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來作證
余天良的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五個城衛涌了上去,寒光閃閃的長矛分別指向了姚照人等五人的要害,使他們動彈不得。其他的城衛也立即稍稍的移動位子,將那五個城衛的位子彌補上,有組合成一個完整的圈子,以防止姚照人等五人臨危脫逃。
方問天看余天良剛才還笑嘻嘻的對姚照人彷彿很親熱,現在立即就要拿下他們,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只是卻不明白這余天良為什麼突然翻起臉來。
小琴的心情本來就已經很緊張了,這是看到情況突變,嚇了一跳,握着方問天左手的手立即捏得緊緊的。
方問天心中暗暗惱怒,心道:“真是不可原諒,要是嚇壞了小琴,看我怎麼收拾你!不過你這胖子隱藏高深的武功,那很奇怪,就算你不怎麼樣,我也要收拾你,看看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相對於還比較鎮定的方問天和小琴,在遠遠觀看的一些人群間突然之間刀兵又起,嚇得有散去了一大半的人,就算是留下來的,也一臉退了十幾步,雖然很擔心姚照人的安危,但這些城衛對他們來說都是惹不得的人物,一個不小心,恐怕這血光之災就會莫名其妙地落到自己的身上。
這一下,方問天和小琴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是相對於人群,卻已經變得極為靠前,使他們顯得很突兀。
在圍觀的群眾驚慌失措的時候,當事人姚照人反而是神色絲毫未變,依舊是那副沉冷的神色看着余天良,看了看靠近臉龐的幾柄長矛,動也不動,冷冷的問道:“余大人,不知這次屬下又犯了那一條,要將我拿下?”
聽姚照人的語氣,倒像是余天良以前就曾經抓過姚照人一般,而且還不是令姚照人服氣的那種,難怪姚照人一聽到余天良的聲音就立刻變了臉色。不過照我觀察來看,以姚照人的脾氣,頂撞上司那是肯定是常有的事,要他犯事,卻一定很難。
余天良沉聲說道:“這唐奇峰來參加老城主的喪禮,就是我暮雲的客人。我們暮雲剛剛和畫月簽了合約,緩過氣來不到三個月,你現在闖下這等大禍來,一則說明我暮雲無力保護他國的客人,而則勢必引起畫月的大怒,又起戰端,陷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你還敢說你沒錯?姚照人啊姚照人,我看現在就算是任啟程親自來求情,也保不住你這條小命!”
說到這裏,“啪”的一聲拍了一下腦袋,臉上又顯出了嬉笑的表情,一幅極為誇張的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了,我記得你大哥姚映人就是在七年前被這個唐奇峰在落日城前當場格殺的是不是?哦!你完了!你完了!你竟然為了私仇而殺了外國客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一向自認鐵面無私,執法無情的姚照人居然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想不到啊想不到!”盯着姚照人,又換了一幅極為惋惜的神色,“唉!可惜!可惜!真是可惜了!”
余天良一邊說話一邊勒馬後退,一直退到了城衛圍成的人圈之外方才站住。在旁人看來,這余天良不會武功,定是害怕姚照人的反擊才會退了出去。在這裏,恐怕只有方問天一人才知道余天良在裝腔作勢,不過他的偽裝功夫實在是太好。如果不是剛才恰巧發現了他會武功的話,也一定被他蒙在鼓裏。
方問天心中恍然大悟,當姚照人知道唐奇峰的身份之後,就臉帶殺意地說要解決一點私仇,原來唐奇峰與他有殺兄之仇。
姚照人好像沒有看到已經快抵到他臉上的長矛,神色一點也未變,冷冷的說道:“當日我拜大人所賜,將會派去守糧草,幸而任大人眷顧,要我來這裏當一個城衛小隊長。當時我心中還極不樂意,後來任大人的一句話讓我改變了想法,我記得當時你也在場,應該還記得那句話吧!”
余天良轉過頭去,哼了一聲,沒有又說話。可是看他那神情,任何人都知道,他鐵定還記得任啟程所說的那句話,只不過不屑回答而已。
方問天心中也充滿了好奇,不知任啟程到底說了什麼話,居然可以使姚照人這種人都能夠改變想法。
姚照人緩緩的抬頭望着天空,好像在回憶當日的情景,慢慢的說道:“其實就算你不記得了也不奇怪,應為那句話對你來說根本沒什麼,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極為重要,因此,我想我就是到死的那一天也肯定記得。‘人不管位置高低,只要能充分發揮他才能的地方,對這個人來說就是一個好的地方。’姚大人的這句話可真是好啊!哈哈!可笑我當日還和你拼死拼活的爭功,完全沒有找對自己的位置。”
“人不管位置高低,只要能充分發揮他才能的地方,對這個人來說就是一個好的地方。”
方問天聽完這句話,心中不由得大聲叫好。任啟程能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不簡單,更難能可貴的事,姚照人顯然也理解到了這句話的含義。而自己在突然之間有了強大的武功,又應該在什麼位置上發揮自己的才能呢?
余天良沉聲問道:“你說這些話幹什麼?”
姚照人神色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大聲說道:“我今天既然處在城衛這個一直以來應該是最適合我的位置上,那麼我就應該充分的發揮我的能力來保護暮雲百姓生命財產的安全,不管是誰,只要犯了這一點,我就有權而且必須抓他,無論他是哪裏來的客人又都一樣。”
方問天在一旁不由得暗自讚歎,就算剛才的那一句話是任啟程說的,這一番話卻一定是他的心聲,實在是了不起,其話中所帶着的凜然正氣,使得余天良居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姚照人接著說道:“這唐奇峰身為外來使者,不好好自重,丟了他畫月的面子,那也是他自家的事,我管不着。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居然在我暮雲城中撒野,我若不抓他,我本人的良心何安?我百姓的安危何在?我暮雲的顏面何存?”
他幾個問題問得一個比一個響亮,一個比一個剛烈,充分的顯示了自己的凜然正氣和大無畏精神,圍觀的群眾聽到這裏,都不顧在場的其他城衛,七嘴八舌的大聲叫起好來。
那四個磕頭磕得頭破血流的人還跪在地上,聽完姚照人的話,那李志忽然連滾帶爬地來到余天良得身前,聲淚俱下的說道:“余大人,事實不是這樣的,當時我們和唐大爺看見這個買身葬父的小姑娘很可憐,唐大爺雖然是一個大人物,可是卻有天神般的心腸,立即就把身邊的銀幣給了這小姑娘。”說著指了指那小姑娘的手,接著說道,“喏!就是那小姑娘手裏的銀幣!”
方問天心中大罵:“他奶奶的!這銀幣明明是我叫小琴給那小姑娘的,現在我在這裏還沒走,這傢伙居然敢說是唐奇峰給的,真他媽的混賬!”
小琴在方問天耳邊小聲地說道:“少爺,這人膽子真大!當著我們的面撒謊,就不怕我們揭穿他么?”
方問天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見那傢伙淚流滿面的臉微微的向他這個方向側轉過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寒光直閃,哪裏還有半點可憐兮兮的樣子。惡狠狠的眼神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那意思是說:“你小子要是敢多嘴,老子要你好看!”
方問天的心裏不由得一下子樂了,這個叫李志傢伙今天可真是瞎了狗眼,居然威脅其自己來了。要知道方問天身為暮雲的太子殿下,身份僅次於他父親暮雲王方正校之下,從小到大,在暮雲城中橫來直去,從來只有他威脅別人,今天到有人反過來威脅起他來了。不過方問天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這場好戲還沒有到最精彩的部分。
那人見方問天果然沒有說話,好像真的是怕了他一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微微的轉過頭去,又接着他那聲淚俱下的神情說下去:“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這姚隊長走了來,由於唐大爺長的英明神武,因此他一眼就認出了唐大爺的身份,立即就和他的同夥將我們四人打傷,接着又合力殺了唐大爺!”
這人打架的功夫爛得不能再爛,可這演戲的功夫卻是超一流的水準,顛倒黑白的事居然說得和真的一樣,要不是方問天親眼所見,只怕也會給他騙了。如此精湛的演技,就算是流雲的台柱輕舞飛揚來了只怕也要俯首稱臣。對於這一點,方問天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自己實在是沒有這樣的天賦。
余天良站在城衛圍成的人圈之外,遙遙地對姚照人嘆道:“唉!照人啊!你看,現在人證都有了,就算我想幫你也沒有辦法了。你怎麼這麼笨,就算要報仇,也把事情做得乾淨利落點,現在留下可這四個尾巴,實在是不好辦啊!”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充滿着惋惜,好像是姚照人多年的知心老友一樣,真的在替姚照人難過,可是他話里的含義卻是已經認定了姚照人是因為私仇而殺了唐奇峰。
姚照人身旁的一個城衛終於忍不住對着李志大喝道:“放你媽的狗臭屁!剛才百姓們明明說這銀幣是那位小哥兒給的,而你們這幫畜牲卻正想強搶民女,就連這位小哥兒因為給了錢,你們也想對他下手,要不是我們來到,哼!”
那假戲子見事情有了良性的轉機,立即站了起來,憤憤地說:“你們居然惡人先告狀!凡是要講證據,這裏是大街上,如果我們真的幹了那樣的事,肯定有許多人看到,你能不能找兩個證人來證明?”轉過身來對余天良躬身說道,“請余大人為我們做主!”
看他說得理直氣壯,臉上也好像義憤填膺的漲得通紅,好像在為自己幾人的冤屈憤憤不平,方問天想起剛才他對唐奇峰吹捧拍馬的神色,這時候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彷彿完全是兩個人一樣。
方問天不由得拍案叫絕,想不到世間居然有這種人。
小琴在一旁輕輕地問道:“少爺,我們要要揭穿他?”看來李志的這幅德行,就連小琴也看不下去了。
方問天小聲地說道:“再等一下!”
余天良滿臉肥肉的臉上閃過一絲狡詰的神色,在那人身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氣地說道:“你別激動,別激動!我認識姚大人已經很久了,知道他最喜歡說一句話:‘天地公義,自在人間!’是不是啊,姚大人?”說著臉色又是一沉,“姚照人,這事非同小可,如果你不能拿出證據或找出證人來,我就算是以你的處事方法來做,也非將你拿下來不可。”
方問天心中一動,看來余天良也看出了那人的謊言,可是他偏偏順着那人的意思來個推波助瀾,想來是對姚照人沒有安什麼好心。
這時附近的人群聽到要找認出來作證,均怕得罪李將軍府,早已走得乾乾淨淨。姚照人要是想找人證,除了那個賣身的小姑娘之外,可就只剩下方問天和小琴了。而那小姑娘到現在都還好像沒有從驚嚇中會過神來,一直是獃獃的,看來要她作證是不太可能的。
果然,剛才發話的那個城衛看了方問天一眼,剛想說話,卻見姚照人輕輕的拉了拉他的手,眼神堅決地望着他,微微的搖了搖頭,神色顯得極為堅定,任誰也不可改變。那城衛看了看他,又轉頭看了看方問天,再和其他的三個城衛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唉!罷了!罷了!”終於還是沒有說話。
從他們兩人互換的眼神中方問天知道,本來那城衛是準備要他作證的,可是姚照人堅決不同意,那城衛只好放棄了。
要知道,方問天和小琴可以說是現在唯一的兩個證人,而姚照人問也不問他們就堅決的不要他們出來作證,這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怕連累方問天兩人,畢竟李將軍府的勢力非同小可。對比方才那個威脅方問天的傢伙,那可真是有天壤之別啊!想到這裏,方問天的心不由得一陣感動。
余天良沉聲說道:“姚照人,如果你再找不出證人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假戲子眼看着方問天和小琴不會出來作證,臉上現出隱隱的陰狠的笑容,好像一頭豺狼發現了一隻無法走脫的獵物一般。
姚照人與他身旁的四個城衛互望一眼,只見四位兄弟的臉上都是堅定的神色,馬上明白四個城衛的意思,他們絕對不會讓自己一個人去面對這件事情的。姚照人的心裏一陣溫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大聲說道:“天地公義,自在人間!好,我們就隨你做一趟,看你們怎樣給我們定罪?”
話音剛落,余天良還未來得及接口,就聽有人哈哈大笑,說道:“天地公義,自在人間!說得好!說得好!余大人,整件事情的發生我都在場,可否讓我作證?”
姚照人、余天良以及那個威脅方問天的傢伙面帶極其驚異的神色齊齊的望向了說話的方問天,那神色好像看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稀有動物一般,長大了口,久久不能合起來。他們三人之中無論是哪一人都絕對沒有想到這個穿着麻衣的低等賤民,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插手李將軍府這種貴族中的貴族,強權中的強權的事。現在暮雲王已死,在整個暮雲之中,可以說李將軍府已是最大的權力機構,得罪了李將軍府的人在以前都沒有好下場,何況是現在。
和姚照人的神色不同,與他一起的那四個城衛除了驚奇之外,還露出了狂喜的樣子,其中一人對姚照人低聲說道:“姚大哥,看來我們有救了!”
看來方問天這個證人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
姚照人卻在這是對方問天大聲說道:“姚某在此多些兄弟的幫助,不過請兄弟還是三思而後行,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的。”
方問天一呆,他想不到自己已經主動出來作證了,姚照人還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這樣倒更堅定了方問天相救的決心。
雖然方問天從小到大背着太子殿下的名號而從不管事,但是他也知道李將軍府在暮雲地威勢,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可是正因為如此,他就更加得不能讓他們把姚照人帶走,否則的話,就算到時候他想出手相救救,也不一定能成功。姚照人這樣的人才可不是隨便哪裏都能找到的,錯過了這個村,就很難遇到下一個店了。
余天良雙目的眼神閃爍不定,翻身下馬,看着他肥胖的身姿和下馬的動作,方問天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在夢中看到的小說裏面的一句話,“滾下馬來!”用來形用余天良下馬的動作,那可真是再貼切不過了。只是方問天明知道這人深懷高深的武功,也想不到,他這麼肥胖的人,下馬的動作居然這麼的靈活。
余天良下得馬來,緩緩地向方問天走來,一直走到方問天的面前這才停了下來,沉着臉色看着方問天。
方問天得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絲毫不為余天良的眼神所迫,他知道余天良已經對他的身份起了懷疑,但是他現在根本就不想隱瞞身份,所以一點也不在乎。倒是小琴嚇得退了兩步,拉着方問天的衣襟,躲在了方問天的背後。
過了好一會兒,余天良忽然哈哈大笑,說道:“小兄弟好氣魄,不知你的尊姓大名可否告訴我,好讓我也好確定一下你的證詞是否可信。”
方問天微微一笑,說道:“據我所知,暮雲之中好像沒有什麼規定要求證人說出自己的名字的,只要他有能力使他的證詞有說服力就可以。是不是啊!余大人?”然後轉頭對欲言又止的姚照人說道,“姚大人請放心,我對李將軍府還是有一點了解的,因此我作證人,相信沒有什麼問題。”轉而又對那個威脅我的傢伙笑了一笑,說道:“這位兄台,實在對不起,你的眼神我沒看懂,可否為我在表演一次?”最後卻對小琴眨了眨眼睛,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琴,你說我今天帥不帥?”
方問天一下子分別對四個人說了話,這四個人也分別產生了不同的反應。余天良臉上依舊是驚疑不定,一時說不出話來;姚照人臉上驚異的神色更加的顯現,顯然在估計方問天是什麼人;那威脅方問天的傢伙則眼睛露出怨毒的神色,好像恨不得把他吃掉;小琴則是睜大了眼睛,好像眼前的少爺變成了妖怪。
方問天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其實通過近幾日的細心觀察和仔細的分析,再加上他父親留下的一些資料,方問天已經漸漸得明白現在暮雲的大致情況。
現在自己父親剛剛去世,李季奇和余寡僧沒有了頭上的壓制,加上又是二娘和三娘的父親,肯定會囂張起來,相互之間也會勾心鬥角,爭權奪利;任啟程雖然在城中很有威信,但失去了自己的父親這個強力的後盾,在這個以實力講話的現實世界中,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已經大致可以看出。而這三方面現在對自己這個大少城主的態度卻無法知曉,眼前的這件事正好牽扯了三方的勢力,自己可以表現出我強大的實力來觀察三方面的態度,以確定自己以後對這三方面的應對方針和方法。
這時這條街已經變得冷冷清清,沒有一個行人。當然,任誰看到有幾十個城衛在這裏氣勢洶洶的,就算是有在重要的事,那也不敢再過來了,畢竟,無論什麼東西也沒有人命來的寶貴。
余天良不愧為一個人才,被方問天一個反問得愣了一下之後,很快的就恢復了常態,說道:“小兄弟對暮雲的法規比較清楚,可是那是以前,現在若在暮雲當證人,那是必須說出自己的名字的,否則無效,還要以藐視官府的罪名進行處罰!”
方問天心中暗罵:“這樣的新規矩自己怎麼不知道?居然想以這樣的借口來嚇唬我,可是他怎麼樣也不會猜到我太子殿下的身份,這樣的威脅對別人也許是很有效果,對我,那可真是找錯人了。”
姚照人聽完余天良的話,立即冷哼一聲,說道:“余大人,有這樣的新規矩嗎?我怎麼不知道?”
余天良哈哈一笑,並不答話,那個前輩子一定是戲子的傢伙這時忽然驚訝的大叫道:“余大人,我想起來了,這個小子和姓姚的是一夥的,剛才我還看到他們在一起搭話來着,他的證詞絕對不可信!而且還要把他們一起帶回起慢慢的審問,相信一定能問得出一些頭緒來。那樣的話——唉喲——”
他的話還未說完,方問天已忍不住心中的怒氣,衝上前去給了他一個耳光。這人實在是可惡又可恨,讓方問天忍無可忍。再說他本來就已準備大鬧一場,看看三方面對自己這個太子殿下的反映和態度,這人如此的可惡,正好用他來開刀。不過這一耳光他可沒有用上內力,否則只是這麼一下,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要了那混蛋李志的性命。
而余天良和姚照人卻大吃一驚。這給人一耳光的事,余天良和姚照人也經常干,他們並不覺得奇怪,但是剛才方問天和余天良對面而立,李志則在余天良身後的四五米處,但是余天良和姚照人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方問天是怎樣繞過余天良而擊中李志的。在他們的眼中,只覺得方問天只是人影一晃,就已到了李志的面前,並且已經出了手。這種表現出來的速度,以他們的眼力居然看不清楚,可就非同一般了。而且事前他們誰也沒有料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十五六歲的賤民,居然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那些城衛好像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獃獃得愣着,都沒有向我發起攻擊。一時間,整個環境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