有開口,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未搞清楚,若是這樣早便讓一切大白,確實有失穩重,這件事情,現在,只是他一個人心中知道便好。

司徒虹,司徒虹----

那日汪若水的話又在他的耳邊響起,原來司徒虹就是寧夏,寧夏就是司徒虹。

他怪自己反應太慢,到現在才明白這一點,昔日汪若水說過那顆星已經在和景年靠近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那顆星其實是寧夏,寧夏也的確有改變南湘國命運的本事,她先是改變了景年,改變了許多的朝政,同時她的智商,她的才能也足可以和景年一起將南湘國治理得更好的,而且,丁香前幾年一直在找司徒虹,卻始終沒有找到,因為那時候,世上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的,現在,有了,因為她終於出現了,本來他不信命的,可是現在,他信了,命中注定他會有此劫數,也命中注定他會和她分別了快四年的時間。

寧夏,你可知道,這四年當中,我有多麼想你!

“來人,傳汪若水覲見!”景年的聲音,這四年來,第一次有了這種聲調,不再深沉,亦不再冰冷,而是有了興奮的聲調,似乎有什麼興奮的事情,正在等待着他,而他也要去完成那項使命。

欽天監汪若水已經走了進來。

“愛卿,最近夜觀星象,可有司徒虹的蛛絲馬跡?”景年問道。

汪若水剛剛要回話,那邊卻傳來了侍衛的聲音,西遼國八百里加急快報。

“傳!”他倒想看看,寧夏會想出哪些手段來對付她昔日的夫君,當然不是昔日的,他現在也是她的夫君,他讓汪若水先站立一旁,片刻之後再彙報。

“西遼國永寧長公主不在皇宮,她和西遼國君說自己已經厭倦了皇宮生活,想放逐四方,如今已經不在宮中!”侍衛回道。

果然和她曾經的說辭如此一致,不喜歡皇宮,尤其不喜歡後宮,這是她一貫以來都使用的借口,可是,她的名分仍然在這後宮之中,無論她如何擺脫,也是擺脫不了的。

“朕知道了,退下去吧!”景年說道,接着轉向汪若水,“汪大人,接著說。”

“是這樣的,皇上,這司徒

虹的星宿幾年前本來是不見了的,最近臣才思考出來,她不是消失了,而是因為她的星宿已經和皇上融合成了一塊,可是最後卻憑空消失了,現在,她的那顆星已經不見了,她又回了她原先所在的地方!”汪若水說道。

“原先所在的地方?”景年本能地說道,如果沒有猜錯,她原先所在的地方該是-----,難道是她的時代?

忽然心裏湧起一陣失望,滿心滿心的失望之情,若是她回了自己的時代,那自己與她,隔着這千年的時光,要如何碰上她?

現在,他已經明了,寧夏就是司徒虹,而司徒虹便是寧夏,可是如何找到她,成了擺在景年面前的最大的問題,已經渾渾噩噩地等了三年了,他不能繼續等下去,這三年來,他什麼都將就,女人也將就,因為以為她已經不在,所以他才落到了這步天地,如今,如今知道她還活着,他為何還要繼續下去?

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她。

他去了西遼國,沒有告訴南磊,而是微服潛入了西遼國的皇宮,去了珠簾殿,寧夏腦子向來靈活,會想出各種主意,他是知道的,可是,珠簾殿裏的燈徹夜關着,始終不見裏面有人來人往的蹤跡,和上次他來的時候,已經有了相當大的區別,難道她真的不在了?

景年連續探聽了幾晚上,都沒有消息。

心裏一派失望,那夜,本打算離開這西遼國的皇宮的,可是,卻碰見了一個人,那個人他認識的——藍心,昔日西遼國先王的寵妃,亦是南徹現在的王后,父子兩個人同時和一個女人----,縱然他見多識廣,可是面對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免驚詫的,如此***的事情,他們就不覺得有半分難堪么?

景年武功高強,輕功亦是不弱,他尾隨着這個女子,抬眼望去,卻是南磊的德政殿,他不明白,這藍心為何去了南磊的德政殿了。

他悄然跟了上去,在宮殿門口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站着,這藍心方才進門的時候明明穿的是夜行衣,可是剛一進殿就把夜行衣脫掉,露出了裏面暴.露的內衫,當真是暴.露的,景年只能夠看到她的背影,卻已然覺得她這身裝束太惹.火了,而且她走起路來也是相當撩.撥人的,景年見過異域女子,也知道這異域女子比起中原女子來,多了幾分勾,引男人的本事,可是他不知道,這藍心是如何勾.引到司徒明磊的。

片刻之後,裏面便傳出來女人的呻.吟聲,定然是藍心的。

男的,不用問,肯定是南磊!

這兩個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而且還這般交纏?

他不明白。

藍心的呻.吟聲,動情而且相當嬌.媚,想必若是一個尋常男人,定然會吃不消的,比如南磊這樣的,虧得南磊還說過他已經有過妻子的話,景年忍不住嘴角有一絲嘲諷的笑容,在嘴角湧起,他雙臂抱在胸前,身為男人,南磊犯了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色.戒,看起來,他這個西遼國大王當得也不過如此。

過了許久以後,藍心才從德政殿出來,景年不明白的是,難道這南磊就沒有知覺么?為何這個女子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還是,她給南磊下了葯?這一切,他都不知道,更加不知道藍心的目的是什麼了。

他尾隨藍心,一路躍出了皇宮,來到一條偏僻的巷子,藍心看看四下無人,進了一座院落。

片刻之後,景年亦翻牆進入,剛剛來到門庭的暗處,便傳來“啪”地一耳光,他微皺了一下眉頭,看起來,這裏絕不僅僅是藍心一個人在住,還有另外的人。

“你今夜去哪了?”一個聲音傳來,這個聲音景年是知道的,那是西遼國的前任大王,亦是那個飛揚跋扈的南徹,想不到,他住在這裏。

景年的手在窗紙上輕輕地點開了一個小小的窟窿,裏面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南徹似乎受傷了,他的身上纏着紗布,將他的整條左臂膀都吊了起來,他的右手剛剛打了藍心一巴掌,藍心執拗地捂着自己的臉,眼淚灌滿了眼眶,就是不留下來。

“你這個淫.盪下.賤的女人,你跟我以前,已經跟了我父王了,我不怪你,可是如今,你已經跟了我了,為何還要跑出去跟別人睡覺,我滿足不了你么?”南徹似乎氣極了,對着藍心說道,“昔日你不喜歡我,可是自從國破以來,你我已經有了同命相連流落江湖的落魄,你也說過,此生只有我一個男人的,為何現在又跑出去和別的男人鬼混?那個男人是誰?說!”他惡狠狠地瞪着藍心,他眼中對藍心的愛意景年還是一眼便看出來了的,一個男人,無論他的為人如何,品格如何,這一生總會遇到一個讓他痴心愛上的女子,就像他愛上寧夏,南徹愛上藍心,這一切,與別的事情,和另外一個男人也無關,就像南徹明明知道自己的女人出去偷.情了,眼中是落寞卻憤怒的光一樣,愛上了,此生便無法自拔!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而藍心,始終捂着臉,不說一句話,這個女人的性子,好生執拗。

大概南徹實在等不下去了,他一下

子把藍心按倒在旁邊的床榻之上,在撕扯着她的衣衫,而藍心,只是在哭喊着,“南徹,你滾開!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總是一次又一次地這樣對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此生不得好死!”

大概她的話又把南徹激怒了,他身下的動作更加粗暴了,把藍心身上的衣服全部剝掉,狠.狠地進入了她,好像不解恨似得,在藍心的體內橫衝直撞,邊說道,“那個男人是誰?說。”

藍心就是鐵了心似得不吭聲。

床上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這個床已經不是昔日西遼國皇宮裏的床,一有動靜就“吱扭”“吱扭”地響着,動靜很大,景年很怕他們吵醒了鄰居,引來自己不必要的麻煩!

自己本來要來查寧夏的消息的,想不到誤打誤撞竟然看了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圖,而且男士還是帶有強.暴色彩的,他忍不住笑笑,剛要離開,便聽到南徹說道,“你這裏今日竟然這樣鬆了,你果然和別的男人做過了?”憤恨之情溢於言表。

景年知道南徹說的那裏是哪裏,忍不住笑笑,看起來,他是靠這個來評判自己女人的貞.操程度的,那直接給她來一條貞.操帶不就好了?

藍心斷斷續續,帶着幾分怨恨,說道,“我若是不陪他睡,你可有復國的希望?我給他下藥了!”

南徹顯然愣了一下子,“復國?你說的,指的可是當今的大王南磊?他是大夫,全國頂尖的大夫,沒有什麼毒藥能夠騙得過他,他什麼毒藥都可以解,你以為你的毒藥厲害么?在他看來還不是小菜一碟!”

藍心卻是冷冷地笑笑,此時的南徹在她的身上,已然沒有停歇,她說了一句,“你知道我把毒藥給他下到哪裏了?”

“哪裏?”

景年也想知道,她把葯下在哪裏了,畢竟司徒明磊是全國的名醫,一般的毒藥當真是難不倒他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把葯下在了你正在進入的那裏!”藍心冷冷地說道,似乎有幾分奸計得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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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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