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別打架啊喂
景如畫一回家就抱著兒子猛親,可想死娘了!
園丁什麼的可是體力活兒,好日子過多了,用了兩天剪刀手上起泡了。
母子相互糊了一臉口水后,陳默今找來酒精和醫藥棉球給她手上的水泡消毒。
“這兩個水泡都不大,不挑破它們,這兩天你多注意些不要弄破,讓它們自然好。”
“噢噢。”
陳默今給她的手消毒完后,開車出去買了一管護手霜,等他回來時,她抱著兒子一起在床上睡著了。
陳默今把兒子從床上抱下來放進嬰兒床內,小傢伙一點都沒醒,跟他媽一個個性。
他再把景如畫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擦上護手霜,握着她白嫩嫩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默今走出卧室,就站在門外給徐山打電話。
電話一通,徐山開口就說:“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雖然知道要治好我奶奶這種病不是立竿見影,但是我覺得今天還是有效果的。所以陳默今,謝謝你。”
陳默今沒做聲,他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知道陸奶奶現在如何了,謝謝當然他也是受得起的。
徐山說效果不是很明顯,但唯一的進步是他奶奶看到長聲的次數少了,今天可能有了傾聽者奶奶話說多了,晚上還多吃了一碗飯。
徐山說:“看不出來你老婆這麼能吃,三碗飯加一碗湯,那盤南瓜餅也進了她肚子了。”
陳默今說:“明天周六,你帶你奶奶到她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去玩玩,盡量減少她一個人獨處的時間。”
陸奶奶的病,一部分原因是她太孤獨了,子女忙着自己的工作,又有個不善言辭的老伴,年齡越大越喚醒她最深處的記憶。
從她跟景如畫形容的黑松盆景就可以影射出,徐長聲是個能說會道的人,着旗袍手持扇少女的站姿云云。每天活在蜜罐里,有愛的人捧有愛的人疼,跟現在一座空蕩蕩的大房子比起來,她自然是選擇過去的生活,回憶過去的種種。
徐山問:“治療中斷,不會出什麼問題嗎?”
陳默今說:“不會,你把你爺爺也帶上,家裏人只要有時間的都一起去。”
徐山說:“明天唔跟瞿婕計劃飛上海,阿拉是被儂棒打鴛鴦了,儂曉得不啦?”
“中。”陳默今說完掛了電話。
另一邊的徐山把手機拿到眼前看,剛剛他聽到了什麼,“中?”
徐山哈哈大笑起來,瞿婕說她兒子死板老套,他看未必。還有陳默今他那個少一根筋的老婆,說
她傻,她又會玩小聰明,說她聰明,拜託她真的很傻好嗎?不過,長得的確很好看,就連瞿婕那麼挑剔的人都說她兒子娶得老婆是美女。
人,總要有個長處才能在社會上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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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起了泡,景如畫因傷休息兩天,吃飯筷子都沒拿,全是陳默今喂她吃。
她的手機來電話,也是陳默今幫她接,然後拿着手機放在她耳邊。
是李上源打過來的,他買新車了,正往她家開,要帶她去兜風。
景如畫換了一身新衣服化了個淡妝,把頭髮挽起在腦後扎了個髻,然後插上一根瑪瑙吊墜的簪子。
頭髮紮起來真是方便多了,她對着陸奶奶的那番話完全是瞎編的。
她在打扮的時候陳默今默默看着書,進度一直停留在書的那一頁,可能那頁字數多吧……
景如畫從化妝櫃前站起來,她見陳默今還坐在小沙發上,於是問:“你衣服怎麼還沒換?李上都快到了。”
“?”陳默今放下書,不解的看着她。
景如畫搓着手說:“傻看着我幹嘛,去換衣服啦,穿上次我給你買的那套,等下讓李上送我們去超市,省了油錢。”
“……”陳默今無聲地笑了,她是間歇性的節約,隔一段時間會發作。
為了去扮演園丁,手上起了兩個泡,錢當然來得不容易,景如畫告誡自己要珍惜!
李上源車開不進來,他把停在小區外面站在車邊抽煙等,當看到陳默今一家三口出來時,他被煙
熏得眯了眼。穿這麼亮眼,他們一家是集體去相親嗎?
“覃老師呢?”景如畫走到那輛藍色的新車旁往車窗里看,裏面沒人。
李上源煙才抽兩口,扔在地上踩滅,說:“她有事。”
小陳景看到李上源了揚了兩下手,啊啊啊地說著話。
“叔叔剛抽煙就不啵你了啊。”李上源上前輕輕握着小陳景的手搖了搖,“嘖,又長大了啊,真是一天一個樣啊,小帥哥現在就有你叔叔我一半的風采了。”
陳默今看着他的車說:“福特。”
“跟你的車不能比哦。”李上源放開小陳景的手,過去打開車後座的門:“上來吧,新車新氣象。”
景如畫上去坐穩后,對着駕駛座上正在系安全帶的李上源說:“兜風的路上,送我們去一趟超
市,然後再兜風把我們送回來。”
李上源斜眼:“……我看你是直接想去超市買東西吧。”
景如畫打哈哈:“嘿嘿,沒有啊,你長得又不像司機。”
李上源哼一聲,發動踩着油門把車開走。
“今天不是周六嗎?覃老師在忙什麼?”車上,景如畫又問起了覃玉嬌。
“誰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李上源的車開得很慢,車上沒有嬰兒座椅,小陳景就在他爸爸懷裏,所以不能開太快了。
李上源也沒有真帶着景如畫去兜風,直接開去了超市,她那點小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
看到景如畫手上的水泡后,李上源把超市推車從她手上搶了過來,還時不時拿眼睛斜抱著兒子的陳默今。
當他們經過賣酒水的專區時,李上源專門去了張裕葡萄酒的專櫃,找到上次漢子買的酒看價錢。
兩百多塊,一般一般吧。
就在他看酒看得專心,一直走在他前面的陳默今一家不見了。
不是吧,走得時候也不叫上他。
李上源推着空車到處找,猜可能是去了蔬果區,他看着上面的指示牌直接往蔬果區走。
他推着推車經過衛生紙貨架,餘光瞥到貨架間一個熟悉的人,他拖着推車倒回來。
“捲紙不要有裏面用硬紙圈的,實心那種好些。有硬紙圈的看着大,其實是中心的紙圈撐得。”
當是誰呢,這個聲音每晚都在他身下呻`吟,現在跟別的男人討論起紙巾了。
高大的男人伸手點了一下覃玉嬌的鼻頭:“這你都有研究啊,都聽你的,買實心的。”
喲,這麼親密啊。李上源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男女,買衛生紙幹嘛,拉`屎擦屁股?打/飛機擦手?還是事後代替毛巾?
一個小孩屁顛屁顛跑過來,男人手攬着覃玉嬌的肩往他身上靠:“小心。”
嗬,小孩離她千八萬里遠,她小心什麼?李上源推着車上前。
男人說:“別又像上次那樣,在外面要跟老人和小孩子保持距離。”
覃玉嬌笑:“上次的事還沒謝謝你呢。”
還看得下去?李上源手從推車上拿開,腳用力一踹,推車猛然間撞向前面兩人。
“啊!”覃玉嬌一聲尖叫撲倒在地,推車被彈回來李上源再補上一腳,推車的輪子擦過她的腳踝,她疼得直接縮起了腿。
被突然襲擊撞半跪着的男人推開推車,扶着覃玉嬌起來,兩人轉身就看到了眼睛在冒火的李上源。
景如畫尋着聲音趕了過來,對持的狀況,扶着覃玉嬌的那個高哥,李上源做了什麼?
高哥蹲下去檢查覃玉嬌的腳踝已經擦破皮了,他站起來衝上對着李上源揮拳,被李上源躲開了。
大學時期的寢室打架能手,李上源怎麼可能就這麼站着被人打?
不過,他點子比較背,遇到的是警隊的散打冠軍,這拳躲過去了下一拳卻被躲過去。
李上源手捂着腹部被彈到貨架上,上面堆着的衛生紙一袋袋掉下來,他咬牙衝上去,對方雙手快速抓着他的肩膀往下一拉,抬起膝蓋頂向他的肚子,再手握着他的胳膊背對着楊,一腳踩向他的小腿。
李上源向前撲,手被抓着沒有繼續倒下,而是以雙腿跪着的姿勢落地,手被反擒扭在身後。
動作太快了!景如畫都沒看個明白,李上源已經跪地了。
覃玉嬌一瘸一拐上去,跪下去抱着李上源,尖聲哭着說:“你放開他,你憑什麼要打他?你為什麼要打他?”
高哥不解:“他故意拿車撞你!”
“我讓他撞!你快放開他,他很痛!”覃玉嬌捶打高哥的手,高哥滿腦疑惑還是沒放。
覃玉嬌半跪着往前一步雙手抓着高哥的手腕,低頭狠狠咬了下去。
“……”景如畫趕緊跑出來:“高哥,誤會誤會,他是我的朋友,都是開玩笑的,不是壞人。”
高哥鬆開手的同時覃玉嬌也鬆口了,她扶着李上源,哭着問他有沒有事。
李上源一把推開她,顫顫巍巍要站起來,景如畫過去扶着他站穩。
覃玉嬌撲上去抱着李上源,景如畫被她撞着往後倒退一步,要撞向貨架時被一拉進了某人的懷裏。
陳默今皺眉一手抱著兒子一手半拉着她往後,紙巾落了一地,他雖然才過來,看着地上散落的紙巾都知道這裏打過架。
“滾開!”李上源用力推開覃玉嬌,握起拳頭要報身體之痛和丟面子的仇。
高哥直接上前,手抓着他的拳頭往前刷上去捏着他的手腕,側身反手一扭,李上源又被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