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確鑿是尋歡作樂的產物
日子總是要過的。
我們縱然有再多的傷痛,再多的苦難,時間也不會因此而凝止。天,依舊是在頭頂上,一時半會估計塌不下來。即便是塌下來了,我們也無須恐懼的,自然有比我們高的人頂着;地陷下去?更不必失魂,那也是矮的人先下。
所以,我們實在沒有必要去自尋煩心事,將思想放寬了去,努力讓自己快樂起來,這才是人生的硬道理。或者,我說些笑話與大家聽,好使壓抑的日子滋潤起來?
一好玩
在家鄉上饒工作的時候,曾經遭遇過這麼一樁事。其時我是在鄉鎮政府上班,每年鄉鎮的重點中心工作便是一年兩次的計劃生育運動。記得有一天,鄉鎮接到舉報,說有婦女懷孕第三胎,於是,鎮政府立即組織人員前往處理。我是組織人員的其中之一,雖然我還不曾婚姻。到了計劃生育對象家,兩公婆與小孩子全在。於是,我們向他們講了一大堆的計劃生育的政策,並嚴肅告訴他們必須馬上隨我們去鎮衛生院進行引產手術。男的蹲在地上不抱着個頭不作聲,女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數落男的,你個死男人,當初玩的時候我再三說要戴套,你就偏不;我都說不要玩不要玩,你偏說好玩好玩,現在真的是好了,玩完了,我要去捱刀了!
二蘿蔔拔了坑還在
有一回,鎮法庭審理一件退婚案。開庭那天,我閑着沒事便去旁聽。原來是一對青年男女,早前呢依據鄉村風俗雙方訂了婚,然後一起外出打工,誰想這男的後來和別的女人好上了,於是,兩家為了退婚的事鬧上了法庭。宣判結束后,女的一個勁的哭,邊哭還邊說,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要退婚,我不要退婚。女的母親在一邊也陪着女兒哭,聽女兒這麼說,便安慰道,女兒啊,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回頭媽叫你三嬸給你介紹過一個。那女的不依,還是哭,不要不要,人家的第一次都給了他的,現在怎麼可以說不要就不要了呢!女的母親拍着女兒的背淚流滿面,女兒啊,只要我們人在就好,第一次給了他就給了他算了,不用傷心,蘿蔔拔了坑還在嘛!
三牛都給牽走了,還死抓着牛繩不放幹嗎
還是一對青年男女,也還是依據鄉村風俗雙方是訂了婚的,平日裏也都是成雙成對的出入,與人家真正的夫妻沒甚麼兩樣。後來,不知怎的,又是男的與別的女人好上了,最後只好雙方退婚,但這回兩家沒上法庭,是在村裏的村幹部調解解決的。結果是,由於男的理虧,女的不用退還男方的彩禮以及彩金。女的也是一個勁的哭,不肯停歇。女的父親,這次不是母親,是父親了,在一旁陪着女兒,不時的嘆一口長氣。突然,女的抓住男的衣領,嚷嚷着要男的把之前放在男方的照片給回伊,男的沒有還手,連說,行,行,沒問題!女的父親走過來拉住女兒,重重的嘆了口氣,傻女兒,你的牛都給他牽走了,還死抓着牛繩不放幹嗎?
四肉堆在骨頭上
鄉鎮政府書記的女兒,紅,當年正是19歲的豆蔻年華,只是身子有些許豐滿,讓大家總是錯覺伊是八戒的親妹妹。或許是紅平日裏營養品吃的太過多,不但身子發育的好,連春天也來的尤其早,見了男青年便拋媚眼,十分的風情萬種。可惜大多數男的都是木頭,見了紅便繞過三里地。我這人天生色,見着女人便腿軟的不行。於是,紅開始專門進攻我,開始每夜都去我房間玩。我也十分好脾氣,總是耐心陪着伊說話。紅很是開心,笑的花枝亂顫,身上的肉也劇烈的起伏。這一晚,紅含情脈脈的望着我,輕聲問,曾哥,你說我美不美?我立時頭大,我這人近視,看不清楚東西,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分辯美醜。紅不依,開始靠近我,那你仔細看看。我鼻子給紅身上抹的濃郁香水味刺激的直想打噴嚏。紅,你很在乎美醜?我問伊。紅正色道,那是當然的啊,愛美之心人皆有啊,女人更愛美!我苦笑,站起來將燈拉滅。紅一把抱住我,曾哥,你別嚇我啊,聲音卻是激動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我於是又拉亮燈,明白了沒?紅一臉的糊塗。我耐心解釋,只要是在黑燈瞎火的時候,每個人都一樣,分不出什麼美醜的;還有,什麼叫美?什麼叫丑?怎麼個評判標準?我覺得大家都是一樣的身子骨架,都一樣的在骨頭上堆滿了肉,唯一相互間有區別的是,只不過有些人的肉堆的勻稱點,有些人的肉堆的懶散了點。紅還是不明白,那我屬於那種?我一本正經,你哪種都不屬於,你是因為你老爸老媽在創造你的那天吃了太多的豬肉。隨着一聲清脆的“啪”,紅從此沒有再來找我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