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成名
第44章成名
伊兒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文字會變成鉛字刊登在各大報紙和雜誌上，而她的大名也被人們互相追捧和讚美着，這是一種崇高的榮譽，伊兒為這一成就而沾沾自喜。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夜成名”吧！
小女生總會有虛榮心，即使是快為人母的伊兒。沒想到，僅僅是心血來潮地爬爬格子，將自己經歷的那些事寫成文站上，卻不想竟吸引了數萬人的關注，日點擊率直衝百萬。看着文後那些親親讀者們洋洋洒洒留下的篇篇長評，伊兒心都放肆飛揚了。
原來自己的故事，卻是有人願意聆聽的。這是一種很幸福的無法言喻的感覺，只要想想，世界上還有人願意與你一起品茗寂寞和傷懷，即便是悼念痛苦，痛苦也會減半。
當然啦，說到伊兒出名，便不能不提到一個人，那便是她的親親編輯——芋芋。
芋芋全名寧香妤，是移民的華裔，在英國絡雜誌公司上看到伊兒的小說后，神情激憤，通過各種渠道聯繫上伊兒，自告奮勇，連哄帶騙將伊兒拐到了自己名下，出任伊兒的編輯經紀人。
伊兒起初是絡及小說這個領域並不是全面了解，她寫文也純粹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舒散心情而已，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故事會這麼受歡迎，甚至每天每天地有上狂刷留言，請求伊兒多更兩章，抑或提前告知後續內容等等，這些都是伊兒事先並沒有預料的，不過當英國多家雜誌和報紙向伊兒發出邀請函希望能轉載伊兒的小說時，伊兒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故事似乎已經引起了太多的關注。
伊兒已身懷六甲，連行動都十分困難，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和足夠的精力去應付這些繁瑣的雜事，於是當寧香妤打來第三十四通電話時，伊兒猶豫了兩秒，便答應了她。
從此，寧香妤便成了伊兒的專職編輯經紀人。
伊兒無法否認，寧香妤的確是一位優秀而且神奇的編輯經紀人，在她的一番周旋下，伊兒以筆名為“蘇七七”寫下的開始出現在了英站及報紙雜誌上，佔據着重要的專欄位置進行內容連載。題外話，伊兒可觀的稿費可是直逼七位數，這小小地讓伊兒吃驚了數天，她似乎真的有賺錢的天分，為此，伊兒又沾沾自喜了數天。
一時間，蘇七七的名聲貫穿了大街小巷，只要愛好文學小說的人，無不對伊兒充滿了好奇與崇拜。
伊兒開始收到如雪片一般紛繁的來自各大雜誌報社甚至電視台的邀請函，內容基本上如出一轍，皆希望能見一見伊兒的廬山真面目，或者能對伊兒進行一場獨家採訪……
伊兒頭疼，雙眼一閉，將所有的煩心事全扔給了寧香妤，這個傳說中如鐵人一般的芋芋大編輯。
當然了，這裏順帶提一下，寧香妤綽號“芋芋”的來源，據說某一次，艾菲弄了一盤美味的香芋派，寧香妤聞香而來，見了香芋派，便再也不顧所有，端起一大盆便是一番狼吞虎咽起來，一邊吃，一邊還連連稱讚。伊兒瞅着寧香妤那傻樣，便給她起了一個“芋芋”的綽號，自然其中有着顯而易見的譏笑意味。
但寧香妤卻相反地愛極了這個綽號，逢人便得意地炫耀號，只因為“芋芋”出自大作家蘇七七所取，整個一臉不知所謂。於是，“芋芋”便成了寧香妤的昵稱。
這日，伊兒半躺在沙發上悠閑地吃着水果派，傭人領了寧香妤走進來：“太太，寧小姐來了。”
“伊兒，你肚子可是越發大了，我瞧着裏面應該不只有一個吧。”寧香妤熟門熟路窩近桌邊，拿起水果派就扔進嘴裏：“好吃，艾菲的手藝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伊兒翻翻白眼，沒好氣道：“就要生了，肚子能不大？你啊，就知道吃！說吧，找我什麼事？”
“瞧你那嫌棄樣，你還真是小氣。明明是個富商太太，連幾口點心也捨不得……不過，”寧香妤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後失望地撇嘴：“艾菲今天沒弄香芋派嗎？我不是提前告訴過你們我要來嗎？”
“切，懶得理你。”伊兒再次白眼一翻，“我親愛的芋芋編編，你來究竟有什麼事？我可是孕婦，經不起和你折騰。”
“行行行，伊兒大作家，我說就是了。”寧香妤從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打開，說：“這是由全球著名的跨國集團巨資贊助的，以英國為站聯合舉辦的文學大賽，我已經替你抱了名。”
“哦，這種事你決定就好。”
“據說，該集團下屬的媒體影視分公司將從此次大賽中挑選出優秀作品投資拍攝成電視劇。”
“哦……”
“如果你的小說能拍成電視劇，伊兒你就是明星作家，而我，就是金牌編輯經紀人，那時，我們就會紅遍全球，享譽世界，成為最頂尖的完美拍檔。”
“哦……”伊兒無語，這個芋芋啊，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會想像了，八字沒一撇的事情竟然被她說得天花亂墜，佩服，佩服！不過傻人也是有傻福的，她的空想竟然每次都能成真，伊兒也不得不對她欽佩的五體投地，就是不知道這次是不是也能實現她的“夢想”。將小說拍成電視劇，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
“到時再說吧。不過，親愛的芋芋，中飯時間快到了，你是不是該回你自己的窩去了？”
“啥？要吃飯了，你竟然要趕我走？天啊，這世道怎麼了，女人都變白眼狼了……”
“夠了吧你，我懷着孩子呢，別教壞他。”
“你……5555555”寧香妤聽伊兒這麼一說，頓時住了嘴，你說她傻也好，笨也罷，只要每次伊兒一瞅她那鼓鼓的肚皮，寧香妤什麼放肆也立馬收束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以為這樣會帶壞未出世的孩子，還是她心地實在太純的緣故。
“太太，您又欺負寧小姐了。”艾菲解了圍裙從廚房裏走出來，其他傭人們忙着擺弄餐桌。伊兒嘴刁，實在吃不慣其他人弄的食物，硬是非艾菲的手藝不嘗，於是，料理食物便成了艾菲的第二大任務。寧香妤時不時地來家裏竄門，艾菲便成了兩人的專用廚娘。
“我哪有。”伊兒抿嘴，故作委屈。
“好好好，太太沒有，是寧小姐欺負太太您。”每當伊兒這樣時，艾菲總是軟了生哄她。
寧香妤嘟了嘴：“艾菲，她根本是吃定你了。”
“哼，怎麼著？”伊兒蹣跚起身，走到艾菲身邊，睨了寧香妤一眼，威脅之意顯露：你再貧，我叫你再也吃不上艾菲弄的食物，哼！伊兒高傲一仰頭，挽着艾菲的身往餐桌邊去。
“沒怎麼著。哦，好餓哦……”吃飯最大，有什麼委屈她吞了就是。
“哈哈……”
“蘇七七面無表情看着蕭穆說：‘我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愛情，而你給不起，所以我離開……’嗚嗚……伊兒，七七她好剛烈，讓我看了好心痛。”寧香妤捧着伊兒的電腦，淚眼婆娑。
“你夠了，那只是小說，是虛構，你還當真了，幼稚！”伊兒半躺在沙發上，悠閑地吃着她的點心，對寧香妤的眼淚嗤之以鼻。
“我也知道是小說，可是人家就是不由自主地陷進去了嘛，七七她好苦哦，都怪你，怪你，竟然讓我家七七受這些折磨，我可憐的七七……”
“你這個女人真是……”伊兒嘆息，女人一旦感性起來，還真是可怕的很，瞧寧香妤一臉鼻涕一臉淚的，伊兒瞧着彆扭噁心，連忙出聲怒斥：“那是這個星期的新稿子，拿了給我滾出去。”
“伊兒你好狠的心。”寧香妤擦了擦眼淚，將伊兒電腦里的小說新章節發送到自己郵箱裏，然後厚顏無恥挨近伊兒，諂媚着笑：“伊兒大作家，能不能稍稍透露一點後面的情節？蕭穆和羅莎真的有染嗎？羅莎的孩子真的是蕭穆的嗎？還有七七，她真的會離開蕭穆嗎？她離開蕭穆后怎麼辦？會和倪少在一起嗎……”
“閉嘴，你好煩！”伊兒伸手，一塊批薩徑直落進寧香妤的嘴裏，適時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的小口，“別忘了我們當時約定好的，文如何寫，怎麼寫，什麼時候寫，寫什麼，寫多少都是我的自由，你沒有強迫權，如果你想失約，可以，我們馬上解除合作關係。”
“你……狠！好，我不問了，就算好奇心啃食了我的理智，我也絕不會再問你一個字，雖然以為我們的關係已經很鐵的說。”寧香妤委屈地扁着嘴，鬱郁地說：“不過，伊兒你一個星期才寫兩章，估估一算也不過五六千字，實在是上已經怨聲載道，報紙雜誌的催稿電話也快把我逼瘋了。伊兒，你就可憐可憐我，多更兩章吧。”
“如果你沒忘，我現在可是一個孕婦，不要有額外的要求，因為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額餘地，只是亂費你的口水而已。伊兒酷酷地扔下一句。
“那一個星期多更一章，就一章，二千來字，就當看在我們這幾個月交情的份上？”
“芋芋？”伊兒眼神一炙，宣告無聲的警示，“如果你真想我們兩的合作關係毀於一旦，那請繼續說下去。”
“伊兒……”寧香妤悻悻地住了口，她這個作者還真難伺候，可是沒辦法，誰叫她就是看中了她文字故事背後的巨大潛力和商機，她會紅，她堅信。
“對了，伊兒，恭喜你的小說進入了文學大賽的前百名，看來我們奪魁的希望很大哦。”
“哦，是嗎？”伊兒隨意絡上傳的很火的所謂的文學大賽，伊兒興緻缺缺，自己的故事似乎比意料中還受歡迎，這是讓伊兒驚訝的，有人願意看，願意聆聽已經是一件讓她開心的事，意外帶來可觀的收入和矚目卻是始料未及的。
伊兒並不期待出名，所以較於寧香妤的興奮，伊兒卻顯得過於冷靜和淡然，這讓寧香妤越加對伊兒好奇起來，這個女子很神秘，或者說她擁有太多的秘密，就算此刻她們身在同一間房子裏，寧香妤卻覺得離她好遠。她不由自主在她自己周圍豎起了一道無形的牆，她無法走近別人，別人也無法走近她，是自我保護還是怕受傷害，寧香妤無從得知。如果說伊兒有信任的人，艾菲算是其中之一吧，所以寧香妤特喜歡和艾菲親近，一方面可以免費吃到美味的食物，另一方面也能從她嘴裏套出伊兒的某些過往故事。
不過艾菲看起來大大咧咧，卻是個嘴嚴的主，除了知道伊兒有個特別帥氣專情的丈夫外，再也套不出其他訊息。
這雖然讓寧香妤很挫敗，但卻更堅定了她的決心，無論是朋友還是編輯與作者的關係，伊兒這顆潛力之星她要定了。她和她會攜手登上文學的巔峰，她有信心！
寧香妤看了看時間，起身說：“該去雜誌社交稿了，我先走了啊。”
“好，再見。”伊兒甩甩手，連眼皮都未抬一下，依舊與她的美食奮鬥着。
“真讓人傷心。”寧香妤恨得牙痒痒，“我想你前輩子一定是餓死鬼投胎，看你吃成那樣，竟然還不長肉，對我這種喝白水也能增肥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嘲諷，悠着點，小心噎着。”
“謝謝你的告誡，我會小心。”
寧香妤憤憤地抬腳，往門口走去，臨行，又想起什麼，回頭哈拉問：“我說伊兒，真是純屬虛構嗎？不是來源於現實生活？”
“滾，不要在我家瘋！”伊兒憤怒，這隻烏鴉還真是沒完了，隨手抓起抱枕，扔向門口的寧香妤。
“哈哈，我知道了。好，我走，我走，88！”寧香妤滿意地消失在伊兒的視線里。
原來，她曾經有那麼曲折的過去……
“總裁，塞亞文學塞一切進展順利，身處英國對本次大賽進行全盤指揮和監控的藝術總監從入選的前百名優秀小說里相中了幾本，只要總裁首肯，總監說大賽結束后便可以立馬投入劇本改編，然後進行電影電視劇的拍攝，劇組那邊也蓄勢待發，基本演員已經就位，現在只等總裁的最後決策。這是總監看中的五篇小說，請總裁過目。”蕭沐銘的助理遞上五本小說文案。
蕭沐銘拿起文案，一一將每本小說的書名念了一遍：“……光看書名我已經暈了，”蕭沐銘將文案扔到一邊，“立帆，轉告總監，劇本的挑選就由他全權決定吧，我是商人，對這些你儂我儂的文字實在不感冒，開機那天我會親自飛去英國祝賀。”
“是，總裁。”助理恭敬地將文案拿開，編了個文件夾讓秘書收進了檔案室。
蕭沐銘多年後才知道，就在那一天他錯過了什麼……
半月後，寧香妤從倫敦的新娛樂傳媒公司的辦公大樓里打來電話，她在電話那頭用近乎雷吼的聲音說：“伊兒，進入了最後決賽，決賽僅僅十個名額，我們竟然進了……”
伊兒笑了，她彷佛看到了芋芋歡呼雀躍的神情，那個女人此時必定很誇張吧，回頭率絕對地百分之兩百。
春節前，倪少恩打來電話，帶着深深歉意的他在那頭解釋不能飛去諾維奇陪伊兒過新年的事，伊兒雖然覺得有點失落，卻還是體貼地安慰倪少恩並沒有關係。倪少恩一邊為伊兒的諒解而感動，一邊又為自己的失約而懊悔，於是暗暗發誓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在伊兒預產期前飛去英國陪伴在她身邊。
時間就在人們窄小的手指縫間悄然流逝……
當新一年的鐘聲響起時，伊兒挺着匍匐大肚，一個人坐在窗邊，靜靜地獨自迎來了新年的第一個清晨。
中國人有舊年守歲的風俗。除夕那天，艾菲憐惜伊兒一人過春節難免孤單，於是在伊兒的首肯下，接來了自己的丈夫和四個孩子，一起陪伊兒度過了她來諾維奇后的第一個春節。
偌大的家裏，人一多，連氣氛也熱鬧了不少，在孩子們的歡聲笑語裏，伊兒這個春節過得倒也和樂融洽。
想起遠在台南的蘇母，伊兒在除夕夜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得知蘇母正和一大票死黨聚集在家裏開新年派對，伊兒誠心致上了新年祝願，並說，明年夏天便回台南看望蘇母。
掛上電話，伊兒凝視諾維奇美麗的夜空，正巧一顆流星劃過，伊兒許下了一個心愿：希望媽咪永遠健康快樂！
如果說，舊的一年裏還有什麼心愿是伊兒放不下的，那應該是倪少恩了吧。看來倪氏這番遭遇的困境必定讓倪少恩亂了手腳，伊兒心疼他的身體，只希望溫柔自信的倪少恩不至於過於勞累才是。
孩子的預產期在春節后的第一個星期天，伊兒掐指算算，也不過半來個月的日子。偶爾想到，到那一天，孩子離開自己的身體成為一個獨立的生命時，自己除了喜悅歡欣還會有淡淡的失落感吧，充實的身體裏突然少了寄宿主，那種空虛是可以預見的吧，宿主與被宿者的關係，歷來就是欲理還亂，牽扯難清的。
伊兒突然不忍將孩子生下來。孩子，你也許不知道，母親身體外面的世界固然豐富多彩，卻也是暗藏陰暗的，我如何忍心讓一塵不染的你潔凈的心靈被世俗的紅塵所熏染，如果可以，媽咪多希望你能永遠都呆在我的肚中，免遭塵世的喧囂。
艾菲的小女兒瑪雅來到伊兒的腳邊，扯着伊兒的裙據咿呀地說著並不清晰的英語，伊兒看着瑪雅，又想到不久后的自己也會擁有一個美麗的孩子，然後笑了。儘管媽咪不希望你生下來接受世俗的紛擾，然而，生命是那麼美好，媽咪好像看到健康可愛的你一輩子陪伴在我身邊，咿呀學語，蹣跚學步，然後長大，成家……
每一個母親都會有這樣複雜的心理吧，孕育生命就像是人生的升華，跨過了這一階段，生命才是完整的吧。
伊兒抱起腳邊的小瑪雅，抱進懷裏，然後擠眉弄眼和瑪雅玩起了遊戲。
未來，一直都是令人期待的。
春節的第二天，寧香妤激動地敲開了伊兒家的大門。一進門，寧香妤便給了伊兒一個興奮的擁抱，嚇得旁邊的艾菲丟掉了手中的餐盤尖叫連連：“寧小姐，快放開太太。”天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伊兒現在的身體可是經不起任何折騰，丁點大的聲響一不小心便是一屍兩命啊，自然，這話誇張了點。
“伊兒，伊兒，我們要拍電視劇了，要拍電視劇了……”寧香妤忘乎所以。
“哦，然後呢……”伊兒嫌棄地抓起寧香妤的幾乎繞住自己的四肢，一一扔開，然後坐回柔軟的沙發上，兀自沉浸在艾菲的美食里。
“我的天，伊兒，你這是什麼反應？難道你沒聽到我說的？你的小說要拍成電視劇了，電視劇懂不懂？英國新娛樂傳媒的藝術總監今早親自給我打的電話，下午我們就飛去倫敦簽約。”
“我聽到了，請降低你的語音分貝，英國對噪音不是有明文規定嗎？”驚喜是有，但並不表示要將它表露於外，什麼時候她竟也學會了掩藏情緒。
“你是木人嗎？聽到這個消息一點震驚也沒有？連驚喜也沒有？”
“有啊，是有那麼一點驚喜。”伊兒雲淡風輕地撇了撇嘴表示自己喜過。
“你……真是氣死我了，虧我的滿腔熱情付諸了流水。那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去倫敦？”
“倫敦？我可沒說要去，這種事你自己搞定就好。”
“什麼？難道你要我一個人去？可人家總監指明要見見原創作者。”
“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的經紀人，這種事你都搞不定，很讓我懷疑你的能力哦。
“可是人家指定要見見你……”
“你忘了我們當初簽署的協議？你有義務保護我免受公眾騷擾。還有你也不瞅瞅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適合長途跋涉嗎？你也不怕我在飛機上就把孩子給生了？”
“額……還真是有可能，那我再去交涉交涉？”
“嗯，全權交給你。”伊兒事不關己繼續與食物作奮鬥。
“太太，嘗嘗這個，我新研製的料理，對孕婦產後奶水有很大的助益。”
“好，謝謝艾菲。”
“我也要吃，我也要吃……”寧香妤一見美食頓時飛奔過去，連連嚷嚷。她的人生有三大目標，一是吃，二是睡，三是伊兒。民以食為天，美食當前，沒有矜持可言。
“你又不生孩子，吃什麼吃，滾一邊去。”伊兒瀟洒一揮手，寧香妤撲了個空，“對了，文學大賽的獎金別忘了匯進我戶頭，事前說好的七三分賬，一個子兒也別想少。”
“嗚嗚……不是五五分嘛，啥時候變成七三了？”
“就在剛剛。你不是說小說要改編成劇本拍電視劇了嘛，我是原創作者，自然有權利修改任何條例，同不同意由你，我想應該有不少人想做我的經紀人。”伊兒拽拽地睨眼。
“你……狠！”
“謝謝誇獎！”
翌日，寧香妤從倫敦打來電話說，雖然簽約儀式伊兒不用出席，但新娛樂那邊堅持劇組開機那天伊兒必須親臨現場進行剪綵。據說，剪綵那天，新娛樂傳媒的新東家也將蒞臨英國，參與剪綵儀式。伊兒雖然不情願，卻還是在寧香妤軟磨硬泡下堪堪答應了，用寧香妤的話說，原創編劇不在場，開機儀式便也失去了原先的意義。
緊接下來的工作便是緊鑼密鼓的劇本改編。新娛樂那邊一切人員設備皆已就位，就等着伊兒這邊劇本的文印。剪綵儀式就定在這個星期天，也不過五六天的時間，伊兒挺着個大肚子，加班加點地進行劇本的改編排版。艾菲在一旁看了很是心疼，抹了抹眼角的霧水，又在廚房裏搗鼓開來。她不懂什麼是創作，唯一可以為伊兒做的也不過是弄些營養好吃的食物犒勞犒勞伊兒緊張運作的脾胃。
開機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伊兒的劇本改編工作也將將告一段落。美美地補了一個覺后，開始籌備飛往倫敦的行程。
寧香妤早早地等在了客廳里，見了修整好妝容出來的一二，嘖嘖稱嘆：“伊兒，如果你沒那個大肚子，一定會迷死全倫敦的男人。”
“切，我有這個大肚子照樣迷死倫敦的男人們。”伊兒酷酷地回擊。
“懶的和你扯，我們走吧，飛機就要起飛了。”
“走吧。”伊兒在艾菲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家門。
那將是一次有趣的旅行，因為她和他即將正面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