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薛繹2.8

第19章 薛繹2.8

86_86432士隱的意思,是“君子之德,憫懷天下”。這也是甄費的父親寫在紙上的批語。這的確是一個父親對自己獨子的殷殷期望。

但是薛繹現在沒心情向這些事情了。雖然他覺得甄費是自己的好哥們兒,但是誰家好哥們兒會希望把全世界都打包給對方啊?一定有什麼東西不對勁兒。

“老爺,薛府派人請四爺回府一趟,說是今天要分家,請四爺回去領家產。”正當薛繹需要避開甄費一個人獨處一下的時候,甄家傳話的小子就進來報信了。

這無異於是送到眼前的救命稻草,薛繹可沒有推開他的打算,順水推舟的跟甄費說要會薛府一趟。

自從薛繹因為薛家的鬧騰跑到甄費這裏,把甄費拐到蘇州呆了小半年之後,薛繹就把甄費的家當成自己的地盤了,平時是一點拘束的感覺都沒有。但是現在,薛繹只要想到這裏是甄費的家,就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甄費倒是很快的收拾好了情緒:“恐怕你今日又要受一回罪了。用不用我和你一同去?”

“不用!”薛繹反射性的回答。他真的需要在一個和甄費無關的地方,思考一些問題。

那高挑的音調讓甄費嚇了一跳,但是看到薛繹態度堅決,也就同意了。看着薛繹像兔子似的竄出書房,甄費的表情一下就冷冽了起來。

薛繹到薛府的時候,薛家的八個男子都在前廳聚齊了。而小花廳里,則是幾個姨娘和庶女。經過了半年的時間,似乎薛訊已經完全把這五個庶出的兄弟給降服了。

從薛家老二到老七,都一聲不吱的坐着,看見薛繹進了前廳,好像有了一個發泄口。薛綱在這種時刻再次充當了出頭鳥:“呦,舉人老爺回來了。真是好久不見啊,竟然還紆尊降貴到我們薛家來。還以為舉人老爺看不上我們薛家呢?”

又來了!薛繹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眼的時候,薛繹告訴自己,就當沒聽見。如果他開口回擊了,就會形成一場毫無意義的罵戰。這樣的話,就太耽誤時間了。從十二歲到十七歲,整整五年的時間。

為了早一點結束讓薛繹疼苦不堪的五年“躲宅斗”生活,薛繹決定讓薛綱先得意一回。等到自己先把薛家的事情結束,再把自己和甄費貌似有點偏離軌道的小問題解決完再和他算賬。

盼望着,盼望着,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了。在薛訊進行了“我們雖然分了家,但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薛字”的演講之後,進行了分產解說。果然如薛繹所料,薛訊採用了本朝律法里的分產方式。並且在未開始分產之前,先言明,每個庶女給三千兩的嫁妝。然後才讓幾個庶子抓鬮決定自己要被分得的家產。

在一眾人等抓完鬮之後,薛訊又開口表示,每個庶子的手中都有一些薛家的商鋪,為了更大程度的統一薛家的利益,他希望能讓這些商鋪仍舊歸在長房的經營之下,只分紅利給幾個庶出的兄弟,而不需要他們參與經營決策。

薛繹一聽就皺眉頭。雖然在自己的前世,股東紅利這種經營方式屢見不鮮,但那是因為在這種經營制度的背後,有各式各樣的法律條文來規範普通股東和執行董事的權利。薛家這樣一個家族式企業,如果眾志一心也就罷了,但現在的情況是,雖然嫡子一脈佔了很大的機會,可生下的庶子們卻都心思各異。有時候,從內部開始的危機才是毀滅性的。

薛繹雖然明白薛訊不希望薛家散了的心情,但是他這樣的做法,無異於把薛賀之前給他鋪下的路給毀了。所以在其他人都散去之後,薛繹單獨留下,向薛訊表示,自己想將手中的鋪子換成金陵附近的田地。

薛訊對這個在這幾年裏,唯一不把眼睛死盯着薛家財產的弟弟雖然沒有很多的好感,但還是對於薛繹的識趣很滿意的,認為此人可以一交。

因為薛繹已經考中了舉人,薛訊以為薛繹此時找自己交談,是希望未來在仕途上能靠薛家為助力更進一步。但是薛訊沒想到,薛繹竟然想把手頭上的大部分鋪子都換成田地。

雖然田地也能賺錢,而且更穩妥,但是這可是薛家的鋪子。隨隨便便拿出來一個,就能夠供養十幾戶普通百姓的薛家鋪子。

雖然薛繹的舉動好像是吃虧了,但是薛繹自己知道,薛家的未來並不是一帆風順前途無量的,但是他並不打算提醒薛訊。誰讓他娘曾經對自己心存惡意來着!自己揭破他媳婦被人算計的事情,已經是違背自己“百倍報仇”的原則了。他可沒心思做聖父,拯救整個薛氏族人。

薛訊雖然不明白薛繹的舉動緣由,但是能收回一些被分割出去的商鋪,薛訊還是很滿意的。用了幾塊不錯的土地和幾個小山包換了鋪子之後,薛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薛府,打算開始自己真正的美好人生。

哦,還不能開始美好人生。他還沒弄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在今天發現,自己對甄費會有這麼詭異的在乎。

的確,甄費是個好人。不是那種被發“好人卡”的好人,而是……直到薛繹把自己的頭髮抓成了一個造型別緻的鳥窩,他也沒說清楚甄費到底是哪種好人,但就是覺得甄費是好人,好的不能再好的人。

薛繹回想了一下自己對甄費的好人論,深深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想出這種明顯是智商低到一定程度的“好人論”。

他覺得自己和甄費就是非常好的好基友,可以互相換着穿褻褲的那種!所以,這種“想要打包全世界給甄費”和“那個什麼封氏一聽名字就不吉利根本配不上甄費”的想法其實是很正常的吧。

如果薛繹還在上輩子,那麼他此時,只需要上網把自己的問題拋給廣大網友,結尾綴上“在線等,挺急的”這樣的話,那麼廣大網友就會告訴他:你wan了,各種意義上的wan。

但是遺憾的是,現在只有薛繹一個人。所以他只能不斷的在“這很正常吧”和“正常個屁啊”兩種想法之間搖擺不定。

不得不說,有了上輩子經歷的薛繹,還是很有行動力的。雖然他自己不承認,但其實他的潛意識已經知道,他的袖子已經變成兩截了。

所以薛繹再次做了一件很彪的事情。雖然這件事的直接結果很不錯,但是此時的薛繹是不知道的。

因為剛繼承了一筆還算豐厚的遺產,薛繹雖然手裏沒什麼得用的人,但還是通過自己機智過人的智慧和後天培養的強大心靈,找到了門路,臉不紅心不跳的買了一包迷-葯。

其實薛繹並不打算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只是因為一直想不通自己對甄費,到底屬於什麼類型的情感,決定實踐出真知,來試驗一下。為了避免未來兩人見面尷尬,那麼讓甄費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情無疑是非常好的選擇——只要甄費失去意識就好啦。

如果自己對甄費只是普通的兄弟情誼,那麼以後大家就還是好兄弟!如果很萬一很萬一的,自己對甄費有了超出親情和友情以外的感情,那麼……想到這裏,薛繹再次把頭髮抓成了造型別緻的鳥窩。作為一個上輩子差點成為大魔導師的純爺們,薛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對吧。

個屁!自己一定要去砸了那個賣假藥的爛店!第二天一早,薛繹咬着被角在心裏大吼。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當天晚上,薛繹以慶祝自己自立門戶的名義,和甄費在花園裏開了一席,薛繹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迷-葯下到了甄費的酒里。當薛繹“認為”(注意,這裏是“認為”,而不是“真的是”)甄費已經藥力發作倚在涼亭的欄杆上睡過去之後,薛繹做了一些親密的事情。

然後,因為這些親密的動作實在讓薛繹感覺太舒服了,所以大概因為今晚薛繹的理智根本就沒在家,他直接把親密的事情做到了最後,變成了十分羞羞臉的事情。

當薛繹尚沉浸在剛剛結束的奇妙感覺的餘韻中時,薛繹感覺到自己被推了一下。嚇得一個激靈的薛繹這才發現,甄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面容冷凝,語氣疏冷的質問自己:“薛繹,你在做什麼?”

“我我我……”薛繹頓時腦筋一片空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來。他的腦海里不禁有了最壞的打算。甄費是個真正的君子,他一定不會用粗魯失禮的話來說自己,但是可能,從今以後,自己就會和甄費形同陌路了。就在自己剛剛弄明白自己的想法之後,同時也是在自己剛剛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後,自己就要和甄費形同陌路了。

“薛繹,我再問一次,你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做?”薛繹聽見甄費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雙眼因為薛繹的結巴而眯了起來,被遮住的眼瞼中,有冷光劃過。薛繹覺得自己的手指都被嚇得麻木了,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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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沒空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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