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次交鋒

“司令，看樣子這次沒那麼簡單啊。”一個副官滿臉愁容地看着谷成賢。

“嗯？”谷成賢似乎並沒有聽到副官的話，雙眉緊鎖。沒有想到，暗夜的真正力量竟然一直隱藏在聯邦大學內，而且，他們的目的很顯然的，就是盤古。但是谷成賢想不通的是，左圖亞要盤古到底是要用來幹什麼。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就不需要得用盤古裏面的資料，難道他還有什麼圖謀嗎？

“司令，軍部的機密文件。”一個人走了進來，遞過一份文件，又退了出去。

谷成賢看了一下外面的火漆，竟然是特級加密的，心內一凜，急忙打開，掃了兩眼，隨即露出一臉的苦笑。軍部的那幫元老，到了現在竟然還認為只是普通的叛亂，竟然還命自己拖住這些人，言明正在調集精銳部隊，準備一舉剿滅叛黨。

谷成賢已經可以想像得到自己遞交上去的那份文件的命運了。

“這幫人，每天就只會做到華麗的辦公室內，喝着咖啡，下着不知所謂的命令。”幾個副官看過文件，都顯得很是氣憤地道。

“算了。”谷成賢制止了自己的部下，但是心裏卻忍不住罵開了。聯邦大學被攻佔，軍部竟然要自己在不泄露此次行動的情況下，拖住暗夜組織的人，或是收復這塊代表着聯邦最高榮譽的地方，那幫人簡直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涵兒，晨兒，你們進來一下。”谷成賢按下了通訊器。

一會兒，谷亦涵一幫人已經出現在了指揮室內。

所有的人的目光中都已經沒有了初時的輕視，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尊敬與崇拜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這眼前的一行青年人。這近一個月來的時間，他們的實力還有領導能力確確實實地把這些在刀尖上打滾過來的軍人們的心全部俘獲了。

“司令，有什麼事嗎？”谷亦涵一行人現在都已經換上了聯邦的軍裝，個個顯得英氣逼人，臉上更透着一種經歷過生死關頭的成熟與滄桑。

“你們幾個人各帶一支小隊，進入聯邦大學，見機行事。”谷成賢簡短地下了命令，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的目光，有愧疚，有憐惜，有不舍。但是，他心裏也知道，讓第九集團軍的人進入這暗夜組織的基地之內，只有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死。更何況，谷亦涵等人畢竟都是聯邦大學的學生，而且每次出動又都是秘密進行，必要時還可以偽裝成學生，最重要的是以這些孩子的實力，只要不碰上左圖亞或是天龍老人，要自保絕對不是問題。

“這次行動由你全權負責。”谷成賢愛憐地撫摸了一下愛女的頭。

“是!”一行人敬了軍禮，魚貫退出了指揮室。

“小寒啊小寒，你什麼時候才能出關啊？”谷成賢湧起一股無力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依賴別人了。雖然沒有和左圖亞正面交過手，但是，以水若寒的實力，竟然會在左圖亞面前不堪一擊，更不用說自己。谷成賢雖然自負，但還不至於盲目，水若寒從龍吟寺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可以感覺得到水若寒的實力要比自己高上幾籌了，他自然不會自信到可以打敗左圖亞，更何況對方還有一個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天龍老人，還有一個從未露面不知實力如何的大人。

“姐，救出人質十一人。”剛潛入不久，阿晨就發現了一幢小樓內被囚禁的十幾個學生，順手打發了那些暗夜教徒去見馬克思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向谷亦涵報功了。

“立刻送他們到軍部去。”通訊器內傳來谷亦涵簡短有力的回答。

“好咧。”阿晨興奮地朝着身後的寒二隊的成員比了個勝利的“V”。

另一邊，南宮若風與楊迪也救出了數十名的人質。

“若寒？”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谷亦涵條件反射地四處望去，卻沒有看見那個自己熟悉的身影，不禁搖頭苦笑，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是太緊張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啊？”谷亦涵心中不無幽怨地想着，按約定，再過一天，水若寒就應該出關了，自從相識以來，自己還從來沒有與他分開這麼久過，雖然有了每天的爭戰來淡化這種思念，但是隨着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那份思念卻與日俱增。

“不對!”指揮室內的谷成賢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急速地對着通訊器道：“立即撤回。”

“什麼？”谷亦涵被父親這突如其來的命令搞得有些糊塗了，現在四支隊伍都已經順利地救出了上百名人質，而且進展得非常的順利，為什麼會突然下令要撤退呢？

“快點。”谷成賢來不及解釋什麼，對着通訊器對補了一句。

“是!”雖然還是搞不清楚父親的意思，但是這一個月的軍人生活，已經讓谷亦涵習慣了服從，對着阿晨、楊迪和南宮若風下了撤退的命令，但是通訊器內除了楊迪和南宮若風的回應聲，阿晨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出事了？”谷亦涵的腦海閃過一個念頭。

“好像有點太遲了哦。”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糟了!”谷成賢聽到天龍老人的聲音，心中一跳，沒有想到自己的擔心竟然這麼快就應驗了。再也顧不得什麼了，谷成賢一屁股從椅子上跳起，看了一眼谷亦涵的位置，展開身形，眨眼間消失在一幫部下的眼中，留下一幫眼中充滿了狂熱與羨慕的部下愣在原地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你？”谷亦涵愕然抬頭，面前站着的，果然是天龍老人，只不過，臉上儘是自己所不熟悉的奸詐的笑容。

“難道你不覺得你們這次行動太順利了嗎？”天龍老人滿臉無辜。

“你倒是很是裝嗎？”谷亦涵一想到林雲琳和磊天老人的死，一股怒火熊熊燃起。

“如果我的侄女喜歡的話，我可以再裝啊。”天龍老人臉上一變，剎時變回谷亦涵之前所認識的那個天龍，臉上滿是和藹與親切。

“誰是你的侄女？”谷亦涵反駁了一句，暗暗地積聚着真氣，畢竟，天龍老人可是和自己的父親同一個等級的高手，正面交鋒的話，自己必敗無疑，看來只能求出奇不意，一擊成功。但是，谷亦涵的心中仍然沒有底，畢竟，自己與天龍老人的實力差距確實不是靠天賦所可以彌補的。

“什麼時候我的那個乖乖侄女也變得如此能說會道了，真是叫師伯越來越喜歡了。”天龍老人臉上換上一臉淫褻，“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的小情人不見了，還是跟其她的女人跑了？要不要師伯來安慰你啊？”

“你……”谷亦涵氣得滿臉通紅，心中再也顧不得什麼實力的差距了，真氣暴推出手，狂龍掌力襲向天龍老人。但是，怒急之下出手，已經失去了出奇制勝的本意，又怎麼能夠打中天龍老人這樣的對手呢？

天龍老人見目的得逞，哈哈一笑，輕鬆避開谷亦涵的一擊，掌勢變爪向谷亦涵抓去，轉眼間已經逼近谷亦涵的肩頭。

谷亦涵才發覺自己的身體在天龍老人的真氣逼迫下，竟然不能移動分毫。

“這才像是我那個乖侄女嘛。”天龍老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谷亦涵索性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天龍老人那極盡做作的醜態。

“啊!”一聲痛苦的叫聲響起，卻不是出自谷亦涵，而是捂着右手急急退開的天龍老人。

“是你？”

“若寒!”谷亦涵睜開眼睛望去，那個熟悉的身影，不是水若寒還能是哪個？

水若寒依舊懸於半空之中，一頭飄逸的長發不停地在風中飄揚着，臉上是一片溫和的笑容，目光緊緊地鎖在谷亦涵身上，充滿了關切與愛惜。

谷亦涵心中一甜，暫時忘卻了危險。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是還有一天才出關嗎？”天龍老人一臉的不可置信，手上的疼痛還不停地提醒着自己。如果說剛才他會認為自己是太過分心才會着了水若寒這一擊，那現在，他絕對不會還這麼想了。只是憑可以任意地在空中停留這麼長時間，就已經不是自己所能做到的了，水若寒的實力已經進展到一個自己都不敢想像的境界了。

“看來我的事情你很清楚嘛？”水若寒露出一個極為“和藹”的笑容。

“那又怎麼樣？”天龍老人已經看清了目下的形勢，自己絕對不是水若寒的對手，但是，他根本就不用害怕，因為他還有最後一張王牌。

“你還在等嗎？”水若寒嘴角那絲奇異的微笑，不由讓天龍老人的心無來由地顫抖了一下。

“想拖延時間你就說嘛，我可以等的。”水若寒一針見血地揭開了天龍老人的陰謀。

“你囂張不了多久的，阿晨那小子已經落在我們手裏，如果你不想他身體有哪一個零件有所損失的話，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天龍老人肆意地叫囂着。

“是嗎？”水若寒不置可否。

“不信你可以試試看!”天龍老人強自抗拒着來自水若寒那股無形的壓力，依然作勢地喊着。

“你是不在等他們？”水若寒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對於天龍老人如此的執着很是不解，輕輕地一揮手，兩個人影已經出現在天龍老人的前面。

“老傢伙？”天龍老人失聲叫道。

“校長？”谷亦涵看着阿晨手中的人，也不由驚道。

“姐，這就是暗夜組織的大人哦。”阿晨絲毫沒有虎口餘生的收斂，仍然是一臉自若的笑容。

“如果你等的是他們的話，可能會讓你很失望哦。”水若寒淡淡地談笑着。

天龍老人臉上浮起一片死灰，他沒有想到自己手上最後的一張王牌竟然成了自己最後的一張臭牌，而且是臭得要命的一張牌。“怎麼辦？怎麼辦？”天龍一下子慌了手腳，要知道，雖然那老傢伙管的只是暗夜內部的事務，但是他的實力可以說還在自己之上，連他都被水若寒收拾了，更不用說自己了。

“出來吧。”水若寒臉色一變，所有嘻笑全部化於無形，朝着自己跟前不遠處的空氣道。

“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能讓本體蘇醒了，確實是不簡單啊。”隨着一個冰冷的聲音，左圖亞的身軀慢慢地在空氣中顯現出來，一股冰冷到極點的氣息也跟着狂涌而出。

水若寒內心微訝，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左圖亞的實力進展如此之快。

“你也不差嘛。”水若寒冷冷一笑，心裏卻暗暗地捏了把汗。雖然本體已經蘇醒，使他自己也了解了混沌之力的來源，但是，畢竟比不上左圖亞那早已蘇醒的本體力量，現在自己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己比左圖亞更為純粹、完整的混沌之力了。

“涵兒、晨兒!”谷成賢的身軀如電般射到，關心地看向谷亦涵與阿晨，見兩人都安然無事，這才放下了一顆提着的心，轉看向水若寒與左圖亞，兩個此時都沒有任何的氣勢可言，但是，那種無形的氣勁相爭，卻讓谷成賢都為之一抖。

“拿下天龍，這邊交給我來對付。”水若寒暗暗傳音給谷成賢。

“小心!”一直關注着水若寒的谷亦涵不由擔心地叫了出來。

就在水若寒傳音的同時，早就已經蓄積着力量的左圖亞也跟着出手了。一股帶着無盡的絕望之力悄然無聲地向水若寒攻去。

“你不會就這麼點小伎倆吧？”水若寒自左圖亞出現之後就沒有放鬆過警惕，輕笑一聲，雙掌亮起一片混沌的光芒，似乎夾雜着七色，又似乎什麼顏色都不是。

“混沌之光？”左圖亞驚恐地看着水若寒手上的那一團光芒，身體迅速地向後飛退。

“看來你還沒有老嘛？”水若寒任憑着手上的混沌之光吸收着來自左圖亞的悔恨之力，身形也隨着左圖亞追去，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混沌之光只能夠堅持一刻鐘的時間，如果不在這個時間裏將左圖亞擊退，那之後的結果就已經非常明顯了。

左圖亞心內滿是畏懼與憤怒，雖然吸收了水若寒和林雲琳還有磊天老人三人身上強烈的悔恨之氣，使自己的實力得到了快速的恢復，但是，對於水若寒掌上的混沌之光卻是非常忌憚，那可是足以令自己致命的東西。儘管自己已經是不死之身，但是，混沌之光卻是宇宙誕生以來最為強大的力量，自己的實力再如何強大，憑着那並不完全的混沌之力與水若守的混沌之光相抗衡，無異於自尋死路。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膽小怕事了？”水若寒邊攻邊出言刺激着左圖亞。本體蘇醒之後，自然也就得到了一些記憶，對於左圖亞的行為處事，他已經是非常之了解，現在只希望能夠激得他和自己馬上動上手了。

“你!——”左圖亞氣結，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到這個地步，不由暗暗恨自己千萬年之前為何沒有出手毀滅了這個可惡的對頭。

另一邊，谷成賢與天龍老人也已經對上了手。相比起水若寒與左圖亞之間純粹的能量相拼，這邊的拚鬥可就精彩了。兩人同時人類的頂尖高手，又都是出自同門，對於彼此的武功套路自然是非常清楚，兩人都不敢使盡全力，不停地繞着對方，尋找着那萬分之一可能的破綻，隨時準備給對手致命一擊。兩人身影已經化成兩道白練，不停地交互纏雜着。

谷亦涵與阿晨知道就算自己想要幫忙也無能為力，只好押着冷校長退到了一邊，水若寒與左圖亞之間的能量衝擊確實太恐怖了，自己站得這麼遠都感到心口被重重地壓着什麼東西。

“悔恨之劍!”左圖亞突然高喊一聲，一把無形的巨劍已經出現在左手，順着水若寒狂確而去。

“混沌之盾。”水若寒不敢怠慢，手中混沌之光突然大盛，化成一個巨大的光盾，恰恰頂住了左圖亞這幾盡全力的一擊，但是，水若寒並不好過，勉強使用混沌之光已經讓自己體內所積蓄的力量所剩無已，更惶論將混沌之光幻化成盾。

左圖亞手中的劍頓時化於無形，但是也不是沒有什麼結果，水若寒手上的混沌之盾已經被確裂了一道口子。

“老傢伙，沒有想到你躲在地下那麼久，還真學成了老鼠的性格了，只會東躲西藏的。”水若寒查探了一下身體，能量已經所剩無多了，再這麼乾耗下去，遲早會被左圖亞看出端倪，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逼着他跟自己做一次正面的交鋒了。

“好，我就讓你如願以償。”適才的交鋒，已經讓左圖亞多少看到了希望，看來吸自自己這個老對頭身上的那完整的混沌之力果然發揮了效用。

“隱藏於宇宙之中的混沌之力啊，戲我左圖亞之名，借來狂暴之力，摧毀眼前一切所有的可見之物，悔恨魔拳!”

“棲息於亘古之間的原始之力，請聽從我的呼喚，將你的力量交付給我，平息這無盡的怨恨，混沌天罡。”

隨着兩人的吟唱之音，在左圖亞的手上不斷的地凝聚出一隻巨大的手掌，而水若寒的周邊卻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感覺到不停地有着一股股的氣息湧起，以水若寒為中心，形成一個漩渦，飛速地流動着。

“擊!”

“起!”

兩人同時高喊出聲，左圖亞手中的魔拳如閃電劃過天幕，朝着水若寒身體飛馳而去，但一接近水若寒，那魔拳卻開始慢慢地收縮，減速，似乎前方有着什麼不可見的東西在阻擋着它一般。

左圖亞嘴角已經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如果水若寒與他對攻，至少自己還會顧忌他體內的力量，但是，現在卻是自己攻，他守，相信沒有人比自己更為清楚悔恨魔拳的攻擊力了，哪怕就是混沌之盾，恐怕此刻也已經破得找不到一塊碎片了。雖然混沌天罡能夠擋得住自己魔拳的最強攻擊力，但是，左圖亞毫不懷疑勝利女神已經朝自己張開了雙手。

一股股巨大的壓力不住地壓向水若寒，自己的混沌之力雖然完整，但是卻並不強大，再加上之前勉強使出的混沌之光和混沌之盾，此刻的混沌天罡根本就沒有辦法化解掉這記強大的魔拳。看着左圖亞臉上陰森的笑容，水若寒的內心不住地往下沉着。

難道一切就此結束嗎？

不，絕對不會。想起磊天老人和林雲琳，還有身邊的人，水若寒的意識為之一清，混沌之力提至極限，死死地抵抗着來自魔拳的巨大的吞噬之力。

“小寒。”谷亦涵已經看出了水若寒處境的危險，再也顧不得什麼了，急急向水若寒掠去。

“不要!”水若寒驚恐地看着谷亦涵飛至的身體，巨大的恐懼一下子漫延了整個身體。

“多加一個我也無所謂哦。”左圖亞臉上的笑容更盛。

“無極之劍。”水若寒已經忘卻了近在身邊的危險，雙手變掌成指，將體內所有剩餘的力量悉數放出，一把無形的劍悄然地朝着正自得意的左圖亞射去。

左圖亞正沉浸在掃除障礙的喜悅之中，根本沒有預料到水若寒竟然會情急拚命。

少了混沌天罡的阻擋，悔恨魔拳再次展現出了他的破壞力，所到之處，地面全部裂開了一條巨縫。

不知道從哪而來的力量，水若寒手上送出一股柔和的力道，將飛來的谷亦涵的身體再次送回了原地。與此同時，悔恨魔拳已經完全擊中了水若寒，而無極之劍也同時穿過了左圖亞的身體。

兩人同時都各自吐出一口鮮血。

一種奇特的感覺充盈着水若寒的身體，讓他再次站了起來。

“還來嗎，老傢伙？”水若寒一抹嘴邊的鮮血，臉上又掛上了笑容。

“不，不可能的，你竟然……”左圖亞驚恐的眼神完全出賣了他的內心。

“混沌……”

水若寒話音未落，左圖亞已經怪叫一聲，消失了。

水若寒終於再也支持不住，仰身躺倒在地，迷迷糊糊之間，只聽到一陣打鬥聲和一個關切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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