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試身手

第二章 初試身手

那傢伙一隻手捧着自己紅腫的面頰,又驚又怒的望着方問天,他可沒有姚照人和余天良的眼力,只覺得在自己毫無防備之下,被這小畜牲偷襲了一下,那可真是顏面何存。他想也不想,也是一耳光向方問天扇了過去,口中惡狠狠的說道:“小畜牲,你找死!”

方問天嘴角露出一點點的笑容,右手微微一動,一隻手指無聲無息的點在了那傢伙向他扇來的掌心,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亮得響起,那傢伙一聲慘叫,身子立即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已是狂噴鮮血,遠遠的落了開去。

這下卻是方問天自己呆住了。他這一指戳在李志的掌心,原本只是想廢了他的手臂,狠狠地給他一個教訓,僅此而已。但是他卻未想到,照道理說,自己發出的那一點點的內力,再運集指尖,透入對方體內的時候,應該是迅速的減弱,其威力只能使李志的手臂折斷而已。可是事實卻並不是這樣,那股內力進入那倒霉蛋的體內之後,竟然是每傷一分敵,才減弱一份威力,而自己夢裏所知道的真氣的自然消耗,在現實中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於是,那在方問天來說只是一點點的內力,在折了他的手臂之後,一路挺進,又將他的五臟六腑來了個嚴重損傷,這傢伙就算不死,也非得躺上幾個月不可。

余天良臉色霎時一變,身形極快的往後退去,同時大叫道:“原來你是個武士!給我上!拿下他!看看是哪一國的姦細!”

他叫起他的城衛上,自己卻跑得遠遠的。他身負武功,卻時時都躲在後面,到這時候也不肯顯露自己的武功,而且能隱藏這麼多年,真是不可思議。方問天不由得好奇心大起,真想弄個明白。

這時方問天知道已經將事情鬧大,哈哈一笑,並不展開身法,慢慢的轉身,恰好迎上了十二支長矛。

這十二支長矛在方問天的面前布起了一道密集的網,一起指向了方問天身前的十二處要害,在旁人看來,方問天除了後退一途之外,別無他法。可是方問天若真是後退的話,那就將正好撞上身後的十支長矛的矛尖上。

方問天暗暗點頭,其實這些城衛雖然都練過一些功夫,可是最多也就達到初級武士的水平,對方問天來說,是完全沒有威脅的,可是這些城衛相互之間搭配起來,威力居然大增,遠遠的超過了他們的合力。暮雲的精銳部隊果然是不同凡響。

方問天看着迎面而來的十二支長矛,臉上沒有絲毫驚慌的神色,左手輕輕的挽了一個圈,在那些城衛覺得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就已將這些長矛統統的夾在腋下,接着右手的手指在矛桿上一撥,這十二根長矛的矛桿立即像琴弦一般嗡嗡的震動起來,只聽得十二個城衛大叫一聲,長矛脫手,雙手軟軟的垂下,滿臉是驚駭的神色。

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方問天捏拿得極准,知道他們半天之內是無法與人動手了。

這群城衛可是暮雲的精銳,方問天可不想他們有什麼損傷。

本來要對付他們,方問天的方法多的是,可是自己還未完全掌握真氣在現實中的狀況,可不敢隨便亂用。因此他只是以極其微弱的真氣附於掌間,在他們的長矛上輕輕的帶過。這要是依照在夢中的情況,由於長矛很長,這麼弱的真氣實在是無法對他們幾個產生什麼影響,可是這時候方問天已經清楚地感覺到,這些極其微弱的真氣,隨着他掌沿的帶過,應着他的心法,果然絲毫也未減弱,以飛快的速度,在長矛的矛身上遍佈開去,再立即震動起來。

方問天心中大喜,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十二個城衛應該是覺得雙臂一麻,失去知覺,再也無法動彈了,就好像這一雙手臂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不過他們也沒受什麼傷,半天之後,自然就會恢復的。

待這十二個城衛鬆手這后,方問天立即奪了這十二支長矛之,雙手一揮,飛出去十支,雙手再握住剩下的一支,以矛作槍,也不轉身,反手就向身後一連刺出十三次,不多不少,恰好都刺在了從身後攻來的十三支長矛的矛尖上,那十三個城衛立即覺得手中的長矛捏拿不住,如活了一般,倒飛了出去。頓時,他們手中空空如也,獃獃的不知怎麼辦才好。

方問天這轉身一招,在他夢中的江湖上來說,那是極為普通的岳家槍法的基礎,即便是在江湖上隨便找幾個使槍的人來,即便是剛剛學習槍法的人,也一定會使。可是對於這群城衛來說,這樣極為簡單的槍法,他們卻覺得好像有滿天的矛影向著他們鋪灑而來,自己刺出去的長矛好像刺中了一堵無形的牆,非但無法刺出去,還被這無形的牆以一股極為古怪的力道反振過來,手中的長矛立即到飛出去。

在他們的觀念中,力道就是力道,除了有大小的分別外,從來也沒有想過還有其他樣的力道,可是這股力道實在是來的古怪,當他們覺得長矛有向後滑出的趨勢之時,長期的戰鬥經驗使他們想也不想就加緊握矛的手勁,可是就在這時,長矛上傳來一陣微震,使他們的雙手一麻,不由自主地就鬆開了手,長矛就脫手往後飛了出去。

其實,方問天只是不想傷他們,才在長矛的矛尖點中他們的長矛之時,附帶的運用了岳家槍法中的“震”字訣而已。

幾乎在同時,小琴的那一邊也傳來了幾聲城衛的驚呼。其實從一開始動手,方問天就已經發現了有十個城衛向小琴圍了過去,於是他將奪得的十二支長矛中的十支向著小琴扔了過去,七支長矛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小琴的身前,再小琴的面前形成了一個長矛組成的柵欄,正好擋在了那位向小琴的十個城衛手中的矛尖上。

那十個城衛只覺得雙手一震,立即聽到噼里啪啦一陣亂響,十人手中的長矛一起斷成了七八截,掉得滿地都是,十個城衛均大吃一驚,後退了好幾步,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世上居然有如此古怪的事,他們以前連想都沒想過。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四十個城衛就只剩下圍着姚照人的五人尚算完整,其它的雖然沒有收什麼損傷,但是統統失了兵器和戰鬥能力,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方問天,好像看到了一個妖怪,就連小琴也不例外。

其實說起來,最驚訝的應該是小琴,她可是伺候了方問天三年起居的人,如果不是她是和方問天一起出來的,簡直就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所熟悉的少爺,因為剛才的情況實在是太快,她根本還沒來得及驚嚇,事情就已經完結了。

方問天看着自己在霎那間所造成的戰果,心中狂喜。通過剛才那幾下的試驗,他已經清楚地知道,這個現實世界居然真的和他夢中的情況不一樣,內力的傳導或者遙擊竟然幾乎沒有多大耗散,那麼在這裏,每出一招,只需要很少的內力,就可以達到非常強大的效果。

而且,照這種特性來看,真氣遙擊的遠度也肯定大大加強,以他現在的功力,要傷一個五米之外的敵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要知道,在他的夢中,二叔方晴山已經練到戰龍心法的第七層,隔空傷敵也就只有三四丈的距離,(哦!對了,夢中計量長短的方法與現實中倒是不一樣,用的是“尺”和“丈”,而不是現實中的“米”,一丈也就大概是現實中的三米左右。)比現在的自己遠了僅僅一倍左右而已,當然,阿爹方晴川和黃埔蒲拜月除外,他們好像再遠都打得到似的。

同時方問天也知道了為什麼姚照人與唐奇峰這兩人的淺薄內力能發出強大威力的原因了。

方問天轉過身來,見那五個城衛的長矛的矛尖依然抵在姚照人等人的身前,只不過統統的望着自己,臉色發白。他笑了笑,也不說話,緩緩的向著那幾個城衛走了過去。

那幾個城衛已經很難看的臉色立即一變,雙眼直指的盯着方問天,看着他無聲無息的踏步而來,耳中卻好像聽見了有人用重鎚敲擊響鼓一般,每一下均震得他們心臟直跳。

方問天繼續地向前走,離他們也越來越近,突然他們中的一人喝道:“你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們!”

這時候的情景在別人看來顯得十分的怪異,一大群平時如狼似虎的城衛,面對這一個身材矮小的少年,居然害怕得叫出這麼軟弱的話來。

方問天身形一定,高高地舉起了雙手,笑道:“好!別緊張,我不過來就是!”

那幾個城衛看見方問天停下了腳步,都長長的輸了一口氣,剛剛見了這人的可怕之處,寒氣還堵在心底沒有散去,心裏總是覺得,無論怎樣,離這樣可怕的人遠一點總是好的。

就在幾個城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暫時放下心來時候,他們卻忽然看到方問天高舉的雙手的十指彷彿凌空撥起琴弦來,手指輪換着微微輕彈,動作優美而又讓人覺得有點古怪。他們現在對方問天防很緊,可是現在方問天離他們的距離有兩米多遠,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安全的距離,根本無需擔心什麼。

就在那五個城衛獃獃得看着方問天做着毫無疑義的動作的時候,就聽見幾聲及其輕微的“嗤嗤”聲,手中的長矛突然莫名其妙地發出“噼里啪啦”的幾聲脆響,五人手中的長矛居然毫無徵兆的一起斷裂,

那幾個城衛雖言現在已經知道方問天的厲害,可是看到這種對他們來說是難以想像的現象,也不由得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連退幾步,舉起手中的半截長矛一直的看,臉上儘是不信的神色。

方問天心中大定,通過剛才的幾下,他已經充分的掌握了現實世界中力道輕重的控制。他發現在現實世界中真氣的耗散度只相當於夢中的五分之一,感覺十分微弱,也就是說,雖然近距離的威力變化不是很大,可是遙擊的距離卻足足大了五倍,本來以他現在的功力來說,如果在夢中的話,只是剛剛達到真氣外放傷敵的境界,可是在現實中,他竟然已經可以傷敵於兩三米之外了。這時候他要制服這些城衛而又不想傷到他們,那已經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方問天看了一眼那五個滿臉帶着驚恐神色的城衛,心中覺得欠然,對他來說,這些城衛照剛才的表現來看,其實都是好樣的,如果暮雲的軍隊都有這樣的水平,絕對不會落到今天只剩一城的局面。

現在五個城衛已經遠遠的離開姚照人等五人,姚照人蒼白的臉色直接的映入了方問天的眼帘,看來他上的真是不輕,必須的儘快的醫治。

方問天向著姚照人上前兩步,正想說話,一陣奇異的感覺從後背湧起,方問天嘎然止步。

雖然方問天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可是直覺告訴他,這是一種被人目光注視的感覺,而這目光卻是同時來源於方問天身後的三個地方,也就是說,方問天感覺大有三個人同時注視着自己。

方問天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腳步只是略作停頓就繼續向前跨出,在一般人的眼中,根本不會發現方問天的腳步的那一點點的停頓。

被人注視的感覺依然存在。

此時的十字街頭出了當事的幾個人和一群城衛之外,空蕩蕩的沒有一個行人,本來圍觀的人群也走的一個不剩,只有一些躲在附近飯館等店鋪裏面的人還在探頭探腦的偷看。

方問天收懾着心神,前進的身形在旁人無法注意之間微微一頓,正要順着背上的感覺往那三道目光的來源探去,那三道目光好像立即就有了察覺,同時離開了方問天的背部。

方問天大吃一驚,這三人的反映如此的靈敏,其修為與自己相比來說應該相差無幾,還好自己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否則,對方就肯定比自己高強了。同時,方問天又暗暗的後悔沒有將戰龍心法的第三層練成功,戰龍心法的第三層叫做“闊穴”,據說到了這一層,身上的各種感官就會大大地加強,特別還會出現神秘莫測的第六感。如果是那樣,這三個人就不會那麼容易發現自己的反應了。

可是方問天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他已經知道這三人的大致位置。中間的人正坐在方問天背後的一個小飯館內;右邊的在一個隔着那個飯館兩個房間的賣布料的鋪面內;而左邊的人比較古怪,方問天記得那應該是一家妓院,這幾日全城舉喪,妓院應該不能做生意才是,那麼這第三個人就算不是妓院的人,也一定是妓院的熟人。

一個念頭在方問天的頭腦中閃過:這家妓院有古怪!

既然對方已經撤回了注意力,方問天現在也就無心再去探察着三人,雖然這三人顯得有點古怪,可是對方問天來說,姚照人得傷顯得更加的重要。

方問天快步走到姚照人的身旁,還未說話,卻見姚照人一臉戒備的神色,說道:“再下非常感謝這位兄弟的搭救之恩,請教尊姓大名!”

姚照人見方問天有如此伸手,早已知道方問天不是常人。他一生對暮雲忠心耿耿,生怕方問天真的是某國的姦細,那自己可就是通敵叛國之人了,要他背叛自己的祖國,那還不如死了得好。

方問天看着他的戒備的神色,心知他起了疑惑,笑道:“你放心,我是一個絕對不會害暮雲的人!”說著,輕輕的扣住了姚照人的手腕,一道微弱的真氣送了過去,同時轉頭說道:“余大人,請你等一等!我還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

卻是余天良正在偷偷地拔腿開溜,連他的那匹價值連城的馬也不要了。

聽到方問天的話,余天良停了下來,轉身望着方問天,臉上的神色顯得好生的奇怪,就好像內心有無數的念頭在短短的時間中進行了極大的衝突,令的他猶豫不決。

方問天覺得這余天良實在是古怪,以他的武功,根本不必顯得如此窩囊的。但正因為如此,方問天對他可就更感興趣了。

真氣順着姚照人的手腕緩緩的透了進去,馬上就到了姚照人的經脈中,通過真氣的感應,姚照人經脈中的景象立即映入了方問天的腦海中。

方問天大吃一驚,慌忙收回真氣。

姚照人的經脈竟然全都到了將斷未斷的境地,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外力。還好自己反應夠快,否則姚照人定然立斃當場。

這該如何辦才好?

方問天想了想,向著小琴招了招手。

小琴好像這時候才會過身來,見到方問天的招手,饒過身前的長矛柵欄,來到方問天的面前,卻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看着方問天,看來她還沒有適應方問天的變化。

方問天道:“小琴,你帶他們到院子裏去,晚些時候我回去給他們治傷。”說著,從懷裏摸了一塊鐵牌,遞到了姚照人的手上,“姚隊長,你們隨小琴去吧,我隨後就到!”

姚照人低頭一看手中的鐵牌,臉色一變,說道:“你……”

方問天知道他看出了自己遞給他的是一塊進出王宮的令牌,立即微微的搖了搖頭,制止了他的疑問。要知道小琴雖然可以自由的進出王宮,但帶着人可就不行,所以方問天才將這塊令牌給了他。

小琴擔心地說道:“少爺,你小心點!”這才領着姚照人等五人離去。周圍的城衛獃獃得看着,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阻攔。誰都知道,就算是上前阻攔也是白費。

方問天剛剛目送着姚照人等五人隨着小琴離去,心想這下該是查查余天良的古怪的時候了,還未轉身,就聽得身後有人遠遠說道:“打狗還得看主人,不知我們李家那裏得罪了這位小兄弟,需要你來教訓我李家的家奴?”

方問天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李妄斷來了,心裏頓時大喜。他剛才看到余天良,心裏已經打主意要將城衛得控制權收回來,可是余天良只是掌控城步衛而已,城騎衛還掌控在李妄斷的手中,現在李妄斷來了,正好趁他們兩人都沒有準備的時候將整個城衛得掌控權收回來。

當下轉過身來,哈哈笑道:“李大人說地對,這打狗是要看主人的,可是現在打都打了,沒有辦法,看來只有連主人一起打!看拳!”

說完,一拳向這李妄斷擊出,龐大的拳勁呼嘯着向五六米外的李妄斷飛速而去,同時,整個人卻向著一旁的余天良撲了過去,說道:“余大人,你也不要閑着,一起玩玩怎麼樣?”

李妄斷見猛烈的拳風當胸擊來,大吃一驚,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有人連話也不說清楚就開打的,而且看這人的個子來說,怕只有十五六歲,竟然已經能以拳風傷人,實在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可是這時拳風已近,容不得他多想,立即雙臂平舉,交叉而架,護在胸前。

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只不過想一個人出來喝點悶酒,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另一邊的余天良見方問天撲了過來,臉色卻是慘白,那種嬉皮笑臉的神色一掃而空,呼啦啦的一聲響,卻是從外套的裏面抽出一根長鞭出來,手腕一抖,挽出七八個圓圈,向著方問天兜頭罩了下來。至七八個圓圈分佈的錯落有致,幾乎罩住了方問天的所有退路,讓方問天避無可避。

“砰!”

拳風擊中李妄斷的手臂,發出一聲巨響,狂風驟起,捲起滿天的灰塵。

李妄斷蹭蹭蹭的連退幾步,只覺得手臂隱隱發痛,一時之間竟然提不起勁來。他本來就是一個莽夫,這時一上來就吃了一個暗虧,不由得大怒,長吸一口氣,怒喝一聲,轉身就向方問天撲了上去。

方問天看着頭上有餘天良舞出的七八個圓圈,發現這些圓圈不但位置分佈得巧妙,而且每一個圓圈內的暗勁飛旋,卻又不外露,竟然是一種外柔內剛的力道,不由得大為讚歎,這余天良的武功竟然比自己預料的還要高得多,比李妄斷高了何止一籌。

方問天心裏讚歎歸讚歎,手上卻不閑着,右手十根手指輪換着飛速的點出,用得卻是旋葉指的心法,點出同樣是飛旋的暗勁,每一次都恰好點在圓圈的正中央,雙方旋勁相抵,“**波……”幾聲有點怪異的輕響之後,余天良那帶着強烈暗勁的長鞭彷彿成了一根被打中七寸的毒蛇一般,軟軟的垂了下去。

余天良好像絲毫不覺得意外,斜斜的跨出一步,左手中指和拇指相扣,捏成了一個蓮花指的手勢,向著方問天輕輕的一揮。

這時候李妄斷已然到了方問天的背後,雙掌一出,同時擊中了方問天的後背。

“嘭!”

李妄斷眼看着自己的雙掌擊中對方,心中大喜,他對自己的掌力向來是極為自信的,就算是一頭大枯牛,那也非死不可。

就在這時,李妄斷忽然看到方問天背上的衣服竟然莫名其妙的鼓了起來,自己雙掌打中的好像不是人的背部,而是打中的了一麵皮鼓,沒有絲毫着力的感覺,若不是自己的下盤功夫穩當,非得合身撲上去不可,嚇得他連退幾步。

然後就看到方問天四肢輕輕的做了一個奇怪的舒展的姿勢,鼓起來的衣服立即就好像被打破平靜的水面一樣,一圈一圈的波紋由自己雙掌擊中的位置向外擴散,繞過後背,在擴展到前胸和雙袖,而揚起的袖子,恰好迎向了余天良揮來的蓮花手。

在無聲無息中,這次卻是余天良連退了幾步,臉色大變。

余天良拿樁立定,內心起伏不定,想不到自己多年苦修的絕技,就是為了對付今天的情況,可是面對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被對方毫不費力的輕而易舉破了去。想到這裏,心中一陣沮喪。

三人各站一邊,形成了鼎足而立的三角形勢。不過李妄斷和余天良良人全身綳得緊緊地,就向一隻突起的豹子,一副戰鬥的姿態。而方問天則背負雙手,神態悠閑。

方問天的心裏暗暗歡喜,自從那日他將戰龍心法修鍊到第二層之後,只在父親去世的那一天對付李妄斷小試了一下,一直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是實力如何,現在以一敵二,戰龍心法的威力根本還未全部發揮,就已經穩佔上風了,使得他不由得信心大增。

這時他已經對李妄斷和余天良得身手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通過對李妄斷地對決,他對鬥氣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他發現鬥氣其實與真氣中的硬氣功有點類似,傷人的效果可以和真氣相比,而且似乎可以化虛為實,做到實物打擊的效果,可是它卻比真氣少了一份靈活,只有陽剛而無柔勁,照鬥氣的這種特性來看,那是永遠無法達到真氣那種圓轉如意的境界。

就算自己的功力比對方稍弱,只要自己巧妙地運用珍奇的靈活性,要勝對方也不是難事。

原來所謂的海洋武士水平就是這樣。

而余天良的武功顯然要比李妄斷要高得多,鬥氣水平遠高於李妄斷,已達到天空武士的境界,並且在鬥氣運用方面也很有技巧,居然可以將只有陽剛性的鬥氣分流運轉,而產生了一點都其本身所沒有的陰柔暗勁,這一點是非常了不起的。如果用他的這種手法來對付其他的人,必收奇效,可是方問天的真氣本來就有剛柔並濟的特性,因此未起到半點作用。

這其中有一點方問天覺得很是奇怪,不管是李妄斷還是余天良,他們的鬥氣雖然很像剛性真氣,可是卻都不是運轉於奇經八脈或十二正經的,而是運轉於一種方問天所不知道得奇異通道,對於這一點,方問天覺得很是有趣,原來人體內出了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之外,竟然還有另外的類似經脈的結構,他以前可想都沒想過。

方問天隨意的跨動着腳步,笑着說道:“兩位大人好功夫,打得我渾身酸痛,沒辦法,這次我只好主動出擊了。注意了!”

說完,向著李妄斷和余天良兩韌的中間跨出了一大步,強大的氣勢同時罩住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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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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