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後院起火
第十九章後院起火
地產和寶山投資管理公司正是簽約那天正好趕上樂楓去北京彙報工作，歐問她能不能晚一天走？樂楓道：“別以為就你有什麼事業？我也有我的事業。北京的事是學校和市科技局好不容易才安排好的，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
歐沒辦法，只好說：“那好，你有你的事業，我得做好你的家庭婦男不是？”
樂楓白了他一眼：“你不給我添亂就好了。對了，這個周末是廣群的生日，我答應他讓他在家裏辦一個生日派對。那天你不準安排別的活動啊？”
“不會的，我會叫張姐提前把飲料和材料準備好，不過，你要叫廣群提前告訴我有多少人。”歐幫樂楓提起箱子。
“對了，我打了電話給旋子，叫她那天也過來。”樂楓道。
“你叫她來幹什麼？”歐一驚，手裏的箱子差點沒掉到樓梯上。
樂楓顯得有些不高興：“怎麼啦？她家張奕然和廣群年紀差不多，讓他們認識認識怎麼啦？兩家大人關係這麼好，孩子也理應有交往。”
“你做什麼事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不要老這麼自作主張好不好？”歐臉色冷冷地說。走出門口，他把箱子放在車尾箱裏，問：“你約了旋子，約了她家張自江沒有？”
“哦，張自江的考察期延長了，要下周三才回來呢。”樂楓道。
歐皺皺眉頭，說：“真麻煩。”
“對了，廣群的手提電腦壞了，你給他買個新的吧？”樂楓道。
歐發動車子，慢慢往後退：“不會吧？他那個手提電腦是去年才買的，兩萬多啊。”
“你真是老土，電腦的配置半年就過時，再說，你兒子的電腦里都是他那些科學實驗資料，他又不像別的孩子一樣打遊戲？給他換一個怎麼啦？”樂楓跟張翠擺擺手。
歐將車子倒出大門，駛上小區路，眼睛看着前方，道：“我發現你最近有點變，以前你對孩子不是這樣的。”
“你這就錯了，我對孩子的態度是，生活儘可能簡樸，但是學習上我是肯花錢的。別是一部手提電腦，就是他要在家裏搞個化學實驗室我都同意。”樂楓白了歐一眼。
“你可別支持他這個，別那天實驗室着了火，把房子燒了倒無所謂，要是殃及鄰居就麻煩了。”歐一臉嚴肅。
樂楓笑起來：“你這人，我就是一說嘛。”
不料在機場，歐居然看見廖冰旋也來了，兩個女人擁抱在一起，然後在一起說悄悄話，似乎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歐走到一邊看着航顯，心裏卻是一直在犯着嘀咕：這倆女人現在好得跟親姐妹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好不容易樂楓過了安檢，廖冰旋笑着說：“這下好，張自江在國外，樂教授也走了，接下來的天地屬於我們了。我剛才把司機打發走了，我現在坐你的車，隨你拉我到什麼地方都行。”
“我把你拉到那個山溝賣給人家做老婆。”歐道。
廖冰旋俏皮地問：“那你捨得？”
歐回答：“我怎麼捨不得？反正是張自江的老婆。”
廖冰旋咯咯地笑起來，伸出粉拳打了歐一下：“死鬼。”
坐上車，上了高速，廖冰旋看看錶，道：“，離咱們簽約還有六七個小時的時間，你看，我們去哪兒？”
歐問：“你想幹什麼？”
廖冰旋道：“你知道我想幹什麼？”
歐笑了：“我正在想你想乾的事啊。”
“流氓”，廖冰旋忽然羞紅了臉。
在莞城一個歐常去的賓館，當兩個人汗淋淋地癱軟在床上，廖冰旋長嘆一聲：“，感謝你給我的幸福，你知道嗎？我覺得這是上帝對我的恩典。”
歐道：“可是，我卻覺得這是一場錯誤，雖然我不知道錯在哪裏，但是，肯定是錯了。”
“你後悔了？”廖冰旋將胳膊哼放在歐的胸口。歐仰面躺着，手從廖冰旋的腰間穿過，不斷摸着她遠遠的臀部。
歐回答：“談不上後悔，只是覺得我們這樣似乎有些喪心病狂。這樣搞不好，也許會毀了兩個家庭。”
“不會的，你們看我正在努力和樂楓做朋友？這樣，我跟她關係約好，她越不容易懷疑我們。”廖冰旋的臉在歐的胸口蹭來蹭去，痒痒的。
歐問：“你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傻瓜，要是陰謀也是因為我愛你。我就是不想讓你的家裏出現裂痕，所以，我才會這樣刻意地去接近樂楓。”廖冰旋很真切。
歐嘆口氣：“唉，你這個女人啊，在我心裏硬生生地拉了一道傷口，也許，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
“不，我不要你痛，我要你心裏萬里晴空。”
“唉，什麼晴空萬里？我就怕哪天暴風雨就會來啦。”歐使勁拍了一下廖冰旋的屁股。
“不會的，我告訴你個秘密，我送了套香水給樂楓。你知道為什麼嗎？”廖冰旋神秘地笑着。
“為什麼？”歐問。
廖冰旋得意地笑着：“嘿嘿，以後我們倆就是一個味道了。我就是哪天跟你幽會，她也發現不了。”
“你這人不去軍統真是瞎了材料。”
“啥意思？還是覺得我有陰謀是吧？”廖冰旋在歐的鼻子上颳了一下。
歐問：“我就納悶了，你演的也太像了，樂楓那麼敏感的人居然沒有發現你的陰謀詭計？”
廖冰旋得意地笑起來：“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樂楓是你的妻子，捍衛妻子的權益，指責分享別人丈夫的女人，她責無旁貸。於是，她看誰不順眼，比如涵涵或者尹小姐，我都義無反顧地站在她的一邊，幫她出主意想辦法，經常給你打預防針，免得你真的陷進去，走火入魔。這樣，她就覺得我是知己，一旦她對我心裏不設防，那麼我不就把自己隱藏起來了？以後就是別人對她說，咱倆有什麼關係，她也不信，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歐道：“你這人太壞了，這心腸堪比王熙鳳。”
“你呀，就是不了解樂楓，從表面上看，她好偉大，好全面，似乎是一個沒有缺點的女人。實際上，那都是她裝出來的，看起來她一切很優秀，那其實只能說明她心裏沒有底兒，於是才會這麼焦躁不安，要是我不陪着她消磨時間，平息她的怨氣，她會瘋狂。你說是不是？”廖冰旋輕輕地在歐嘴唇上親了一下。
歐等在那裏感覺着廖冰旋的兩坨肉在胸前滑來滑去，問：“你這人是學心理的吧？怎麼把樂楓研究的這麼透？”
廖冰旋態度不清地笑着：“嘿嘿，我是女人嘛，所以我了解她啊。你看啊，樂楓在外人看來是那麼完美那麼賢淑的女人，即使有女人跟他爭奪你，她會為難你嗎？她不會做那樣的蠢事。你看她那麼從容不迫的言語，根本就不像一個受害者，其實她越這樣偽裝，心裏就越急噪，回家就會你發脾氣。”
“還真是這樣的，她在大庭廣眾下很給我面子，回家就不一樣了。”歐點點頭。
“所以啊，這些天，我經常跟她煲電話粥，陪她購物，而且態度很低調，在任何時候都要謙遜地低着頭，把她抬到第一夫人的位置上來。你知道嗎？我要是不陪着她發泄，我擔心她會傷害你。”廖冰旋把臉貼在歐的胸肌上，身體微微抽搐着。
歐知道她在流淚，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簽約以後，一切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因為寶山投資管理公司只是分他們應該得到的房子，所以，合同上已經約定好，他們也沒有必要派人。污水處理廠後面的別墅區用地是需要地產付現金的，因為廖冰旋跟歐早已經商量好價格和付款方式，所以也很快地把地一筆款達到了投資管理公司的賬上了。
只是這兩天楚之洋還是要參與這個項目，幾次來找歐。歐一直猶豫着，他主要是擔心楚之洋把這麼一大筆資金抽出來會影響他的生產。
這天早上，他剛剛走進辦公室，楚之洋就跟了進來。
歐問：“你怎麼來了也不打個招呼？我要是去別的地方辦事，你不是白跑一趟？”
“咳，你能去哪兒？大不了我在你這裏等着。”楚之洋坐在沙發上，秘書小姐趕緊給他到上茶。
“實在要參與？”歐問。“這件事你真得考慮清楚，這房地產跟你做實業那可不是一回事，不但是資金投入大，而且周期長，我這幾天之所以遲遲沒答應你，主要是怕影響你的事業。”
楚之洋喝口茶：“，你要知道，現在市場情況很複雜，原來的市場基本上都是被法國的阿斯通、日本的下川、美國的普林斯等幾家大公司平分了，我之洋產品現在能在他們的合圍中攻下一塊，並能逐漸擴大已經是不容易的了。我現在前有伏兵後有追兵，我要想光靠主業，恐怕能以給股東以滿意的答卷。再加上這兩年，行業的利潤不斷下滑，不再其他方面想想辦法是不行了。記得那天謝志平的講演吧？給我觸動很大，現在各行各業的資金都在往房地產和股市涌，因為只有這塊才有利潤可言。我知道這個行業風險大，可是，我又不能不去冒這個險。”
“是啊，我也發現了，製造業資金正在進入股市、樓市和車市。由於企業家的困境沒解決，因此部分信貸資金沒有進入實體經濟，而是進入了股市。銀行信貸的急速擴張又造成了大家的通貨膨脹預期，因此避險資金也不敢投入實體經濟，而進入了股市和樓市。”歐憂心忡忡地說。
楚之洋站起身來，走到窗口，感嘆道：“是啊，看起來股市很活躍，其實股市的基本面就是我國投資營商環境迅速惡化，這個基本面太重要了，它決定了我國這麼長時間的股市走向。投資營商環境更加惡化的情況下，銀行增加了大規模的信貸給企業，而企業在投資營商環境惡化之下找不到投資出路，而錢只能用在短期，我們能幹的只是炒股，炒房地產。好在我有你這樣一個開發商朋友，所以，我這還算是幸運呢，我這也算是進入了一個新的領域不是？所以，你千萬不要想得太多。我既然決定了，就有了承擔風險的心理準備。”
歐沒出聲，想了一會兒，說：“既然如此，之洋，我也不說什麼了，別墅項目咱倆各佔一半股份，因為那個風險小，寫字樓這邊你就別參與了，一是建設周期長，而是銷售期也長，一旦是市場有個風吹草動，我怕你承受不住。”
“可是，，咱倆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不能只佔便宜，不承擔風險。這樣我兩個項目都參與一下，咱哥倆發財一起發，跳樓一起跳。”楚之洋道。
“別，你千萬別這樣，你要是這樣，我就不讓你參與了。”歐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裏卻熱辣辣的。
“這。。。。。。”楚之洋還想說什麼，歐攔住了他：“別說了，就這麼定了，回頭我叫合約部搞份合同出來，沒什麼問題就簽了吧。”
“那中午我請你吃飯？”楚之洋道。
“好啊，你也該請我吃飯。對了，你那個周惜雪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楚之洋回答：“哦，她回法國辦理辭職的事了，大概要過些日子。”
正說著，歐的電話忽然響了，樂楓在那邊問：“你給廣群買電腦了沒有？”
“哎呦，你不提醒我我還忘了，這兩天一直在忙科技園那邊的事，等下我就叫人去買。”歐回答。
“你呀，就這麼沒心沒肺的，趕緊落實，要不等會兒又忘了。”樂楓語速很快，似乎要趕着辦什麼事。
歐陪着笑：“嗯，老婆，我馬上就辦。”
“還有啊，旋子的女兒不能吃燒烤，你叫張翠準備點不熱氣的東西。還有啊，你別喝酒，廣群的班主任也去，你別給兒子丟人知道不？”樂楓叮囑道。
歐道：“知道了，你比我媽還煩。”
“對了，還有啊，前兩天文達來家裏，說他原來的單位不好，我那天跟旋子講了，讓她想辦法把文達掉到她那裏去，晚上你問問啊。”
歐突然感到很惱火：“我說樂教授，你別什麼事都自作主張好不好？像這麼敏感的事你怎麼不是先跟我商量一下？地產跟寶山投資公司現在是合作關係，這時候你把文達調過去，人家會怎麼議論他？他以後怎麼開展工作？”
“這個我不管，反正旋子答應給辦了，你當哥哥的就不能多關心一下文達？好了，不說了，我開會去了。”啪，放了電話。
歐很無奈地對楚之洋道：“你看這樂教授，比國務院總理還橫。”
“理解，太理解了。”楚之洋笑道。
歐不屑地說：“你理解什麼？我跟她一張床上睡二十多年了都沒理解。”
“哎，你這就是身在廬山了。這樂楓從小就是他父母的心頭肉，一直都是含在嘴裏怕化了的，雖然他沒有嬌小姐的那麼多毛病，但是，凡事都從自己的角度考慮已經是習慣了。再說，你們結婚以後，你也一直都順着她，她已經習慣了。還有啊，你前幾年走麥城，她賣了房子支持你，這也是對你有恩，所以啊，她這樣也是正常的。”楚之洋喝着茶，臉上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唉，我這輩子算是在家抬不起頭來了。”歐嘟囔着。
楚之洋笑道：“所以，你出軌我是更理解。因為，廖冰旋給了你所有男人應該有的自豪感，對吧？”
“你小子就像我肚子裏的蛔蟲，啥事你都看得清楚。”歐將手交叉到腦後，呵呵地笑着。
楚之洋眼睛一眨：“偷情是一項刺激而冒險的工作，充滿懸念與探索，且回味無窮，感慨萬千。”
“你諷刺我是不是？”歐將雙腳放在茶几上。
楚之洋嘆息一聲：“其實啊，男人就這樣，面對總是風情萬種的她，總是充滿了興奮與騷動。大多數情況下，並沒有機會去想衝動以後會帶來怎樣的麻煩。我勸你呀，還是小心一點，你家樂楓不是省油的燈，張自江就是天生習慣綠帽子的？不管是誰發現了蛛絲馬跡，都夠你們折騰一陣子的。”
“管它，反正錯已經錯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楚之洋哼了一聲：“這可不象你歐，你呀，還是想辦法把破綻修補好才是王道。”
“對了，跟你諮詢個事。晚上廣群過生日，樂楓約了廖冰旋和她女兒張奕然，你說怎麼辦？”歐問。
楚之洋本來在沙發上斜躺着，一下子坐了起來：“嗯？是這樣啊？我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這會不會是個套兒？樂楓就那麼相信廖冰旋？女人都是多疑的，她不會那麼容易相信人的。你呀，等下跟廖冰旋溝通一下，一定要把戲演好，千萬別忘乎所以。別看樂楓不在現場，一定有其他眼睛盯着你倆，明白？”
“嗯，有道理，這樣，你約廖冰旋，中午一起吃飯。”
“你為什麼不約？”楚之洋反問。
歐笑道：“你是東道主嘛。”
楚之洋指着他：“狡猾，共軍大大地狡猾。”
吃午飯的時候，聽了楚之洋的一番分析，廖冰旋道：“嗯，之洋說的有道理。我也是一直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我這些天跟樂楓說什麼都聽，原來，她也是在試探我我啊。”
楚之洋道：“看樣子，你也太藐視你的對手了。樂楓是什麼人？這麼多年好歹也是從醋海里行船行過來的，什麼醋沒吃過，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那年公司有個財務總監對那是進攻猛烈，到頭來還不是敗下陣去？還有，那年那個女記者，發誓要嫁給，不也是久攻不下飲恨而去？”
“你說什麼呢？是不是要把我的老底都給抖落出來你才肯罷休啊？”歐趕緊攔住楚之洋。
廖冰旋深情地看了歐一眼，道：“沒事，哪個優秀的男人每經過幾次考驗？別人都不喜歡的男人我廖冰旋又怎麼能看得上？沒事的，這不會上了我的自尊。再說，我跟她們的目的不同，她們是想鳩佔鵲巢取而代之，我則是要分享，根本沒有想到將據為己有。目的不同，手段不同，結果也不同。”
“可是，一旦是你的意圖被樂楓發現，戰鬥的過程那可是一樣的，都會有殘酷的廝殺。”楚之洋譏諷道。
廖冰旋給歐加了塊牛排：“我不會跟她正面發生衝突的，我會保護好這份愛，不讓它受到傷害。”
楚之洋切了一聲：“那恐怕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偷情者願意叫自己的隱情曝光，可是，後來去都曝光了。原因是什麼？這種感情是掩飾不住的，你越想掩飾，它越是會不自覺地從哪個你不注意的角落裏面探出頭來。等你發現，一切已經晚了。”
“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我只能儘力而為了。對了，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廖冰旋問。
楚之洋嚴肅地說：“就此打住，全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忘了這一切。”
“可是，這又不是吃飯，能說忘記就忘記嗎？”歐皺起眉頭。
楚之洋緊繃著臉：“要是你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那我就沒辦法了。，你不是一直自詡拿得起放得下嗎？就從你自己開始做起吧？”
“我盡量，我盡量。”歐回答。
看廖冰旋班上沒說話，楚之洋道：“你別任性，別毀了你自己的生活，也毀了你所愛的人。懂嗎？”
廖冰旋低下頭：“我知道。”聲音低得大概她着自己都聽不見。
歐開車進了家門，卻看見張翠和一個穿運動裝的女孩子在指揮一輛車上的人往房間裏搬飲料和晚上用的一些東西。見他回來，微笑地跟他點頭。
開始他還以為是超市裏面的業務員，也沒大注意，就獨自上了樓，沖了涼換了衣服。等他再下來，卻發現那女孩子正跟張翠在腌制晚上燒烤用的雞腿雞翅什麼的。
見歐下來，她笑着打招呼：“歐董你好。”
你是？歐問。
“哦，大兄弟，這是老弟的女朋友童藍。”張翠其實也就比歐大一兩歲，但是，她總稱歐為大兄弟，本來平時都對歐文達直呼其名的，今天不知為什麼也稱其為老弟。
哦，你好。歐淡淡地打了個招呼。這麼多年歐文達的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這個也不知道能交往幾天。
“張姐，你準備的東西夠嗎？”歐問。
“夠，我跟小區門口的牛肉店也打了招呼，要是不夠，他們就送點牛肉丸和其他的東西來。對了，你派車去接他們了嗎？“張翠問。
“哦，我安排了公司的兩部商務車去，本來我想叫他們自己坐公交來，可是樂楓說別人家孩子的家長都是接送的，我也拗不過她。現在這年頭這孩子真難伺候哦。“歐道。
童藍手腳很麻利，很快把一盆盆材料整齊地擺放好。歐注意到，她人不是很漂亮，可是笑起來很燦爛，而這種笑容很容易感染人。
歐問：“童藍，你是做什麼的？”
“哦，我是樂教授的研究生。“她笑着說。
“嗯？那我怎麼沒見過你？”歐很奇怪，樂楓的研究生經常來家裏，他似乎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孩子。
“哦，我見過你，有回你回來很晚，我們在院子裏討論項目，你也許沒注意過我。”童藍笑着答道。
歐抱歉地一笑：“哦，對不起，我這人記性不好。你跟文達交往多長時間啦？”
“有一段時間了”。童藍臉上飛過一絲紅霞。
“哦，那好好交往，你們忙，我上去打個電話。”
走上樓，歐明白，這童藍和文達就是樂楓派來的姦細。不過，他並不生氣，這至少證明樂楓信任他們。只是，剛才他看到童藍，總會覺得樂楓是亂點鴛鴦譜，文達那弔兒郎當的人，跟這個做事麻利的女孩子能交往到一起嗎？
正想着，電話響了，一看卻是涵涵。“怎麼？會打電話給我？”歐問。
“哦，昨天我看你被軟禁了，就沒去再麻煩你，總覺得沒道聲再見有些遺憾。我這時候打電話，是不是很唐突？”涵涵的聲音依舊低沉而沙啞。
“涵涵小姐太客氣了，沒什麼的。怎麼有事嗎？”歐問。
涵涵似乎有些抱怨：“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你怎麼好像總是對我有防備，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哦，對不起，我沒這意思。”歐客氣着。
“我有個請求，不知道會不會讓您感到冒昧。”涵涵的聲音有些慵懶，歐總覺得她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
“請講，不必客氣。”歐道。
涵涵輕咳了一下，問：“是這樣，我聽說你要在寶山區建一個高尚別墅區是嗎？”
“是啊，怎麼，涵涵小姐有興趣？”
“嗯，我想跟你預定一套，只是，我沒有定金。”涵涵道。
歐笑了：“涵涵小姐說笑呢，沒有訂金怎麼定房子？你要知道，這別墅都要四五萬一個平方，沒定金這就讓我很為難啦。”
“我倒有個辦法叫你不為難，只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涵涵還是有點咳。
歐道：“涵涵小姐不妨說說你的想法，我看看可不可以接受？”
“是這樣的，我這裏有兩件古董，當然，它們不值什麼錢，我想把它們放在你那裏，先當定金。然後，過一段時間會有兩個人去分別賣這兩件古董。你通過某個古董行開出發票給他們，當然，稅費由他們自己出。這樣，這兩件古董賣出去，我的房錢就有了，大概還多一點，我算了一下，也多不了多少，就算您的傭金了好不好？”涵涵道。
歐腦子裏迅速一轉就明白了，這不是洗錢嗎？準是涵涵靠上了那個當官的，這所謂的賣古董其實就是受賄。
但是，自己能拒絕嗎？古夢柏的話猶在耳際，涵涵既然能開這個口，證明她背後的那個男人是知道這兩筆交易的，自己拒絕就等於得罪了那個人。反正自己也是賣房子，管着錢的來路呢？
於是，他說：“涵涵小姐，你要明白這裏面的風險，但是，既然你開了口，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的，這樣過兩天我派公司的人跟你聯繫。沒問題，就這麼說定了。”
“太好了，歐董，改日我請你吃飯。”
放下電話，歐心裏說：你請我吃飯？我敢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