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眾人齊聚

第26章 眾人齊聚

第26章眾人齊聚

軒鄰沒有理會她,逕自往裏面走,男僕連忙扯住他,“放肆,你是什麼人?你當殿下府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小心我讓官差抓了你……”

“哼”軒鄰還是那般冷酷無情,不理會任何人,除了邀月。

“來人,給我攔住他……”男僕喊着,家僕們都持着木棍跑過來,卻是眨眼間,就被軒鄰解決,而他們都還沒弄清怎麼回事。

“就你們這群廢物,也想保護邀月。”軒鄰繼第一百三十五章軒鄰續走進園子裏。

男僕看着滿地橫躺的人,“你是什麼人?你可知道這裏是皇女府?擅闖皇女府是要殺頭的、”男僕恐嚇着,希望能趕走這個男人,軒鄰依舊不理會他。

這種男人他見多了,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一個個都想盡辦法往皇女府里擠,可是皇女府的大門是那麼好進的嗎?看看後院的那幾個侍郎,哪個不是貌比潘安,才華橫溢,眼前這個男人更有趣,居然用這種辦法來吸引皇女殿下的注意。

“喂……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叫人了!”軒鄰依舊不為所動,男僕冷哼,“你們這些攀龍附鳳的人我看多了,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找公主殿下,讓你徹底死心。”

說著,男僕就屁顛屁顛的跑到後院去搬救兵了……

男僕匆匆的跑進膳食房,見邀月和幾個侍郎正在用膳,猶豫了,這個時候打擾他們會不會不適合?正躊躇着,還是意之眼尖的看見了她,“你有事嗎?”

“呃……”男僕一驚,連忙跑進來跪下,“啟稟殿下,外面來了一個男子,直闖府邸,家僕們出手阻攔,還被他打了……”

邀月挑眉,看了意之一眼,輕笑,“噢?本宮今天倒是稀奇了,什麼人這麼大膽,敢不把本宮放在眼裏。”

忽然想起昨夜跳舞的男子,止之,不會是那個纏人精吧?頭皮一陣發麻……希望不是他,不過如果是他,就趁着這個機會懲罰他一下,也好讓他知難而退,畢竟他是東郎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做的太絕情。

“回殿下,奴才也不認識……”男僕小心的回答。

邀月站起身,“既然如此,本宮就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嘴角揚起詭異的笑,止之,如果真的是你這個笨蛋,你就等着吃點苦頭吧。

邀月大步走到前廳,在看到一個男子背對着自己,這個身影……好熟悉……邀月頓住了,在看到背對着他的男子手中的劍后,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看着那個背影,“那個……軒鄰……”

軒鄰在聽到這個聲音后,身子明顯一顫,慢慢的轉身,看到邀月,她真的是長大了,和兩年前想必,她成熟了很多,臉上的稚氣也少去了不少,軒鄰很難得的嘴角上揚,張開雙臂了“邀月,我回來了!”

“哇……軒鄰……”邀月像小鳥一樣,歡快的飛入軒鄰的懷抱中,“我好想你……”軒鄰抱起邀月,轉了一個圈圈,許久才放在她,親昵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

邀月雙臂依舊抱着軒鄰堅韌的腰,仰着小臉撒嬌着:“因為你會寵我啊!你回來之前怎麼不先告訴我一聲?”

“用你的說話,只是給你一個驚喜。”軒鄰冷漠的聲音里藏着溺愛。

剛才還很囂張的男僕錯愕的看着這一幕,回頭看看那幾位公子,就連容之和意之都垂下了眼眸,可見眼前的這個男子身份非同一般,就憑邀月對他的態度,就知道他有多麼受寵,等一下……軒鄰……軒鄰少爺?

男僕整個人都懵了,天啊,他剛才是得罪誰了?軒鄰少爺……兩年前的傳奇人物……想着想着,全身就哆嗦起來,看來她是死定了,本來還想着做管家的,結果……

沐煙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圍的人,低聲問身邊的楚風,“楚風,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心裏卻自己回答了自己,一定是邀月從哪兒勾引來的野男人。

“軒鄰少爺!”楚風平靜的回答,“聽說是當年大皇女最寵愛的侍郎,就算是被他傷害了,也都沒有殺了他,反而獨寵他一人,直到兩年前離開了。”

沐煙一愣,沒想到邀月和這個男子還有這麼一段蕩氣迴腸的故事,雙目再次回到軒鄰身上打量着,這個男子好眼熟,似乎見過……軒鄰也聽到楚風的探花,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楚風,又看了看沐煙,走過去,“軒鄰參加駙馬。”

“呃……平身!”沐煙吶吶的回答,軒鄰連身子都沒有彎一下,這也叫參見他?

邀月跳到軒鄰的身邊,“軒鄰,你還沒吃早飯吧?陪我一起去吃早飯,恩……讓我想想,我們去明松樓吃飯吧!”

“你覺得好就好!”軒鄰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對他來說,以後終於可以和日思夜想的女人在一起了,他也練成了上乘武學,可以一直保護在她身邊。

“那我們走!”邀月歡快的拉着軒鄰的手走了,邀月是開心的,這開心是發自內心的,儘管這兩年來她沒有去找過軒鄰,但是對他,是有着一份依戀,也可以說,軒鄰對她來說有着不一般的意義,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完全信任的人。

同樣的,對於軒鄰來說,邀月也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一個值得依賴的人了,只要邀月好好的活下去,對他來說也就足夠了。

看着兩個人手拉着手離開,沐煙酸酸的冷哼,“哼,舊情人一回來就跑去吃大餐,和我們就是在家隨便吃,偏心。”

楚風側耳輕笑,“駙馬這是在吃醋嗎?”

“楚風!”沐煙的臉一下子紅了,“我才不會吃醋呢!我只是為……你們打抱不平,只見舊人笑,不聞新人哭。”

呃……這什麼形容呀?似乎反了吧!

邀月雙手拉着軒鄰的雙手走在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軒鄰緊握着她的手,雙目凝視着她,眼角的餘光凌厲的掃過周圍的一切障礙物,適時的拉住邀月,不讓她收到任何傷害。

“軒鄰,你不是說你有師傅嗎?你這次回來他知道嗎?”

“恩!”依舊是過去那樣冷淡,回答都很間斷。

“那他怎麼不和你一起來?我猜,你的師傅一定是一個道骨仙風的老人對不對?”

軒鄰沒有回答,卻看到路邊賣糖葫蘆的,走過去,丟給別人一塊碎銀子,摘下了一根糖葫蘆遞給邀月,邀月一楞,“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吃這個了!”

“兩年前,你比過去開朗很多。”軒鄰還記得邀月剛醒來的性子,陰冷邪惡,骨子裏散發出一股怨恨,彷彿要將整個世界吞噬了,她不信任任何人,對所有人都懷有戒備心。

邀月低頭淺笑,她變了嗎?也許吧,她真的是變了很多,因為她是慕容春兒,她是善變的,所以誰也不能抓住真正的她。邀月咬下一顆山楂含在牙齒間,仰起頭,很曖昧的湊上軒鄰的嘴邊,軒鄰嘴角上揚,明白了她的意,這個動作也只有她會對他這麼做。

軒鄰低頭咬住那顆山楂,兩片唇就這樣貼在一起,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有羞澀,有鄙夷,也有嫉妒和羨慕……

經過酒樓的時候,二樓的窗戶邊站着一個男子,在看到樓下的這一幕後,止之的身子一顫,是她?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止之心底不由的翻滾着醋意,又是她的侍郎嗎?

仔細打量那個男人,長的明顯是沒有上次見到的那個意之那麼出色,那張臉冷的沒有一點表情,和他比起來,也稍有遜色,可是……英俊瀟洒還是綽綽有餘的,尤其是身上的那股子霸氣,很像一個人……

止之想起了已經離開的東郎,東郎的美貌可以說是風華絕代,但是吸引人的不是美貌,而是他的霸氣,桀驁不馴,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這樣的感覺,狂傲不羈,總能引起女人的征服欲。

止之合上窗戶,走出門,剛好一個男妓經過,見他出門,好奇的問:“止之,你要去哪兒?”

“出去!”止之沒有多逗留,下了樓,男妓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另外一個男妓走過來,問:“怎麼了?”

“沒有,看止之要出去,我就問他去哪兒的,他沒說!”

“哼!”狐狸眼一勾,不屑道:“人家現在可是頭牌,連二皇女都不放在眼裏,咱們這些小人物人家更不會理會了,人家心比天高,居然妄想進大皇女的府邸,哈哈哈……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麻雀就是麻雀,飛得再搞,也做不了鳳皇……”

邀月笑着說:“其實,你可以不回來的,我說過,我會給你自由,只要你想……”

“我不想!”軒鄰斬釘截鐵的回答,手指摩擦着邀月嫩滑的臉蛋,眼神變得柔和,“我不想要這個自由,我想回來。”

邀月看着軒鄰眼中的波光,她知道這個男人會回來的,她一直都知道,因為他愛她,而她……也愛他,需要他,依賴他。也許過去的她過於驕傲,活的太警惕,但是從認識軒鄰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慢慢信任他,她學會了依賴他的存在,習慣他的陪伴。

“那……”邀月的眼珠子轉了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想要自由,我現在就放你走,過期作廢!”

軒鄰淡淡的笑了,“那就作廢吧!點心來了,吃點心!”軒鄰薄唇動了動,說的輕描淡寫,卻是一句永久的承諾,小二將點心放到了桌子上后,軒鄰夾起一塊綠豆糕放到了邀月的碗裏,邀月任性的說:“我要你喂我……”

軒鄰沒有說話,只是寵溺的夾起一塊點心送到邀月的嘴邊,邀月剛要張口咬下去,一個討厭的聲音傳來,“真是甜蜜啊,第一次見殿下這般小孩子心性呢!”

兩道陰冷的目光射過來,軒鄰的眼神陰暗的足以吞噬了他,而邀月的眼神則是很明顯不滿意有人打擾他們,止之一愣,感覺自己彷彿是從死亡邊緣走了一圈回來。

“止之參加大殿下!”

“有事嗎?沒事我還要吃點心呢!”邀月下了逐客令,大清早的就遇到纏人精。

“呃……”止之一頓,一向自傲的他本想就此甩袖離開,但是……雙拳緊握,“殿下,可否交還玉佩?”

“玉佩?”邀月懵了,“玉佩並不在我這裏,你親眼看到的,玉佩我已經給了小菲郡主。”

止之低笑:“止之只知道玉佩是給了大殿下的,如果大殿下不要止之,自然是要把玉佩交還,若不然,止之就是大殿下的人!”

邀月眯起眼睛,身上散發出一股怒氣,他在最不適合的時間出現,嚴重影響了他的好心情,但是……他不僅僅是東郎的恩人,也算是她的恩人,畢竟當初他親眼看見自己綁架了小菲郡主,但卻沒有抖露出來,所以……

止之看看邀月,知道自己的不理智惹怒了邀月,心中不免後悔,卻還是倔強的不肯道歉,邀月慵懶的丟下了一句話,“只是玉牌而已,本宮可以再為你打造更貴重的玉牌,金牌也可以。現在本宮要用餐,你有什麼話稍後去皇女府找我,出去。”

止之咬着牙,不再多言,欠身道:“止之不打擾二位了,多有得罪,還請殿下恕罪。”說完就走了。

整個酒樓里一片沉寂,眾人的目光都射向這邊,原來這個小女孩就是當今的大皇女,剛才那個人不是歡樂館的頭牌嗎?嘖嘖……對一個嬌滴滴的美男那麼冷漠,實在是讓人不平,難道是把止之給玩弄了,嫌棄他是出生青樓,始亂終棄嗎?

邀月頓時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鄙視和憤怒的目光,靠,吃頓飯都不得安心,止之,這個梁子本皇女和你結下了!凌厲的目光掃過,軒鄰的眸子裏佈滿了陰狠的殺氣,如一把利刃刮過在場每個人的臉上,眾人不由得渾身打一個冷顫,低下頭吃飯,一動都不敢動,室內溫度頓時下降了好些。

等到邀月和軒鄰回來的時候,滿屋子的人已經在等他們歸來了。

邀月一進屋子就看見了意之、容之、沐煙、楚風……還有夜闌!這小鬼什麼時候也來了!

“夜闌也來了!?”

“恩!”夜闌蹦蹦跳跳的來到邀月的身邊,“因為太想念大皇姐,好不容易求皇姨母答應我來,都迫不及待了!”夜闌的語氣中帶着挑釁,挑釁在場的每一個男人,他一直認為邀月對自己還是很寵愛的。

就在這時候,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夜闌整個人都愣住了,軒鄰走到夜闌的身邊,“九殿下!”軒鄰主動和他打了招呼。

“呃……你……”夜闌感覺自己剛才那顆興奮的心整個掉入了冰窖里,臉色瞬間蒼白,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整整消失了兩年,他以為他不會回來了,沒想到他居然還回來了。

“怎麼了?夜闌,你不會不認識了吧?”邀月微笑着調侃着。

“我……沒有,軒鄰,你回來了!”夜闌覺得自己的舌頭在打結,不知道該對軒鄰說什麼,軒鄰這個時候回來,意味着他的所有希望包括努力可能都會付諸東流。

夜闌看着邀月和軒鄰,神色黯然,“大皇姐,我忽然有點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夜闌瞬間就變得弱不禁風了。

邀月招手讓男僕帶夜闌去房間休息一下,軒鄰面無表情的看着夜闌離開的背影,他是男人,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夜闌的那一點小心思,只是……你們姐弟,這是不能改變的。

房間裏,沐煙歪着腦袋靠在梳妝枱上看着楚風彈琴,片刻后,楚風停止了彈琴,微笑着問:“駙馬,你總是看着我做什麼?”

“呃……你的感覺真敏銳,不用看都知道我在看你!”沐煙嘀咕着,“總覺得那個軒鄰好像在哪裏見過……在哪裏呢”沐煙努力回想着,忽然一個畫面閃過腦海中。沐煙是個好奇寶寶,“每個人都被稱作是公子,為什麼唯獨他,你們都叫他軒鄰少爺呢?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楚風思索了一番,“軒鄰是軒家的三少爺,當年軒家在千禧國也算是赫赫有名了,軒家是武林第一劍庄,卻在一夜之間被滅門,幸好當時軒鄰少爺在山上跟着師傅學武,躲過了這一劫難,再聽聞這一噩耗后,立刻就趕回來,可惜一切已晚了。

“然後呢……”

“據說前任女皇冷凝鳳,也就是大殿下的親生母親,可憐軒鄰少爺小小年紀就一個人,便暫時將他留在宮中,剛巧年幼的大殿下一眼就瞧中了軒鄰,前任女皇很疼愛大殿下,就將軒鄰送給了她,這就是為什麼大家一直都喊他為軒鄰少爺,他和你一樣,身份地位不凡,只是處境經歷不同罷了。”

深夜,邀月從浴室中走出來,拿來綢布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擦乾了發梢的水滴,邀月的嘴角始終掛着微笑,她知道鄙視軒鄰就在房間裏等她,離開了兩年,他終於回來,到現在,邀月一時間還沒有辦法,相信,就如當初,他突然離開,她也一樣沒有辦法接受,因為習慣床頭有他的溫度。

邀月披上一件薄衫,走進房間,男僕們整理好床鋪,放下幔帳,房間裏只留下一盞搖曳的燭火,月光灑在床上,透着一股朦朧的美。隨即男僕們掩面輕笑着離開房間,併合上了房門,他們笑,不只是害羞,更多是高興。

高興什麼呢?很簡單,後院的男僕都已經分配好了,各自都有了自己要侍奉的主子,哪個僕人都希望自己跟的主子是吃香的,而他們,本來已經要被分出去打掃園子,做雜貨房的僕人,恰好軒鄰回來了,他們便很幸運的被分配到軒鄰這裏來了,而且一看就知道,軒鄰少爺是很受寵的,他們以後在這後院的日子也就風光了。

邀月走到床邊,心跳忽然莫名加速了,不知道是不是泡澡太久的緣故,臉有些潮紅,是緊張嗎?邀月自問自答,囧,緊張啥呢?她才是妻主不是嗎?怎麼搞得跟小女人一樣了,居然緊張……

掀開幔帳,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邀月一驚,轉身掃視四周,什麼都沒有看見,軒鄰呢?他不在?邀月心裏開始犯嘀咕,猜測着軒鄰去哪兒了……

“你在找我?”冰冷卻又飽含柔情的聲音在邀月的身後傳來。

邀月豁然轉身,看到軒鄰就站在自己眼前,夜色中,還是那張菱角分明、帶有混血兒特色的臉孔,黑色的絲緞睡袍隨意的掛在身上,若隱若現的胸肌、慵懶的性感,冷酷的氣質全部都在他身上展現出來。

一雙暗黑深邃的眼眸在月光下透出獵豹一般的危險光芒,兩年前是這雙倔強的眸子吸引了自己,兩年後,依舊是這雙陰沉的眼眸吸引了自己,邀月越來越好奇軒鄰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但是好奇歸於好奇,邀月不會貿然的問。

邀月嫵媚的笑了“是啊,在找你!”

軒鄰跨了一步,身體緊貼上邀月,兩年的時間,兩年的時間,他又長高了,邀月只能到他的肩膀下,邀月仰起頭,帶着魅惑的笑容,踮起腳尖,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輕啄了一下他性感的唇,“這兩年……你有沒有想我?”

軒鄰沒有回答,彎腰打橫抱起她,走到床邊坐下,讓邀月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依偎在自己的懷裏,“地上涼,不要總是光着腳!”

“呵呵,軒鄰,兩年的時間,你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不懂得情調,死氣沉沉的。”邀月抱怨着,隨即微笑:“不過我喜歡!”

軒鄰看着邀月精緻的小臉,這就是他兩年來魂牽夢繞的女孩,兩年來,他一直在等她長大,他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想要保護她永遠不會被傷害,無論是什麼人想要傷害她,他都絕對不允許。

“我有想你!”軒鄰機械的回答,聲音很冷,但是眼中卻透露着真摯。

邀月從來不曾想過要從軒鄰的口中聽到甜言蜜語,只是這麼間斷的四個字就足夠了,因為她知道他不會騙她,因為他是軒鄰,是她位置值得信賴的軒鄰。

“我也是。”邀月的腦袋在軒鄰的胸口蹭了蹭,“人家可是每天都在想你呢!”

晶亮的眸子閃着狡猾的光芒,軒鄰手指摩擦着邀月的臉蛋,忽然低頭吻住她的唇,將所有的思念融化在這一個吻中,纏綿熾熱,彷彿糾纏了生生世世,邀月回應着這個吻,這個吻如一個導火線,點燃了他們所有的熱情,原來兩年來,他們是如此的渴望着對方。

漫長的一個長吻結束后,兩個人都有些喘息不平,邀月換了一個姿勢,躺倒床上,腦袋枕在軒鄰的大腿上,柔順的長發垂落下來,一切在這一秒彷彿回到了兩年前,那時候邀月也是喜歡這般撒嬌的躺在軒鄰的大腿上,然後軒鄰拿着木梳給她梳理頭髮,漸漸的睡着。

熟悉的感覺讓軒鄰的臉部線條更加柔軟,冷傲的眼中綻放溫柔的光芒,手掌張開,以內功將梳妝枱上的木梳子吸附到手中,細心的給邀月梳理着頭髮。

邀月舒適的閉上眼睛,“軒鄰……”紅唇輕啟,“你這次回來,還會離開我嗎?”軒鄰只是安靜的為邀月梳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希望邀月能自己回答這個問題,離開……他從來不曾想過……

邀月繼續說,“軒鄰,有時候我真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我一直都努力的讓自己去面對這些事情,現在我已經可以獨立面對很多事情了,我可以保護自己了。”

“你真的變了很多!”軒鄰的回答依舊是那麼的簡單。

邀月睜開眼睛,透過黑衣直視着前方,“這個世界,只有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冷邀月,從一開始,我就不認為玉王、二皇女甚至女皇,她們會是我的對手。”

“我說過,如果這裏生活讓你很累,我可以帶你離開!”軒鄰淡淡的說,這是他所期望的,他很想帶邀月原離這場紛爭。

邀月微微一笑,閉上眼睛,蹭了蹭,“我要的是真正的自由,不是被人追殺的亡命生活。其實去哪裏都一樣,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在哪裏都無所謂的,爭鬥又如何?平靜亦能如何?或者就一定要有事就面對,當我們不愁吃穿的時候,自然要面對複雜的社會,可是當我們逃避這混亂時,我們又要開始為三餐而奔波了。”

夜空中,一道黑影飛過屋檐,軒鄰警惕的皺着的眉頭,窩在軒鄰懷裏的邀月也感覺到了,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淡淡的說道:“別理他,小孩子脾氣,被我寵壞了!”軒鄰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摟住邀月,讓邀月在自己的懷裏睡得更舒適一些。

沐煙有些煩躁的拉開房門,站在院子裏乘涼,不知道為什麼今夜特別煩躁,總是睡不着,伸個懶腰,:“噢……”痛呼一聲,拉動了背部的肌肉,酸痛感遍佈全身,他立刻想到昨夜洞房,他和邀月在床上的劇烈運動。

該死的女人把他身上掐的青一塊紫一塊,因為扯住邀月的頭髮,兩人扭打在一起的時候,不小心拉傷了自己後背肌肉的韌帶,現在隨便動動都會酸痛,冷邀月,你等着,本少爺一定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的。

沐煙抬頭,不經意看到劃過夜空的黑影,腦海里頓時閃過兩個字:有賊!

“小賊!敢到本少爺的地盤偷東西,站住!”沐煙追了幾步,大喊道,誰知那個人根本就不搭理他,繼續施展輕功,“哼,你以為就你一人會輕功?本少爺的輕功也不是假的!”說著就甩袖飛起來,追上那個黑影。

容之和意之正坐在園子裏下棋,容之抬頭看了一眼飛過夜空的身影,輕笑:“有了這兩個人,府里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呢!”

意之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走了下一步棋,容之在看到這顆棋子的位置后,笑了,“果然厲害,可惜柳暗花明又一村!”隨即擺下一顆白旗,得意的看了一眼意之,意之飄渺的笑了。

“站住……給本少爺站住!”沐煙大張旗鼓的追喊着,卻意外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出來理會他們,都睡死了嗎?

前面的黑影回頭不爽的丟了一句:“煩死人的傢伙!”

“居然說本少爺煩死人……本少爺今天不抓住你,誓不為人!”追着黑影到了郊外的一片空地后,黑影也不跑了,降落到地面,剛要回頭說什麼就見沐煙揮着鞭子殺過來了。

黑影一驚,立刻拔劍相對,黑夜中頓時刀光劍影,刺耳的金屬聲和鞭子擦過空氣的驚悚聲,為黑夜添加一份陰森。沐煙發現這個小賊還是一個武林高手,揮劍的速度快而狠,劍法變幻莫測,頓時興奮起來,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對方打的節節退敗了。

月光射在劍韌上,一個翻身光線瞬間照亮了黑影的面容,隨即又暗下來,只是這一瞬間,沐煙就認出了黑影是誰,這哪裏是什麼小賊,根本就是九皇子殿下。

“停——”沐煙大喊一聲,後退三步,月光隱約照亮在兩人的臉上,“夜闌,真的是你?”

夜闌嘴角上揚,浮出一個邪魅的笑,“怎麼了?不打了?也對,你本來就不是我的對手!”

聽到這句話,沐煙心裏那叫一個恨啊,恨自己平日裏沒有好好練功,搞得現在連十三歲的小鬼頭都打不過,卻還是嘴硬道:“哼,本少爺會打不過呢?別笑死人了,本少爺那是不想傷害你……”

“噢?是嗎?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了?”夜闌戲謔的笑道。

看到眼前的夜闌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免疑惑,白天還是一副膽怯的樣子,現在怎麼又……好像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個夜闌,難道他一直在演戲?

這麼一理解,沐煙鄙夷道:“哼,搞了半天,你白天那些楚楚可憐的樣子果然是裝的,本少爺就說,明明是那麼討厭的一個人怎麼一下變得那麼乖巧了,原來是裝的。”

“哼哼……”夜闌冷笑兩聲,晶亮的眸子裏卻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你說那個膽小鬼?他可不是我,我是我,他是他。”

“呃……難道你們是雙生子?不可能啊……”

“錯!”夜闌瞟了一眼燁磊,“我們是同一個人,但是我是我,他是他,我可不是那個膽小鬼,明明喜歡冷邀月,卻什麼都不敢說。”

“呃……”沐煙再次咋舌,他都是在說什麼啊?

“駙馬大人,不知道你跟着我做什麼?抓賊嗎?哈哈哈……你還真是天真呢,堂堂大皇女的府邸怎麼可能有飛賊,如果真是飛賊,還能如此明目張胆的讓你看見嗎?”

夜闌嘲笑着用修長纖細的手指戳了一下沐煙的太陽穴,“我還在想為什麼現任女皇會那麼聽話,順從前朝女皇的遺旨,急急忙忙的將你嫁給大皇姐,現在看來女皇的心思果然縝密啊,找了你這麼一個草包做駙馬!”

“你什麼意思?”沐煙皺眉,明顯是對夜闌說的這句話很不滿。

“哈哈哈……”夜闌笑得很邪惡,“每個人都明白,就你不明白?果然是草包……女皇心胸狹隘,一直都防着邀月,你是沐家的少爺,地位的確是配的上做大駙馬的位置,但是夠的上資格坐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不止有你一個……”

“哼,你以為本少爺願意做這個駙馬嗎?”

“所以啊……女皇一開始就知道你不願意了,更多的是,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做事衝動不顧後果,永遠都不會成為邀月的賢內助,你只會是她的負擔,女皇這樣的安排,就是想要毀掉邀月所有可以成為皇儲的可能性。

夜闌說的漫不經心,心裏卻是對沐煙妒忌的要死,即使這樣,他至少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邀月的人,而自己呢,永遠只是大皇女寵愛的弟弟,什麼都不是。

沐煙的臉一陣白一陣紅,”本少爺也沒有想做什麼皇后。”

“對啊,你沒有想做皇后的意向,女皇也就根本不想讓邀月做皇儲!”

沐煙有些惱火,“你是在責怪我,害得邀月不能做女皇嗎?再說我也不想和她成親,你覺得她娶了我是可憐,我嫁給她更可憐!”

“是嗎?那麼就麻煩你大少爺以後千萬不要成為邀月的累贅,別讓她做事的時候還要分心照顧你。”夜闌笑得很殘忍,背過身繼續走着。

“你才是那個膽小鬼,整天躲在邀月的身後,讓她保護你的人!”沐煙在後面不滿的喊着,夜闌在聽到這句話后,身子一顫,消失在夜色中。

此時邀月正窩在軒鄰的懷裏熟睡,門外的僕人試探性的敲了兩聲門,小心翼翼的問:“殿下……駙馬受傷了,九皇子讓奴才來告訴您。”

軒鄰睜開眼睛,看着身邊依舊熟睡的邀月,正要起身,邀月就開口了:“駙馬為什麼會受傷?”

“奴才不知,看着傷勢很嚴重,奴才已經讓人去找大夫了。”

邀月睜開眼睛,“那九皇子呢?受傷了嗎?”

“沒有,九殿下很好。”

邀月忽然有些疑惑,坐起身,她以為是夜闌和沐煙這兩個孩子打架了,不過現在看起來不是這麼一回事,軒鄰已經下床披上外衫,並細心的給邀月披上袍子,“我們去看看!”

邀月一行人來到沐煙的房間內,看着傷痕纍纍的沐煙,那鮮紅的血液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裳:“夜闌,這是怎麼回事?”邀月第一句就是質問夜闌。

夜闌很委屈的看着她,“我怎麼知道?我也是回來的時候,看見他這個樣子的!”

“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邀月皺眉,意之和容之也進來了。

“呃……原來你們都知道我追夜闌出去的……”儘管疲憊,疼痛讓沐煙不能入睡,開口說話更是吃力,眾人白了他一眼,只有你個笨蛋把夜闌當成了賊,“沐煙,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一旁的止之開口了,他實在是不能忍受自己一直被人忽略:“駙馬是遭遇了黑衣人的追殺!”

“是你?”邀月看見止之就如同看到了掃把星一樣的厭惡,“你怎麼會在這裏?”

止之一噸,看到了邀月眼中的厭惡,有些錯愕,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要讓邀月這麼討厭他,“我……”止之支支唔唔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邀月眼中的精明的目光告訴自己,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懷疑自己的目的。

“你幹嘛?他是本少爺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現在早死了!”沐煙不爽的說,身體承受了重傷的負荷,卻奇迹的沒有昏迷。

邀月白了沐煙一眼,“看你還有力氣和我辯解的樣子,不是傷的很重啊!”嘴上說著,邀月還是讓讓意之來給沐煙檢查一下身體。

意之在經過里裡外外的仔細檢查后,平靜的說,“幸好不是什麼內傷,只是一些刀傷,等一下清洗一遍,上點葯,爆炸一下就可以了!”意之轉身走到案台上提筆在宣紙上寫了一個藥房,交給男僕去抓藥煎熬。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這裏我和意之留下來就可以了!”邀月淡淡的發話,容之想了想,點頭,將所有的僕人都遣散了,軒鄰看了一眼邀月,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邀月站在一邊看着意之給沐煙清理傷口,從沐煙額角滲出的汗滴不難看出,這很疼痛,但是沐煙還是倔強的不肯喊一聲疼,原來這個刁蠻的少爺也不是那麼嬌氣的,至少在受傷的時候還是顯得很英勇。

“止之公子,你現在可以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了嗎?”邀月陰冷的問。

止之點頭,讓自己恢復了鎮定,“事情是這樣的,止之今夜無意看到兩個黑影飄過,其中一個看起來很像駙馬的背影,止之有些好奇,便追過去看看了,當追到駙馬時,剛好看見那個黑影離開,看得出來與駙馬是熟悉的,止之也就沒有逗留,正要轉身離去,忽然看見一群黑衣人刺殺駙馬,止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擔心駙馬的安慰,出手救了駙馬!”

“那些黑衣人呢?”邀月淡淡的問,心裏也有了一個底,她知道止之的武功不弱。

止之垂眸:“死了!”

意之的手指抖了一下,很快又平靜的為沐煙包紮好最後的傷口,扶着他靠着卧榻半躺着,沐煙有些虛弱,眯着眼看着邀月和止之,“是啊,那些黑衣人都死了,本少爺還想問他們是誰派來的呢!”

邀月笑:“就算活着,你怕是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意之!”邀月抬頭看看意之,幾日不見,他清瘦了很多,“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

“沒事!”一句簡單的關係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恩,你多多注意調養自己的身體!”邀月繼續問:“你們覺得會是什麼人想要刺殺這個小鬼呢?”邀月說著用手指了指沐煙。

沐煙很不爽的斜視着邀月,“什麼叫小鬼?本少爺……呃……”動怒讓他扯動了傷口,痛的說不出話,只要用眼神抗議着。

“我不覺得他們的目的是單純的刺殺駙馬!”意之平靜的說,意有所指的就是邀月。

邀月皺眉,“這個我也猜到了,必然是我和脫不了關係,只是這次將目標鎖定了沐煙,的確讓我有些匪夷所思,難道他們想綁架沐煙,藉此威脅我嗎?”

意之搖頭,可能是用沐煙來要挾邀月嗎?

“我不覺得他們是要綁架駙馬!”一直沉默的止之開口,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和意之一樣能幫到邀月,“我所看到的,是他們每一招都是想要將駙馬置之死地!”

邀月的眼中閃過殺氣,“你說,他們每一招都是要駙馬的命?”意之也疑惑了,邀月轉身問沐煙,“喂,小鬼,你是不算過去闖蕩江湖,得罪過人呀!”

“本少爺倒是想闖蕩江湖,可惜……天天被我那個老媽看着,出門都不容易!”沐煙沒好氣的說。

邀月想想也對,“也是,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要真是去了江湖,大概今天坐大駙馬的人也不會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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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臨門:娘子,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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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眾人齊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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