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南瀝遠的老婆
石心雲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然然!”
一聲“然然”已經讓喬悅然的眼淚奪眶而出,在這個世界上,叫她“然然”的人已經不多,南瀝遠也一直叫她“悅然”或者“喬悅然”的。
她和石心雲之間有一種母女的親密感,渾然天成,並不是為了聶開,而是喬悅然覺得她身上有一種母性的光輝,似乎可以容忍一切,並且相當有智慧。
當時和聶開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看出來,但是今天,在這個夜裏,在和石心雲分開那麼久以後,忽然就覺出來了。
“聶伯母!”喬悅然非常非常歉疚,回國以後沒去看過他們,也沒給她打過電話,就這麼逃避着,今天聶伯母找她了。
南瀝遠也在驚訝,關於他搶了聶開女朋友的事情,聶岳天已經找過他了,是在他的辦公室,不知道為什麼,聶岳天並沒有尋常的訓斥他的口氣,反而有幾分底氣不足,他還記得聶岳天說過的話,“瀝遠,聶開好歹也是你的兄弟,還有我們兩個的關係,我從來沒想到,你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站在南瀝遠的總裁辦公室里,對着南瀝遠說道。
南瀝遠正坐在椅子上看着電腦,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聶岳天會找上門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有幾分底氣不足,南瀝遠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底氣不足。
“她未婚,我未娶,有問題?我們重新選擇戀人,有問題?比起那些婚後才選擇的人來,我們好像沒有什麼不道德的,也沒有什麼需要檢討的地方,只能說她和聶開不合適!”南瀝遠口氣平靜,冷冷地說道。
好像突然被人戳中了軟肋一般,聶岳天的心頭一震,“你現在就把京郊跑馬場的投資撤出來,是不是也是為了將來你和喬悅然在一起?南瀝遠,我沒想到你這麼陰險?”
“沒錯,那些錢我已經買了別墅了,將來結婚時候用!”南瀝遠的眼睛盯着聶岳天,眼神光明磊落,好像那個搶奪聶開女朋友的人從來都不是他,那個處心積慮要把喬悅然弄到懷裏的人也不是他。
“南瀝遠!”聶岳天只是恨恨地說了這三個字,便走了出去。
那時候,喬悅然還沒有回國!
南瀝遠還不知道她的消息,卻已經為兩個人的婚房做起了準備。
南總,您到底是對自己自信呢還是您信得過喬悅然一定會回來?還是篤定了你們兩個人的緣分。
聶岳天走後,南瀝遠長吁了一口氣,雙手攏在桌上,頭微微地歪向一旁,喬悅然,我連結婚的房子都準備好了,你還不打算回來嗎?
“然然,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找你談一次!”石心雲口氣非常平靜,看不出任何譴責喬悅然的樣子,反而讓喬悅然更加難堪。
“我明天下午應該有空,我們在哪呢?聶伯母?”喬悅然心裏忽然跳了起來,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南瀝遠,想從他那裏獲得力量。
果然,南瀝遠握住了她的手。
“明天,在北三環安貞橋附近有一家星巴克咖啡,我們約在那裏好嗎?”石心雲在和喬悅然商量着。
喬悅然心裏猛然一震,為什麼聶伯母要選在這個地方?她自己住在昌平,喬悅然住在北四環,住在北三環的只有南瀝遠!她知道自己和南瀝遠同居了?這個想法攫住喬悅然的時候,嚇了一跳,臉瞬間變得通紅。
聶開可是追了自己四年,她都沒有和他有過分親密的動作,可是,自己和南瀝遠認識也不過一年的時間而已,她會怎麼想呢?
只是有幾分底氣不足地答道,口氣有些發顫,“好啊,聶伯母,我明天上午有一個會議,翻譯完了,我大概三點鐘到這裏吧!”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用的是“到這裏”這個詞,只有在北三環咫尺,才會用“到這裏”這個詞。
石心雲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好的,再見,然然!”客氣地說道。
石心雲說話的口氣,自始至終平靜,很有禮貌,沒有任何的譴責和批評,這讓喬悅然的心裏更加忐忑。
抓住南瀝遠的手,“瀝遠,怎麼辦呢,怎麼辦呢?聶伯母要找我了!”
“告訴你聶伯母我們要結婚的消息,請柬給她補上!說請柬還沒有做出來,這一點很抱歉!”南瀝遠口氣相當平靜,淡定地說道。
喬悅然捶打着他的後背,“你這是什麼態度?”
南瀝遠笑笑,“十二點了,明天不去開會?”
也對哦,開會才是最重要的,至於明天石心雲要和她談的內容,先放放吧!
第二天早晨,南瀝遠起來做的早餐,這還是他第一次給喬悅然做早飯,很簡單的,小米粥,雞蛋,小鹹菜,把喬悅然從床上拽起來,“起來吃飯!”
喬悅然剛剛醒來,愣愣地坐在床上,雙手抱着膝蓋,“你說聶伯母找我幹什麼呢?”
她就這點承受能力?到底經不經事?自己一年也做不了幾次早餐的,因為她在,自己特意起來做早餐,她連看都不看看?石心雲很重要?
“起來吃飯!”不動聲色地又叫了她一遍。
喬悅然迷迷糊糊地坐在飯桌旁邊,沒有胃口,手肘撐在桌子上,“你說聶伯母要是罵我怎麼辦呢?”
南瀝遠已經在吃飯,悠悠地說道,“我南瀝遠的老婆,誰敢罵?”
這句話沒來由地讓喬悅然的心裏心生溫暖,終我此生,在我的姓名前面,冠上你的姓氏,真是一件神聖而莊嚴的事情。
可是,真的要實現了嗎?
南瀝遠的車開到了十里河,寧遠投資公司所在的大廈,然後又折返到了瀝遠大廈。
車停下的時候,喬悅然忽然想起了什麼,“你為什麼忽然買和我一樣的車呢?”
這次南瀝遠開的是他的凌志。
“想念某個人,所以,開和某個人一樣的車!”南瀝遠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非要提起她離開的那段時光嗎?那段摧心的時光。
一天忽然在辦公室里沒有事情做,又想起她來,想起她寫的日記,從她的包里拿起她的車鑰匙,去了地下車庫,坐在她的車上,看到了她寫的字,那時候的光陰,那時候的他們----
-----
不覺間眼眶又已經濕潤。
那時候距離喬悅然回來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喬悅然,你都不體諒我的心!
然後回了辦公室,讓李楠去給他提了一輛最豪華的凌志。
喬悅然聽到了他的話,頭微微地低了下去,的確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唯一能做的就是“南瀝遠,我以後會好好對你,彌補我的過失!可是,你怎麼不開我的車呢?”
既然那麼想我,就應該開我的車啊。
南瀝遠朝着喬悅然瞪眼,“我一個大男人,天天開個紅車,像什麼樣子!”
喬悅然一下子笑了出來,南總,你怎麼這麼幼稚!
下了車!
南瀝遠回了辦公室。
把李楠叫了進來。
“南總,有事?”李楠看着南瀝遠,總裁有些猶豫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南總這副樣子,不過看起來是有好事。
“你---你有沒有操辦過婚禮?”南瀝遠抬起頭來,看着李楠,讓自己的下屬辦這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辦好。
“呃?誰的婚禮呢?”李楠有些吃驚,最近公司里也沒聽說過誰要結婚啊,連點痕迹也沒聽說過。
南瀝遠咳嗽了一下,“我的!”
李楠早就大吃一驚,“總裁,你的婚禮?和誰?和---”
本來想說和喬小姐的,可是那天翻譯的時候,總裁和喬小姐明明是一副路人的樣子啊,不大可能啊。
“新娘是喬悅然,這次的婚禮,要盛大,九月二號,另外在希爾頓大酒店定一層的房間,會有很多親戚來----,另外---”簡直頭疼啊,沒有婚禮的經驗,“剩下的事情,你看着辦,不過要請示我!”
“是是!”李楠已經笑得合不攏嘴,全公司的人等總裁的婚禮都等了好久了。
李楠走了出去。
風從窗戶里吹進來,人生,真的要開始一個新階段了嗎?
喬悅然翻譯完了十里河的會議,找地方吃了點飯,然後趕到了北三環安貞橋旁邊的星巴克咖啡。
正好三點。
石心雲已經在等着了!
“聶伯母!”喬悅然臉色微紅,站在石心雲面前,歉疚地說道。
石心雲微微笑了一下,“幹嘛這副表情呢?”
喬悅然的臉又不自覺地笑了一下,“我以為聶伯母是為了聶開的事情來質問我的,所以----”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不必強求,你和聶開沒有成,我非常遺憾,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你當成女兒看的,你乖巧,懂事,聰明,而且還幹着同傳這麼高端的職業,說實話,我一直都沒有女兒,在我的心裏,你是我的女兒。即使不跟聶開了,將來也不用和聶伯母見外好嗎?”石心雲頭往前探了探,看着喬悅然的眼睛。
喬伯母,我一直把您當母親看的,也曾經為了聶開有您這樣的母親而感到驕傲和自豪,因為那時候的我,一直認為你會是我的准婆婆,雖然聶開走不進我的心,但是和婆婆關係不錯也會很好的,可是,事到如今,我連給您打個電話的勇氣都沒有了!隔着聶開,我怎麼能不和你見外?
“不會的!”喬悅然說得話明顯得言不由衷,“我上次回來,一直也沒有給你打電話,不是沒有想到您,而是覺得實在對不起您。”
“你現在在和瀝遠一起住嗎?”石心雲卻沒有接這個話題,逕自提起了這個。
“你怎麼知道?”喬悅然本來低着頭的,大驚失色地抬頭問道。
“不打自招了?”石心雲面帶微笑地說道,“這件事,我還沒有告訴你聶伯伯和聶開,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然然。”身子往前探了探,攪動着手裏的咖啡。
喬悅然低頭想着,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因為昨天晚上打電話,你說‘到這裏’,而不是‘到那裏’!我想了想,也知道瀝遠住的地方靠近安貞橋!悅然,馬上就要成為總裁夫人了,言辭上還這麼不注意,怎麼行呢?瀝遠集團在國際上也相當有名望,你將來要做他後面很強大的女人,卻在語言上有缺失怎麼行?總裁夫人,是一門學問!”石心雲淡淡地說道。
雖然她年輕時候和聶岳天一起創業,可是自從英瑞投資公司穩定了以後,她基本都都在家裏了。
“然然,你以為這是什麼?這是幾十年來練成的素養,只是現在的你,還沒有這種敏感罷了,等真正有一天自己的老公出事了,你就會和我一樣!”石心雲露出一絲苦笑,如果你能夠從一個女子偷眼看了一下聶岳天和石心雲的卧室,就能知道這個女子和老公的關係不正常,那你的功夫就修鍊到家了。
喬悅然反而一直在想,聶伯母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以為她是來譴責自己的,可是她卻給自己講了總裁夫人的理論,她也知道自己以後的言辭應該注意了,可是她的重點究竟是要說瀝遠呢還是說聶伯伯,不明就裏哎!
“聶伯母,我的婚期定下了,在九月二號,到時候,我父母到會從英國過來!”喬悅然低頭玩弄着衣角,非常愧疚的樣子,和聶開的婚禮,也是猶豫了好久,最終卻如泡影般,成了這樣的結果。
“然然也要結婚了?那恭喜你哦,到時候---”乾笑了幾聲,到時候的事還真說不清,不知道聶岳天和聶開要不要去,如果不去的話---,她蠻同情喬悅然的,她也希望自己的婚禮被祝福吧,可是,聶岳天和聶開應該不會去----
“我知道自己結婚不應該邀請自己前男友的父母的,可是---”可是你們畢竟是我在北京這一年多以來唯一熟悉的一家人呢,在我心裏,你們已經是我的親人了啊,我希望得到你們的祝福的。
看着喬悅然委屈的樣子,石心雲握了握她的手,“好的,乖,到時候我會勸你聶伯伯的,好了,別哭了!”
僅僅是一雙手的力量,就把喬悅然的眼淚逼了出來,在中國,似乎只有兩個人讓她哭過,一個是南瀝遠,一個是石心雲。
為了愛情和親情。
“哦,對了,然然,我今天來是要問問你認不認識這種香水的?”石心雲從包里拿出一張試紙,應該是她從商場裏要來的吧,聶伯母從來不用香水的,怎麼會拿這個呢?而且,這張試紙她肯定是從商場裏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然然,你聞聞這個香水,你熟悉不熟悉?”石心雲把試紙遞到喬悅然的鼻子面前。
喬悅然從來不用香水的,對香水的味道自然很敏感,“dior的香水?葉微揚的味道?”她認識的人當中,只有葉微揚喜歡用香水,所以,對葉微揚的名字,也矢口就說了出來。
石心雲並不驚訝,只是淡淡地笑笑。
“然然,有時候老公的事情,還得你自己考量,你智商很高,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我走了!”石心雲站了起來。
喬悅然一頭霧水,她究竟要說什麼?
老公?究竟是她的老公,還是喬悅然的老公?dior的香水?和葉微揚有什麼關係?
抬起手腕上,看到omega的表,又想起南瀝遠給她戴錶時霸道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有一絲笑意露出來。
還真是,現在一會見不到他,就開始想念了----,愛情,果真都是磨人的么?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的。
果然,要步入新的人生了么?
獃獃地坐在星巴克的椅子上,還在想着聶伯母究竟是什麼意思,她今天談話好像也沒什麼主題,原本設想的她會譴責自己的話一句也沒有說出來---
“悅然!”南瀝遠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旁邊。
“你怎麼來了?下班了嗎?”喬悅然仰起頭來,看着他的樣子,真好,這樣相看兩不厭的日子,希望能持續一百年。
“不放心某人,怕你被罵哭!”坐了下來,“石心雲怎麼說的?有沒有罵你?”
“呵,現在又關心起我來了嗎?你不是說誰敢罵我嗎?”喬悅然抓住他話的漏洞,頭輕鬆的躺在自己的手上,對着南瀝遠笑盈盈地說道。
“我當時怎麼說的?”南瀝遠眼神露出一絲笑意,雙臂向前平放在桌面上。
他當時說,“我南瀝遠的老婆,誰敢罵!”
喬悅然才發現又掉在他的陷阱里了,這個人,天天沒事就給人挖坑的嗎?
“我要回家了,懶得你了!”喬悅然站了起來,拿起包,準備要走!
石心雲坐在出租車上,現在的北京,還是一副陽光燦爛的樣子。
極目遠眺,已經看不見遠處的樓房和綠地,眼睛所及也不過是片片的高樓和令人窒息的氣息。
京城已經有了這麼多的變化。
三十年的時間,人都已經變了,還有什麼是不變的呢?
當年聶岳天和她說過的:終我此生,只愛你一人的誓言好像永遠也實現不了的。
聶岳天比石心雲小一歲,但是現在看起來,石心雲要比聶岳天大五歲。
男人向來不顯年紀,尤其像聶岳天這樣意氣風發的總裁,後面總有一撥小姑娘在後面追着。
聶岳天那時候在中國政法大學上學,石心雲家在昌平,屬於小康之家,早就不上學了,在家裏幫助父母打理五金店的生意。
然後有一天,聶岳天來到店裏買東西,就看見了正在那裏拿着螺絲釘看的石心雲。
很普通的相識,那時候的聶岳天已經大四。
“一個小姑娘家的,拿着螺絲釘看,有傷風雅哦!”這是聶岳天對這石心雲說過的第一句話。
那時候很多的場景石心雲都已經忘記了,包括那時候北京的空曠,那時候北京夜裏的燈火繁星,那時候北京處處透着人情味的衚衕,可是依然記得他的這句話,就那麼穿過時光的隧道,一直在她的耳膜邊迴響,還他說這句話時候臉上帶着的笑意,很溫暖的笑意。
就那樣一下子進入了石心雲的內心。
後面的過程非常老套了,兩個人談戀愛,結婚。
婚禮上,聶岳天說:我現在很窮,可是我發誓我會愛你一輩子!
那時候的石心雲,為什麼就不知道誓言就是誓言,只是說說而已的,雖然她也覺出來聶岳天心裏好像還暗戀過什麼人,可是既然他不說,自己也就沒問,誰還不會暗戀過人呢?聶岳天從自己的過去從來不提半句。
那時候的辛琪已經嫁人,喬振聲已經和秦萌出國。
過去已經雲淡風輕地不留痕迹。
不過貌似聶岳天這三十年來做得都還不錯,也沒有遇到過什麼出軌的事情,直到遇到了葉微揚。
她第一次和喬悅然來聶家的時候,那一臉的風情,石心雲就覺得有些害怕。
後來也沒有什麼,葉微揚偶爾會來她們家,不過大多數時候聶岳天都不在,她還留她吃了一頓飯。
其實,她真正想讓聶岳天知道是這個世上沒有傻女人,只有自作聰明的男人。
可是,聶岳天一直以為自己的隱藏功夫很好,從來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以為把葉微揚藏在暗處,把她的痕迹藏在暗處,也能把對她的心藏起來。
聶岳天,為什麼你總是這麼自作聰明?
你經常日日以加班為借口,回來到很晚,你以為我就看不出來嗎?你回來以後,儘管已經很用心地處理過了,可是衣服上卻還有她的香水味,你以為我就看不出來嗎?你日日失神的眉眼,已經離原來的你越來越遠了,你以為我就看不出來嗎?
最重要的,以前睡覺,你都是頭朝着我這邊睡的,可是,現在,你卻背着身子在睡覺,這些你沒有注意到嗎?
聶岳天這些你從來不在意的習慣,這些你從來沒有注意到的點點滴滴,我卻已經注意到了,你的心真的已經不在我這裏了!
昨天晚上,聶岳天又說有應酬,晚上十二點了還沒有回來,所以,她給喬悅然打了電話,喬悅然雖然聲音有些歉疚,可是音調卻是跳脫着的,這孩子,該有多大的喜事?
本來她覺得聶開有些高攀喬悅然的,不是在家事上,而是真的覺得聶開和喬悅然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本來,喬悅然也應該需要一個南瀝遠這樣的男人來欣賞她,來保護她,欣賞她的才情、她的任性還有她小女孩般的小心思的,絕不是聶開。
本來以為她和聶開的事情已經定住了的,而南瀝遠也已經有了女朋友,可是,誰知道呢,誰知道為什麼老天爺非要把自己曾經打亂了的密碼更正回去。
人生,當真來不得一丁點的錯誤么?
本來,她先前只是來過北三環的星巴克咖啡的,她出門少,只知道這個地方,可是喬悅然竟然說道,“到這裏!”
和聶岳天一樣,他注意不到的細節,喬悅然也同樣注意不到。
悅然這孩子,現在真的已經和瀝遠同居了嗎?
人生的緣分還真是奇怪,她和聶開在一起的時候,無論聶開怎麼請求,她就是不同意,執拗的嚇人,她那時候都在替聶開抱屈,可是也被喬悅然的剛烈折服。
現在這個社會,還有幾個女人能做到這樣呢!
可是這個家住英倫的喬悅然,卻恰恰做到了。
如今卻和瀝遠同居了,該是對將來很篤定很自信,也很也很愛南瀝遠的吧!
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能夠瞞得過石心雲。
聶岳天,當時你看到我在看螺絲釘,這三十年來,卻從來不知道我到底看見了螺絲釘的什麼?
從來細小的事物,都是有人能夠發現的,有人發現不了,有人卻發現的了。
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能夠發現細小事物的人,比如石心雲。
她找喬悅然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讓她勸勸自己的好朋友葉微揚的,她今天上午逛了一上午的商場,從賣香水的專櫃那裏聞到了這種香水的味道,屬於第三者的味道,她並沒有看見聶岳天和葉微揚在一起的樣子的,可是,她就是知道。
女人的直覺還有她細微的觀察能力。
從來對老公的出軌都後知後覺的女人,都是蠢女人。
而真正精明的女人,未必不是家庭婦女。
可是喬悅然竟然告訴她,自己要結婚了,所以,這件事情還是慢慢來吧,她原本也沒打算把這件事情全都說出來的,她相信,喬悅然早晚都會明白。
即使喬悅然不明白,還有南瀝遠。
她相信南瀝遠。
“悅然!”喬悅然剛剛站起來,南瀝遠卻拉住了她的手。
喬悅然的頭往旁邊歪了一下子,“某人不要試圖求情哦,我不會原諒的!”
還真是愛極了她的這些小心思,不用藏着掖着,卻如清**水一般,浸潤他的心脾,讓他繁忙的生活如同見到了大片的綠意盎然。
喬悅然,你帶給我的這些感受,你可知道?
猛一個轉身,整個人卻已經跌落在了他的懷抱,喬悅然頭四處張望着,手在捶打着南瀝遠的胸膛,“鬆開,快鬆開,大庭廣眾的,讓人看見了,成什麼樣子!”
“某人不是西方長大的么?和別的男人擁吻都不算什麼,這點都容忍不了了?”說起她被鍾亞寧強吻的第一次,不是不生氣,可是終究過去了,而且,現在她已經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人了,心裏已經釋懷。
可是喬悅然的臉猛然又紅了,現在這個樣子確實不像話,她坐在南瀝遠的懷抱里,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南瀝遠卻還在說著,“說,我今天早晨說什麼了?”
“這麼丟人的話,非讓我說出來嗎?”喬悅然埋怨着,小聲嘀咕着,可是不說不行啊,“你說誰敢罵南瀝遠的老婆!”乖乖就範。
“誰是我老婆?”他還是不鬆開,接着問道。
喬悅然咬了一下下唇,身體也不動彈了,眼瞼微微垂了一下,真是丟人啊!
“我!”半晌后,輕輕地說道。
對她的表現,南瀝遠很滿意,放開了她,但是帶給喬悅然的那股衝擊還是很大的,心裏猛然湧現一股小女孩初戀般的感受,如同看見了大片的花海。
坐到對面的椅子上,“瀝遠,我和你說正事!”
有些微微發怒的神態,在氣什麼?在氣自己是南瀝遠老婆這件事情嗎?
喬悅然,這輩子,你還是認命吧!
說起石心雲的表現,喬悅然覺得很奇怪啊,一五一十地和南瀝遠說起了她對自己說過的話,她不但沒有譴責自己,而且非常非常理解,還說起了總裁夫人怎麼當,說起了丈夫的事情,“我雲山霧罩的,真的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南瀝遠的頭微微低了一下,“聶岳天有外遇了?葉微揚?”
喬悅然的眼神猛然定住,半晌后,手搖着,“不可能的,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世上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你說香水是葉微揚的味道后,石心雲說什麼了沒有?”南瀝遠問道。
還真是沒有!聶伯母好像事先就知道一般,把試紙拿了下去。
那副已經成竹在胸的樣子,沒有意外,也沒有驚訝。
可是,她為什麼來找自己呢?
去找葉微揚不是更好?還是她怕越打擊,以葉微揚的性子會更纏着不放!
如果葉微揚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這許多年來,算是白認識她了!
“我要去找葉微揚談談!”喬悅然定下了心,“我以前就知道葉微揚習慣勾三搭四,我曾經說過她好多次,可是上次因為她成功替我擊退了peter,所以,我對這件事情確實也沒有發言權,如果她真勾/引到聶伯伯的頭上,我會和她絕交!”喬悅然眉頭皺着,看她的樣子,說得話應該是真的。
“誰?”南瀝遠皺眉,“bh集團的生產經理?喬悅然,你還有多少情史沒有交代出來!”
喬悅然有些愣住,bh生產經理?peter?她沒聽說過!
喬悅然方才知道說露嘴了,捂了一下嘴,“南瀝遠,你為什麼不說說你的情史?上次過年,在蘇州,你和雲曦月抱在一塊睡覺,我都看見了!”雖然那時候她還沒有吃醋的資格,但是,現在想起來心裏仍然不是個滋味。
果然,南瀝遠瞪着眼睛,沒有話說了!
看起來,人還真是不能犯錯,這一輩子,這個把柄算是握在她手裏了。
“我明天要是沒有會議的話,我要去找葉微揚談談,我說不了她,我就告訴她,如果她不放了聶伯伯,我會和她絕交!”喬悅然說道,她說得出做得到。
以前她都是勾搭未/婚人士,而且喬悅然也管不了,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她居然去破壞聶伯伯的家庭了,傷害了聶伯母,還有聶開----
葉微揚,你難道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么?你就這麼自私地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勾引聶伯伯。
說實話,南瀝遠並不願意讓她和葉微揚在一起,不過看起來她很執/拗,也知道她對聶家的感情。
“明天去?”問她,就在她剛才執拗地說話的時候,南瀝遠忽然發現在某些方面,自己把握不住她,那種不屬於小女孩的執拗的脾氣又冒了出來,讓他無法把握,就好像她那次一言不發地離開他七個月一樣。
“對,明天!”喬悅然的眼裏閃着一層冷光,她會儘力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如果她真的破壞了聶伯伯的家庭而且還不願意鬆手的話,她絕對會和她絕交的!
“剛才某人說要去哪?”南瀝遠問道。
“嗯?”喬悅然暫時沒有意會到南瀝遠是什麼意思。
“剛才你站起來,賭氣要去的地方是哪?”望着一臉迷霧的喬悅然。
“回家啊!”喬悅然矢口說道。
“喬小姐,終於把英特公寓當成你的家了!”南瀝遠一臉笑意,看着喬悅然掉在這個陷阱里,很開心,不過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知道喬悅然真正的心意。
從此以後,他們有了相同的家。
才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喬悅然臉又紅了,真是悲哀啊,她的語言天賦一直被南瀝遠打擊么?常常還沒意會到的功夫,他已經佔上風了。
“回家以後你做飯!”留下這句話,喬悅然走出了星巴克的門口。
這個女人,現在開始跋扈起來了嗎?南瀝遠無奈地笑笑。
出了門口,喬悅然已經站在星巴克的門口,雙手在嘴上攏起在說著什麼,朝着南瀝遠的方向探着身子,可惜看不清說得什麼。
她今天穿了一件森林綠色的襯衫,下身一條及踝的裸色長裙,腳下一雙白色平底休閑皮鞋,為夏天平添了幾分清涼。
不知道為什麼,南瀝遠的心裏那麼平平穩穩地安放着,喬悅然,這份安定是你帶給我的!
兩個人上了車以後,南瀝遠有些好奇地問道,“剛才說的什麼?”
喬悅然有些賭氣的樣子,臉卻莫名其妙地紅了,頭轉向窗外,“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明明是對着我說的話卻不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喬悅然,你還真是有意思,不過誰知道呢,他就是喜歡她這些小孩遊戲,將來有一天,你總會告訴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喬悅然忽然想到了什麼,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今天下午聶伯母的話,我忽然間恍然大悟!”低着頭說道。
南瀝遠發現,喬悅然有時候信心很滿,可有時候又非常不自信,不知道是對自己不自信,可是對南瀝遠不自信。
“悟到什麼?”一隻手靠在車窗上,一手握着方向盤,看起來精神應該很放鬆。
“瀝遠,你將來要是出軌怎麼辦?”頭轉向他,有些擔心地問道。
南瀝遠皺眉,這就是石心雲和她談話的結果?讓她來質問自己這個?
左手從車窗戶下拿下手臂,放在方向盤上,淡然說道,“不會!”
“為什麼?”他篤定的口氣,讓喬悅然忍不住好奇,臉看着他,問道。
“你先和我說說你和石心雲的區別是什麼?”南瀝遠很認真地問道,鑒於他以前曾經犯過的錯誤,今天有必要和她把這個問題解釋清楚了,有一勞永逸的效果。
“我和聶伯母的區別?”喬悅然認真地想起來,“首先,她是家庭婦女,我是同傳,這一點上,我比她強----”可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和石心雲的區別在哪,而且,“聶伯母的情商那麼高,明明知道聶伯伯有了外遇卻還這麼淡定,我承認,我做不到!我情商沒有她高。”愧疚地低下了頭,好像現在南瀝遠已經出軌一樣,她是那個一個人在家抹眼淚的留守的妻子,對聶伯母感同身受呢。
“喬悅然,我現在還沒有出軌!”南瀝遠皺眉,她幹嘛一副悲悲戚戚的樣子,“再說了,我們兩個,將來還不知道誰出軌呢!”想起蘇嘉盈曾經說過的喬悅然的追求者如過江之鯉般多,他的心就難受,一種醋意包裹着她。
這就是你和石心雲的區別!你自己相當有吸引力卻不自知!那種氣質高高在上的,卻總是不經意的眉眼;那隨意掃視一下就能奪人心魄的眼神;那做起翻譯來把一切都拋開的認真的態度,彷彿全世界都不在她眼中,甚至連厲衍中都曾經說過被她征服,那個不把全世界放在眼裏的人,喬悅然你的這些氣質你知道嗎?
不過隨即笑笑,現在婚還沒結,就惦記着將來出軌的問題---
“算了,不說這個話題了,馬上就結婚了,現在卻說起了出軌的話題,瀝遠”喬悅然很認真地說道,“面對聶伯父和聶伯母,讓我對婚姻有點信心吧!”
不自覺地攥住了南瀝遠的手!
“悅然!”喬悅然剛剛站起來,南瀝遠卻拉住了她的手。
喬悅然的頭往旁邊歪了一下子,“某人不要試圖求情哦,我不會原諒的!”
還真是愛極了她的這些小心思,不用藏着掖着,卻如清**水一般,浸潤他的心脾,讓他繁忙的生活如同見到了大片的綠意盎然。
喬悅然,你帶給我的這些感受,你可知道?
猛一個轉身,整個人卻已經跌落在了他的懷抱,喬悅然頭四處張望着,手在捶打着南瀝遠的胸膛,“鬆開,快鬆開,大庭廣眾的,讓人看見了,成什麼樣子!”
“某人不是西方長大的么?和別的男人擁吻都不算什麼,這點都容忍不了了?”說起她被鍾亞寧強吻的第一次,不是不生氣,可是終究過去了,而且,現在她已經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人了,心裏已經釋懷。
可是喬悅然的臉猛然又紅了,現在這個樣子確實不像話,她坐在南瀝遠的懷抱里,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南瀝遠卻還在說著,“說,我今天早晨說什麼了?”
“這麼丟人的話,非讓我說出來嗎?”喬悅然埋怨着,小聲嘀咕着,可是不說不行啊,“你說誰敢罵南瀝遠的老婆!”乖乖就範。
“誰是我老婆?”他還是不鬆開,接着問道。
喬悅然咬了一下下唇,身體也不動彈了,眼瞼微微垂了一下,真是丟人啊!
“我!”半晌后,輕輕地說道。
對她的表現,南瀝遠很滿意,放開了她,但是帶給喬悅然的那股衝擊還是很大的,心裏猛然湧現一股小女孩初戀般的感受,如同看見了大片的花海。
坐到對面的椅子上,“瀝遠,我和你說正事!”
有些微微發怒的神態,在氣什麼?在氣自己是南瀝遠老婆這件事情嗎?
喬悅然,這輩子,你還是認命吧!
說起石心雲的表現,喬悅然覺得很奇怪啊,一五一十地和南瀝遠說起了她對自己說過的話,她不但沒有譴責自己,而且非常非常理解,還說起了總裁夫人怎麼當,說起了丈夫的事情,“我雲山霧罩的,真的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南瀝遠的頭微微低了一下,“聶岳天有外遇了?葉微揚?”
喬悅然的眼神猛然定住,半晌后,手搖着,“不可能的,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世上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你說香水是葉微揚的味道后,石心雲說什麼了沒有?”南瀝遠問道。
還真是沒有!聶伯母好像事先就知道一般,把試紙拿了下去。
那副已經成竹在胸的樣子,沒有意外,也沒有驚訝。
可是,她為什麼來找自己呢?
去找葉微揚不是更好?還是她怕越打擊,以葉微揚的性子會更纏着不放!
如果葉微揚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這許多年來,算是白認識她了!
“我要去找葉微揚談談!”喬悅然定下了心,“我以前就知道葉微揚習慣勾三搭四,我曾經說過她好多次,可是上次因為她成功替我擊退了peter,所以,我對這件事情確實也沒有發言權,如果她真勾/引到聶伯伯的頭上,我會和她絕交!”喬悅然眉頭皺着,看她的樣子,說得話應該是真的。
“誰?”南瀝遠皺眉,“bh集團的生產經理?喬悅然,你還有多少情史沒有交代出來!”
喬悅然有些愣住,bh生產經理?peter?她沒聽說過!
喬悅然方才知道說露嘴了,捂了一下嘴,“南瀝遠,你為什麼不說說你的情史?上次過年,在蘇州,你和雲曦月抱在一塊睡覺,我都看見了!”雖然那時候她還沒有吃醋的資格,但是,現在想起來心裏仍然不是個滋味。
果然,南瀝遠瞪着眼睛,沒有話說了!
看起來,人還真是不能犯錯,這一輩子,這個把柄算是握在她手裏了。
“我明天要是沒有會議的話,我要去找葉微揚談談,我說不了她,我就告訴她,如果她不放了聶伯伯,我會和她絕交!”喬悅然說道,她說得出做得到。
以前她都是勾搭未/婚人士,而且喬悅然也管不了,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她居然去破壞聶伯伯的家庭了,傷害了聶伯母,還有聶開----
葉微揚,你難道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么?你就這麼自私地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勾引聶伯伯。
說實話,南瀝遠並不願意讓她和葉微揚在一起,不過看起來她很執/拗,也知道她對聶家的感情。
“明天去?”問她,就在她剛才執拗地說話的時候,南瀝遠忽然發現在某些方面,自己把握不住她,那種不屬於小女孩的執拗的脾氣又冒了出來,讓他無法把握,就好像她那次一言不發地離開他七個月一樣。
“對,明天!”喬悅然的眼裏閃着一層冷光,她會儘力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如果她真的破壞了聶伯伯的家庭而且還不願意鬆手的話,她絕對會和她絕交的!
“剛才某人說要去哪?”南瀝遠問道。
“嗯?”喬悅然暫時沒有意會到南瀝遠是什麼意思。
“剛才你站起來,賭氣要去的地方是哪?”望着一臉迷霧的喬悅然。
“回家啊!”喬悅然矢口說道。
“喬小姐,終於把英特公寓當成你的家了!”南瀝遠一臉笑意,看着喬悅然掉在這個陷阱里,很開心,不過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知道喬悅然真正的心意。
從此以後,他們有了相同的家。
才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喬悅然臉又紅了,真是悲哀啊,她的語言天賦一直被南瀝遠打擊么?常常還沒意會到的功夫,他已經佔上風了。
“回家以後你做飯!”留下這句話,喬悅然走出了星巴克的門口。
這個女人,現在開始跋扈起來了嗎?南瀝遠無奈地笑笑。
出了門口,喬悅然已經站在星巴克的門口,雙手在嘴上攏起在說著什麼,朝着南瀝遠的方向探着身子,可惜看不清說得什麼。
她今天穿了一件森林綠色的襯衫,下身一條及踝的裸色長裙,腳下一雙白色平底休閑皮鞋,為夏天平添了幾分清涼。
不知道為什麼,南瀝遠的心裏那麼平平穩穩地安放着,喬悅然,這份安定是你帶給我的!
兩個人上了車以後,南瀝遠有些好奇地問道,“剛才說的什麼?”
喬悅然有些賭氣的樣子,臉卻莫名其妙地紅了,頭轉向窗外,“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明明是對着我說的話卻不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喬悅然,你還真是有意思,不過誰知道呢,他就是喜歡她這些小孩遊戲,將來有一天,你總會告訴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喬悅然忽然想到了什麼,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今天下午聶伯母的話,我忽然間恍然大悟!”低着頭說道。
南瀝遠發現,喬悅然有時候信心很滿,可有時候又非常不自信,不知道是對自己不自信,可是對南瀝遠不自信。
“悟到什麼?”一隻手靠在車窗上,一手握着方向盤,看起來精神應該很放鬆。
“瀝遠,你將來要是出軌怎麼辦?”頭轉向他,有些擔心地問道。
南瀝遠皺眉,這就是石心雲和她談話的結果?讓她來質問自己這個?
左手從車窗戶下拿下手臂,放在方向盤上,淡然說道,“不會!”
“為什麼?”他篤定的口氣,讓喬悅然忍不住好奇,臉看着他,問道。
“你先和我說說你和石心雲的區別是什麼?”南瀝遠很認真地問道,鑒於他以前曾經犯過的錯誤,今天有必要和她把這個問題解釋清楚了,有一勞永逸的效果。
“我和聶伯母的區別?”喬悅然認真地想起來,“首先,她是家庭婦女,我是同傳,這一點上,我比她強----”可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和石心雲的區別在哪,而且,“聶伯母的情商那麼高,明明知道聶伯伯有了外遇卻還這麼淡定,我承認,我做不到!我情商沒有她高。”愧疚地低下了頭,好像現在南瀝遠已經出軌一樣,她是那個一個人在家抹眼淚的留守的妻子,對聶伯母感同身受呢。
“喬悅然,我現在還沒有出軌!”南瀝遠皺眉,她幹嘛一副悲悲戚戚的樣子,“再說了,我們兩個,將來還不知道誰出軌呢!”想起蘇嘉盈曾經說過的喬悅然的追求者如過江之鯉般多,他的心就難受,一種醋意包裹着她。
這就是你和石心雲的區別!你自己相當有吸引力卻不自知!那種氣質高高在上的,卻總是不經意的眉眼;那隨意掃視一下就能奪人心魄的眼神;那做起翻譯來把一切都拋開的認真的態度,彷彿全世界都不在她眼中,甚至連厲衍中都曾經說過被她征服,那個不把全世界放在眼裏的人,喬悅然你的這些氣質你知道嗎?
不過隨即笑笑,現在婚還沒結,就惦記着將來出軌的問題---
“算了,不說這個話題了,馬上就結婚了,現在卻說起了出軌的話題,瀝遠”喬悅然很認真地說道,“面對聶伯父和聶伯母,讓我對婚姻有點信心吧!”
不自覺地攥住了南瀝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