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意外碰撞

第十三章 意外碰撞

第十三章意外碰撞

於是李達升藉機再挑事道:“來人呀,這肥豬傷了吳王殿下,拖下去給我亂棍打死!”這話驚得蘇沫立即抬起頭,而李達升說完此話便挑釁般的掃了眼赫連珏,蘇沫抬臉下意識第一個看的人也是赫連珏。

只是她失望了,那人臉上淡淡的,甚至盯着她還勾起惡意的笑。似乎只是在看一場好戲一般。

大憤在心中,這人竟是她的未婚夫?卻是如此德性,她蘇沫可真嘔呀。

正這番心裏活動,不想那錦衣華貴的吳王身後果然上前兩個侍衛,而吳王也是一臉冷冽,這怪不得人家吳王,誰叫蘇沫兩番賠禮,都透着那般子隨意,而且話中深意,精明如吳王又豈又聽不出來的道理。

蘇沫憤得,這就這麼簡單要她性命了,可恨可惱,猛得拔身起來,“站住!”厲聲喝道,還真是把吳王的兩個護衛給虎住了,兩人一個對視再要上前,蘇沫邊後退,邊凌聲道:“到底吳王殿下是你們的主子,還是那個姓李的,兩個沒腦子的傢伙還不快退下!”

冷臉的吳王蹙了下眉頭,朝李達升掃了意味深長的一眼。兩個護衛聽聞立即驚身回視吳王,果然見吳王暗示他們二人退下,於此二人心中盡升起一股寒意,因為吳王殿下眼中冰凍的光亮,是他們再熟悉不過責難。

“你是何人?”此時吳王才疑惑的問道,凌厲的目光暗斜着李達升,若他沒猜錯的話,這女子應與他熟識才對。

蘇沫先看眼赫連珏,果然見他與李達升竟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對於剛剛她差點沒命,卻是一點也沒在意呀,如此她若抬出與他的身份來,豈不是自取其辰么!

“稟殿下,民女喚蘇沫。”至於身份她正惱得不想報。

吳王眼裏透出深究,此女不卑不亢並非一般人家女子,至於“蘇沫”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一時間卻也想不起來。

三男一女便都滯在小徑的拐角處,蘇沫心裏逐漸慌開,實不明白冷厲滿面的王爺殿下,到底要把她怎麼辦,只是意外一個碰撞,難不成想這麼久,還真要給她治個什麼罪不成!

“達升,你可認得此女。”吳王卻不肯輕易放過,發現蘇沫一再的往他身後打量,那裏就李達升與赫連珏,自然便問起李達升。

卻不相李達升會如此回道:“聽這名字到有點熟悉,就是記不得在哪裏聽過了,不如殿下問問珏少吧。”

他笑奸了臉,先裝模人樣的喚道:“哎,珏少你可知這肥豬到底是誰呀?”

赫連珏神情慵懶,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直視着蘇沫,那裏面承載的複雜深意蘇沫沒時間琢磨,因為此時她正被李達升一個又一個的“肥豬”給氣憤了心。

“這位公子說話如此臭不可耐,難道出門前沒有漱口嗎!”赫連珏不是想執身事外嗎,那好,她到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李達升被蘇沫如此暗罵,豈不就紅了臉,也不忌什麼吳王在此,立即就硬起脖子,憤目圓瞪,“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辱沒本公子,本就是一副肥碩丑顏,肥豬肥豬……我罵你又怎麼著,你個肥豬再敢還嘴,老子掐死你也沒在話下。”

凸起的眼惡瞪着蘇沫,不僅口上不饒人,竟威脅性的朝蘇沫走過來,一雙大拳更是啪啪作響,大有立即要教訓一番蘇沫的意味。

“果然是京成出了名的小混混,”蘇沫眼裏沒有透出一絲駭意,淡起聲道:“這可是朝中重臣,百官之首的左相府坻,你也竟敢如此放肆,還真是膽大包天,目無王法!”重聲喝出,眼裏凌光乍現,卻是讓看到蘇沫的人無不心中一稟。

吳王只覺此女並非一般女子,膽子雖大卻也有大的本錢,突然憶起左相剛收了位義女,而巧的是這位義女正是赫連珏的未婚妻,故而冷肅的俊顏淡然下來,到是有意的看向赫連珏。

李達升卻不退反進,幾大闊步走近蘇沫。

蘇沫心裏是慌着,這人也是出了名的玩劣,定是與赫連珏不相上下,憶起那日晚上所受的苦,心上便存了幾分小心,故作鎮定向後退着,嘴上卻是不饒人的譏笑道:“蘇沫好不明白,右相府中公子再加玩劣,也不至於視吳王殿下如無物吧,如此就要出手欺負女人,別人看到還以為是殿下屬意,豈不知相爺公子根本就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過!”

李達升惱火了眼,“肥豬,你以為嘴巴厲害,老子今日就會放過你嗎,哼,如此可惡挑撥殿下來治我,不教訓你老子就不姓李了……”面上兇惡陰狠,一拳突然就朝蘇沫門面而來,蘇沫驚得沒法動,實不相信在吳王面前他說出手就出手,定定的看着那拳朝自己襲來。

“住手!”突然一記硬拳擋在傻掉的蘇沫面前,李達升惡吼一聲,“劉子謹滾開,老子的事你少管。”

“李達升,休在我府里惹事生非,更不能傷我義妹,還不住手!”劉子謹勁風猛出,鐵拳虎虎生威,與李達升纏鬥起來,劉子謹明顯是忍讓多一點,不過內斂沉靜的面上卻是深不見底的凌厲。

蘇沫忍不住倒退數步,這一刻她是害怕的,果然這些小太保沒有一個好招惹,再見其餘兩人都無所動,到是看起這打鬥的二人漸來了興趣,她心中驀得突生起一股憤怒,一個意外的碰撞而已,這位高貴的王爺就要人性命,而與她有婚約的赫連珏更是冷漠如此,平凡百姓命賤如草芥,果然是一點都不假。

蘇沫晶亮而染憤的目光突然撞到吳王凌厲的眸子,她立即一回眼,氣痛了自己軟弱無能,原來她蘇沫也不過是欺軟怕惡的主。

李達升連吃兩記鐵拳,亂惡的眼卻是越打越玩劣,可明顯的他從頭到尾都是驅居人下,根本不能力抵長年爭戰的李子謹的進攻。

“你們兩個還不快住手,”突然吳王出口阻道,輕揚眼角帶絲淡笑,目光卻是凌厲不改,“互相切磋而已,何必爭得臉紅耳赤!”

李子謹臉上憤一記,手勁猛收抱拳稱道:“遵命,殿下!”

“遵命,殿下!”摔倒在地上的李達升也跪首而拜,狼狽的顏上滿是惡狠意味,暗掃眼李子謹透出陰冷之光。

“啪啪……,二位剛剛比試真是精彩萬分,呵呵……”赫連珏揚笑走近,到真是一副看好戲的隨意,“哎…李達升,原來你往日那些兇狠,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只能欺負弱小罷了,哈哈……與劉小將軍一比,到成一塊繡花枕頭而已,呵呵……”挑起事非的眼豈能就此放過這小子,人人都知道他赫連珏與李達升就是相互抵制的惡友,有此機會當然得得損他幾句,不過……赫連珏到是看劉子謹一副英勇模樣極不順眼,剛剛也就是他打斷了一場好戲哦。

李達升猛起身,厲道:“他不就爭了幾年戰嗎,能打贏老子算什麼本事,若真有能耐的話,劉子謹…你立即單槍匹馬捉幾個胡騎兵過來,也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威風呀!”

劉子謹面上猛厲,凌眼微眯,實看不慣他這副玩劣的嘴臉。

赫連珏接話點點頭,“呃,這到也是啊,劉小將軍戰場的風光,咱們只是聽聞過而已,若是真抓幾個胡騎過來,確實能讓大家心服口服,以後咱們跟着劉小將軍訓練,定是言聽必從,言行必出呀!”

漂亮帶笑的桃花眼嘲弄的打量着劉子謹,如今劉子謹可當是焦頭爛額了,今日赫連老將軍已把新收的公子兵全交由他來帶,可想而知這第一天的訓練,劉子謹可沒少被這幫小混混捉弄。

只聽啪啪猛響幾聲,劉子謹鐵拳死握,厲顏上湧出惱意,以往即使是面對兇猛的胡騎,他都能很好的控制情緒,但卻受不了有人損他的威嚴和顏面,被激的人哪還存幾分理智,他突然向吳王殿下一抱鐵拳:“那就請吳王殿下……”

“義兄……”蘇沫一聲急喚,打斷他的話,她急步過來伸手便拉下他的拳頭,道:“義兄,這位是吳王殿下吧,剛剛沫兒不小心衝撞了殿下,你快幫幫沫兒求求情呀。”

吳王溫眸中閃過幾抹幽光,到是把蘇沫重新打量了一番。

滿月臉上儘是擔憂的神色,但卻並非為自己擔憂,而是為這個失去理智的義兄萬分擔憂。

劉子謹眉一蹙,這才想起剛來時的一幕,再覺蘇沫抓着他手猛緊了緊,她眼中的擔憂他立即完全理會。

“殿下,沫兒……”

“呵呵……不用在意,是本王撞到蘇小姐,應該說抱歉的是本王才對。”吳王溫眸微軟,和氣的一手扶起一人,便對蘇沫道:“小姐沒事吧?”暗看了眼了有些無生趣的赫連珏。

蘇沫連擺起手,臉上擔憂消散,溫開笑顏道:“到是沒有撞到哪裏,只是剛剛被殿下嚇得不輕。”她笑眼打在吳王身後的兩個侍衛身上。

那兩被她一看,更覺吳王周身升起凌厲,故而兩人立即一抱拳請罪道:“恕下失禮,請小姐責罰!”

“呃……這到是不用了吧……”蘇沫似沒主意般看眼吳王,剛剛只聽蘇沫這麼說,他便厲起眼瞪着身後兩個侍衛。

蘇沫擔憂的與劉子謹對視一眼,她小心的解釋道:“剛剛似乎並不關兩個護衛大哥的事,要怪也得怪小人挑撥才對啊。”

“肥豬,你說誰是小人?”李達升因剛剛輸給劉子謹惱意未消,聽蘇沫鄙視的話更顯怒火中燒。

又是肥豬……蘇沫粉拳一握,憤怒竟直衝上喉頭,心裏是大喝一聲,可惡!

剛剛還笑逐顏開的臉上漸漸染上自卑之色,水亮的雙眼皮大眼睛眨呀眨,竟眨出一行淚花來,低下微泣受傷的小臉,肉肉的小手有些無助的扯着劉子謹的衣角。

“義兄,沫兒當真丑劣得難以入眼么,為何李公子總是喚沫兒肥豬,嗚……沫兒也是姑娘家,這麼被人鄙視污辱真是羞愧死了,嗚……”

劉子謹當下就凌了眼,視着李達升狠猛一眼刮過去。而與蘇沫相對而站的吳王,也難免會給李達升一個責難的眼神,生為男兒確實對女人如此過份,實不是大丈夫所為。

只是這一切落在赫連珏眼裏,卻便無比滑稽有趣,他凝視着蘇沫忽而勾起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

李達升自然感受得到眾人不贊同的眼神,於是很是惱火的再吼道:“肥豬,你本來就長得醜死了,怕別人說的話就別出來丟人顯眼啊!”

“嗚嗚……他還這麼罵我,嗚嗚……”蘇沫哭得忘我,抓着劉子謹似乎更加緊了點。眼淚是真的,傷心的模樣也假不了,於是吳王凌眼更凌了,瞪着李達升是好一陣的厲顏肅色。

李達升已是臉紅脖子粗被蘇沫激到極端,看吳王更加冷眼責難起自己,他一窩火竟再出一拳來,猛得被一陣勁風擋過,劉子謹面上鐵青,“你再妄來,休怪我無情無義!”

漲聲猛起,“劉子謹你盡護着這肥豬,幹嘛呀,當真把她當義妹不成,還是說你左相府現今是離不了這肥豬的身份,這就要與我右相府抵制起來了嗎!”這話猛出立即擊得劉子謹顏面無光,鐵拳卡卡狠過就要教訓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驀得鐵拳上又被蘇沫的小手就按住,她被他護在身後的,不僅把李達升的話聽得明白,而且把吳王猛變的臉色也收在眼底,更加明白義兄是真正的動怒了,以她身份挑出事端,這後果她蘇沫可承擔不起,所以她得阻了,必需阻止。

“李達升你一個大男人只欺負着我一個女兒家好不要臉!”她硬聲引火燒身,只為救出被激惱的劉子謹,手上更是使了足勁兒按下他的攻勢,她與他對視一眼頗存深意,便上前一步擋在劉子謹身前。

剛好瞬間動作,正是李達升口惡噴聲,“這是你這肥豬激得我,可還要惡人先告狀,哼!肥豬,我還得這麼叫你醜八怪!”

“怪了的,我蘇沫到底哪裏丑了,怎麼又丑到你李家去了不成,為何你盡與我這個小女子過不去!”蘇沫端着臉,昂着頭很是較真兒的理論起來。

趁李達升還沒吭聲,蘇沫邊上前,邊辯道:“丑與美不過是世人各自的看法不同而已,在如今這個以瘦為美的燕國,我蘇沫是胖了點,確實不是眾多男人所追捧的骨幹美人,但也不是你所說的醜八怪,你難道沒細看我嗎……”她突兀一笑,兩個深深的酒窩甜美可愛,驀得竟吸引了在場幾個男人的目光。

“我雖長得胖,但是膚白如雪,膚質細膩如美玉,試問有幾個乾瘦的女人能有我這一身天生的雪膚呢!蘇沫臉上雖大了點,可是沒看到我的眼睛也很大嗎,還很閃亮不是,鼻子也是挺直而豐盈,還俏麗得很呢!嘴唇不大不小不厚不薄剛剛好,而且水潤晶亮是最健康的櫻紅暈色……”

蘇沫當著幾個大男人的面,是把自已從頭誇到了腳,卻讓人覺不出她蘇沫有多自戀,認真的神態,字字描述的如此精準,顏上是連一絲扭捏也沒有,只讓人覺得蘇沫不是在自誇,而是在誇着別人,只是這個別人恰好是她而已,這感覺很怪異,怪異的幾個如此身份的男人竟然都隨着她的描述仔細的瞧着她,自然從他們注重的眼睛裏也看出贊成之意,她蘇沫確實不醜,是可愛秀麗又不失理性的一個女人,很矛盾綜合體,固而幾人心裏也撲出了異樣的矛盾之感。

“……這張臉上處處都透着靈秀之氣,雖不是頂美卻靈秀可愛,我的性子也是沒話說的,哼!你說你李達升憑什麼罵我是醜八怪,還用肥豬這種字眼污辱我的美,讓我氣憤的同時也可憐起你來,原來右相府的公子竟是如此淺薄卑劣之徒!”

大眼裏泛出最猛的一記亮光,驀得拉回了李達升竟游到天外的心思,惡口立即接道:“你不僅是醜女,還是個皮厚失德的潑婦!”他哼了好大一聲,看蘇沫大眼瞪得老圓,驀的就閃了開臉,看向赫連珏之際,立即嘴惡的不饒人道:“赫連珏我真替你可惜,雖然你也不乍的,卻是得了她這個口沒遮攔的女人,剛剛那些話出自於一個女人之口,我真替你丟臉呀,呵呵……”

赫連珏慵懶桃花眼不知何時閃耀晶亮,此時盯着並無所覺的蘇沫,到是確實閃過責備之意,“吳王殿下,看來今日我們聚的並不是時候,在下與李府公子似乎有必要先溝通一番,不然一起為殿下謀事的話,恐會有絲不妥。”

雖話向著吳王,但生起玩劣的眸子卻凝視着李達升,只聽李達升也叫囂道:“好啊,你要違護你這肥女未婚妻,在下樂意奉陪到底,呵呵……”此人面對赫連珏卻是更加囂張的可以,但互相爭對的二人,都忽略了吳王漸變了面色,惱怒眼中猛顯而過,湧出冷水的眸子忽的就沖向始作俑者蘇沫射來。

看着如鬥起的兩個公雞互瞪着眼,蘇沫心中冷笑,剛剛乾嘛去了,此時卻要拿未婚夫妻說事!哼,這個李達升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蘇沫惡着眼瞪着別人,卻不知自己正被厲光所掩埋。吳王思着眼前的要務,那是父皇很重視的事情,卻是被這麼個女人搞亂,他豈有不責怪不惱火。

在所有人意外更之外,蘇沫嬌起顏,唇角勾着羞澀的笑花,緩步朝赫連珏走來,而劉子謹下意識要抓人的手,卻因莫名的原因竟頓了下來,直直的黑眸卻只注視着透着嬌羞的女人。

“珏……”剛出口蘇沫心裏先就惡寒了一下,快速正理心態,繼續溫柔中透着羞澀道:“別人什麼看法,沫兒一點都管不着,只是希望你……希望你不要這麼看沫兒……”她要給他顏面,在外人面前最莫大的面子,與這幾人交涉幾次,她明白女人與男人相比決能以硬治硬,得軟硬兼施,如此才能最有力的保全自己。

當然更不能以她作理由讓赫連珏鬧起什麼事,不然老將軍那裏她第一個沒法交待,兩人關係鬧僵,義父那裏更加說不過去,於此她只有儘力全部兼顧,只期望她這麼做能夠圓滿吧。

羞着眼看了沒作聲的赫連珏,還好他沒繼續朝某人再鬥眼,只是盯着自己那驀起的笑眼,讓人覺得很是危險,就與那夜被他威脅時的感覺很相同啊。

蘇沫再道:“其實……其實我只想你了解沫兒並不醜,所以剛剛……剛剛才會仗着膽子那般自誇的……”她一直低着頭的,赫連珏只看得到她的頭頂,而蘇沫卻看不到赫連珏唇角勾起輕笑,那神情到是讓別人看了,很是春心蕩漾滿面生暉的光華,很意外的,蘇沫感覺得到赫連珏是帶着好笑的心思看她繼續演戲。

蘇沫低着臉勾起一抹壞笑,有這麼多高貴不一的觀眾,她又怎麼能把戲給演砸嘞!

她低着臉勾起一抹壞笑,有這麼多高貴不一的觀眾,她又怎麼能把戲給演砸嘞!“珏,你不會是淺薄的人對嗎,沫兒雖長得不如你意,可是心地卻很好,為了能做個稱值的媳婦,這些日子天天與義母學習女紅,廚藝,甚至是讀書習字,能學得沫兒都儘力學會,一定作到稱職這兩個字,決不辱沒於赫連家……保證對珏的父母孝體貼孝順,而最重要的是……”低下顏來,因為覺着臉上表現不出想要的那份害羞而已。

不過聲音很好控制,於是她羞羞的說,“最重要的是沫兒喜歡你啊……”可話的餘音未斷,小臉就被人勾了起來,嘴角來不及消散掉的惡寒,全塞進了赫連珏戲謔漂亮的桃花眼,她眼裏慌了下,以為這人會揭穿她作的把戲,卻不想他粗造的大拇指竟磨起了她的唇瓣。

“櫻紅水潤,小巧卻不失豐盈,果然是一張很漂亮的嘴唇,”更加是一張狡猾的利嘴,赫連珏笑眼深幽不見底,眼角上卻又勾挑起一抹春情,很是誘惑的注視卻讓蘇沫遍體生寒呀。

她可以猜測或者掌控很多人的想法,但赫連珏的卻從不能窺得一二,於是此刻他究竟是要附和着她的話,還是要再威脅或者教訓她,蘇沫心中根本沒譜,但無論怎麼想來,卻也好過他因她而跟右相公子爭了起來,如此惹火他大不了被人再扼一次脖子而已,死就死了,怕什麼怕到是!

桃花眼緊盯着人不放,明顯得看到她從慌張到自持,最後變成可憐巴巴的小媳婦兒,“珏,你磨我的唇上好痛哦。”他一直沒住手,卻只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他研究着她,竟然忽略了自個兒的動作,桃花眼剛一眯,就聽有人先笑開了,“赫連珏你竟跟這肥女調起情了不成,原來你的眼光也不怎麼的嘛!哈哈……”

赫連珏放了手,轉向哈哈嘲笑的李達升,桃花眼依然笑滿只盯着他,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嘲諷,可只有李達升明白這又是他的另一番挑戰,明顯的這二人眼對上眼又來了勁。

這時吳王走進二人中間,臉上帶着和氣,道:“達升你就莫在笑這對淘氣的小夫妻,珏少到是無所謂,你們看蘇姑娘可得窘死了喲,呵呵……”

他眼中是笑着打量了眼蘇沫,蘇沫立即向吳王一施禮,凌光在她櫻唇上頓了下才回眼,只看李達升同樣朝蘇沫打去一眼,不過同樣滿是嘲弄的眼神,而赫連珏卻再沒看蘇沫一眼,只向吳王直言不諱的道:“殿下是擔心在下與李公子交惡,阻礙了你的事吧!”又掃眼李達升,這人同樣玩世不恭得很,“若不是吳王殿下相邀,我才不屑與你共事,哼!”

吳王陪着笑臉,“得,你二人也不要再執氣什麼,本王的面子到在其次,只是這事是父皇親批於我們幾人操辦,大家也應該知道它對父皇來說有多重要,這意氣之爭與正事之上孰輕孰重各人心裏也應該好生思量一番,恕來本王以雷霆手段聞名,期望接下來這段日子,咱們幾人都能相安無事,既把父皇的事辦妥,卻也莫要再做傷和氣之事。”

吳王說這話時同樣打量起劉子謹,蘇沫這才明白這些人同聚左相府的原因,她義兄明顯是個作大事的人,而另外三人……吳王除外因為她不了解,只說這赫連珏與李達升怎麼也不像會為皇上辦事的人才對。

吳王一番似勸似威攝的話,果然讓幾人都收斂不少,劉子謹憂愁常態,謹慎而有禮的請幾人進書房裏議事。

吳王先行一步,卻在轉身之際有意的掃了眼蘇沫,那眼神蘇沫把它規為探究以及…莫名其妙的讚賞,是讚賞嗎?她還沒有想明白之際,卻又聽一聲,“肥豬!”李達升鄙夷好似更濃烈了些,這讓她無比火光卻又無奈,果然是無賴之徒。

“你演得很精彩!”赫連珏反身卻朝她走來,先行的幾人到是看到,想他們是未婚夫妻,到也沒立即喚赫連珏。

乾乾的勾起一笑,蘇沫裝傻道:“什麼演戲,我怎麼都不知道。”她靜着臉沒敢看人,可惡,她還猜得真准,這人就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她,慵懶的步子一直圍着她轉了整整兩圈,他才又道:“你剛剛很機靈,既化解了一場打鬥,又暗裏幫了吳王一把呀,嘿……蘇沫,你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你是什麼意思?”警覺的盯着他,“你也看到我與李達升同樣勢成水火,難道你不懷疑蘇府與右相的關係了,卻又認為蘇沫與從未見過面的吳王殿下,有不清楚的關係不成?”

這人怎麼這麼疑神疑鬼的,話說她最不想有關係的就是他成不!

黑眸盪出正色,“你不要覺得委曲,自從你成為我的未婚妻,如今又是左相的義女,便註定了被人猜忌,被人懷疑,當然更有可能……”鳳眸染笑,蘇沫卻覺毛骨悚然,只聽冷聲驀起,“被人除之而後快!”

一嚇,心都要跳出來了,蘇沫臉上立即白如雪,頹步就朝後退,硬聲道:“我不是嚇唬大的,休要再恐嚇我!”

他滿眼的笑,卻從未達過眼底,惡劣的道:“是不是恐嚇慢慢你就會知道的,蘇沫,但願你如我所見的那般聰明,能夠次次僥倖逃得過,呵呵……”

他轉身就離開,徒留臉白如紙的蘇沫,背脊上湧出莫大的寒意,怔在當場。

“嘿!”突然肩上被人猛一拍,蘇沫驚得啊一聲大叫,恐懼滿臉嚇得不輕,到是把劉子慎也個驚了一跳,他眼中意外了下,便惡聲道:“你毛病啊,亂啊什麼,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晃動的眼睛漸漸集了神,蘇沫看清來人模樣,捂了把額上冷汗,邊問道:“你找我作什麼?”聲音再不似以往般洪亮的,弱得讓劉子都查覺到怪易,卻也懶得問人,只道:“聽說晉王殿下來府了,他們去了哪裏?”

“書房。”蘇沫弱聲直接回道,一雙眼睛凝視着地面竟又出神,劉子慎抬步就走,又忍不住看她,竟又出了一臉的冷汗,便先折身尋了個小丫頭去找蘇沫的貼身奴婢,這才安心的朝書房裏去。

蘇沫怔怔的一直站在當場,直到好妹輕喚才回了神,下意識的就問道:“你覺的是誰會害我……”好妹呆了呆,眼中莫名,“小姐你說是誰害誰?”似沒聽清般,向前探近了身,蘇沫淡了下眼,再抹把額上冷汗,“沒什麼,你先去告義母一聲,就說我有些不舒服,今日就不去廚房了。”

“那小姐呢?”好妹擔憂着,明顯看她真的又不舒服了。

“我自個兒回房。”於是她就走了。

是呀,從來就她自個兒一人面對將會迎來的所有困難,但是赫連珏的話言猶在耳……的確,在她時常發狠的時候,不顧一切的時候,都會想着死就死吧,可真知道有人會要她性命……她就一凡人,哪有不怕的!

於是接下來,蘇沫又為赫連珏的一席話猜呀猜,到底是誰會要她性命,到底還有什麼關係沒讓她看得清楚的?

趟着房裏的床上,蘇沫突然生出一個想法來,赫連珏雖然是威脅她的,可是卻也提醒到了她……“這人是故意的?”怎麼可能!蘇沫猛壓下心中的想法,他就是一個危險的傢伙,她不能惹他,不能碰他,卻是又與他是未婚夫妻……唔……為何她就沒一日是消停的,穿就穿吧,為什麼要與人訂下親,訂親就訂親吧,為什麼是赫連珏這種人?

若是換成義兄那種有擔當的男子應該多好,憶起今日被他所救的情形,被赫連珏那嚇冷的心,也漸漸回暖了,原來有人依靠竟是這麼棒,這個義兄真的要好生與他相處着,以後也許要他救命的機會還多着呀!

故而當劉夫人送着蘇沫出府時,看晉王他們也出來了,先是敬了一翻禮,劉夫人看着蘇沫和赫連珏笑得很暖昧,自然問起蘇沫,“沫兒,是要珏少送你回府嗎?”聽劉夫人這話,到是所有人都來了意,光盯着蘇沫與赫連珏。

可是某人神經卻很大條呀,“不用,還是由義兄送我吧,”下意識是這麼回道,說出口才看義母的臉色淡了淡,悄然撇了眼赫連珏,他卻像根本沒聽到一般直朝馬車前進。

癟了癟嘴,好吧,現在她想反悔也過時了,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想反悔。

蘇沫笑眯眯的撐着劉子謹踏上馬車,劉子謹面上溫和而有禮,怎麼看都比赫連珏好相處許多,自然的又打量眼前面豪華的馬車,巧的是赫連珏似有靈感般朝蘇沫掃來。

到是沒再“笑意盎然”,(其實是像狐狸般的冷笑,毛骨悚然的。)很深很深的透了蘇沫一眼,還好車帘子搭得快,擋過了那攝人的注視。話說這小子就十七八,而她在上世可有二十七八,自個兒整整長人十歲,卻總是被這惡小子威脅呀,恐嚇呀,穿了一場的現代人,實在是太沒能耐了嘛!

劉子謹聽到車裏時不時的有氣惱聲,便輕聲問道:“沫兒,還想着今天的事嗎?”

蘇沫聽聞愣了一刻,此時才覺自個兒竟一直想着那惡小子,可氣的,自已怎麼這麼容易被人影響啊!

“謹哥,我可不可以坐在你那裏呀?”車裏悶得很,到是真想坐在外面透透風。這次劉子謹沒叫上馬夫,竟是親自駕馬送她回去的,到讓蘇沫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嘻嘻……

“這不太好吧,畢竟你還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再說這是城裏,對沫兒影響不好。”溫和的話里充滿了欠意,雖然沒允准她的要求,卻讓人聽着沒上氣,而且還真有點如沐春風的感覺。

話說這劉子謹也就二十三四,她怎麼老覺着他就像個大哥呢!和那惡小子比起來,真是沉穩太多,果然是相比而論的,所以她自不然的真當他是兄長了。

“沫兒……”隔了會兒,外面的人喚了聲。

“嗯……”她隨意的回道,竟不自主的勾起一抹暖笑。半晌了,他才細聲道:“今天謝謝你。”

“什麼?”蘇沫回想今天的事,到沒覺得自個兒幫了他什麼忙。

聽得出來劉子謹故意壓低了聲音,“若不是你當時急阻了我一把,說不定我真被他們激得去抓胡騎了。”

“哦。”蘇沫似是而非的應了聲,於是他解釋道:“我是軍人,軍除里有軍規燕士不得任意出入邊境,所以不說我當真闖進大草原抓不抓得到胡騎,只說這軍規限止,我就得為此而喪了性命呀,呵……”

輕然而無奈的一笑,他自以為傲的自律力,卻被赫連珏輕輕的一句打敗了。思起那些頭疼的少爺兵,如今對劉子謹來說還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若可以交換,他寧願上戰場打胡騎來得利索乾淨。

蘇沫又哦了一聲,沒聽到他再說什麼,自個兒心裏又想起那個吳王來,聽赫連珏的意思,似乎並不是很願意為他辦事才對,故而才惱她無意中幫了吳王一把。

不多時便到了蘇府,蘇沫踏下馬車,欲言又止的看着劉子謹。

他溫和一笑,道:“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怎麼光死鎖起眉頭呢,呵呵……”蘇沫跟着展開顏,於是組織了下語言,才問道:“若是可以的話,沒關係的話,義兄能否告訴我,你們與吳王殿下在辦什麼事嗎?”

劉子謹先是愣了下,看着蘇沫透着疑惑,又想她如今的身份……於是便乾脆的道:“是為蓄備戰資的事……”

蘇沫笑着拉他一起坐在府門側的梧桐樹下,看她率性的習地而坐,劉子謹滿是意外之色,又不盡瞭然一笑的同坐,到是與她說起話更加親切許多。

蘇沫認真的聽起來,原來燕皇正為儲備戰資而發愁,其中最麻煩的就是糧草和軍資,這事到早就聽劉子謹說起過。

“為什麼,這事會讓你們去辦呢?”朝廷里大官小官,官官相護都不願接這得罪人的差事,蘇沫此時到有些擔憂着劉子謹。

他道:“我們豈會辦得來這個,你還沒看出來嗎,是吳王殿下主動接的這事,當然是想在皇上面前……”急得剎了一聲,蘇沫臉過微笑,作為王爺的自是想在皇上面前露臉爭寵了,這個她明白,可不明白的是,“吳王怎麼會叫赫連珏和李達升幫忙呢?”

不怕越幫越忙嗎他!

“他們一個是大將軍的兒子,一個是右相公子,都是朝廷里的翹楚世家,身份地位無人可比擬,自然由他們壓着那些唯利是圖人大戶們,比誰都來得周效不是。”說起這話劉子謹卻忍不住閃過鄙夷之色。

蘇沫笑眯眯的接道,“恐是這二人的名聲,更為吳殿下所用吧,這二人都夠玩劣大膽的,自是沒人敢與他們作對,那吳王的事就事半功倍了,那些大戶拿出良田讓百姓耕種,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了。”

嘿!到沒想這個吳王殿下還真會廢物利用!

“沫兒說的沒錯,兄長只是提點一二,你就猜得如此清楚,今日之事更是機警靈巧,化解了一場爭鬥不說,更急時提醒了兄長免於危機,卻又暗中無意幫了吳王,使大家面上都算過的去,最重要的是所有人沒有因一時義氣之爭而壞了聖上的大事……沫兒,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小姑娘,是你做子謹的義妹當真是一件幸事!”

蘇沫完全能夠感受他的真誠,雙眼亮晶晶的盯着他,“有你這樣護着妹妹的兄長,沫兒也是三生有幸呀!”兩人都是忍不住相視而笑,有一股濃濃的情誼沖斥於二人之間。

夕陽西下一抹金黃耀眼的餘暉灑在剛毅的俊顏上,溢滿最為溫和的笑容竟讓人一時移不看眼,蘇沫心裏滿是溫溫的暖流,她兩世為人卻從未被人如此誇讚過,來到異世后,面臨的又全是居心叵測的人,她汲汲營營,小心謹慎應付着一切困難險阻,說來確實很辛苦,不僅是在身體上,最重要的是心靈上的煎熬,所以此時這份支持和肯定,對於蘇沫來說是多麼大的鼓勵和感動。

只覺有股能量正從心底升騰起來,似乎未來再遇什麼樣困難都會變得那般微不足道,果然應了那句俗話“人定勝天”。

“謝謝你。”她真心的道,勾起的兩個深深的酒窩煞是可愛,溫暈的目光微閃,劉子謹驀得拔起身來,“時間不早了,沫兒快進去吧。”

蘇沫跟着起身,見他雖然仍掛着笑顏,但眉眼間卻閃着愁思,便笑着談起今天得到的消息,“謹哥訓那幫少爺兵很是辛苦吧。”

劉子謹下意識的道:“訓練那些玩劣之徒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其實我寧願去打胡騎。”可是將領已下,且由不得他,自然煩起了眼。

“玩劣之人到未必沒一點用處,沫兒在吳王身上到對此深有體會哦!”

劉子謹聞言蹙眉看她,見蘇沫笑得像個狡猾的狐狸,好笑的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沫邊回身朝蘇府里走,邊道:“謹哥如此煩惱,何不把煩事拋給你所煩之人,讓他們自個兒‘蹦躂’去,謹哥只要在一旁熱鬧就成呀!”

劉子謹驚訝道:“沫兒是說……”

“打住!”蘇沫突的就轉過頭來,笑眯眯的制住了他的話,“沫兒可什麼都沒有說,這是謹哥,劉少將軍自個兒想到的折喲!”

劉子謹大笑開顏,明亮的目光灼灼生暉,雙拳鐵一抱,道:“子謹謝過義妹提醒。”

“嘿,你這人,不是說過沒幹我啥事嗎,謝我作甚。”

“是,謹哥認錯,不過還得謝謝你!”劉子謹少有暢快的裂開白牙,笑得有點像傻瓜,蘇沫無奈的勾起大眼睛,笑道:“得,不跟你鬧了,你快回吧,我也得回府了。”蘇沫說完轉身就進了府。

好妹莫名其妙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實不明白他們在打什麼啞迷。

“小丫頭愣什麼了,小姐都進府了,還不快跟着伺候着去。”劉子謹雖然提醒的是好妹,可雙眼卻盯着蘇沫的身影掩進了府門,這才回過了頭又叮囑道,“好生伺候着小姐,若她有什麼事,直接來左相府找我知道嗎。”

“是。”好妹獃獃的看着劉子謹駕馬離開,邊朝府里走,邊嘀咕道:“小姐會有什麼事?”在好妹眼裏,蘇沫可是最為能幹的女子,說話做事利索的比得過男人,府里的情況好妹也是清楚的很,當初要她做丫頭時,小姐也就三言兩語打發了厲害的姑奶奶,而剛剛輕輕一指點,雖然她一個小丫頭不明白的,卻又讓這劉少將軍一陣兒的謝謝,所以好妹到是還沒見過能有什麼難到她家小姐的,故而他說小姐有什麼事就去通知他一聲,實認為多餘得很。

可她又怎麼明白劉子謹剛剛不僅是叮囑,更是一個男人的承諾,聰明如此的姑娘,怎麼不叫人注意和重視不是。光不說左相府的事與蘇沫息息相關,就是剛剛她給他出的得主意,卻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吳王能利用赫連珏與李達升的身份和名聲,讓那些世族大戶交出良田,他怎麼不能利用這二人管好一支懶散的少爺兵不是。

劉子謹回程的馬車都明顯輕快許多,手裏握着的韁繩揮得勁風淋淋,據他所聞赫連珏玩劣是玩劣,但卻從小熱愛騎馬射箭,馬上功夫卻也是少有人匹敵,而巧的是李達升同樣以馬上功夫時常與他較勁,這二人爭強好勝極為愛面子的主,又是這些少爺兵的兩個頭子。

若是他把那些爛泥扶不上牆的少爺兵,一分為二讓這二人去帶領訓練,只要隔斷時間由他檢驗就成,這豈不就解了他的大麻煩,又可以向赫連老將軍交任務,還給自己余了精厲練功備戰,真是一舉數得,如此怎不稱讚蘇沫聰明呢!

只是劉子謹不知道,蘇沫剛剛的提醒卻不是什麼大聰明,嘿,別忘了她上輩子是幹什麼工作的,作為一個老師,調皮搗蛋的學生她可見得不少,能做好幾年被學生看不起的代理老師,當然也有她的過人之處,當然要征服所教的學生自是首中之重。

不過蘇沫還是擔憂的,現代社會裏的那些“花朵”再調皮搗蛋吧,卻也與這些玩劣子弟沒得比,更何況這些人是真正的天不怕地不怕,沒有不敢做的事……蘇沫邊想着邊回了自己的房,她低着頭越是有些擔心劉子謹,突然前面掌燈的好妹驚得就是一聲大叫。

“怎麼呢?”

好妹拿着燈籠回過身,驚嚇道:“小姐,你床上怎麼睡着個人,還還是個白衣服的……”這黑燈瞎火可不就嚇壞人了。

蘇沫見她臉都發起白了,自然是知道小丫頭想什麼了,於是一個定子就敲在好妹額上,“亂叫什麼,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

好妹卻很不給面子的又一聲長叫,看蘇沫厲眼瞪過來,好妹委曲道:“小姐你知道奴婢最怕那個,那個,幹嘛還要嚇人提到那個字嘛,嗚……真的好嚇人嘛。”

翻了個白眼扯開她,拿起燈籠照過去,吼……果真是有人趟在她床上,“你是誰,再不出聲我喚人了……”

蘇沫一步步朝床跟前走近,好妹嚇得顫身跟在後面,嘴上直叨叨,“小姐,咱們叫人過來吧,小姐你莫要過去呀……”

“哎呀,你吵什麼,給你說過這世上沒有鬼……”

伴着好妹又一聲驚駭大叫,一抹慵懶的男音驀起,“蘇沫,你果真膽大得很吶!”

“是你……”蘇沫眼瞪如銅鈴,剛剛還想什麼來着,說這些小子夠玩劣,夠膽大包天的吧!蘇沫氣得眼直,指向床榻,“赫連珏你怎麼跑到我屋裏來了,不聲不響你是小偷呀!”

好妹也安靜了,一看果然是她家未來姑爺,於是很守職的結舌忠告,“未…未來姑爺,沒經通報,是不可以跟小姐見面的,更不能私自到小姐屋裏,還…還有床上……”

看人不耐煩的看了自己一眼,好妹嚇得立即就縮在蘇沫身後。

赫連珏確實不耐煩,他等她很久,再晚可真快沒耐性,“叫你丫頭出去,有事跟你談。”

霸道無理的話實是讓人太不喜歡,看他一副老爺樣又靠在她的床上,蘇沫壓下惱氣打發著小丫頭離開,“好妹,你先出去。”

“不行,他…他要是對小姐你怎麼樣了可怎麼辦,好妹不能離開。”

“嗤……就你家小姐,省省吧你!”某人壞心眼的提醒,蘇沫折了眼赫連珏,溫聲對好妹道:“那你就在門口守着,若有事我叫你,或者你叫我。”好妹遲疑了下,但看床上的大爺也確實不好讓府里的人瞧見,於是機靈的點頭出了房。

“有如此忠心護主的丫頭,看來蘇沫確實聰明得很。”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若再拖沓,時間太晚我也不好再留你。”蘇沫乾脆的拉出一條椅子來坐,非常正經的看向赫連珏,等的就是他要說的話。

赫連珏猛得翻身坐起,桃花眼依舊勾滿了笑,上挑的眼角同樣掛滿春情,沒來由的就覺得勾引人得很。

吼……這男人長得可真禍害,蘇沫呼出一口大氣,把眼光調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就直直瞪着他的胸口。

“這麼晚才回房,那麼多話與劉子謹講嗎?”淡淡的口吻,很是隨意的道。

蘇沫噴出好笑,“你有什麼話就說吧,這麼東拉西扯,我會好笑的以為你開始在意蘇沫這個醜女了。”眼裏透了輕蔑,抿起兩個深深的酒窩卻甜美得很。

好矛盾的女人,“你不是我未婚妻嗎,在乎你……”他連點頭,有點吊兒朗當的意味,朝蘇沫走來,邊就道:“在乎你不是很正常嗎?”長指又一次勾起她的下顎,大大眼睛與誘惑的桃花眼相遇相吸,滿是挑逗的味道,卻吐出如此冷硬的話,“難道沫兒是不需要我的在乎嗎?我真想知道你想要得到什麼?”

大眼突然湧上怨恨,直的瞪進空凌幽深的鳳眸,“簡單的很,我要的就是平安無事,真正的安生於此。”此,是指這異世,這是蘇沫最迫切所需要的,可是自打遇上赫連珏,簡直就像碰上了瘟神,她的生活更被攪得一團糟。

鳳眸微揚掩過失望,大眼裏除了怨恨就是執意,再無其他能讓人窺視。

“你今天表現得很好,沒讓我失了顏面,”他放了勾人的手,又退於幾步外的床沿而坐,“看來你這段日子過得很滋潤,竟然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蘇沫冷眼一搭,提醒道:“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並沒有忘記協議假定婚的事情,”她抬了下眼,直盯着他看,沉聲道:“你想清楚了?”赫連珏卻只眯眼看她,沒有立即回話。蘇沫臉上突然涌過冷笑,“其實用得着想么,咱們定親是肯定了,我的提議對你如此有利,你沒道理會拒絕。”

“我早就應了你,何時說過要拒絕?”她如此自信的模樣,卻覺得實在扎眼得很。

蘇沫臉上一松,習慣性的抿了下嘴道:“那就好,看來我們沒得什麼好說的,你可以請了。”她起身就要開門。

“協議還沒定,你忘了?”他在身後懶聲提醒道,更覺她自主的過份,他的身份似乎一直沒被她重視過。

蘇沫回身,笑顏如花,“協議早就實施了,難道你沒感覺到?”

鳳眸眯起,凌向蘇沫,“蘇沫我警告你,我們之間要如何協議,那得是我說了算,並不是你一廂情願自以為是。”

“那看來珏少對沫兒今日的表現並不滿意呀,那好吧,你還有什麼意見儘管說出來。”她閑閑的道,又端坐於木椅之上。

鳳眸里閃過微波惱意,盯着人卻是一時沒吭聲,蘇沫暢顏一笑,“假定親嘛,不是很明白了嗎,重在這個假字,和定親二字上。”

“你說。”惱光微平,盪起圈圈和平的浪花,讓蘇沫那個意外呀,以為如此激他一激,又會像先前那般惱羞成怒的掐起她的下顎嘞,原來這人也懂得欠恭之禮呀。

當然了,對於她這個現代人而言,定這種假協議自然是熟能生巧嘍,哎……別誤會,這個熟了是指在影視劇里看得太多,故而才能生巧不是。

平板的聲音立即解釋道:“咱們既然是註定定親,自然要假到瞞過所有人看不出來假,所以在外人面前咱們得表現出未婚夫妻的模樣。”

鳳眸染上壞笑,“怎麼個表現法?”

憤了他一眼,才解釋道:“我是女人自然給足你面子,你是男人自然得保護着我,當然是面對任何大小危險,你得表現出一副很在意的我神情。”

壞笑閃過,換上不平之光,“這麼說來你很佔便宜。”某男到是入戲了,蘇沫揚起笑顏,提醒道:“我是女人,你讓着點難道不應該嗎,再說等你毀婚之際,叫蘇沫的這個女人可就此沒了名聲,可能再也嫁不出去了,如此到是誰更佔便宜呢?”

“可我看你並不在意。”他也提醒道,長卷的睫毛掩過正幽動的厲害的波濤。

蘇沫驀得消散了笑顏,非常認真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是說你仍認定蘇沫與右相府扯不清楚,還有你今日提到的吳王殿下……”

戚起的眉頭,滿面的無語,這人是什麼性子她也摸到一二分,當你一個勁兒的規劃好一切時,說不定這人最後到給你一桶冷水淋下來,所有計劃都變成空,自個兒盡空歡喜一場。

所以還是問清楚的好,要簽定協議也得擺明各自的態度不是。

“說吧,你又想警告什麼,我洗耳恭聽。”看他眉眼猛沉,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赫連珏突然勾起一抹冷笑,高漲的身形也驀起。

“得,你有什麼威脅,坐着主就成,有你這種威嚴的神色…還有那陰颼颼的目光…就是離得這麼遠,蘇沫也很受威脅了,所以坐下,坐下啊,咱們有話好生相談……”

可人卻不退反來得快了,蘇沫吃口的道:“呃……那啥不是相談,你繼續威脅我……咱們能能保持一點距離不成嗎!”最後一聲是吼的出來的,因為她完美無缺的雪玉下顎又被人死掐住了。

嗚……蒼天,為何要給她個“混世魔王”做未婚夫嘛!

雖然是假地。

“……咱們保持一點距離不成嗎!”最後一聲是吼着出來的,因為她完美無缺的雪玉下顎又被人死掐住了。

“誰給你的自信,如此認定我會任由你擺佈?”隨着手上的硬掐,赫連珏聲音也越來越低沉而陰冷。

蘇沫又惱,又火,卻也只得定住不動,因為她明白,這小子威脅人就像貓逗老鼠,你越嚷嚷的厲害,反抗他的話,他逗人…不對,是威脅人的興趣會越發高漲。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很能說嗎?”桃花眼緊盯着她,哪還什麼挑逗呀,春情呀,全是狗屁,麻麻的這個臭小子,簡直就是惡劣之極嘛。

她擺佈他,她到想,可能嗎,又敢…敢嗎!一百零一次,蘇沫覺得自個兒果真是個欺軟怕惡的性子,嗚……可惡!

恐是覺着扼着人沒反映,無聊了還是咋的,他大爺的終於放了牽制。蘇沫嗚了一聲,苦起了臉,雙手上撫下顎輕輕揉着,委曲的道:“赫連珏,我們說話能不能斯文一點,理智一點,你不也說過不會對女人動手對不,這可是你的信念,不能在我蘇沫身上毀了不是!”

“嗤,那是對一般的女人,而你蘇沫……”他懶聲微頓,蘇沫緊起眼盯着他,到是相知道他給她個什麼評語,當然是除了那臃腫的醜女之外。

狹長的鳳眸微凌起,長卷的睫毛晃晃悠悠的顫了顫,思了半晌才道:“危險的女人!”呃……蘇沫臉上閃出個大問號,真是恭維過她了,她就是胖了點,難道怕她摔倒壓死人不成,吼……胡亂想什麼的到是!

“所以我是特別的,要得你特別對待是不?”某人委曲至極,她是最良善的好姑娘,何時成危險份子了說。

長細的眉兒鎖了個死結,大大眼睛溢着難受的晶亮,水潤的櫻唇輕輕咬着,無言的直直盯着他看,她知道他話中的深意,可是能不能不要把所有事都擺明亮了,她也好累的,可不可以不要時時刻刻都算着誰與誰的關係牽扯,她要怎麼更小心的活着下去,但是註定的在赫連珏幽冷的目光里,她找不到一絲可以間歇的地方。

所以她真誠的說,“我說過只是想平安無事的活着,其外的你要怎麼猜測都無所謂。”臉兒苦意盡消,漸漸變得沉靜,“這些份亂的糾結對於我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有些負荷不了。”即使她也想做個風生水起的穿越女,但是現實中好難。

水盈的大眼睛裏滲滿清流,淡淡的幽幽的,卻不像他所見到的蘇沫,只覺似瞬間變了個人一般,變得沉靜而感傷,內斂又無比的柔和,這種女人似乎有很多面孔,可每個面都讓人覺得那就是真實的她。

“我們還談么,假定親的事。”她正顏問道,小手揉着下顎似乎痛意還未消,“若你只是覺着不想受我擺佈,呵呵……你所謂的‘擺佈’吧,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或者說接下來我要做的是什麼?”

只要他不叫她自己去毀婚送命就成,有時一定的妥協也會在彼此之間建立一絲信任的,所以她想償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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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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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意外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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