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薛繹2.9

第20章 薛繹2.9

86_86432此情此景,是真的讓薛繹不知所措。薛繹現在恨不得回到一個時辰之前,給當時的自己兩個嘴巴,讓他千萬別往酒里下藥。這樣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事情發生,自己還會和甄費是“好兄弟”。

而現實時,薛繹根本回不到一個時辰之前,當前的情況也理所當然的沒有改變。依舊是薛繹趴在甄費身上。

薛繹想到,說不定下一秒,甄費就會把自己推開,叫他家的下人把自己趕走,然後,就真的形同陌路了!一想到這種可能,薛繹的大腦就是一陣充血,伸手抓住甄費還推着自己肩膀的手,開口說:“甄費,我……我知道自己趁人之危,是個混蛋,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

說到這裏,薛繹也不知道自己希望甄費怎樣做了,他抓着甄費的手開始劇烈的顫抖,終於說出了下半截話:“能不能考慮一下,和我結契?”

“結契?”甄費挑眉(我記得哪本書上說過,挑眉代表“明知故問”或者“你在我的掌握中”的意思),“薛繹,你先起來。”

“哦,哦!好的!”薛繹現在就是跟着甄費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完全不敢違抗。看着甄費動作緩慢的扶着欄杆站起身,穿上衣褲整理儀容,薛繹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也沒穿上褲子呢。連忙也把衣衫打理整齊。

看見甄費打理好自己之後,轉身向涼亭外面走,薛繹狗腿的快走兩步扶住甄費的手臂,“那個,甄費你看啊,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呃,除開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其實很不錯對吧。咱們兩個志趣相投,有共同語言,還有共同進學的情誼在。這麼些年了,連半句嘴都沒吵過,一次臉也沒紅過,說明我們真的是天作之合。我既然說了結契,就是結契。以後絕對不會再和其他的人有一星半點的出格舉動……”

薛繹說出這番自己聽着都覺得很不要臉的話的時候,已經是徹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只要甄費不把自己推開,不要不理會自己,怎樣都行。

等薛繹扶着甄費進了甄費的卧房,把甄費扶到床邊上坐下之後,甄費才打斷了薛繹喋喋不休的車軲轆話:“我是甄家的老爺,將來是要出仕為官的,更身系甄家的子嗣傳承重責。”未盡之意就是,我要是和你結了契,因為名聲會無法出仕,也無法傳承子嗣。

事實上,結契盛行於福廣一帶。結契之後的兩名男子都是可以成親生子的。但是無論是薛繹還是甄費,都刻意忽略了這一點,把“結契”當作不可背叛的承諾。而兩名當事人,在此時此刻,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薛繹總不能說,你這輩子的功名到了舉人也就到頭了,而且最後也沒生下個兒子給你傳承香火。

之前看到甄費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暴怒、把自己趕出家門,薛繹心裏名叫希望的小火苗本來又開始燃燒了。但是聽了甄費很實際的話,薛繹好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如果有人告訴薛繹,有一天你會完全拋棄尊嚴,只是乞求另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接受自己的感情,那麼薛繹一定會把這個人揍個半死都不帶停的。

但事實是,半晌之後,他平復了一下有些發緊的嗓子,開口說:“我知道,你就,你就……你就把我當作你的外室……”

話還沒說完,薛繹就被甄費抓住了衣領扔在了床上,和甄費的被子摔成了一團,然後開始被甄費扒衣服。

看到甄費的舉動,薛繹明白甄費應該是接受自己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但是一想到甄費是在自己說出“我當作你的外室”這樣的話之後,才接受自己的,薛繹此時的心情,用文藝一點的說法,就是好像被狠狠捏了一把一樣。

甄費和薛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之前薛繹在甄費“藥力發作”時候要做的羞羞臉的事情了,只不過這次換成了甄費做主導。整個過程,甄費的動作都惡狠狠的,好像和薛繹有仇一樣。

薛繹對此的理解是:自己剛剛確實是做了很混蛋的事情,所以甄費會生氣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很正常。真的很正常!但是太疼了!

等到這種羞羞臉的事情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薛繹終於找到了一點點舒服的感覺,甄費卻停住不動了。

甄費從上方俯視自己身下的薛繹,兩隻眼睛盯着薛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長出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看着薛繹有些隱忍但就是不敢開口說話的表情,又開始繼續羞羞臉的事情。

薛繹放鬆下來,心道看樣子甄費是不生氣了。但是當薛繹被甄費一直折騰到天光大亮的時候才停下動作的時候,薛繹只想說,自己果然放鬆的太早了。甄費哪裏是不生氣,根本就是就是把生氣的心情轉化為行動了!

咬着被角的薛繹覺得,自己的人生走向說不定會變成瓊瑤苦情戲。而且,為什麼同樣是“被”做羞羞臉的事情,甄費就難受了那麼一會兒就把自己按在床上自由活動了,他卻感覺像是被卡車從腰上來回碾了好幾回一樣?

本來薛繹側躺在在床上動彈不得還很委屈呢,但是當甄費雖然冷着臉,卻還是沒有假他人之手給自己清理上藥的時候,薛繹只感覺這一刻一定會成為他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之一了。等到可以出房門后,聽見甄家的下人一口一個“二老爺”的喊自己,薛繹覺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甄費和薛繹兩人的相處模式,和從前相比似乎沒什麼變化。但是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其中一些細小的不同。薛繹覺得自己像是泡在蜜罐子裏,而且智商似乎開始時常處於一種欠費狀態。

這種欠費的狀態和時刻往外冒的粉紅色泡泡,直接影響到了薛繹的寫作風格。當薛繹再次把幾十章回的文稿給書肆的掌柜送去之後,掌柜的終於忍不住,要和薛繹討論一下他驟然變化的敘述風格了。

掌柜的一席話讓薛繹已經掉線的智商終於重新回來了。考慮到自己最近確實過得很頹廢,薛繹決定找些什麼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於是,他想起來還有一個人等着他去算賬呢。

薛繹對於薛綱的報復計劃,有了兩個簡單的方案,分別是“套麻袋”和“仙人跳”。是的,這兩個方案其實都屬於沒什麼技術含量的簡單粗暴類型,但薛繹卻很難在二者之間取捨。

“仙人跳”可以敗壞薛綱的名聲和讓薛綱損失財產,但是沒有“套麻袋”那種拳拳到肉的酸爽過癮啊!

看到薛繹糾結了一上午的甄費,最後給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答案。他可以先對薛綱“仙人跳”,在此過程中,薛綱的衝動性格一定會有意無意的得罪一些人。那麼之後的“套麻袋”就順理成章了。

薛繹按此實施報復后,果然薛綱沒有把懷疑的視線放到薛繹身上。薛繹忽然發現,也許,甄費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是個真正的如玉君子。

既然自己已經是甄費的“內人”了,那麼薛繹也沒矯情,直接就問了甄費。面對薛繹的問題,甄費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父親和祖父先後去世時,我才十四歲,家裏只剩下我一個男子。你也知道我和那個甄家其實是出了五服的親戚,那樣一個龐然大物的家族裏,其實旁支的日子也不是太好過,總會想着從什麼地方找補一些。以照顧遺孀親眷為名,代為管理家產的人,在那幾年使過的陰謀陽謀,比薛家那些像是小孩打架一樣的手段,要隱晦難辦的多。若真是君子,恐怕早就被啃成渣滓了。不得不說,正人君子這種偽裝還是很好用的。無論是理直氣壯的駁斥無理要求,還是裝傻充愣,都可以用‘正人君子’來解釋。”

薛繹深吸一口氣,把“既然你這麼厲害,為什麼在《紅樓夢》原著里最後的結局那麼慘”的疑問給咽回了肚子裏。隨後又敲自己的頭,這裏可不光是一本書的世界,這裏的人也不是書本上三言兩語能寫盡的。

既然自己能和甄費在一起了,說不定,將來甄費也會高中進士出將入相呢!但是他一定不會讓甄費和那個姓封的女人成親的!一聽姓氏就克夫!不,任何女人都不能和甄費成親!薛繹握拳,男人也不行!

雖然定下了目標,但是對於“阻止甄費和任何男人女人發生友情以上的情感和關係”這件事情。薛繹是真的束手無策。好在甄費現在一心準備春闈,打算在-十月和薛繹出發一起前往京城,所以沒時間說親。這就給了薛繹一定的時間來做一些事情。

首先,薛繹要做的事情,就是招人到大如州給一個姓封的女人說親,把她嫁出去。考慮到一些科學難以解釋的不可抗力,薛繹希望封氏能嫁得越遠越好。最好是嫁到再也見不到甄費的地方。

其次,薛繹開始有目的性的寫一些描寫龍、陽斷、袖的擦邊球的場面,夾雜在自己最近的文稿里。希望能通過話本小說的傳播,來潛移默化的影響一下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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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沒空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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