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故人

第25章 故人

第25章故人

他站在門邊,敲了敲門,可是裏面的運動依舊,沒有人回答,他又敲了敲……

意之抱着邀月瘋狂的鎖取着,他們也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只覺得怎麼都不夠……

“邀月……我真的很愛你……”

邀月的白皙皮膚上佈滿了斑斑點點,都是意之的傑作,迷亂讓他們的汗水交融在了一起。

猛地,門被大力的踹開了,東郎火爆的出現在他們面前,意之立刻用被子遮擋着兩人的身體,一道掌風襲向東郎,東郎迅速的躲開,幸好……他穿越的這個身體原本就有武功,不然他就是再厲害,也敵不過這些歪門邪道的功夫。

“你們兩個聽不見敲門聲嗎?”東郎怒視着床上的男人,胸口的怒火隨時會把整個屋子燒毀。

“你下個葯不就是要這個效果嗎?怎麼?不滿意?”邀月探出小腦袋,輕蔑的反駁,意之的熾熱此時還停留在她的身體,里。

“媽得,我不就是下了點迷藥……”等一下,東郎忽然想起今天止之神情怪異,還特地自己倒茶,那杯茶,該死的!”

東郎有些尷尬,摸摸鼻子,“喂,女人,你們速戰速決,我有話要和你說!”

“呵呵呵……”邀月媚笑着,“這種事情能着急嗎?”邀月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的脾氣有趣。

該死的,這兩個人還真當自己是空氣嗎?東郎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火氣,怒吼道:“慕容春兒!”

頓時整個空氣都彷彿凝滯了,邀月的身體微微一顫,這個名字很久沒有人叫了,而且……這個怒吼聲,似乎讓她更加感到熟悉。

邀月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臉怒氣的東郎,他居然能如此自然的喚出自己的名字,看他的樣子,他們是認識的,“你是……”

意之也察覺到身下的人兒有變化,雙手支撐在床板上,看着邀月蒼白的臉,“邀月……你認識他?”

邀月沒有說話,只是盯着東郎,東郎始終沒有摘下面具,就算摘下這面具,這個女人也一樣不認識自己,“喂,女人,離我遠點,你很臟!”

就是這句話,邀月太熟悉這句話了,眼神也陰沉了下來,卻又閃爍着莫名的情愫,“是你?邁克?”

“你終於記得了!”東郎的嘴角裂開殘忍的笑。

邀月的嘴角上揚,恢復了他第一女特工加交際花的本性,“看來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不是嗎?邁克先生?”

“我到外面等你!”東郎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邀月忍着身體的不適,穿起衣服,意之隨意的披着一件薄衫,很細心的為邀月將長發挽起,他沒有多問,但是已經猜出邀月和那個帶面具的人是認識的,雖然剛才那個男人一臉的怒火,但是對邀月只是生氣,沒有一絲的殺氣,反而還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意之也不知道要如何這形容這兩個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邀月迅速的穿戴完畢后,想了想,“意之,你先送皇后回去吧,畢竟他不能在宮外太久,我沒事的!”說完,邀月就匆匆離開,看的出來,她是迫不及待的要見到那個人,意之看到邀月離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剛才他好粗魯,那麼猛力的要她,腦海中浮現出邀月在自己身上意亂情迷的樣子,就忍不住一陣面紅耳赤,他和她終於結合了……而且……意之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每次同邀月歡和的時候,蠱毒總是會慢慢的被壓制下去,能有一陣子不用擔心被蠱毒侵蝕。

邀月出現在東郎的身後,此時的東郎正在悠哉悠哉的後院裏飲酒,“你來了!”東郎的怒氣已經淡去,他平靜的給另外一個就被裏添了誰就,示意邀月坐過來。

邀月嘴角上揚,也沒有和他矯情,直接端起酒杯品嘗了一口,“真是難得啊,以前你見到我,就好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今天居然這麼大方的請我喝酒。”

東郎皺眉,“什麼老鼠遇見了貓,難道我會怕你?我只是厭惡你們這種女人,利用身體將男人玩弄鼓掌之中,達到自己的目的。”眉宇間透露着對邀月的不屑。

“什麼叫我們這種女人?”邀月也有惱火,隨後也不計較,“算了,你一個黑道老大,接觸的都是這種女人,難怪你的眼睛裏只有這種女人。”

邀月故意和東郎咬字,東郎也不理會邀月,繼續說:“我以為那個男人是他,沒想到正真投胎轉世的人是你,慕容春兒,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一聲皇女殿下。”

“是啊,這世道真是風水輪流轉!”邀月嘲笑着,“過去你是老大,看不起我們做特務交際花的,沒想到現在……我成了至高無尚的皇女,而你……卻成了紅牌牛郎,哈哈哈……”

東郎的眼底閃過怒火,他也不想,可是該死的偏偏來到這女尊王朝,男子地位卑微,“你很得意?”

“我為什麼不得意?”這個男人曾經拒他千里之外,不管她用什麼手段都不能勾引到他。

邀月嫵媚的笑了,“喂,你一直要戴着這面具和我說話嗎?”

東郎想了想,摘下了面具,“其實這張臉也不是我的臉,我和你一樣……”

看到東郎摘下面具的那一刻,邀月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盯着東郎的眼珠子就差沒掉出來了,記憶中的邁克是很剛毅形的男人,古銅色的肌膚配上堅韌的肌肉,包裹在身上的西裝幾乎會被撐爆,是絕對的型男。

而眼前的男子,根本就是妖精!不!應該是狐狸精轉世,一雙桃花眼閃動着邪魅誘惑的波光,一顰一笑都似乎是在勾引人,高挺的鼻樑配着鮮艷欲滴的薄唇格外性感,額頭的暗紅色楓葉刺青透着詭異的色彩。

邀月必須承認,她第一次看到比意之還要妖孽的妖精男人!難怪他要用面具遮住自己,這樣的桃花臉出門不出事才怪呢!

哎,可惜了這張臉,說出來的說總是讓這份美感大打折扣!邀月立即收起了驚艷,挑眉,漫不經心道:“漂亮是漂亮,可惜呀……用在你這種人身上就是浪費!”

東郎這次沒有生氣,因為他自己也不是很喜歡這張臉,他還是喜歡原來那張很陽剛,很男人的外表,開玩笑,他可是黑幫的軍火老大,長的這麼娘娘腔,以後還怎麼混社會。

東郎不懂聲色的戴上面具,邀月靜靜的問:“你怎麼會來這裏的?難道你也和我一樣,已經死了?”

東郎白了邀月一眼,“什麼我死了?我死了,現在和你說話的是鬼嗎?”

邀月聳肩,“差不多啊,我們就是兩個魂魄在說話,只是我們都是投胎沒喝孟婆湯魂魄。”

“你覺得你的笑話很有趣嗎?”東郎絲毫不給邀月面子。

“好了,怎麼說我們也是老鄉,曾經還差點做了情人呢?”邀月風情萬種的笑道,嘴角帶着曖昧的笑,只是東郎對這個誘惑的表情不感冒。

“喂!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也穿越來了?”邀月也不和他打哈哈了,正色道。

“交易失敗,行蹤泄露,我是被人暗殺的!”東郎簡單的說出了整件事的關鍵詞,眼中透出強烈的殺氣,如果讓他抓到是誰背叛了他,他一定會把這個人碎屍萬段。

邀月看了一眼東郎,輕笑:“別妄想了,你已經死了,不知道現在是誰頂替你這個老大的位置呢?想報酬,先想想怎麼回去吧?”

“你知道怎麼回去?”東郎凌厲的目光掃過邀月。

邀月搖頭,“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回去……”邀月笑得很邪肆,“我在這裏生活的很好,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我可以去爭奪皇位,這樣的生活本來就很適合我。”

“你倒是很坦白呀。”東郎冷笑。

“對你,我還需要隱瞞什麼嗎?”邀月嫵媚的笑了,“我回去了又能怎樣?重新過那個不人不鬼的日子嗎?”每天都要被人控制,我已經受夠了那種機械人的生活了!”

邀月的聲音里充滿了怨恨和憤怒,但是很快的,她又恢復了平靜,“不過……你的確是不適合這裏的生活,女尊國,女子為上,男子為下,可是你這麼大男子主義!”說著邀月很曖昧的勾起東郎的下頜,對上面具下的明眸。

東郎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這張精緻的還帶着孩子氣的小臉,還有那眼中的倔強驕傲,忽然意識到,也許過去他真是看錯了她,他只是看到了她的風流外表,卻沒有發現她真實的一面。

東郎慢慢推開邀月的手指,皺眉,“沒事不要對我動手動腳,我過去討厭,現在還是討厭!”

“該死的,我想要回去,是不是只要再死一次我就能回去了?”

“不知道,你試試看吧!”邀月一臉的無辜,“不過如果這次死了,就徹底死翹翹了,那就可惜了噢!”

“哼!在這種地方活着也不如死了!”東郎陰狠的說。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既來之則安之,不懂嗎你?既然老天讓你在這裏重生,那你就在這裏活下去,女尊王朝亦能如何,只要你有本事,照樣叱詫風韻。”

邀月繼續說:“喂,你有什麼打算?繼續在這裏掛牌子?還是……要不要我幫忙?”

“你幫忙?你能幫我做什麼?”

“別這麼看不起人,過去你是老大,現在……別忘記,我是皇女,你不過是個男妓……”邀月的話說到了一半就被東郎陰冷的目光給瞪了一下。

“瞪我幹什麼?我說的是實話,別好心沒好報。”

“是嗎?那我倒要聽聽你的好心是什麼?等一下,我猜猜看,比如……收了我做你的男寵?”

“呸!呸!呸!”邀月露出了孩子的心性:“雖然你很漂亮,但是,你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男寵……我看我給你女僕還差不多,我們啊,永遠是兩個世界的人,不然你也早就被我勾引到手了。”

“噢?算你有自知之明!”東郎是徹底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了,若是過去,他早就動手擰斷她漂亮的脖子了。

“不如我給你找個老婆吧!”

“什麼?”這丫頭腦子秀逗了吧?

“怎麼樣?我的六皇妹是一個冷艷美人,非常的適合你!”

東郎伸出拳頭輕輕垂了一下邀月的腦袋,“你腦子進水了!”

邀月楞了一下,第一次,見到東郎會有這麼勉強溫柔的一面,而且還是對自己,如果是過去,他這一拳頭打下來,絕對不會安然無恙的,輕則鼻血橫飛,重則腦癱。

邀月抬頭看看天色,時間也不早了,意之這個時候也應該將皇後送進了皇宮裏,她也該快些回去了,免得有人又要借題發揮了。想到這裏,邀月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東郎,遇到熟人自然是你是一件開心的事,不過遇到這樣的熟人,還不如不遇到。

“那個,不早了,我也要趕緊回去了,如果你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我能幫到的一定幫你。”邀月說著就要走。

“等一下!”東郎見邀月要走,猛地伸手抓住了邀月,邀月回頭對上了東郎的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神,心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現在必須回去了!”

東郎的嘴角上揚,露出了殘忍的笑,“你剛才不是說要幫我嗎?你說的那個六皇女我沒有興趣,不過對你……”東郎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着邀月,“雖然發育不是很全,也湊合用吧!大皇女,你的後宮不多我一個吧?”

“多!”邀月想也不想的回答,隨即笑嘻嘻的陪笑着:“我哪裏有什麼後宮?我過幾日要大婚,那是我死去的老媽臨死前給我定下來的婚事,塞給我一個刁蠻的少爺,以後我的日子可是很難過的,你這時候去,他一定會把我的皇女府鬧得雞犬不寧的。”

邀月說著,心裏恨得牙痒痒,什麼叫發育不是很完全,你全家都發育不完全好吧……

“噢?”東郎邪魅的笑了,“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堂堂公交界的第一交際名媛都頭疼呢?我更要去看看了……”

“就是一個小屁孩了!”邀月沒好氣的說,“總之,邁克,我……不能帶你回去,你還是乖乖蹲在這裏吧!有空我介紹你和咱六皇妹認識,就這樣,別送!”

邀月趁着東郎不備掙脫他的鉗制,“你……”東郎剛要上去抓住他,邀月腳尖一踮,騰空而起,用清宮逃離了,東郎站在原地看着邀月消失在空中,世界真的是顛倒過來了,以前都是他看見她就厭煩,現在輪到她逃避自己了?

東郎恢復了陰冷的表情,他,東郎,真正是身份的某跨國公司的總裁,也是控制大陸黑幫的老大,軍火交易百分之八十從他的手中經過,這樣一個危險的任務,身邊居然有敢背叛他的人。

東郎回到房間,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止之,將一顆藥丸塞入他的口中,一盞茶的功夫,止之便清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東郎一個人坐在對面喝茶,連忙問:“他們人呢?”

“你問的可是那個大皇女?”東郎的聲音好像是從冰冷的地窖里發出的。

止之點頭:“她人呢?”

“走了!”

“走了?”止之幾乎是驚叫出聲,“她就這麼走了?她……”剛要繼續說什麼立刻閉嘴,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茶杯。

“你是不是要說,她喝下的那杯水裏有媚葯?”東郎的聲音里聽不出一絲波瀾,“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替她解了。”

止之的眼中頓時溢滿了失落,黯然道:“我……是不是很壞?居然主動對一個女人耍心機。”

東郎的眼中閃過鄙視,如果不是因為止之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早就不會理他了。東郎一直都是強勢的,在他看來,如果喜歡一個人,就直接告訴她,不行就直接強上,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只是目前為止,他還沒找到一個可以讓他想要禁錮的對象。

“我勸你不要在對她有什麼心思了!”東郎很好心的奉勸了一句。

止之一驚,警惕的看着東郎,難道他也喜歡了邀月?東郎彷彿也猜到了止之的心思,“你不用懷疑我對那個女人的用心,我對她沒興趣,她不是你能招惹的女人,跟這樣的女人周旋,你不少他的對手,最後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

一家酒樓。

二樓坐着一個女子,慵懶的趴在欄杆上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嘴角帶着淡淡的笑。

邀月挑眉看着樓下的行人,偶爾有幾個男孩子過來用餐看到邀月後,都忍不住低頭媚笑,藉以聲音吸引邀月的注意,更是有幾個老男人見邀月穿着華貴,樣貌姣好,便大膽的詢問她有沒有成親,想要把自己的兒子許配給她。

邀月總是笑而不答,弄得人家尷尬的下不了台,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邀月的身邊,很不爽的坐下,毫不掩飾身上的那股霸氣,邀月抬眸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酸酸的調侃,“哎呦,今天穿的這麼帥氣,是打算扮演牛郎嗎?男妓做的不帶勁了?”

東郎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今天他穿着意見白色的襯衫,一條藏青色的長褲,半開的衣領露出他健美的胸肌,可以看出他每天都堅持健身運動。這樣不吝嗇的展現自己的身材,倒是讓街上的女人很是養眼,只是戴着面具,增添了一份神秘感的同時,也讓人更渴望看見他的容貌。

“這樣穿比較舒服,我討厭拖拖拉拉的衣服!”東郎皺眉,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邀月輕笑,手指托起男人順滑的長發,“噢?頭髮這麼長不是更麻煩?你是不是應該考慮換個髮型?”

“正在考慮!”

“哈哈哈……”邀月嬌笑着,這聲音在東郎聽起來很做作,“喂,女人,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變態?”

“你才變態,你全家都變態!”邀月脫口而出,隨即打量着東郎,他的確很帥氣……狐媚……“哎,說實話,我還是很喜歡你過去導尿管樣子,狂野,傲慢又帥氣。”

“哼,相比起來,我比較能接收你現在的樣子,不那麼庸俗了!最起碼沒有那令人作嘔的香水味。”東郎很不給面子的說。

靠……庸俗?敢說她慕容春兒庸俗?多少名媛庶女都競相模仿她的打扮,可以說她隨便穿一件衣服走出去,比任何廣告代言都給力。

“是呀,我庸俗,哪裏比得上你這青樓男妓來的高尚。”邀月捏起一塊糕點,嫵媚的送到東郎的口邊。

本來只是想逗弄一下東郎,知道他不會搭理自己的,剛要收手,指尖忽然被一個柔軟觸碰了一下,糕點已經被東郎咬去了一半,邀月整個人都錯愕了,他……居然吃了她的糕點,要知道過去,她怎麼求他,他都不會吃的,而且被她碰過的食物,他會很不給面子的讓人丟進垃圾桶。

東郎同樣是錯愕,他剛才怎麼會這麼自然的吃了那塊糕點,看着邀月手下剩下的半塊,兩人不知道是誰吃下去比較好,繼續喂吧……怪怪的……自己吃了吧……更奇怪……

剛好這時,不知道哪裏跑來了一隻狗,邀月喚了兩聲,把剩下的糕點丟給了狗,誰知道狗聞了聞,轉身就走了,真是不給面子。邀月抬頭看到東郎眼中的怒氣,居然把他吃過的食物分給狗,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嗎?報復他嗎?

“你知道,那個止之喜歡你嗎?”東郎轉移了話題。

邀月懶懶的應了一聲,“喜歡本小姐的多了去了,難道本小姐都要負責呀?而且我又沒有碰過他,他本來也就是小倌出生。”

“最近有個女人去找過他,被他拒絕了,我聽人稱呼那女的叫二皇女,你應該認識吧?”

“又是她?”邀月皺眉,“討厭的女人,就是一個大賤人,如果你肯把她給XXOO了,我會萬分感激的。”

東郎一頓,“喂,說真的,你為什麼不要止之,既然你是皇女,多一個男人也無所謂。”

邀月白了他一眼,“皇女怎麼了?你以為我什麼男人都看的上?我說,你現在怎麼這麼八卦了,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你,你是要做紅娘嗎?”

這次東郎沒有說話,他只是突然很想知道她的答案,但是……他是驕傲的,就算是喜歡這個女人,也不可能做什麼狗屁侍郎,他的女人就是她的專屬品,不可能和別人分享的。

東郎看着邀月,皺眉,眼眸變得暗黑深邃,“我過幾天也要走了。”

邀月回眸,凝視着東郎,“你要走?你一個人去哪裏?你又不認識人……”

“想我十六歲就出去混社會,當時一個人也不認識,不也一樣有了事業,創建了最大的幫派。”東郎有些得意的炫耀着。

邀月皺眉:“東郎,你一定要這麼驕傲嗎?”

“我是男人,男人的尊嚴!”東郎的大男子主義又開始作祟了。

一頓飯吃了好久,桌子上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邀月招收讓小二過來結賬,卻被東郎搶先付賬了,顯然他害怕邀月被這女尊國給同化了,邀月也沒有客氣,他說的對,他是男人,他有男人的尊嚴,那麼她……同樣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就配合他的大男子主義好了。

“喂,女人!”東郎的手壓在邀月的腦袋上,邀月一愣,不解的看着他,東郎很霸氣卻又溫柔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我走了。”

“邁克……”邀月喃喃。

“過去,拒絕你,是我的損失!”東郎僵硬的說出這句話,兩手插在口袋裏瀟洒的走,邀月站在原地看着東郎離開,為什麼他要那麼說?

東郎落寞的背影穿梭在街上,嘴角揚起苦澀的笑,上天是在懲罰他嗎?他雙手沾滿了鮮血,他不怕死,然而他不能沒有了男人的尊嚴,如今……老天和他開了很可悲的玩笑,他來到了女尊王朝,還遇上了那個被自己一再嫌棄的女人,甚至還……

過去他是一個人,現在他依舊是一個人,明天開始……他還是一個人……

邀月也笑了,錯過就是錯過了,可能是老天註定讓我們是錯過的,最不合適的那一對。我們都太驕傲,驕傲的讓我們都不肯低頭。

很快,邀月和沐煙的婚禮就舉辦了,邀月被女皇封為了月王,但身為皇女,一旦被封為了王,就失去了爭奪皇儲的機會,邀月絕對不會就這樣罷手。

隨着沐煙成了邀月的駙馬,沐煙身邊的楚風也隨着沐煙一同陪嫁到了大皇女的府邸。

晚上的時候,在大皇女的府邸宴請賓客,結果不知道那個止之是怎麼混進宮來的,還在宴會上賣力的舞蹈,但那眼眸無時無刻都盯着邀月,搞得邀月都要發狂了,大家的眼神都盯着她看,還以為她在宮外拈花惹草,招惹上了這男妓了。沐煙自然是沒好氣的,怒斥一聲“好色之徒”然後就沒得興趣,自己先返回了喜房裏。

沐煙坐在新房裏,今天真的是很累,他恨不得現在就躺在床上睡覺,可是他的身邊還站着兩個男人,雙眼死死的盯着他,只要他想躺一下,就會立刻提醒他,“駙馬,大殿下還沒有回房,您不可以先休息,您必須在這裏等候殿下。”

等她?沐煙的心裏有股氣,估計那個色女現在已經掉進舞台上的妓男的溫柔鄉裏面了,她會回來才怪,該死的冷邀月……讓他在這裏乾等,不過如果她回來了,一張床,兩個人怎麼睡?

猛地腦海里又浮現了昨日母親給她的春宮圖的面畫,整個臉都紅了……他們都說開了,不喜歡彼此的,她應該不會回來吧?沐煙覺得全身一陣燥熱,身體的某一個地方也在變化,想要發泄又不知道怎麼讓自己平靜下來。

門忽然被推開,邀月一張臉紅撲撲的出現在門外,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喝了不少酒,“殿下!”兩個男人連忙去扶住邀月,誰知道邀月卻躲開了,“你們都出去吧!”

“額……殿下,奴才還要侍奉您和駙馬喝合歡酒呢!”

“不需要,本宮自己會!”邀月一邊說著一邊脫下了面皰,凌厲的眸子一掃,“怎麼?本宮的話你們聽不懂?還要留在這裏看本宮和駙馬合歡嗎?”

“奴才不敢!奴才告退!”兩個男人連忙出去,並關上了門。

邀月看了一眼那扇門,走到桌子邊將酒水全部都倒掉了,沐煙疑惑的問,“你幹嘛把酒都倒掉?”

“他們是女皇派來監視我們的人,這酒既然叫合歡酒,裏面自然是下了媚葯的。”邀月看了一眼沐煙,壞壞的笑了,一點一點的靠近沐煙,沐煙整個心都懸起來,”還是你真的很想和我洞房?如果是這樣,我們不需要這酒,也可以很盡興的。”

該死的,臉又開始發燙了,那些畫面又浮現在腦子裏面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一定是這個邀月給帶壞的。

“臉紅了……”邀月笑出了聲,“那麼……我們就開始了……”邀月站在燭光下,脫下錦袍。

“喂,你不會……真的……”沐煙吞咽着口水,驚恐的盯着邀月,邀月壞笑着抱着沐煙,“準備好了噢……”

“啊……”沐煙的一聲低吟傳出門外。

“啊……你幹什麼,很痛啊……”沐煙不滿的瞪着邀月,這個女人沒事掐他幹嘛?

邀月則是很得意的笑着。

“嗡”的一聲,沐煙的腦子裏一下子炸開的鍋,整個人都石化了,邀月惡作劇的捏住沐煙粉嫩的臉蛋,壞心的說:“剛才那兩個人就在外面等着聽你的叫聲呢!如果聽不到,明天傳到女皇那裏,咱怎麼交代?”

“你……女皇不會連這個都管吧?”沐煙咬着牙問。

“本來不會管的,但是……誰讓我現在處處礙她的眼了,如果我和你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女皇就會認為我對她是陽奉陰違,表面接收了賜婚,實際心裏很不滿意,而你們沐家,也不會全身而退,別忘記我們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

“憑什麼是我叫……你為什麼不叫?”

“這個嘛……因為你是男的啊……”邀月強詞奪理。

“什麼歪理?啊……”沐煙再次痛呼出聲,叫的不是很大聲,但聽起來卻很曖昧,他揉着自己的脖子,該死的冷邀月,又掐他,每次都趁他不備攻擊他。

邀月腹黑的笑着,“就是這個聲音,很好……繼續……”說著伸手又要掐沐煙,沐煙連忙後退幾步,不小心跌倒在床上。

邀月雙手支撐在床榻上,欺壓上沐煙,“本來本宮的駙馬是這麼迫不及待啊?”

“你不會所以要來真的吧?”沐煙吞咽了幾下口水,不確定的看着邀月。

邀月詭異的笑了,“你說呢?你的衣服是我幫你脫呢?還是你自己脫?”手指撫上沐煙的前襟,沐煙驚慌的搖頭,“不……不用了,我自己脫就可以了……”

暈!他在說什麼呀!他怎麼還說自己脫掉呢?他應該堅持反抗,這個色女……心裏這樣咒罵著邀月,手指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卻早已經把衣服脫掉了,邀月一下扯掉他的衣服丟到空中,印着燭光在門上閃過一個影子。

“哈哈哈……”邀月看着沐煙那副小白兔的模樣,就仍不住想笑。

看到邀月笑,沐煙頓時惱羞成怒,“你笑什麼……你的手在幹什麼啊……不要、不要……”又是一聲驚呼,該死的女人,居然饒痒痒,他最害怕的就是饒痒痒了。

“哈……好痛……”邀月忽然壞心的掐了一把沐煙,沐煙抬腳踹了邀月一腳,跳上床,警惕的瞪着邀月。

邀月沒有防備,滾到地上,“啊……你幹嘛這麼用力啊……很疼的……”邀月爬起來,揉揉摔疼的屁股,怨恨的瞪着沐煙。

“哼!”沐煙擺出一副“你活該”的表情,“這叫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憑什麼都是我一個人做戲?”

“因為你是小受,我是攻,所以叫的人應該是你……”邀月跳上床,再次掐了一下沐煙,沐煙也不甘示弱的扯住邀月的頭髮,兩人糾纏在一起。

“哇……你快放手,很疼啊……”

“你先把手拿開,我就放手……”

“你給我下去……”

“要下去也是你下去……我不下去,啊,不要咬我……”

“啊……恩……好疼啊……你輕點好不好……”

“不要了……我疼死了……不要了……我好累……我投降……”

房間裏的叫聲雖然不是很銷魂,卻也是驚心動魄,門外的兩個男人聽的是面紅耳赤,灰溜溜的回去復命了。

“噓……”邀月最先放開了沐煙,沐煙一愣,也安靜下來,兩人靜止了幾秒鐘,確定外面沒有人了,邀月惡狠狠的拽下沐煙的手,卻再次不小心扯到自己的頭髮,“哇……”眉頭皺成了一團。

“哼……”沐煙則是很得意的笑着,活該。

“喂,本少爺是不是很配合你的演戲啊?”沐煙腹黑的問,邀月的脖子上還有三道抓痕,“你剛才叫的也很逼真啊……”

“呵呵……”邀月乾笑兩聲后白了他一眼,“小人!我要睡覺了!”話音剛落,沐煙都沒反應過來,邀月就平躺在床上,佔去了床榻的一大半。

“你給我起來,你睡這裏,本少爺怎麼辦?”沐煙不滿的吼着。

邀月側身,將被子蓋到身上,閉上眼睛假寐,“你可以去睡地板,也可以把桌子收拾一下將就一晚上……在或者……你願意的話,也可以睡床上……不過我猜你也不會願意對吧?”

“你這個卑鄙小人!”沐煙氣的哇哇大叫,“本少爺鄙視你……”

“哼,鄙視吧,小心我非禮你!”邀月睜開眼睛恐嚇着。

“你才不敢!”沐煙有些心虛道。

邀月窩在被子裏,輕蔑的笑了“我為什麼不敢?信不信我試試看?”

“呃……”沐煙臉一下子漲的通紅,邀月見他不說話了,也就不理他,閉上眼睛睡覺。

看到邀月這般囂張,沐煙賭上一口氣,“睡就睡,誰怕誰?”接着就很霸道的躺在邀月的身邊,兩個人緊靠着,沐煙一隻胳膊還架在邀月的身上,屁股擠啊擠,想把邀月擠下去。

“你給我下去……”邀月抬腿就要踹,卻被沐煙的腿壓住,沐煙很得意的說,“小心被少爺非禮你!”

“噢?那就來吧!”邀月輕笑,眼中全是鄙視。

“呃……”沐煙在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石化了,怎麼和剛才的版本不一樣了。

第二日一早,雞鳴三聲了,邀月揉揉惺忪的睡眼,想要伸展一下身體,便很大力的伸個懶腰,接着就聽到噗通一聲,好像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邀月立刻睜開眼睛,趴在床沿邊就看見了沐煙滾落到地上后還能黯然的睡着。

依舊是那張可愛的娃娃臉,又卷又翹的長睫毛,濃密的讓她都嫉妒,沐煙皺了皺可愛的貓鼻子,嘴巴動了動,似乎是在磨牙,繼續睡着,那姿勢如嬰兒一般甜美,尤其是嘴角的酒窩,正宗的是娃娃臉。

邀月忍不住伸出手指去逗弄沐煙,點了幾下他的臉蛋后,發現他沒有任何反應,還能睡得那麼香甜,邀月又惡作劇的捏起他的鼻子,不讓他呼吸,睡夢中的沐煙不滿的搖頭,伸手像趕蚊子一樣的拍打着邀月的手指。

“別煩,本少爺還沒睡夠!”

“哈哈哈……”邀月悶笑出聲,聽到笑聲,沐煙睜開眼睛,模糊的看了一眼邀月繼續睡覺,三秒鐘后,忽然瞪大眼睛,猛地坐起身。

“哇……”兩個人同時痛呼出聲,因為沐煙猛然坐起身的時候撞到了邀月的額頭,邀月不滿道:“你幹什麼啊……冒冒失失的,真懷疑你能不能當好這個駙馬?”

“誰讓你這樣盯着我的……呃,為什麼我坐在地上?是不是你……”

“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你就在地上了,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邀月撒謊就不臉紅,不過本來就是啊,她醒來的時候真的看見他躺在地上。

“是嗎?”沐煙狐疑的看着邀月。

邀月坐起身,跳下床,跨國沐煙的身體,“該起床了,笨蛋!”

“你才是笨蛋,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叫本少爺笨蛋!”沐煙站起來不滿的反駁。

邀月也不理會他的反駁,“快點起來吧,我們要一起吃早飯,除非你不想吃?”

“哼!”沐煙也不理會他,他可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而且就算是不想吃又怎麼樣,她還能管他吃喝拉撒嗎?

打開門,家僕早已在外面恭候多時了,見邀月和沐煙都起床了,連忙端着洗漱水進去,各自分配好工作,侍奉好各自的主人,為沐煙更衣時,看見沐煙胸前的青紫半塊還有一些壓印,都曖昧的笑了。

“你們在笑什麼?”沐煙不明所以,只是想着趕緊把衣服穿上,不讓那些人發現自己還是什麼處子。

“沒,小的沒笑什麼!”男僕們繼續給沐煙整裝。

兩個人來到膳食房,意之、容之還有楚風都已經坐在那裏等他們了,看到兩個人來,還是站起來禮貌的問安,“見過殿下,駙馬!”

邀月大大咧咧的坐下來,“嘻嘻,你們是怎麼回事?以前從來不講這些繁文縟節的,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客套了?”

“容之輕笑,“也不是什麼繁文縟節,禮節罷了,駙馬畢竟身份尊貴,我們理當如此。”

意之平靜的開了口:“吃飯吧,昨晚大家都沒有能好好吃,早膳食我特地讓人準備的豐富一點。”

“嘻嘻……還是意之寶寶就體諒人。”

此時。

大門外,陽光照射在金碧輝煌的皇女府門上,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外,手中還提着一把寶劍,一步一步的走到門口,抬頭望着房樑上的牌匾,燙金的“月王”二字,這就是她的封號了吧?

兩年了,他終於回來了,兩年前,他離開她時,她大婚……兩年後,他回來了,她又是大婚。兩年了,不知道她變成了什麼樣子,她長大了……

門剛好打開,一個男僕探出頭,看了一眼門外站着的男子,一頓,“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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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臨門:娘子,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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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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