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慕司湯達(1)

仰慕司湯達(1)

仰慕司湯達

亨利-貝爾,路易-亞利桑德羅-本貝,里約-維斯孔蒂,笨蛋小黃瓜,哥斯特營長,迪莫雷昂-杜布瓦,威廉-克格蒂爾……雖然這些稱呼都小有名氣,但是,怎麼也比不上大名鼎鼎的“司湯達”。司湯達的兩部小說屬於文學殿堂里的“完美”之作。有人不禁要問:“完美究竟意味着什麼?”我不得不承認,假如這樣的評價部分建立在個人感情之上,而且下文都是以此為出發點而展開的,那麼,質疑者對其提出反對意見也就不無道理。在我看來(筆者斗膽稱“我”之理由,跟他仰慕並研究的作家一樣:“我自稱‘我’,倒不是因為愛談自己,而是這是惟一能夠快速敘述的方法。”),《紅與黑》和《巴馬修道院》被認為十分完美,理由很充足。這兩部作品的主題,其顯而易見的個性特徵,情節發展的建構,惟妙惟肖的描述,作者關注的目光和善意的介入,以及在其中所展現出來的智慧,所有這些使得這兩部作品擁有了一個共同的特點,即給讀者以如沐春風之感。這個特點只有真正意義上的傑作才具備,而且是個必備的條件。如果要使這兩部小說保持原汁原味的閱讀趣味,那麼,其中任何一頁,任何一行,或者說任何一個字都動不得。(顯然,無論是馬里沃、菲爾丁,還是巴爾扎克、雨果,都無法得到這樣的評價。)司湯達這兩部小說的完美性,讓形式和內容的傳統分界成了一句空話,就好比人們硬要將物質與精神分離開#小說來一樣。司湯達曾寫道:“將物質與精神分開定義,純粹是為了表達的方便。假如一塊手錶摔壞了,運動之說又何從談起?”司湯達的行文,從來都不為一個任意的內容而進行外在的修飾,文筆確實構成了其思想的實質,並將所有的能量通過運動傳遞給我們。

人生暮年,司湯達僅用52天的時間,就把《巴馬修道院》的250頁內容“講完”了。故事的情節由一位速記秘書記錄,大部分都按當初的口述原封不動地呈在我們面前。這說明了一個基本的道理:表述的幸福,其實就是生命個體的幸福。我想要說的是,作家的幸福和其他任何一個人的幸福一個樣,假如一個人不想把生活與自身的存在煉就成一部傑作,就無法創造出傑作(石板、橋樑、畫作、數學原理或者書籍)。我的結論是:讓自身升華為傑作是“創造”傑作的惟一途徑。司湯達向我們展示了他如何出色地將技巧、道德、美學與政治融為一體,充分說明了這四個方面可以合而為一。由此也可以推斷,如果將那些塑造司湯達的規範應用於所有的人,也能夠培養出偉大的工匠、偉大的士兵、偉大的工人、偉大的學者,總而言之,一個無愧於“人”之稱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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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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