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最佳路人甲

51最佳路人甲

架沒有再打起來,陳默今把兒子交給景如畫抱着,他上前去講和勸開了兩人。

高哥適可而止放開了李上源,陳默今扶着他站起來,被打的那幾下有點狠。

他們在超市服務員不滿的眼神中離去,那一地的衛生紙,都需要她們放回原位。

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事了嗎,你們留下來把紙巾都放回原位啊!不買就算了,凈給她們找事做!

說真的,要不是陳默今的阻止,李上源這會兒已經被打進醫院了,高哥的拳頭警隊裏都沒幾個人能扛得住。

李上源挨打,後果也是他自己承擔——襲警。

覃玉嬌哭成淚人一瘸一拐走在李上源旁邊,她不要高哥的攙扶,不停地問着手捂着腹部的李上源哪裏痛。她上次被搶劫挨過一腳知道那種滋味,加上有在來例假,疼得她那幾天走路都是勾着背的。

李上源停下來,瞪着她:“你煩不煩?誰他媽要你管?管好你和你那什麼哥去吧!”

他剛吼完,後腦勺就挨了個暴栗,他手捂着後腦勺皺着眉回頭,看着景如畫打他的手還沒有收回去,罵人的話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景如畫糾正他:“不是那什麼哥,是高哥。”

她恨鐵不成鋼地說他:“誰比你煩?你就不能消停點?”要不是她先下手打他,那個高哥又要動手了。

剛剛被揍一頓還沒吸取教訓,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高哥明顯比他強,再打下去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高哥是沒穿警服而已,但景如畫知道他是警察啊,就是你脫了馬甲我照樣認識你!

李上源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調侃嘻笑景如畫做得到,但要說罵她或是說重話,除了兩人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有過,產生某種情愫后就再也沒有過了。

景如畫攙扶着覃玉嬌,輕聲說:“別管他,他今天出門忘吃藥了。你腿哪裏受傷了?嚴重不嚴重?要不你坐在推車上我推你下去吧。”

覃玉嬌剛剛才被推車撞,她害怕了,搖頭哽咽着說:“能走的,就輕輕擦了一下,不嚴重。”

“都腫了還說不嚴重!都出血了!”高哥插話,一行人已經走到一樓了,他指着一家甜品店對景如畫說:“你幫我照顧一下嬌嬌,我去買點葯處理一下她腳上的傷。”

李上源冷哼兩聲,還嬌嬌呢,當他是死的是吧,給他戴了帽子還打了他一頓,媽的不能忍!

高哥看了李上源兩眼,景如畫趕緊說:“好的高哥,我們在這等你,你注意安全小心地滑,早去早回啊。”

“……”幾米外就有一家連鎖藥店,高哥黑着的臉因為景如畫的這句話稍微緩和了,他點頭轉身就走了。

“一杯紅豆奶茶,一杯咖啡,一份雙皮奶,一份楊枝甘露,一份芒果班戟,一份雞蛋布丁……”景如畫看着菜單點單,服務員快速記在本子上然後微笑着把圓珠筆鼻頭按回去。

“咦,他們還沒點呢,別忙。”景如畫說完把菜單遞給桌對面的兩人:“你們要吃什麼自己點。”

服務員把圓珠筆頭按出來,看着李上源和覃玉嬌,還數了一下已經點了的東西,心裏想那女的真能吃。

覃玉嬌小聲問李上源:“你要喝什麼嗎?來杯熱牛奶暖暖肚子吧。”

李上源用眼睛斜她,真當悠閑進來喝下午茶了,尼瑪老子被打了還喝得下東西?

高哥提着藥店袋子推門進來,景如畫在下面用腳踹他。

覃玉嬌低着頭看菜單,猜他可能還沒吃飯,點了來兩份三明治兩杯熱牛奶,嗯,還給高哥點了杯咖啡。

甜品店的所有桌子都是四人座,於是服務員給這桌加了把椅子,高哥坐下就打開袋子,裏面七七八八的葯都是消毒消腫的,還有個冰袋。

高哥彎腰下去,剛挽起覃玉嬌的褲腳,她馬上收腿往後躲,“沒事的,我回家再弄吧。”

高哥耐心勸:“這個要及時處理,回家弄腫得更嚴重,你這幾天就別想用兩隻腳走路了。”

覃玉嬌說:“我可以單腳跳着走。”

“……”

“我來吧,覃老師是怕疼,你們男人手勁大,沒個分寸的。”景如畫站起來蹲在覃玉嬌旁邊,接過高哥遞的一次性手套戴着,挽起她的褲管消毒。

擦傷的面積有半個手掌那麼大,表皮被蹭起來堆成一團,還能看到車輪留下來的灰。

又是扭傷又是擦破皮,還堅持從樓上走下來,真是能忍,坐推車多好。

景如畫很快幫覃玉嬌弄好了,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覃玉嬌又哭了,對方含着眼淚對她說謝謝。

那麼大一塊,怎麼能不疼?景如畫在沾酒精擦傷口上面的灰時,覃玉嬌的腿都在抖,是她自己早就哭出聲來了。

甜品已經上桌了,景如畫坐下就開吃,她伸長耳朵也很想知道這個高哥跟覃玉嬌是什麼關係。

上次他戴着眼鏡看着還蠻斯文的,沒想到這麼能打,三兩下就把李上源給解決了。

被遺忘的陳默今抱著兒子安靜的當著背景,大腿被碰幾下,景如畫對他眨眼睛示意他起個頭。

陳默今咳了一聲,眼睛看着高哥問覃玉嬌:“覃老師,這位是?”

上次在醫院有見過一面,當時情況比較複雜就沒有互相認識。

覃玉嬌說:“他是我朋友,高哥。”

高哥還是很冷靜的,他自我介紹說:“我叫高城,是嬌嬌的……朋友吧。”

那中間的停頓和結尾的“吧”很讓人誤會啊,有點心有不甘,不想承認是覃玉嬌的朋友。

陳默今說:“既然是朋友,那今天就是誤會了,李上這人比較衝動,他也得到了教訓。”

高哥身體往後一靠,說:“我沒覺得是誤會,他的行為屬於故意傷害,是犯法的。”

眼瞎的都已經看出來覃玉嬌有多麼緊張李上源,和李上源有多麼不把她當一回事,高哥自然早看出來了。

這個男人這麼差勁,高哥後悔沒有多揍他幾拳。

覃玉嬌說:“高哥,李上是我男朋友,他誤會我跟你的關係吃醋了才會那麼激動,不是故意的。他平常就是這麼衝動,你別跟他計較成嗎?”

“我衝動怎麼了?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你他媽……唔……”李上源嘴裏被塞了一整塊芒果班戟。

景如畫收回手,笑着說:“我覺得這個很好吃,你嘗嘗看。”

吃進嘴裏要是又吐出來,李上源覺得噁心,他含恨嚼着嘴裏的東西下咽。

“今天出門的時候我沒跟你說實話,就是擔心你會生氣。上次在路上遇到個老同學跟我多說了幾句話,你到第二天才理我,我一半開心一半無奈。我找高哥,是想讓他幫忙找熟人幫我們的辦車牌,我想要我們兩生日組成的車牌號。”

覃玉嬌一句話說完,在座的人都安靜了,除了被抱在爸爸懷裏的小陳景還在啊啊啊說著話。

這份小心翼翼的心思,處處為他着想,很讓人動容。

“我跟超哥約在超市門口見面,一是準備買些日用品,二是因為你一般都不喜歡來超市,卻沒想到你來了。”

景如畫正喝着紅豆奶茶,嗆得咳嗽起來,陳默今單手撫着她的背順氣。

禍源起自於她啊,去兜風就沒事了,她不該把李上源叫到超市來。

李上源擺不下面子,他哼一聲:“說到底,挨打都是我的不是了,我犯`賤是嗎?”

覃玉嬌直擺手:“當然不是,是我的錯,我不該騙你。高哥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他也有錯。你還痛不痛,要不我們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吧,手有扭到嗎?”

“嬌嬌?!”高哥很難想像覃玉嬌的這一面,以前的她是跋扈不講理的,跟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明明是他先打人,怎麼變成自己先打人了?

“高哥,今天的事我代李上跟你說聲對不起,他的衝動是因我而起。他這人總是這樣,衝動起來就管不住自己,我腳只是崴了擦破了皮。反正我們現在買車了,我行動不便他可以用車送我上下班,我還因禍得福了呢。”

高哥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了,他再怎麼護着她幫着她,人家願意你咋滴?!!

從甜品店出來,高哥就告辭了,臨走時允諾車牌他會找人辦,她的要求他都會答應。

李上源看着高哥上了停在那邊的警車開走了,他甩開挽着他手的覃玉嬌,大聲質問:“又是警察,警察局是你家開得是嗎?上次兩天沒回來,一個電話都沒有,問你什麼事你說解決了,怎麼解決的?那個警察幫你解決的?他憑什麼無緣無故就幫你解決?你是他的誰?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不是,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你沒騙我?你就一直在騙我,你要是跟我說那個人是警察的話,我還會不自量力去跟他打架被打成狗嗎?不在一起過就拉倒,你以為我還離不開你了是嗎?”

景如畫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扶額,李上這貨邏輯已死,有這麼處處為他着想的人他沒躲着偷笑而是在意那些勞什子的面子問題。

覃玉嬌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都跟你說,是我離不開你。原本是想你好不容易才重新接受我,要是全部都告訴你,你又要把我拒之門外了。一開始沒有說出來,後面就找不到機會說了……”

李上源煩躁地抓着他的頭髮:“這麼說不出口,難道你家都是專干犯法的事嗎?還是覺得我沒見過世面?”

“是專抓犯法的。”

“……”李上源猜對了,果然是開警察局的,那位赫赫有名的局長,貌似是姓覃。

陳默今打岔:“有什麼你們回家再說吧,這裏人多。”

景如畫附和過去攙着覃玉嬌:“是啊是啊,我們今天都沒買菜,要去你們家蹭飯了。”

“那你想吃什麼?除了回鍋肉有沒有其他別的想吃的?冰箱裏還有昨天買得黃骨魚,我做紅燒怎麼樣?還有”

兩人慢慢在前面走,熱烈討論着晚飯的菜單。

李上源那股斜火就這麼被澆滅了,他皺着眉說:“她怎麼就想着吃?豬投胎啊!”

陳默今沒搭話,抱著兒子跟上去。

景如畫只是挑開話題而已,李上源和陳默今兩人都明白,只是李上源好面子,硬是要補一句。

**

飯沒有去蹭,陳默今拉着景如畫打的士回去了,還是把時間留給那兩個人把話說清楚。

才打開家門,客廳的座機就響了,景如畫跑過去拿起聽筒:“喂。”

“陳默今,我奶奶又走失了!”

星期天一大早,景如畫和陳默今來到警局,徐山已經到了,坐在一樓會客廳等兩人。

他們三人被人帶着往樓上走,走到局長辦公室門口,戴着眼鏡的高城拿着文件夾正好從裏面出來還沒關上門。

“高哥好。”景如畫熱情的叫了他一聲。

高哥對着她和陳默今點了下頭,說:“你們找局長有事?”

她晃着懷中兒子的小手:“又見到高伯伯了,來跟高伯伯打個招呼。”

小陳景動着他的小嘴唇:“啊啊啊啊吧吧……啊啊……”

高城瞪大眼睛張着嘴:“……”怎麼回事,他不是好嗎?!

陳默今立馬低頭臉黑着看她懷裏的兒子,兒子看到正牌老爹,叫得更順暢了:“吧吧吧吧吧吧……”

徐山笑着說:“果然是親生的,糊弄起人來都有一套。”

高城有事尷尬着臉走了,另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察敲了一下開着的門說:“局長,徐山人到了。”

裏面的人回:“進來吧。”

徐山先走進去,陳默今和景如畫跟在他身後,警察把門帶上。

徐山走到辦公桌前,說:“老覃,又要來麻煩你了。”

局長指着桌前的椅子示意徐山坐下說,而徐山帶來的兩個人(三個)他不認識,他抬頭看着這兩個年輕人。

“老覃好。”景如畫的聲音在辦公室內顯得格外清脆。

徐山和陳默今都看向她:“……”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奴家是頭牌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奴家是頭牌
上一章下一章

51最佳路人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