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我的老婆我做主

第九十三章 我的老婆我做主

多多也在這時終於是抬起了自己的小腦袋,她平時都是鬼靈精怪的,可是這次她卻是一副鮮有的故作小大人的姿態對蘇俏說:“媽媽,爸爸真的很孤單,我愛你,可是我想陪着爸爸。”

多多從來沒有對蘇俏說過一聲愛她,而這次多多卻是第一次說,蘇俏激動地想要去抱住多多,她以為多多改變的主意,可是那個小大人坐在了自己高高的床上,坐上去時還差點滑下來,這床是聶峰給她買的公主床,所以有些高。

多多說:“媽媽,你也坐下聽我說。”多多指着自己的身邊的位置讓蘇俏坐下來,蘇俏當然是照辦的坐了過去。

蘇俏無法想像是多多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說出來的話,竟然讓她這個大人是啞口無言,多多說:“媽媽,你還有很多人陪着你。”

“爸爸只有我和弟弟兩個人。”

“我不想離開爸爸。”

“爸爸做錯過事情,可是他對我真的很好。”

“媽媽,讓我走吧。”

一句讓她走,讓蘇俏無力的放開了多多的手,蘇俏看着多多提着自己的行李走下樓,她的行李不多,從來到香港后,蘇俏就沒有給她買過什麼衣服,鞋子什麼的,反倒是肚子裏沒有出生的孩子現在已經有滿滿兩大衣櫃還沒拆封的衣服。

蘇俏站在二樓,她的身體靠在牆壁上,多多臨走時她都沒有看蘇俏一眼,蘇俏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送下孩子,也許她應該就讓聶峰去送走孩子。

可是就在蘇俏無力的坐在樓梯上時,聶峰重新走回到了房裏來,他走上二樓,看着蘇俏,他伸出了手,想要拉起蘇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蘇俏說:“不,我不能看着她上飛機,不然我會後悔的,你送她走吧。”

聶峰還是伸着手,蘇俏依然是沒有什麼動作,她甚至將手藏了起來,緊緊的抱起,她求聶峰不要讓她看見多多上飛機,看着多多離開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

“連飛機都不去送了嗎?”聶峰問蘇俏。

蘇俏也回答不上來,她抬起淚眼看聶峰,“去了我會後悔的!”蘇俏真的不想在機場跟林成業搶孩子,現在她就已經後悔了。

“那好,我把多多叫進來,我給林成業打電話,讓他不要等了。”聶峰平靜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無論蘇俏怎麼決定,他都是支持自己老婆的。

就在聶峰轉身下樓時,蘇俏拉住了他的手,她說:“不要。”蘇俏想着多多剛才對她說的話,她心裏也明白多多為什麼想要跟着林成業,孩子是最天真無邪的,也是最能看穿人心的,她知道林成業孤獨,知道林成業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多多想要陪着他,蘇俏知道不能不顧孩子的意願就強留下她,如果真這樣做了,孩子最後最恨的應該就是她了。

蘇俏起身,可是她沒有下樓,而是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說:“英國冷,我給她買了一些圍巾還有我自己織的毛衣。”圍巾是蘇俏跑了好多商場買到的,因為多多喜歡一種卡通猴子的花紋,所以蘇俏去了很多商店才買到的,有些地方沒有,至於是她以前給多多打的毛衣,可是半途而廢沒有完成,這幾天她是熬夜將毛衣完成。

蘇俏將兩樣東西放進包里拿了出來,她與聶峰一前一後走出了屋子,多多坐在車裏一直朝屋裏望,她看着蘇俏出來了,才露出了一點笑容。

機場

在林成業帶着多多上飛機前,蘇俏讓林成業到一邊去,她有話對林成業說。

聶峰帶着多多站在登機口那裏,蘇俏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才對面前的林成業開口,她說道:“成業,我真的不想讓多多跟你去英國,可是多多說她要跟着你。”

蘇俏說一句便掉一滴眼淚,從來沒有這樣過,林成業看着也是心疼,他說:“我明白,我也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俏俏,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照顧好多多,相信我好嗎?我每周都會傳一些她的照片給你,你每天都可以給她打電話。”

蘇俏點頭,她的目光中有些遊離的看向了多多,她囑咐林成業:“多多沒有生過什麼大病,可是從小也是小病不斷,千萬別給她熱着涼着。”

林成業點頭應道:“好。”林成業這時讓蘇俏看多多身邊站着那位四五十歲的阿姨,他告訴蘇俏,那是他要從香港帶過去的阿姨,就為了照顧多多。

蘇俏看着那位阿姨,面善得很,心裏也算是放心了一點點,蘇俏走了過去,想要抱多多一下,可是多多似乎有些抗拒,在她懷中的多多總是有些不自在,蘇俏湊到多多耳邊對她說:“多多,記得媽媽的電話還有聶叔叔的電話,有事情一定要給媽媽打電話。”

......

機場外的圍欄外,聶峰的車停在那裏,蘇俏一直默默的望着每一架起飛降落的飛機,她問聶峰多多什麼時候能到英國,聶峰說要將近二十幾個小時。

聶峰的手掌從一邊拖住了蘇俏的半張臉,蘇俏貪戀的感受着他掌心的溫度,聶峰說:“回去睡一覺,明天一覺起來就可以給她打電話了。”

聶峰的話讓蘇俏多少對他產生了一些愧疚,這些日子來因為多多的事情,蘇俏對聶峰其實有了些冷淡,蘇俏問聶峰:“你舉得我做的對嗎?”

聶峰說不上是對還是錯,他只是告訴蘇俏,這件事情上誰都沒有對錯,因為不是去跟別人走,而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希望蘇俏不要鑽牛角尖。

“林成業是多多的親生父親,這件事情中誰都沒有放棄孩子,只是給孩子換了一種生活方式。”聶峰看着蘇俏,眼中很溫柔,他再次肯定的對蘇俏說:“老婆,你沒有失去女兒,她還在你的生活中,不要覺得女人不在身邊了就是世界末日,好嗎?”

從這件事情開始到現在聶峰對蘇俏都很有耐心,這也是蘇俏至今能在聶峰這裏覺得放鬆的原因,蘇俏點着頭,讓聶峰開車,她回眸一笑問聶峰她以後是不是也要等着女兒回來,像許多其他父母那樣擔心受怕的。

聶峰一邊發動汽車,一邊笑着多蘇俏說:“我可不擔心多多會在外面受欺負,或者是生活不能自理,我比較擔心你。”

蘇俏嬌羞的反駁,她說:“什麼啊,我怎麼生活不能自理了。”

聶峰朝着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老公婆開着車回家去了,聶峰說這話也不是沒有根據的,蘇俏就是看着強,其實裏面柔弱得很,有時聶峰很怕將她一個人留在家裏,因為蘇俏甚至有時會怕一個人呆在家裏,而聶峰願意做那個永遠將她護在掌心的騎士。

菜市場

香港的菜市場挺小的,這也是蘇俏第一次來菜市場買菜,從到香港后聶峰就請了傭人,特別是蘇俏懷孕后,更是家裏的重點保護對象,聶峰根本不允許蘇俏進廚房。

這也是他們兩公婆第一次進菜市場買菜,聶峰牽着蘇俏的手,兩人一前一後的在各個攤位上詢問價格,蘇俏決定買什麼,聶峰則在蘇俏挑選好后付錢。

他們買了一條魚,一隻雞,還有一些青菜,不多,但也夠他們兩人吃了,聶峰對蘇俏說今晚他親自下廚,蘇俏幸福的笑看着他,並沒有說話,剛才的壞心情似乎一下子也煙消雲散了,只是蘇俏一直將手機握在手裏很緊,她怕多多打電話來的時候,她會沒聽到。

紐約入冬后的第一場大雪,外面的人已經三三兩兩在購買聖誕樹回家了,有夫妻帶着孩子,有男男女女三兩成群的人,任菀凝知道自己這個年紀真是沒有到那種過個節日一個人就無病呻吟的年紀,可是今年聖誕節她是一個人過的,因為葉貞賢已經打過電話來告訴她,她跟任天佑今年都沒有辦法去美國陪她了,任菀凝嘴上說沒事,還讓葉貞賢和任天佑注意身體,可是心裏不覺還是有些失望。

公寓很大,又只有她一個人居住,除了一個傭人和司機,屋裏略顯得很冷清,任菀凝走回到卧室去,拿上了錢包,傭人這時走進來問她要去哪裏,要不要叫司機在樓下等着。

“不用了,你讓老陳回去休息吧,我就去附近的超市買一些東西。”

要過聖誕了,任菀凝覺得總不能讓家裏連一棵聖誕樹都沒有,所以她想去超市買一株聖誕樹。

走下樓,司機等在那裏,任菀凝走過去讓老陳先上樓去,還讓老陳讓傭人明姐今晚多燒兩個菜,任菀凝交代好事情后就朝着反方向走兩了去,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任菀凝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特別的不錯,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街對面一輛黑色的加長版卡迪拉克轎車裏那雙冷眸中迸發出來的冷厲目光,那雙目光一直盯着任菀凝,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老闆,需要跟上去嗎?”

秦昊說:“不用了,你找個地方停好車等我,我自己下去。”說完后,秦昊打開了車門下去,他始終盯着任菀凝從大廈下來后戴着的那頂粉紅色絨帽,他整理了自己的黑色羊毛大衣和黑色羊皮手套,挺起了筆直的身軀,朝着車窗上敲打了兩下,司機便將車子開走了,秦昊現在早就已經脫去了以前身上那種痞氣,倒是多了沉穩與幹練,他這樣的穿着就像是華爾街的成功人士,可是這位別人眼中的成功人士卻在偷偷窺視着一個小女人。

秦昊一直跟隨在任菀凝身後,任菀凝進了超市,他也走了進去。

任菀凝看見秦昊的那一刻,她覺得秦昊肯定不是因為自己要來超市,就這樣兩人碰巧遇上的,而是秦昊一直跟着自己,所以任菀凝自然對秦昊沒有一個好脾氣。

她問秦昊:“秦昊,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任菀凝從來都不怕秦昊,只是現在秦昊這樣子讓任菀凝覺得有些煩,“超市這麼大,我就不能進來嗎?你每天跟這麼多人擦肩而過,難道跟我這樣你就要生氣,還是因為你還是忘不了我。”秦昊的痞氣只對任菀凝,以前任菀凝傻,覺得這是個性,可是現在她覺得很討厭。

任菀凝臉上一紅,被秦昊這麼一說是啞口無言,她轉身說:“好”,然後就在沒有理秦昊,雖然她知道秦昊一直在她周圍轉悠。

車裏

司機不知道秦昊為什麼會買一棵聖誕樹,還有這麼多的聖誕禮物抱回車裏,這根本就不是自己老闆的風格,竟然親自去買聖誕樹,秦昊坐在車裏,臉色沉靜,可是眼神中卻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只一日既往的冰冷。

秦昊已經差不多兩年沒有跟任菀凝見面了,這兩年他是數着手指過來的,雖然葉貞淑這兩年一直在提醒他不要再去招惹任菀凝了,可是秦昊的心裏根本阻止不了自己對任菀凝日漸加深的思念。、

對於司徒清,秦昊承認自己是因為想要開始一段新戀情來忘記自己對任菀凝如毒癮一般的渴望才開始追求的司徒清,司徒清一切符合秦昊的結婚標準,他年紀不小了,葉貞淑經常對他說每一個成功的人都是已婚人士,他們顧家,有一個能夠幫他們分擔,照顧自己和家庭的妻子,所以他們在外面打拚更加如魚得水,葉貞淑看他的年紀也到了結婚的年齡,所以一直也在催秦昊早點交女朋友,認真的談場戀愛,其他的人和事就不要想了。

所以後來秦昊就認識了司徒清,司徒清作為世界知名鋼琴家的身份回到香港公演,秦昊在舞會上通過別人的介紹認識了司徒清,司徒清的條件都很符合他結婚的要求,那時也是秦昊最想念任菀凝的時候,那時他聽說任菀凝在美國已經談戀愛了,他很想來美國找她,可是秦昊知道不可能,就算自己來了,也會被其他人擋在任菀凝的面前,不讓他靠近任菀凝一步,對於驕傲的秦昊來說,他真的無法做到。

可是沒有想到來美國見司徒清父母會再次遇見任菀凝,秦昊嘴角上揚,那種邪氣上樣的弧度讓他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失衡,她看起來那麼好,還交到了新的男朋友,而他只能在每天的風光生活下,孤獨的享受着黑夜來臨時帶來的無盡失落感,他的心有一塊地方早就已經變成不完整了。

“任菀凝,你想結束,沒有那麼容易。”秦昊低聲對着窗外說道。

任菀凝回到公寓后,她接到了司徒毅的電話,司徒毅邀請她周末去聽演唱會,任菀凝本來想拒絕,可是司徒毅的盛情讓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不想去幾字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任菀凝肚子坐在床邊裝飾聖誕樹,剛辭啊葉貞賢打電話來問她剛才去哪裏了,任菀凝就將聖誕樹拍下傳給了葉貞賢看,葉貞賢說很漂亮,還對任菀凝抱歉說自己不能去美國陪她過聖誕,任菀凝知道葉貞賢和任天佑很忙,所以她並沒有怪他們。

任菀凝看着自己精心裝飾的聖誕樹,她心裏忽然又覺得有些落寞,她問葉貞賢她能不能回到香港,或者B市去,葉貞賢也知道任菀凝一個人在這裏很孤獨,葉貞賢告訴任菀凝,等過了這學期在說吧,任菀凝也就沒有再問這件事情了。

任菀凝一個人在美國呆久了,似乎還是沒有習慣這裏的生活,雖然這裏什麼都不用她操心,可是任菀凝真的很不習慣這裏的生活,她覺得無論自己以後在這裏呆多久,她都沒有完全融入進去,還不如回去繼續上學,或者換一個其他的學科繼續學。

“小姐,吃飯了。”

傭人從廚房走了出來,任菀凝說好,她從地上起來,走進了廚房,很多的菜么都是她喜歡吃的,可是這麼多菜她也吃不完,所以就讓傭人明姐和司機老陳也一起來吃,還規定以後他們也跟自己一起吃飯,不用在單獨開鍋煮其他的了,反正家裏就他們三個人。

夜,流星劃過海岸線,跌落進深海中

莫韻兒是第一次與葉俊出來吃飯,雖然已經見過幾次面了,可是那時都有家中的長輩在場,所以也不算是單獨跟葉俊約會,這次應該才算是他們第一次的正式約會。

葉俊一直心不在焉的吃東西,東西沒吃幾口,就開始抽煙,莫韻兒看得出來也許葉俊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然後才能回去跟家裏長輩交差,可是莫韻兒是真心的要跟他繼續交往下去的,雖然有一段時間葉俊根本不主動找自己,這次還是他母親葉夫人重新牽線搭橋才能讓莫韻兒再次見到葉俊。

莫韻兒吃飯談吐都很得體,反倒是葉俊那樣子顯得很沒有家教,可是莫韻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畢竟男人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娘里娘妻的男人她還真是不怎麼喜歡。

莫韻兒是護士,可是家世很好,家中世代以造船業為主,曾祖父是清朝一名造船官,滿族血統,鑲黃旗人,與皇室還有血親關係,祖父曾經是中國第一代船王,傳至了她的父親這一代,算得上是B市,甚至是這個國家僅存的最後幾支真正的貴族,因為有滿族血統,所以從小莫韻兒就被身邊小夥伴叫做格格。

“吃飯的時候不要抽煙,對身體不是很好。”曾格格看着葉俊很認真的說道,葉俊雖然一臉的應付,可是對於曾格格也算是不冷不熱,所以也就將煙給掐滅了。

曾格格是內科醫生,跟病人說話說慣了,所以對葉俊說話時還是很有力量的。

“以前你來過這裏嗎?”葉俊淡淡的問了一句,這裏離葉家別墅不遠,下山就到的一間海鮮大排檔,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開在這裏的,花幾千萬買塊地開了一間海鮮大排檔,果然有錢人的世界你別猜,葉俊想曾格格應該是沒有來過,這裏不符合她的身份,曾格格最後果然是搖頭。

“我不怎麼喜歡吃海鮮,有時買菜自己回去做,也是做一些家常的小菜。”曾格格笑起來有兩個梨渦,淺顯又好看,這讓葉俊想起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脾氣怪得很,就連酒窩她都比別人長得怪琉璃只有一個酒窩,曾經葉俊說她的酒窩奇怪,琉璃還特地去網上查了資料,查完資料后琉璃讓葉俊對他好點,葉俊問為什麼,琉璃告訴他,有些人死後不願意投胎輪迴,不願意喝下忘情忘愛的孟婆湯,孟婆沒辦法只好答應他們,但在這些人身上做了記號,這個記號就是在臉上留下了酒窩。

這樣的人,必須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輪迴,轉世之後會帶着前世的記憶、帶着那個酒窩尋找前世的戀人。

以前琉璃對葉俊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他總是竊喜,然後拍着胸脯對琉璃說,你不是找到了嗎,而現在卻想起來像是一個笑話。

葉俊不知道曾格格不喜歡吃海鮮,他抱歉的說:“那下次選你喜歡的餐廳吃吧。”

曾格格心中喜悅了起來,這就是說他們之間還有下一次,她立刻應道:“好。”

“葉俊,以前我們見過嗎?”

對於曾格格的話,葉俊不以為然,他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沒有。”葉俊覺得就算是以前見過,他也已經不記得了,所以只能說沒有。

曾格格臉色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然然後兩人又是寂寞無聲的開始吃飯。

飯後,葉俊送完曾格格回家后,他就開着車在這座城市裏到處遊盪,他不想回家,一會去一定被葉母追問跟曾格格發展得怎麼樣了,葉俊不想說,也不想從葉母嘴裏在聽到關於琉璃跟香祥祺結婚的事情,這樣他會很受刺激。

葉俊知道他跟琉璃之間沒有可能了,琉璃的心也不在自己身上了,所以他才選擇聽從家裏人的安排跟曾格格相親,可是葉俊知道自己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琉璃,他也對曾格格產生了一絲愧疚,可是有時想到大家也只是為了家族利益結合,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曾格格對他的關心和邀請了。

中環,某酒店一樓的咖啡廳內,蘇俏穿着一身香奈兒定製的孕婦裝走了過來,琉璃朝着她招手,琉璃回來后覺得蘇俏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蘇俏坐好后,琉璃就問她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沒,蘇俏恬淡的笑着說她跟聶峰都覺得現在不要知道,等以後出生給他們一個驚喜。

琉璃微笑着將自己從B市買來的東西給了蘇俏,都是蘇俏喜歡吃的那些糕點,琉璃囑咐道:“可得吃完,不要餓着我乾兒子了。”

蘇俏已經知道了香祥祺跟葉家的事情,她語調略帶擔心的問琉璃:“香祥祺真是你以前那個二叔的兒子?”

琉璃平靜的點頭,給了蘇俏一個肯定的答案,“我也沒有想到他會是葉早儒的兒子。”

蘇俏看着琉璃,眼中流露出一種瞭然,她說道:“難怪你說他平時跟葉家人見面就像是仇人一樣。”

琉璃唉聲嘆氣一聲,她說:“是啊。”

琉璃告訴蘇俏了關於香祥祺母親跟葉早儒的事情,蘇俏表示不相信,蘇俏說自己見過葉早儒幾次,感覺上葉早儒不像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琉璃說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現在葉早儒也沒有在香祥祺的面前否認,所以也許是真的。

琉璃一下午都無精打採的,蘇俏問她是怎麼了,琉璃都說自己沒事,後來兩人在酒店外分手了,琉璃回了家,香祥祺沒有在家,她進浴室清洗了一下自己后就換上睡衣上了床去,她翻開了伊麗莎白的日記繼續看,她才剛才看到了第十頁,前十頁都沒有什麼她想要的東西。

翻開第十一頁,日記上寫着伊麗莎白與葉早儒認識后很快就陷入到了熱戀中,那時伊麗莎白的年紀還小,所以他們交往時都很小心,日記里寫着葉早儒對伊麗莎白很好,伊麗莎白說她喜歡牆上的薔薇花,葉早儒就上牆去給她摘下來戴在她的耳後,後來他們還因為偷摘人家的花被追趕,伊麗莎白在日記里寫着當自己看着葉早儒摘薔薇花時,她忽然想到了一句不朽的詩句“Inmethetigersniffetherose.”

就像是葉早儒趴在牆頭摘下薔薇時,他平時是一個剛強的男人,可是在那一刻伊麗莎白看見了他心中有一處是那麼的柔軟,在強的男人也會有細嗅薔薇的時候,忙碌而遠大的雄心也會被溫柔和美麗折服,停下腳步,安靜欣賞自然賜予的美好,生活給予的那份緣分。

琉璃覺得伊麗莎白的字寫得很漂亮,香祥祺的字也跟他的母親一樣,裏面的文字就像是詩句一樣美好,動人,字裏行間裏都是她對葉早儒的愛與戀。

日記:“無論是怎樣的人,只要心間起了愛意,就會變得很溫柔,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開進美好,生怕驚羅了花蕊上的晨露。”

琉璃從日子的字裏行間裏能夠清楚感受都伊麗莎白對葉早儒用愛很深,可是伊麗莎白的日記也透露出一個訊息,那就是她總是很小心的呵護着自己與葉早儒的這份感情,可是葉早儒卻好像不跟她一樣。

日記里記下了這麼一件事情,在伊麗莎白十七歲生日時,也就是她跟葉早儒戀愛后的第三個月,葉早儒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日宴會上。

而伊麗莎白找到葉早儒時是在葉早儒跟他朋友們的一個聚會上,伊麗莎白在日記里這樣寫到:我走過那條常常的中式迴廊,我知道他在裏面,因為站在北方的大學中,我已經聽到了屋內他跟朋友們暢聊的聲音,我一直站在屋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發現了我,他看了我一眼,與朋友幹了一杯后才出來見我,他走到我的面前,問我怎麼來了,我將盒子裏的蛋糕打開,他笑着問我來就是為了送一塊蛋糕,我點頭笑着說是啊,他回以我一個笑容,並沒有邀請我進去,拿起蛋糕兩口就吃了下去,然後催促我趕緊回家。

琉璃看着日記里的這件事情,她不知道被葉早儒忽視的伊麗莎白那時是什麼樣的心境,可是琉璃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葉早儒那時大概是喜歡她的,可是並沒有愛上吧。

琉璃繼續翻看日子,第十二頁,她一張精美的書籤分割開書頁,然後繼續看着上面的文字,這頁是用中文寫的,中文字體娟秀大方,看得人是賞心悅目。

日記內容:兩情相悅的戀愛,比比皆是,很容易在這個世界看到意氣風發的戀人,但情路從來有坎坷,經過一樁樁事,物是人非。

琉璃看着這一行行字,她覺得伊麗莎白不去做詩人真的是太屈才了。

接上頁的內容,伊麗莎白寫到他催促我回家,卻不願意將我介紹給他的朋友,她甚至看見了屋內有一位漂亮成熟的女伴在召喚他回去,伊麗莎白沒有問他那人是誰,他亦不會回答的。

她那天其實沒有讓司機送他來,而是自己一路冒雪走來的,她只想讓他吃一口自己親手做的蛋糕,卻不想讓她看見了他對自己的不在乎,戀愛中的人就是,無論他多麼的平凡,在她眼中亦是最好的。

......

琉璃一直看到了香祥祺夜晚回家才收好了日記,她走出卧室,走下二樓,香祥祺眼帶醉意的看着琉璃,他伸手去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他說自己今天做成了一單大生意,可是一點都不開心。

琉璃知道他為何不開心,因為今天是伊麗莎白的生日,她看着香祥祺,抽出紙巾將他嘴角的酒漬擦去,香祥祺順勢將琉璃抱住,頭鑽進了她的懷中。

“我很想她,從我出生我就沒有見過她一面。”

香祥祺哭着說:“為什麼她忍心把我一個人拋下。”

他說:“她還那麼年輕,那麼美麗,為什麼要一個人上天堂。”

他說:“不要離開我,不要像她一樣離開我。”

琉璃說:“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也不會離開你。”

香祥祺每次應酬酒醉回家,都有琉璃泡的一杯解酒茶,和一夜帳暖。

兩個月後

私人病房中,蘇俏的龍鳳胎出生了,兒子先出生三分鐘,女兒隨後也出來報道了,生完孩子的蘇俏臉色紅潤,父母也都來這裏照顧她了,最開心的就是聶峰了,聶峰幾乎每天從公司直接到醫院后都是笑得合不攏嘴,為了獎勵老婆,他還特地新買了一艘遊艇,遊艇取名做星辰號,是小女兒的小名,當然買遊艇的合約書上寫的是蘇俏的名字。

聶峰對孩子是愛不釋手,可是他是初當人父,所以很多事情還得蘇媽媽教他,有時蘇媽媽都覺得聶峰這個做爸爸的很笨蛋,可是他又是真的很愛學,從最初的連尿布都不會換,到現在能老練的給孩子洗澡穿衣,蘇媽媽真的是看到了聶峰的努力。

病房中每天都很熱鬧,此時聶峰的電話響了,聶峰看了看電話后只能將孩子給了一旁的蘇爸,他看了病床上的蘇俏一眼后才走了出去。

蘇俏知道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應該是聶峰的母親,其實從她跟聶峰結婚到現在連孩子都生了,聶峰的父親一直還是不怎麼接受蘇俏,反而是聶母,雖然在聶父的面前也是統一戰線,可是現在蘇俏一下生下了一對龍鳳胎,聶母早就是顧不得跟聶父夫妻翻臉要來香港見自己的孫子了,聶峰也給她媽準備好了飛機,只要她去機場就行了。

蘇俏對聶家夫婦一直怪他們不接受自己,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實也是配不上聶峰的,聶父那樣看自己不順眼,她自然也是理解的,可是現在一家人好好的,蘇俏想他又何必那麼固執呢。

聶峰接了電話后,電話里不是聶母打來的,聶母應該現在已經上了飛機,這個電話是聶父打來的,兩人沒有說幾句話就爭執了起來。

聶父說:“現在你婚也結了,孩子也生了,我們也該談談正事了。”

聶峰說:“你的那件正事在我看起來非常的荒唐。”

聶父說:“我是為了你好,那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適合你,你可以選擇跟她離婚,將孩子帶來泰國也可以,你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我不會反對,反正我是不會同意她進扎南家族的大門一步。”

聶峰說:“你以為誰都稀罕進你家門啊,她是我的妻子,我姓聶,她自然跟我姓聶,跟你扎南家族沒有關係!”

聶父是氣得罵了聶峰逆子后就掛上了電話,聶峰對着電話那邊的忙音說道:“莫名其妙!”

聶峰知道聶父想幹什麼,他想自己跟蘇俏離婚,他還是覺得蘇俏配不上他那個所謂的家族吧,可是聶峰才不在乎,現在老婆兒子女兒都有了,要他離婚回泰國,還不如讓他去死!

聶峰真的無法理解聶父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肯接受現實,接受蘇俏,接受自己的這段婚姻,為什麼他還覺得到現在了,他還可以控制自己的生活,就連婚姻也要他說了算,聶峰覺得真是難以理解父親的這種思維。

在秦昊出現之前,任菀凝覺得自己在美國的生活都挺好的,可是自從秦昊再次出現后,她的生活好像又陷入到了一團糟糕之中,甚至司徒清已經來找任菀凝了。

學校外,就在任菀凝要上車時,司徒清從另外一邊的門走了出來,叫住了任菀凝,司徒清問任菀凝有沒有時間。

任菀凝說有,司徒清低頭抬起,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眼淚,“我們談談吧。”任菀凝點頭,她跟着司徒清去了學校後面的湖邊。

司徒清站在湖邊,眼神哀傷,她說:“我今年二十八歲了,這些年一直在努力學音樂,學完后又不停的世界各地巡演,我真的沒有時間來戀愛,或者說我根本還沒有看得上的男人,直到遇見秦昊。”

司徒清轉身看向了任菀凝,她說:“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任菀凝搖頭,就算是司徒清知道了她跟秦昊以前的事情,任菀凝也不會承認什麼,因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任菀凝根本不想跟秦昊在車上任何的關係。

“這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學姐,你找錯人了。”也學,任菀凝覺得是秦昊‘舊病複發’做了對不起的司徒清的事情吧,司徒清拉住了任菀凝的手,她不讓任菀凝走,她說:“論家世,我無法跟你比,可是我自認為其他方面不比你差,為什麼你要來搶我男人!”

你的男人?她強她的男人?

任菀凝真的覺得太可笑了,她甩開了司徒清的手,她說:“我沒有搶你的男人,請你不要亂說。”

“亂說?”司徒清這時將包里的一張照片甩在了任菀凝的臉上,任菀凝緊咬着牙齒,她真的很想給司徒清一巴掌,讓她清醒過來,也想朝着司徒清吼她沒有搶她的男人,那個渣滓男人她不稀罕,可是當她看見當年她跟秦昊在酒吧摟抱在一起時拍的照片時,任菀凝愣住了,這張照片司徒清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

“你聽我說。”任菀凝楞了很久才開口,司徒清不聽,她仇視着任菀凝:“我昨天邀請他去我家裏跟我爸媽談結婚的事情,可是他拒絕了,他說讓他在想想,我去酒店找他時,在他的行李里找到了這張照片,任菀凝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你早就已經認識秦昊了,為什麼要騙我這麼久!”

“我沒有騙你,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任菀凝覺得這件事情不說出來對大家都是好的,可是沒有顯得高司徒清竟然回去翻秦昊的行李箱。

司徒清舉起了手來,“住手!”就在司徒清要打下來時,司徒毅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他將任菀凝護在了身後,他問司徒清想幹什麼,司徒清鼻子一酸就大哭了出來,手也無力的放了下來,任菀凝沒有怪司徒清,她怪自己,她繞過司徒毅,然後走到了司徒清面前,她說:“對不起,我不應該瞞着你,可是我跟他沒有關係,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說完后,任菀凝就離開了湖邊,等他出去時,眼淚早就已經浸滿了眼眶,她上車后不想回家就讓司機送她去了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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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我的老婆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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