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在越南（一）
離開了新加坡，我們的商船繼續朝中國駛去。船才離開馬六甲海峽不久，天空就下起了大雨，我不得不回到船倉里躲雨。船艙里很暗，為此不得不點上油燈。橘黃色的燈火隨着船隻的顛簸而搖擺不定。油燈是吊在空中的，因為如果放在桌子上很容易打翻，從而引起火災。
“真是太無聊了！”躺在床上我自言自語道。
“小約翰！如果無聊，就過去賭上幾把！”說話的人也是一個商人，名字叫羅得，是一個十足的大胖子。他在船上的這些商人中算是比較有規模的，船上的貨物有近五分之一都是他的。這個胖子為人還算可以，但是有個出了名的毛病——就是吝嗇！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吝嗇，可以說是十分的吝嗇！據熟悉他的人說——這個傢伙明明十幾萬英鎊的家財，但家裏的居住條件甚至不如一般的中產階級，一家五口竟然就住在一間不超過一百平方的小公寓中。按照常理，像他這樣的身價住的不是別墅就是莊園，家裏不說奴僕成群，也應該有幾個傭人吧，但在這個胖子的家裏什麼都沒有！就連他的兩個兒子也被他打發出去工作了，一個在政府部門工作，另一個則在一家公司里做會計。而且他不僅對別人吝嗇，對自己也很吝嗇，你看他的穿着，你永遠也不會想到這個胖子竟然是一個身價十幾萬英鎊的大富豪。平日裏他的飲食也極為節儉，甚至比我都不如，對此我感到不可思議！人活着一旦有錢的話，如果不會享受生活，那這個人活着還有什麼樂趣！對他的行為我真的很難理解，真不知道他賺那麼多錢幹什麼，難道只是用來看嗎!
“哦！不了，那裏實在是太喧鬧了，我不太習慣！”我們這艘船上有三十幾個大小商人，加上他們的隨從也有上百人。這些人在船上除了睡覺，就是賭博，而且數額還挺大的！像羅得這樣的吝嗇鬼自然是不會去賭博的，而我則不喜歡那樣的環境，所以也沒有參加！
第二天，天終於放晴了，我立即就上甲板活動了一下筋骨，整個人一下子就顯得精神了許多。此時我看到了迪科船長，我問他：“迪科先生！我們的商船什麼時候到達越南？”
“快了，小夥子！如果風向不變的話，或許明天下午我們就能夠到達越南的沱灢。”
“沱灢？這是越南的一個城市嗎？”我有些奇怪的問道。事實上以前因為興趣愛好的原因，我對越南的一些城市還是比較了解的。那個時候我就喜歡拿着各種各樣的地圖到處比劃，在這個角落劃上一塊，在那個角落圈上一個圈，嘴裏流着口水，大腦里不斷的意淫！事實上在21世紀，有不少的年輕人都有我這樣的毛病，為此網絡上還專門發明了一個詞語，號稱YY。也不知道是那個老大首先發明的，反正很快就在網絡上傳開了。剛開始YY的時候，大家還是比較含蓄的，大多都是穿越歷史。後來人們的想像力是越來越豐富，各種各樣的YY形式不斷湧現，有逍遙於現代的，有橫行宇宙的，還有縱橫異界的，甚至還出現了一些傢伙竟然在洪荒世界就直接幹上了。那個時候的日子真是幸福啊，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看書，別提有多逍遙了！精神食糧每天都是滿滿的！那個時候我最喜歡看穿越歷史的書籍，對在書籍中出現頻率很高的越南這個國家還專門研究過，好像不記得有什麼城市叫沱灢啊，難道是我記錯了！
“不錯！那是位於越南中部的一個重要港口，離越南王國的首都順化很近。不過那裏現在已經是法國人的殖民地了！在三年前，也就是1858年，法軍在拿破崙三世的命令下佔領了那裏，使其成為了殖民地，並將城市的名字從原來的峴港改名為“沱灢”（Tourane）。”
“哦！原來是峴港啊！好好的名字非要改成什麼沱灢，法國人真是太沒有品位了，虧他們還一直說自己有藝術細胞呢！”
“怎麼？你知道峴港這座城市？”迪科船長聽我的語氣好像知道峴港，所以有些疑惑的問道。
“哦！以前教我中文的老師給我介紹過這座城市。只是沒想到才沒幾年的功夫，那裏竟然已經成為了法國的殖民地了，聽我的中文老師說——那裏是一座十分美麗的城市，擁有許多的宗教建築。”
“是啊！那裏的確很美，不過現在那裏已經屬於法國人了，與我們英國人是沒有什麼關係了！真是可惜了！”
“難道我們堂堂日不落帝國不能將那裏奪過來嗎？要知道那裏不僅美麗，而且還很富饒！”
“約翰，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大了！就算以大英帝國的龐大，我們的實力也無法征服整個世界。既然如此，我們就需要一定數量的朋友。法國人雖然以前和我們有一些仇怨，但那些畢竟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的法國雖然還很強大，但與我們大英帝國相比其國力還是有一定差距的，而且他東邊的鄰居普魯士王國正在快速崛起，時刻威脅着他們。可以說此時的法國已經無法威脅到英國的安全，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和他們在一些利益相同的地方達成合作，這完全是雙贏的局面！就像對大清帝國的第一次鴉片戰爭和第二次鴉片戰爭那樣，大英帝國都和法國政府達成了共同的協議，一起維護我們共同的利益。所以對於法國，帝國當局也表示了相當大的善意，在越南的問題上我們大英帝國是不會插手的！”
“那豈不是說我們英國已經默認越南為法國的勢力範圍了嗎？”
“可以說事實上就是這樣，雖然現在法國才剛剛在越南打開了一些局面，但對於越南，法國是志在必得！要不是考慮到越南的宗主國大清帝國，法國人早就吞併越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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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傍晚時分，我們的商船在越南的峴港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