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們是什麼人?

第27章 你們是什麼人?

第27章你們是什麼人?

“你這個壞丫頭……”沐煙齜牙咧嘴,討厭的女人,幹嘛沒事揭他的短!

這時,一個男僕敲門,端來了煎熬好的葯,邀月用銀針試了試,確定沒毒后才給沐煙端去。

“哼!小人!”沐煙老不爽的瞪了她一眼。

邀月端着湯,“喝了吧,還很熱呢!”

“呃……”看着眼前的湯藥,沐煙有些為難,說實話,他可以不怕疼,就是怕喝葯,太苦了!

邀月看出了沐煙的為難,調侃道:“不會吧,我們堂堂的沐大少爺,居然害怕喝葯!”

“你……你才害怕喝葯……我只是覺得我沒事,不需要喝這個東西!”沐煙嘴硬道。

“哦,那可不行,趕緊喝了吧,或者……你想要本宮喂你?”

“你喂我?你怎麼喂我?”沐煙看了一眼桌上的湯勺,“你連湯勺都沒有拿……”

“誰說喂葯一定要用勺子的,可是……”邀月曖昧的回答,“可以問嘴巴噢!”

沐煙的臉一下子紅了,“下流!”

“呃……”邀月錯愕,“我說,我的大少爺,你還有什麼台詞要罵我,乾脆一次都罵完吧!”

“哼!沒有了!本少爺是儒士,不會說什麼髒話!”

“……”

“……”

“……”

第二日。

“不要了……不要了……”才剛開始,邀月就已經受不了了,她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女尊國的女人,居然喊不要……

話說這意之和邀月自從得知兩人在一起過後,意之的病情就會緩解一陣子,兩人就是一天一次,而隨着次數的增多,意之也越來越有經驗。倒霉的就成了邀月了。

今天的意之似乎比以往更加的狂野,不顧邀月口中的不要,繼續着手裏的動作,似乎是想將邀月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邀月,我我愛你!”

即使是在這個時候,兩人還是能察覺到有人接近他們,意之忽然抱緊邀月,用衣服遮住了兩人,一道強勁的分將來人襲到在地上。

“呃……”僕人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邀月則像無尾熊一樣的抱着意之,冷冷的望了一眼地上的男僕:“你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沒有……奴才沒有……奴才是想要通報,玉王殿下來了,又不敢隨便闖進來……”男僕回答的小心翼翼。

“玉王?”邀月皺眉,若有所思。

意之注意到邀月的分心,腹黑的頂了她一下,“…你……”邀月惱羞的瞪了一眼意之,這傢伙,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否則不會變得這麼……這麼勇猛!估計是和夜闌那小子在一起時間長了,被傳染了,學着腹黑了!該死的意之居然還是這麼一副飄渺的表情,存心的傢伙,意之垂眸看了一眼邀月:“把他打發了吧!”

“不行,玉王既然來找我,我就必須把戲份做到底!”

意之再次頂了她一下,邀月咬着唇沒有發出聲音,“去請玉王殿下到閣樓,說本宮隨後就到,本宮為他準備了驚喜!”希望這樣能拖延時間。

男僕一離開,意之就抱着邀月,房間裏頓時喘息聲不斷……

“不要了……意子……我……我還有事啊……”邀月喘着氣,意之還沒有放開他,在最後幾秒鐘緊緊的摟着她。

“你……吃錯藥了……”邀月感覺到了一股很濃的酸氣,動了動身體。

意之抱起她,細心的為她穿好了衣服。

玉王站在那金銀珠寶裝飾成了花園前發獃,他始終都耐心的等着邀月,或者可以說他有心事,邀月來到閣樓的時候就看到陽光下的這個孤寂的背影。

邀月走上前:“玉王,你終於來看我啦!”

“邀月,我……”玉王欲言又止。

邀月警惕起來,“你不會進京來,不是特地為了來看我的吧?”

“不是,我自然是願意來看你的,但是這次的確是陛下召我來的!”玉王長嘆一口氣,心疼的看着邀月,抬手想要撫摸邀月的頭,邀月卻後退一步,看着他。

“邀月……”玉王的眼裏閃過受傷。

“陛下召你回來要做什麼?”邀月平靜的問。

玉王低頭想了想,”應該是為了北邊的蠻夷。“

“北邊?”邀月狐疑,“你是說臨水國?”在邀月的印象中,這個世界,除去天山以外,就是三面相環的,北邊自然就是臨水國了。

玉王搖頭,“不是臨水國,其實北邊有一個缺口,一直以來,臨水國的邊境常常會遭到一些蠻夷的侵襲,也常常有一些流浪的人想要進入我國,這樣很容易造成一些混亂,現在也入秋了,馬上一過冬,那麼蠻夷和流浪的人就會猖狂了。”

“原來還有流民和蠻夷這些東西?”邀月第一次聽說,倒是覺得神奇了,不知道這蠻夷長的什麼樣子,會不會是什麼歐洲血統。

“你久居深宮,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玉王淡淡的說,“這次陛下召我回來,應該就是為了讓我去平亂,今年似乎比以往不太平了,那些流民瘋了一樣的往境內涌,臨水國也已經派兵鎮壓了。”

“這次平亂,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回來!”邀月的眼中是真摯,她這次不是撒謊:“這次你回來以後,就住在這閣樓里吧,以後,讓我來照顧你!”

玉王的心深深的被打動了,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說要照顧自己,眼睛忽然有些濕潤了,“邀月,我還年輕呢!你別把我看得這麼不中用,再說……我現在就回來讓你照顧,誰來守衛這個國家?”

“我!這些事情以後我可以做!”邀月鑒定的說,“你能做的,我也一定能做到,我可以照顧你,也可以守衛這個國家的!”

玉王的眼睛裏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邀月,我要你做的不是這些!”

“那是什麼?”邀月裝出一副很天真無邪的樣子,雙目炯炯有神的凝視着玉王,她當然明白玉王此時的目的,玉王要她做的是女皇。

玉王看着邀月,很認真的回答:“霸主!我要你做女皇,天下……我來為你打,一切只要交給我就可以了!”

邀月一噸,雖說感動,卻也很明白,玉王是要自己做傀儡光地。垂下眼眸,一副很傷感的樣子,失聲的看着前方,“玉王真的認為我能做一個皇帝嗎?對邀月來說,只要能幸福的活下去就足夠了,做不做皇帝都無所謂!”

玉王一頓,高深莫測的看着邀月,許久之後才回答:“我;累了,我只是想要你以後能好好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傷害你的,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

邀月看了一眼玉王,道:“那麼你就答應我,好好的,活着回來!”對不起,玉王,這是我最後的機會可以對你下手了……也許天就註定了你我之間必須有一場戰爭,但是……還是那句話,我會讓你活下去,我會照顧你的,玉王!

邀月和玉王並肩走出閣樓,經過前院的時候,剛好碰見容之,三個人都頓了一下,玉王的眼眸中閃過殺氣,容之在看見玉王的眼神后,臉色變得蒼白,眼中流露出恐懼,低下頭退到一邊。

玉王冷冷的瞟了一眼容之,看似不驚艷,邀月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殺氣,邀月不做聲,平靜的將玉王送出門,他知道玉王擔心意之和容之和其他女皇派來的卧底。

邀月送走了玉王,返回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了,邀月一頓,沒有任何動作,就只是靜靜的任由容之抱着自己。

“容之……”

“我……”容之欲言又止:“我只是太想念你了,你已經很久沒有陪過我了,我發現我的佔有欲和妒忌心越來越強,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容之再次抱着邀月,“我想要把你天天綁在身邊,天天都陪在我身邊,先前是忙大婚,沒空,現在軒鄰回來了……你的眼睛裏只有他,這樣讓我很傷心呢!”

容之的語氣帶着一絲玩笑,邀月也笑了,踮起腳尖親了一下容之,“原來是醋缸子打翻了啊?小氣鬼……”邀月捏捏容之的鼻子,容之親昵的低頭吻了邀月。

“噢……對了,那個的琴譜研究的怎麼樣了?”邀月忽然想起來這件事,問道。

容之點頭,“我研究了一段日子,已經差不多了,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就可以教你,其實,玉王送你的那顆黑珍珠對你這次練功也很有幫助,還有……”容之想了想,“意之好像知道你要練了……其實也怪我粗心,他對琴譜那麼精通,只是幾個音符就知道是什麼……”

囧!知道了!難怪剛才意之那麼腹黑那麼猛力!原來是在怪自己矇著他!

邀月笑了,笑得很詭異,“意之會知道,我一點不奇怪,因為他是意之,我知道他很聰明,既然他知道了,我想也就沒必要隱瞞了,可以讓他幫忙,畢竟他的琴藝和武功都很高深!”

容之點頭,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猶豫了片刻,“那……你會告訴軒鄰少爺嗎?雖然我沒有什麼武功,但是我能感覺到,軒鄰的功力深不可測……”

容之知道邀月很愛軒鄰,對軒鄰的依賴性很大,猜測着她很可能會把這事情告訴他。然而出乎意料,邀月搖頭了:“不,這件事我不打算告訴軒鄰,以軒鄰的脾氣一定會阻止我練這些,他一向很強勢,何況這兩年出去學武就是為了回來保護我,如果讓他知道我還要練這種邪門的功夫來保護自己,多少會傷到他男人的尊嚴!”

“那你的意是,不告訴軒鄰嗎?”容之沒想到邀月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隱瞞了軒鄰,可是心裏卻沒有一點得意,邀月隱瞞的原因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在乎軒鄰的想法。

深夜,邀月疲憊的依偎在軒鄰的懷裏沉沉的入睡,軒鄰半靠在床榻上,手指撫過邀月的臉蛋,拂去她額頭的汗水,眼中全是柔情,他真的很愛她,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冷邀月,三年前的那次受傷,醒來后就不是過去的那個冷邀月了。

不管如今有多愛,他都不後悔當初傷害了邀月,因為如果沒有那次衝動的錯誤,也不會有如今的邀月,他甚至不敢想,如果邀月一直是那個邀月,那麼自己現在到底過着什麼樣的樣子?沒有一點期待,沒有一點幸福的感覺……

他想永遠寵愛這個女孩,因為她也一直很寵愛他,他想要的生活很簡單,將來有一天,可以拋下這裏的一切,帶着她遠走高飛,過着閑雲野鶴的生活。

軒鄰凝視着邀月,“邀月,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你了,你會原諒我嗎?”

回應軒鄰的是邀月沉沉的睡容。

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軒鄰在聽到這琴聲后,眼神變得陰狠……

帝都的夜晚是無限繁華的,歌舞昇平是任何一個時代的夜幕標誌,醉生夢死,更是這些時代的人共同追求的生活。新開張的歡樂館再次迎來了一天中最喧嘩的時間……

止之今晚掛牌,他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台下黑壓壓的人群,最前排有兩個實力相當的人,她們分別是小菲郡主和二皇女冷瑩,止之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塊肥肉,等着一隻豺狼和一隻豹子爭奪。和過去的把戲一樣,才華出眾且出得起價錢的人可以擁有止之。

花哨的男人站在台上宣佈了一下老掉牙的規矩后,比賽便開始了,先是幾個小人物上台顯擺了一番,最後還是被冷瑩的才華橫溢給打敗了,的確冷瑩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還是一個美女,文武雙全,是天下眾多男子心中理想的妻主。

所有人都覺得若是二皇女贏得了止之,倒是止之的福氣了。止之憂心的看着坐在一邊悶不吭聲的小菲郡主,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結局了,之所以要拖到晚上的比賽,是因為他抱着一種幻想,以為小菲郡主會找邀月來幫忙,可是當他看到只有小菲郡主單槍匹馬的來時,真的是徹底絕望了。

“小菲郡主……”冷瑩帶着一種輕蔑的態度挑釁道,“你一晚上都沒有任何動作,是這樣就打算認輸了嗎?既然如此,那本宮可就承認了,止之公子,請吧!”冷瑩陰險的笑了,笑得很。

止之在聽到冷瑩說請吧兩個字的時候,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警惕而又畏懼的瞪着冷瑩那張漂亮但又醜陋的臉。

“哼!”小菲郡主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比賽是結束了,不過結果嘛,不到最後,還就真的不知道呢!”

“哦?小菲郡主你不是不服輸了?”冷瑩瞟了一眼小菲,嘴角的笑容更誇張了。

“服輸……當然服輸!二皇女你才藝出眾,可謂是鶴立雞群啊,不過你雖然贏了,很可惜啊,人,你還是不能帶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她帶人來硬強,難道玉王就那麼縱容她嗎?

小菲郡主只是笑,看着止之,”止之公子,你該不會是忘記了之前也有這麼一場比賽,當時你以玉佩作為信物,你說只要有玉佩,便隨時可以找你對嗎?”

止之一聽這話,心中大喜,有了希望,沒想到這小孩子還是很聰明的啊,“是的,我曾經許諾,不管誰手中有這塊玉佩,止之就歸屬這個人,一生一世,永不變心!”

冷瑩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眼前一亮,小菲郡主的手中出現了那日止之親手交給邀月的玉佩,心猛地下沉,感覺自己被人耍了,之間止之款款來到小菲郡主的面前,“止之見過小菲郡主!”

“等一下!”冷瑩開口阻止,小菲郡主皺眉,不滿的瞪着冷瑩:“幹嘛?你要搶人?哼,我可告訴你,早料到你有這一招,現在整個歡樂館都被我的人包圍了,這次我乾爹帶了十萬精兵入帝都,你如果敢動我一根汗毛……”

刁蠻的小菲郡主話語中全是威脅,二皇女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雙目怒視着得意洋洋的小菲郡主,咬牙切齒的問:“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贏定了他,為什麼早不拿出來?”

“哈哈哈……因為我想看你現在這個滑稽的表情啊,哈哈哈……”小菲郡主放肆的大笑着,冷瑩徹底的憤怒了,她在心底深深的記住了今天的羞辱,總有一日,她會洗刷今天的恥辱,她會要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跪在自己面前求繞的!

這一夜,小菲郡主得到了止之,止之同樣慶幸自己沒有落到了冷瑩手裏,接下來,他會尋找到合適的機會逃走,他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碰他,否則,邀月就不可能會看得上他了。

第二日,玉王接到女皇的召喚,進宮去,邀月陪同玉王一道進宮,順便要將夜闌送回宮去,這月王府,畢竟不是他九皇子長居之地,這一日,邀月和夜闌冷戰了一天。

回到久違的皇宮,女皇急迫的命令玉王五日內就發兵前往前往北方鎮亂。

夜晚,宴會散了過後,邀月回到了久違的大皇女寢宮,這一夜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註定了一切的一切都要在悲劇中產生。邀月今晚留宿在宮中,而玉王為了能在五日內將一切準備完畢,連夜就去點兵了。

黑夜還在拚命的吞噬着,貪婪的想要趕走黎明。此時在宮外的月王府也一樣籠罩在黑暗中。

幾道黑影閃過,出現在一扇門外,相互使了一個顏色,破門而入,衝到床邊,卻發現床上一個人都沒有,不禁狐疑的互相看了看。

“你們在找我嗎?”一個聲音平靜的不能在平靜,冷漠的不能再冷漠。

黑衣人回頭看容之正安靜的坐在古箏旁邊,雙目凝視着琴弦,似乎早已預料到他們會來這裏找他了。

“你們是什麼人?”容之淡淡的問,不應該是冷瑩,如果真的是冷瑩,她不會拖到這麼久才動手的,難道……

躺在床榻上休息的意之幽幽的睜開了眼睛,他感覺到了,殺氣,很濃郁的殺氣籠罩在整個月王府,好似這黑夜中有一隻眼睛正盯着他們每個人,起身下床,平日裏飄渺的眼神今天凝聚起警惕,走向容之的房間,卻看到軒鄰也提劍過來。

容之看着幾個黑衣人,遠處的黑夜中有一雙通紅的眼睛正瞪着這裏,那眼中全是殺戮,印在容之蒼白的臉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帶着一陣冷風,意之和軒鄰出現在黑衣人的面前,容之輕笑。在這大皇女的府邸,因為侍郎們各自都有着不同的本領,可以互相照應,幾乎沒有人能在這裏帶人走。

黑衣人不想多做逗留,只想要完成任務,直接帶走容之,抓住容之就從屋頂破洞離開,軒鄰搶先一步拔劍攻擊他們,意之一直以來都是飄渺的,沒有人見過他使用過什麼招數,但是今夜,意之的武功第一次展露在人前。

不同於軒鄰的變化莫測的劍法,意之的武器是一根琴弦,一如他的人一樣飄渺,他的武功也是飄渺的,漫不經心的,手中凝聚的寒氣將每一個靠近他的人凍傷,手中的琴弦總是在很巧妙的時候出現,割破對方的喉嚨。

廝殺在血腥中進行,黑夜中那雙眼睛已經有了不耐煩,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帶着一股強大的內力震飛了軒鄰和意之,兩人後退三步,正要再上前時,卻發現,黑暗中的那個蒙面的人已經掐住了容之的喉嚨,而容之居然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聽到動靜的沐煙永遠都是反應最遲鈍的那一個,他跑過來的時候,震驚的看着這一幕,“容之……”

黑衣人一甩手,一道強大的內勁襲向沐煙,意之連忙發出一道內勁撞擊過去,沐煙連忙趁機躲開,兩道強大的內勁相撞,爆發出驚人的為例,黑衣人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意之,在風塵中帶走了容之,同時,房間裏的黑衣人,包括連屍體也都消失了……

消失的如此乾淨,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很有組織、訓練很有素的團體,暗衛,這個詞語在他們的腦海中閃過,只有權勢地位崇高的人才能有資格訓練暗衛。

“看來事情變得棘手了呢!”意之恢復忘塵飄渺的笑容,眼神卻冷的可怕。

軒鄰想了想,喚來了一個男僕:“立刻派人進宮,請殿下回來!”

“是……奴才……這就去……”一直躲起來的男僕顫抖的回答,也只有軒鄰才能用命令的口氣讓邀月立刻回來。

夜……還在漫長……人……還在等待曙光……

止之躺在床上,看着身邊熟睡的小菲郡主,昨晚小菲郡主從冷瑩的手裏贏得了他,回來后,硬是纏着他給她講了一個接一個故事,到最後他胡亂編了一個極其無聊的故事才把她給哄睡著了。

打了一個哈欠,止之走過去吹滅蠟燭,卻在這時候聽見動靜,止之有些好奇,頓到門邊,透過門縫看見幾個黑衣人架着一個白色的身影走着,那白色的身影看起來很無力的樣子。

止之沿着白色的衣擺向上看,在看清那張蒼白的臉后,心一驚,是他……邀月的侍郎,容之,他怎麼會在這裏,看身邊的黑衣人是架着他的樣子,應該是被抓來的,只是……玉王和邀月無怨無仇的,抓他做什麼?”

黑衣人帶着容之進了一扇門,徹底消失在止之的視線里,止之才回頭,一回頭就對上一雙瞪得很大的眼睛,嚇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跌坐在地上,黑夜中那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你在幹什麼?”

小菲郡主稚嫩的聲音傳來,一邊拿起一個燭台照亮自己的臉,止之在看清小菲郡主的臉后,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郡主,你嚇死我了!”

“你蹲在這裏做什麼?”小菲郡主好奇的問。

“恩……我肚子疼……可能是吃壞什麼東西了吧!”止之隨便的扯謊。

小菲郡主盯着他看了半天,看的止之心裏發毛,難道這個孩子也在懷疑自己?可是他什麼都沒幹啊……誰知道小菲郡主最後也說:“會不會我們昨晚吃錯了東西?”

“呃……”止之一頓,愕然的望着小菲郡主。

“因為我肚子也難受,剛才起來就是上茅廁的,誰知道看見你在這裏……”

“你也要上茅廁?”問出這句話,止之的臉就紅了,他一個男子居然在這裏和女孩討論上茅廁的事情,丟人丟到家了。

“那郡主你現在還要不要去?”止之尷尬的問。

“當然要去,你還擋在門口,實在難受,也去茅廁蹲着吧!”小菲跳起來,奪門而出,奔向茅房,止之這才徹底放鬆了,只是……再次看看那扇門,為什麼玉王要抓容之。

透過那扇門,看到一個個身影揚手給了另一個身影一個耳光,他以為可以聽到什麼聲音傳來,卻什麼都聽不到,怪就怪他們房屋之間有好大一個花園,園子中間還有一顆大樹,將屋子的聲音隔絕了。

容之的臉上印着五根手指印,玉王好笑的看着容之。

“居然是你!我與你無怨無仇的,你為何要這樣做?難道就不怕邀月和你反目成仇嗎?”

玉王冷笑:“只有將你們控制在我的手上,邀月才會乖乖的聽我的話。”

容之在聽到這句話,臉色越發的蒼白,身體在顫抖:“你……你說什麼?”

“呵呵……告訴你也不妨,如今我的兵權愈來愈大,女皇已經有所顧忌,前日已經命我派兵前往北方鎮壓亂民,但我知道……鎮亂是假,消藩是真,女皇已經動了腦筋,想要剝奪我的兵權。”

“哼。”容之不屑的冷哼一聲,心裏猜到了玉王的想法:“所以你去找邀月想要聯盟,想要讓她做你的傀儡皇帝,一直被你操控,但是卻被拒絕,於是就將我抓來,要挾邀月?”

玉王沉默以對。

“原來如此。”容之淡淡的說。

“哼。”玉王再度開口:“本王目前掌握兵權,只要找到一個流淌着皇族血液的人,來被本王操控,本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爭奪江山!”

“哈哈哈,你別忘記,你是男人!”容之冷笑:“況且,你怎麼就知道邀月會為了我而被你操控,我只是他身邊的一個侍郎而已!”

“哈哈,要說只有你一人,我自然是沒有信心的,但是……如果把你們一同抓來,你說邀月會不會受到本王的牽制呢?”

“你無恥!”

“本王無恥又如何!只要能不再那些女人們的欺壓!大丈夫心狠手辣點又算什麼!?”

面對玉王的瘋狂,容之表現的還算平靜:“呵呵,玉王,你別忘記,你始終是一個男人,就算你利用邀月奪得了天下,你還只是個男人,你永遠都無法坐上帝位,你永遠都只能呆在女人的背後……”容之很殘忍的說出這個事實!

“找死!”玉王一掌打飛了容之,容之撞到牆上,倒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雙目依舊冷漠的看着他,“把他關進水牢!”

黑衣人立刻將容之拖走,玉王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里,他的手指在顫抖,不是因為劫持了容之而害怕,而是因為容之的話:你別忘記,你始終是一個男人,就算你利用邀月奪得了天下,你還只是個男人,你永遠都無法坐上帝位,你永遠都只能呆在女人的背後……

玉王在年幼的時候,曾經親眼見到自己的父親被人被數十個女人褻玩,最後還被殘忍的殺害!而躲在衣櫃裏的他,親眼看着自己的父親被女人們折磨致死!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忍耐,一直在偽裝,他需要!他需要翻身!他不願意在遭受曾經父親的悲慘結局,為自己的國家賣命,到頭來卻是落得一個死於非命的結局!不!絕對不能!

玉王此時就像極了一個妒夫,他不僅僅要操控皇位,還要擁有邀月,就算不能擁有邀月的心,也要永遠邀月的人!邀月……是他生命里,二十多年來,唯一一個能讓他感動的女人!

玉王想起了邀月說的那句話,那句話最觸動他的心,邀月說要他活着或來,平平安安的,然後就搬進閣樓,從此讓她照顧一輩子!

玉王知道,邀月是個孩子,她的邀月也有這麼一點,可是這個要求永遠都成全不了他們之間的愛,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將邀月輔上帝王之位,自己擁有大權!本來他還可以等,但是眼下他已經無路可退了,女皇已經開始想要對他動手了!

按照規矩,成年的皇女是不可以在宮裏留宿的,但是作業是因為太晚了,邀月才能留宿宮中,但是今天必須要離開,邀月想了想,自己離開之前還是去看看皇后。

用完早膳,邀月就準備起身前往皇后那,這時候一個宮人跑過來,“殿下……”

“什麼事?”邀月皺眉。

“月王府來人帶話說,軒鄰少爺讓您立刻回去一趟,府里出事了!”娘啊……這月王府的僕人說的原話夠囂張的,可是這種苦差事怎麼就落到了自己的腦袋上,哪裏有侍郎這般命令自己的妻主回去的,駙馬尚且都不能有這個權利……

“出事了?”既然是軒鄰說的,那必定是真的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邀月看了看皇后的方向,最終沒有進去,轉身離開了。

邀月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的府邸,就看到軒鄰神色凝重的坐在大廳里,沐煙看見邀月回來后,立刻上去嘰嘰喳喳的叫着,“你終於回來了……容之被人抓走了,昨晚一幫黑衣人抓走了容之,有一個人的武功特別厲害,連軒鄰和意之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邀月不理會沐煙激動的表達,嘰嘰喳喳像麻雀一樣,半天沒聽個明白,“怎麼回事?”邀月平靜的問軒鄰。

“容之被抓了,但是,抓他的人我們不清楚。”

“會不會是冷瑩?”沐煙狐疑的問。

“不,不會是冷瑩,是玉王!”邀月肯定的說。

“玉王?玉王這個時候抓走容之做什麼?”

“前幾日玉王找過我,問我願不願意做女皇,而女皇這幾日又逼着他前往北方真壓力流民,看來女皇是想對玉王動手腳了,玉王已經無路可走了,目前,他能聯盟的人,就只有我,但是我沒有答應……看來,他是想用要挾了!”

邀月想到那天送走了玉王,容之抱着自己,說了自己忽略他,而她,卻粗心的沒有在意。邀月看了一眼軒鄰,若不是自己這些日子的心都在軒鄰身上,也就不會忽略他……

軒鄰看着邀月的眼神,洞察了她的心思,眼神變得陰暗,“你打算怎麼做?”

邀月顯得很冷靜,一點沒有被憤怒激化,“我本不想這樣對他,因為我覺得自己有愧於他,但是這次,是她讓我下了狠心,我必須動手了!”

“你要殺玉王!?”沐煙低聲問,聲音里很緊張。

意之繼續問:“有計劃嗎?”

“恩,我現在不能去救容之,以免打造驚蛇,玉王既然是想用容之要挾我,那麼暫時就不會動容之。”邀月側過身,“三日後,玉王就會出兵去邊境攻打蠻夷,這是我們下手的機會!意之,你陪我去,軒鄰……你留下來幫我處理府里的事情。”

意之點頭,軒鄰沒有說話,沐煙則是很興奮,“那我呢?我可以幫忙嗎?”

“你只要乖乖給我蹲着,就可以了!”邀月彈了一下沐煙的腦袋,卻又很擔憂的望着他,“沐煙……如果沒有什麼事,你不要隨便走出院子,免得又被什麼人刺殺!”

沐煙一噸,隨即很瀟洒的說:“放心吧,不會的……”心裏卻是百感交集,在這裏緊張的時刻,她還能關心自己,這……代表什麼?

邀月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掙扎、矛盾、愧疚在這一刻全部湧上了心頭,玉王……我們終於要開戰了,對不起,我騙了你,但是我也不想,是你逼我的……

“邀月!”在進門的那一刻,軒鄰的聲音傳來。

“恩?”邀月回頭,下一秒,就被猛烈的撞擊,推到在床上,軒鄰雙手支撐在床榻上,居高臨下的盯着自己,那眼神是陰狠的,兇殘的,霸道的……

邀月忽然覺得此時的軒鄰是陌生的……

“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沒有……”

“還說沒有!”軒鄰有些暴躁,“你剛才的眼神都泄露你心裏的想法了,你覺得因為我的出現,所以冷落了容之,你覺得對不起他?”

邀月看着軒鄰,第一次覺得軒鄰可怕,他能洞察自己的想法,這個男人太了解自己了,“就算有這個想法也很正常,我只能怪我自己而已,我沒有怪你!”

“那也不行,你是我一個人的,你忘記了嗎?”軒鄰霸氣的宣示,“你忘記你的初衷了嗎?你當初不過是同情容之,只是想要救他才和他大婚,可是你現在已經愛上了他……”

“我沒有!”邀月否認。

“沒有?你敢說你對付玉王不是為了他?”

“既然你也說了,我的初衷是救他,那麼現在,他卻因為我再次落入險境,比之前還要危險,難道這不是我該承擔的責任嗎?”

“你的責任?這麼說,你還是愛上了他?”軒鄰陰狠的問。

邀月看着軒鄰,忽然用力推開軒鄰,站起來,尖銳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酷,“軒鄰,兩年不見,你越來越沒有規矩,是不是我把你寵壞了?”

軒鄰看着邀月,沒有說話,邀月抬眸凝視着軒鄰,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受傷,心一疼,走過去,抬手撫上他的臉,“軒鄰,你是怎麼了?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

軒鄰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邀月,是啊,他是怎麼了?兩年前,看到邀月羞辱意之,冷落意之,他還於心不忍的想要邀月能分一點愛給他,離開這兩年後,自己變得不僅僅是冷血,還殘暴……

“對不起!”軒鄰開口道歉了,輕輕抱住邀月,明明知道邀月已經把大部分的愛都分了自己,自己居然還這麼貪心,她獨寵他,信賴他……這還不夠嗎?

邀月靠在軒鄰的肩膀上,安心的閉上眼睛,“軒鄰,有時候我真的很累……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可以毫無顧忌的放鬆自己,所以……請你永遠也不要丟下我!”

“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軒鄰親吻着邀月的眼睛,緊緊的摟着她。

玉王府的別院裏一如往常的平靜,似乎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僕人們繼續幹活,小菲郡主一大早的就拖着止之出來玩,還一邊抱怨着:“如果邀月也一起來陪我玩就好了!”

聽到邀月的名字,止之的心一顫,沒有說話,卻看到一個嫵媚的女子風情萬種的走向玉王的那扇門,以止之的直覺,這個女人是有深厚功力的,不若表面那般簡單,這樣想着,就看到女仔在經過一顆棗樹時,五彩的衣衫被劃破了。

止之輕笑,本沒有想再去看她的笑話,欠缺詫異的發現,樹枝夠破了女子腰間的衣服,那個洞若隱若現的看到腰間有個刺青,再仔細一看,是那日在大駙馬沐煙被刺殺的黑衣人腰間看到的圖案一樣。

“這是什麼啊……給我把這個樹給砍了,討厭,這可是我的新衣服!”女子惱火的斥責下人,“看看我這個樣子,怎麼去見殿下?哼……”

“對不起,我們現在就去重新準備一件衣服……”僕人們趕緊去準備了。

止之看着那個女子離開,更加肯定就是那個刺青,那些人身上都有這個刺青,也就是說,這件事和玉王有關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總算是幫邀月找到了刺殺沐煙的人了,還有容之……

“郡主……你想不想出去玩?”止之腹黑的問道。

“想啊,可是外面有什麼好玩的嗎?”小菲沒好氣的問。

“你不是想找大殿下玩嗎?不如去找大殿下?”止之慫恿着。

“呃……”小菲郡主用一種很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止之,沒有多說,“恩,行,那就去吧!”

止之點頭,再次看了一眼玉王住的那個房間,忽然小菲郡主開口問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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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臨門:娘子,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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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們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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