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兒子! (謝尼達葉的巧克力打賞)

第255章 我兒子! (謝尼達葉的巧克力打賞)

我還以為在我如此正大光明的羞辱下,蘇總監要拍案而起,拿着車鑰匙就閃人了呢。那樣,我也可以跟在後面拍拍屁股走人了。不用像豬肉一樣擺在案板上,受各種美女眼神的洗禮。而林依依要是問起來,我就把所有的責任都往她們家蘇總監的身上推。

不過,想來我終究還是低估了蘇總監的耐力,蘇墨的臉色在經歷了各種變幻莫測之後,終究只是用陰鬱的眼神掃了我一眼,便勒令我坐到旁邊我該坐的座位上去,大有不完成林太后交代的任務就誓不歸朝的感覺。

我正要出口取笑蘇墨什麼時候也得了“妻管嚴”這種不治之症時候,他卻輕咳了一聲,頭也不抬地說道,“鄭霖,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相親的話,也沒什麼。我們可以坐在這裏好好地談一談……”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蘇墨突然抬起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裏蘊含了很複雜的內容。用林依依的話來說,依照我拖國民後腿的智商,肯定是讀不出個所以然來的。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心虛。還是因為前兩天被秦書沐給撩撥了一下,反正看着蘇墨臉上那抹玩味的笑容。我便只好故作鎮定地離開了。

大概上帝對於蘇墨這號人有着太多的眷顧,我這剛調戲過人家,報應就跟着來了。坐在我對面的那位美女,據我的可靠統計,她已經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看了蘇墨五次了。我也忍不住跟着她的眼神看向了蘇墨,他已經放下報紙了,微微側着身體看向窗外,右腿悠閑地疊加在左腿上。左手扶着咖啡杯,手指恣意地在桌面上敲打着節奏。而且陽光這時候也跟着一起來湊熱鬧,透過玻璃折射在蘇墨的身上,形成一個個淡黃色的光暈,那畫面的確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睛。

“蘇墨,你個心機婊!”我在內心裏咒罵了一聲,他一定是在掃視了一圈之後,才發現那個風水寶地的。也沒說把那個位置留給我這個主人公,倒是自己一屁股坐在上面,坐的倒是愜意的很!

正當我跟對面那美女都打量着蘇墨的時候,他突然轉過頭來,衝著我們淡淡一笑。我還沒有來得及回應,對面那美女就歡快地衝著蘇墨揮了揮手。我把手往桌子上猛地一拍。喊了聲,“服務生,買單!”

結果,當我和蘇墨一起離開那家咖啡廳之後,還接到了那位赤果果地傷了我的自尊的美女打來的電話。她在把我猛地誇讚了一番之後,便旁敲側擊地問起蘇墨來了,我看着那輛開在我前面的洋洋得意的路虎,便吼了句,“他姘頭已經找好了,你就別想了!”

說完,我就直接掐了電話,油門一踩就直接追上了蘇墨的路虎,不停地按着喇叭示意他把車窗搖下來。就見蘇總監眉頭微皺地看向我這邊,帶着些不耐煩的表情放下車窗玻璃,淡淡地問了句,“什麼事?”

“麻煩你回家跟你們家林依依說一聲,從明兒起,這親老子不相了。我也算是看出來了,那個大肚婆哪裏是給我找媳婦的,她分明是給你們這單調無味缺乏性生活調劑的無聊生活找調劑品的!”說著,我就直接超越了蘇墨的車子,朝着局裏開過去了。順便給林依依發了條短訊,說是她們家蘇墨藉著陪我相親的名義,公然在我面前調戲良家婦女。雖然知道林依依和蘇墨之間從來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相互懷疑,但是,現在生活不是挺無聊的嘛,那就調劑調劑嘛!

局裏那幫兔崽子一看我最近這段時間請假請的勤快了,就猜測着我估摸着在消停了一番之後,又被迫走上了漫漫相親路。所以,等我一回到辦公室,就被逮到了小黑屋裏進行突擊審訊。這些傢伙把平日裏對付罪犯的那些個陰招損招都用在了我的身上,我正要反抗的時候,手機響了。不過,還沒有等我伸手去夠,那幫傢伙就已經打開了揚聲器,清了清嗓子假正經地應道,“你好,我是鄭霖,請問您是哪位?”

不知道是不是這種太過正經的風格有悖於我一貫的行事準則,電話那頭的人倒是疑惑地問道,“那……那個,鄭警官,真的是你嗎?我是李佳啊!”

李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倒是聽起來挺溫柔的,旁邊那幾個兔崽子就一窩蜂地圍着那手機,又過於不正經的說道,“哦,小佳佳啊,我就是你鄭霖歐巴啊,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他們剛在這邊樂呵完,李佳那頭便沉默起來了,我聽林依依說過那丫頭一直都鬼精鬼精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心想她肯定知道不是我了。剛這麼想着,就聽到沉吟了一會兒的李佳突然用異常嚴肅的口吻說道,“能不能先把手機還給鄭警官?我是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他,我……”

李佳說著,話音里都帶了點哭腔了,幾個兔崽子面面相覷的,正好外面也傳來了我們頭兒那“卡卡”響的大頭皮鞋聲,他們便瞬間作鳥散狀了。我拿起手機之後,還有些擔心地問道,“李佳,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啊,鄭警官,上次不是說改天要請你吃飯的嘛!正好我今天晚上要去市裡,就擇日不如撞日吧,你收拾收拾。我坐公交車大概七點多就能到,倒一班車就正好到你們警局的門口,OK吧?”李佳在電話那頭若無其事地吩咐道,聲音聽起來倒是歡快的很,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哭腔。

我在電話這頭笑着搖了搖頭,覺得這小丫頭還真是挺逗的。看了看時間,想着正好今天晚上也沒什麼事情,就應了下來,隨口問了聲需不需要我去依塵接她。李佳直接就給拒絕了,說是一會兒就是下班高峰期,等我開到依塵再重新開回市區的話,她那肚子都要餓的底朝天了。我想想她說的也有道理,就讓她快要到的時候,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見我下班不走,說是要等人,那幾個兔崽子也就起鬨地陪着我一起等,還在我旁邊大言不慚地暢想着李佳到底長的什麼樣。其實,他們幾個都是後來才來到局裏的,大部分都是九零后,愛熱鬧,大概也抱着看好戲的心理。所以,當李佳背着個雙肩包,穿着個淡藍色的牛仔外套,頂着她那清湯掛麵的齊肩發從公交車上下來,衝著我直招手的時候,旁邊的那幾個小子就略顯失落了。

一個個先於我之前不停地招着手,還在我的耳旁嘀咕道,“我說鄭Sir,你這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啊!我算是看明白了,現在這90后的小姑娘啊,都愛這個歲數的。所以啊,哥幾個,沒女朋友的也別太操心了,等熬到了咱們鄭Sir這個年紀,該有的都會有的!”

隨後,跟李佳打了聲招呼,他們就都紛紛識相地離開了。看着那漸漸走遠的身影,李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拍着胸口說道,“嚇死我了!”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怎麼,我們人民警察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李佳瞪了我一眼,解釋道,“哪有啊,我剛才只是以為他們那幫人都要跟着去吃飯呢,就林總發給我的那麼點工資,可不夠請你們人民公僕吃的!”

聽到這過於實誠的話,我笑着拍了拍李佳的後腦勺,“小助理啊,我看這些天你們林總沒去公司,你這膽子是越養越肥了啊!是不是看着現在當家做主的是秦書沐,你未來老公,你就一點也不忌憚了?”

說著話,我就打開了車門,李佳跟在身後,卻沒有立刻鑽進去。而是站在原地,抬起頭來看着我,用認真到不能再認真的口氣糾正道,“鄭警官,我再鄭重地聲明一次,我跟秦書沐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依塵的人天天拿我開玩笑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啊?秦書沐那個悶葫蘆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我這種話嘮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我兩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去。”

看李佳說的一臉痛苦的樣子,大概也真的是受夠了某人的淫威,而我也是深處水深火熱之中的另一位當事人。當即就握起她同志般的手,一把辛酸一把淚地附和道,“李佳啊,你鄭霖歐巴是太懂你的心情了,每天被人硬逼着去相親和約會,那種滋味真是不好受啊。那個……你先上車,待會兒咱們一邊吃來一邊嘮。”

李佳像是找到了共同語言似的,也回握了我一下,堅定地朝着我點了點頭之後,就低頭鑽進了車裏。經過她的指引,我發現自己的車子開到個越來越窄的巷子裏去了。不是吹牛的,要是一般人那車技,是絕逼開不進來的。無心欣賞周圍的行人紛紛向我投來的膜拜的眼神,我便探出頭去勘察了一下地形,疑惑地問道,“李佳,你丫是帶我來吃飯的嗎?我怎麼有種來抓在逃犯的感覺?不會是你那前男友,叫……韓什麼宇來着越獄了,你帶我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捉姦來的吧?”

我剛說完,就聽到李佳在身後喊了句,“鄭警官,你就把車停在這裏吧。裏面那條巷子更窄,恐怕只有像壁虎一樣攀附在牆上才能開的過去了。”

雖然我知道自己車技好到一種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但的確也還沒有到李佳所描述的那種像壁虎一樣攀附在牆上的地步,便找了個相對較為不擋道的地方停了下來。推開車門剛要下腳的時候,就聽到李佳友情提示了一句,“小心地雷啊,這條路上的下水道似乎不太好,那些個微微凸起的大石塊可能都是地雷,一不小心……”

李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陣聲響,然後,就有數滴泥巴水分別著落在我的牛仔褲、米色針織衫和帥氣的臉上。我愣愣地站在那裏,保持着金雞獨立的姿勢,用我那有限的智商好好地琢磨着,另外一隻懸在半空中的腳到底應該落在什麼地方。

這時候,李佳的腳步也跟着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用那種抱歉帶着些愧疚,愧疚中又帶着點看好戲的眼神看着我,順便把她剛才還沒有來得及講完的話一併說了,“一不小心……就容易踩着地雷!”

大概是看我臉色有些不善,李佳趕緊從背包里掏出紙巾對着我的牛仔褲和針織衫就開始擦,還不忘嘀咕道,“哎,這麼淺的衣服要是沾染了這些泥水,肯定不好洗的。”

我無奈地抬起頭來,看了看頭頂上的天空,問了句,“李佳,難道你不認為比起我的衣服,你更應該先幫我把臉擦乾淨嗎?臉……face……”

聽到這句話之後,李佳擺出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趕緊就抬起手臂,踮起腳尖來擦我的臉。可是,我發現不管她面對的是臉還是衣服,用的力道都是一樣的。我就感覺像是有一把鋼絲刷不停地在我臉上拉扯着似的,我“嗷嗷”地叫停,李佳卻一再強調還沒有擦乾淨。

我一臉嫌棄地抓住她的手腕,說了句,“雖然我知道你們這些小助理賺點工資不容易,尤其是在林依依這種資深變態女人的手下。可是,李佳小助理,咱就是再節約,是不是也要稍微考慮一下這臉的問題。雖然你鄭霖歐巴皮糙肉厚的,可也架不住你拿着擦完衣服的紙巾那麼用力地蹂躪着啊!”

李佳看了看我應該已經紅了一片的臉,再看看她手中已經被擦爛了的紙巾,趕緊說著抱歉的話。說著就要伸手到包里繼續拿紙巾幫我擦拭,我趕緊伸手阻止了她這個動作,“得得得,這去角質的工作就不勞煩你了,我回家慢慢搗鼓去。我這會兒是真餓了,我也很好奇這麼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到底有什麼好吃的。”

說著,我就示意李佳在前面帶路,她估計是有點潔癖外加強迫症,皺着眉頭不停地打量着我淺色衣服上的污漬。看李佳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吹着口哨跟在她身後朝着更加狹窄的巷子走去了。等到了地兒之後,我才發現這小丫頭竟然要請我吃麻辣燙!

想起上一頓麻辣燙貌似還是在大學的時候被林依依硬拖去吃的,平時像我們這種拼腦力的同時也要拼體力的工作,這點湯湯水水的東西恐怕連塞牙縫都不夠呢。我瞟了已經在一旁吞口水的李佳一眼,用胳膊肘戳了戳她,“小助理童鞋啊,歐巴為了你都違反了他多年以來正派的工作作風了,你就請我來吃這種路邊攤啊?”

話音剛落,還沒有遭到李佳的白眼,倒是先遭到了一旁的老闆和顧客的白眼,還有人嘀咕道,“嫌棄路邊攤,你別來吃啊,有錢去吃法國大餐去啊!”

說完,那人還跟着發出了一陣滿足的吸粉絲的聲響,李佳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我的話似的,拉着我就往人滿為患的小店裏面擠。一邊擠着,還一邊跟導遊似地向我介紹道,“鄭警官,雖然你是土生土長的安城人,但是,找這種有特色的小店肯定是沒有我們在行的。我跟你說,你別看這裏的條件不怎麼樣,麻辣燙的味道可是棒棒噠。哎呀,不能想,不能想,聞着這香味,我口水都要下來了,我都一個多月沒時間過來吃了。趕緊地,趁着現在把菜都點了,一會兒逮着空位子就要躥過去,要不然傻站在這裏等到打烊的時候,都不會有地方坐的。”

李佳說著話的時候,往那個籃子裏扔菜的動作也沒有閑下來,還不忘向我介紹哪個好吃,叮囑我別客氣,多弄點葷的,敞開了肚皮吃。我心想就這些東西,就算把肚皮劃開了,直接往裏面塞估計也不夠我熬到下半夜的。掃了一眼她硬塞到我手裏的空籃子,便直接丟到李佳的手上,“看你頭頭是道的樣子,你就照着你的樣子給我來一份好了。”

李佳倒是也爽快,我在裏面有些被堵的透不過氣來,便鑽了出去。走到一旁的角落裏,點了一根煙,歪着頭看着李佳認真地在那裏挑選的表情。等她把兩籃子的東西送到收銀台那邊的時候,看着其中一份堆的就跟個小山坡似的。而且一眼掃過去都是紅彤彤的肉類,失笑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小丫頭的話倒是不假,她的確是要我敞開了肚子吃的。

李佳結好賬之後,拿着手牌就朝着我站立的方向走過來。不過,站在我旁邊的時候,她的眼神卻還是直勾勾地朝着店裏看去,那認真的架勢還真有點我們平常盯嫌疑人的樣子。看了看四周,本來想找個垃圾桶的,發現周邊就是個露天的垃圾桶,就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剛要開口跟李佳說話的時候,卻被她緊緊地扯着衣袖就朝着一個就近的位置跑了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這鬼精的小丫頭是瞄準了這兩個人快要結束戰鬥了,便在旁邊守候着了。那一對小情侶有些不悅地看了看李佳,她卻依舊顛着個燦爛的笑臉衝著人直擺手,“沒事,沒事,你們吃你們的,不着急,我那東西還在旁邊排着隊呢。”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聽李佳這麼說,那對情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三兩下解決了就給我們騰出來座位了。李佳又甜甜地衝著他們笑了笑,“謝謝了啊!”

我想李佳這種無時無刻都能展現出來的甜美的笑容,大概也是迫於林依依的淫威吧!剛要在那個空座位上坐下的時候,李佳卻對我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便拿起紙巾仔仔細細地把桌子和板凳都擦了一遍。看着那蹭亮的桌面,小丫頭便拍着手露出一臉愉悅的笑容,衝著我笑眯眯地說道,“鄭警官,請上座!”

看着李佳那一副恭敬的樣子,雖然心裏覺得有些好笑,但表面上還是扮了個座上賓的樣子坐了下來。看我坐下之後,李佳也跟着坐了下來,滿臉期待地等待着她所謂的美食。我看她伸着手指在那裏嘀嘀咕咕的,就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發現她原來是在數還有幾個輪到她。收回視線的時候,便忍不住問了一句,“這麼喜歡吃這個?我聽報紙上說很多麻辣燙店裏的菜都是不洗的,但又怕你們吃了拉肚子,所以在裏面放瀉立停。”

我剛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哐當哐當”的砸鍋的聲音,就見那老闆惡狠狠地瞪視着我,大有把我扔出去的打算。李佳趕緊扯了扯我的衣袖,比劃了個“噓”的動作,“鄭警官,你千萬別說了,這家店的味道雖然好,可老闆的脾氣特別的暴躁。催多了都會發火的,你要是再說下去,他該不讓我們吃了。”

雖然我對李佳的話是不以為然,不過,看着她那麼渴望的眼神,我還是乖乖地閉口了。我沉默下來,她卻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前額,說了句,“哎呀,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說著,就從背包里掏出來一個保溫杯,又拿了兩個一次性杯子。擰開杯蓋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咖啡香,雖然這香味里還摻雜了不和諧的本土麻辣燙的氣息。不過,這到底還不影響我那如警犬般的靈敏嗅覺,而且這小丫頭泡的咖啡向來是我喜歡喝的。李佳有些調皮地衝著我眨了眨眼睛,一邊往一次性杯子裏倒着,一邊說道,“多奶,少糖哦!”

倒好了之後,李佳便舉起杯子,對我鄭重地說道,“鄭警官,我以茶代酒為你那個正義的後門干一杯!”

我被這小丫頭的話給逗樂了,覺得有點幽默細胞啊,就跟她碰了一杯,“好,為正義的後門!”

結果,我們兩個人就那麼不倫不類地就着咖啡把那兩碗麻辣燙給吃了。不知道是不是我那會兒嘴巴太欠了,當天夜裏就犯了急性腸胃炎進了醫院了,醫生說我可能是吃壞東西了。李佳得知消息之後,捧着一束花,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就跟個日本小婦女似的,一個勁地鞠着九十度的躬,說著對不起,“鄭警官,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你這麼的弱不禁風,我都吃了多少回了,也沒出過什麼事情。這樣啊……等你好了之後,我再重新請你吃一次。”

說實話,經過那次急性腸胃炎之後,我都有些害怕聽到李佳跟我提請吃飯的問題了,便直擺手地說道,“不用了,你的感激之意我已經收到了,等我好了,我請你吃飯吧!”

後來,我在醫院掛水的那幾天,李佳大概是覺得很抱歉,只要有時間就會準時來報道。一來二去的,兩個人漸漸也就熟悉了,我用親身經歷告訴她要想快速忘記一個人的辦法就是去運動。把自己的身體消耗到一種極致的狀態,回到家之後,倒在床上一覺蒙到天亮,誰還記得韓什麼宇的。女每圍亡。

李佳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從此周末就開始跟我混跡於各類運動場地。小丫頭終歸是小丫頭,每當她看到我表現出我最為男人的本色的時候,便歡呼地直拍手,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由衷地誇讚道,“鄭警官,你太帥了!酷斃了!”

我故作鎮定地掃了李佳一眼,其實,內心裏早已開始澎湃了。這麼多年了,不容易啊,在林依依、林薇和李萌的身上都沒有找到的優越感,可算是終於在一個女性的身上找到了。我好想找一顆參天大樹,抱着它的根部,扯着它的書皮,像狗一樣地再哭一次。

而自從上一次蘇墨被無緣無故地當了一次“受”之後,林依依倒是真的沒有再跟我提相親的事情了。不知道是因為她的預產期臨近了,還是因為蘇墨不甘心當受開始嚴格的家教了,又或者是林依依也覺得相親是一種很不靠譜的行為了……

反正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我倒是鬆了一口氣了。而就在林依依突然肚子痛被送到醫院的那天,我正帶着李佳去攀岩。想當初跟李萌一起來的時候,她可是箇中高手,甚至有時候速度比我還要快,讓我很有挫敗感。這會兒聽着李佳在上頭鬼哭狼嚎地喊着,我心中那種優越感都快要溢出來了,應了句,“別怕啊,歐巴一直在你身後呢,你就算是摔下來了,也是一屁股坐在歐巴這張帥氣的臉上。”

下來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速度就快了些,準備喝點水再上去接李佳的。可是,剛擰開杯蓋,就發現旁邊的手機屏幕一直在閃爍着。低頭一看,是林薇打來的電話,之前已經打了好幾通了,便接了起來,“林大忙人啊,這大白天的,你不去忙事業,怎麼想起來招呼我了?”

我剛說完,就聽到林薇在那頭不耐煩的聲音,“誰有功夫搭理你啊?我就是通知你一聲,林依依已經被送進醫院了,看樣子你一心挂念着的乾兒子就要出來了。”

一句話就讓我把嘴裏沒有喝完的水給噴出來了,趕緊掛了電話,套上外套就準備往醫院裏面沖。可是,剛發動車子,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的撕心裂肺的聲音,“鄭霖歐巴啊,歐巴,歐巴……你要去哪裏?你不管我的死活啦?我要被弔死在這裏了……”

我這才想起來李佳還被晾在那裏呢,就趕緊下車,連拉帶拽地把她給扯下來了。看那個小慫樣,估計是連腿都嚇軟了,站都站不穩,我直接打橫抱起她直接給丟到車裏了,風風火火地就朝着醫院開去了。到了之後,李佳也恢復過來了,跟着我一起往樓上沖。看到蘇墨和林薇的身影之後,多遠地,我就激動地喊出了口,“怎麼樣了,怎麼樣了?我兒子生出來沒有?”

一聽到這話,旁邊那護士便來回掃視着我和蘇墨,皺着眉頭問了句,“到底是誰的兒子?”

“我兒子!”

“我兒子!”

我和蘇墨異口同聲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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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漫,愛訕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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