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調戲

第254章 調戲

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對方的頭低的就更徹底了,還一直用手擋着自己的臉,試圖從我的手掌中掙脫開來。還竭力用帶着點鼻音的口音回應道,“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麻煩鬆鬆手!”

我看着那個把脖子縮的跟個烏龜似的身影,就更加確定了對方是李佳。做我們警察這行的,本身就有着濃厚的好奇心,加上又是我向來喜歡調戲的小助理,我就更是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了,反問了句,“是嗎,我認錯人了?那我可得好好瞅瞅了,因為你跟我認識的那個叫李佳的小姑娘啊,實在是長的也太像了。要真不是一個人的話。說不定你還要感謝我,給你找了個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之類的呢。”

說著話,我就開始把李佳頭上的鴨舌帽,臉上的墨鏡往下扯,“你說這大陰天的。沒事戴什麼墨鏡啊?也不怕一不小心就撞到人懷裏去了,我跟你說。我認識的那個姑娘啊,就像你這樣,走路總喜歡低着頭,就跟地下一堆毛老頭都在跟她招手似的。所以啊,這走着走着,就特別容易往人懷裏撞。而且,那姑娘一般人她還不撞,盡撿帥到人神共憤的人撞。就拿我來說吧,去她們公司一次。就要被她撞一次。最近這陰雨天氣的時候,我這胸口都隱隱作痛,我都懷疑是被那小姑娘給撞出毛病來了。”

話剛說完,墨鏡還沒有從李佳的臉上給扯下來,對方倒是有些氣急敗壞地先開口了,“你胡說,我哪有見你一次撞你一次?不就有一次是不小心的嗎?而且,我都跟你道過歉了!”

跟着,墨鏡後面那張熟悉的小臉就映入了我的視線之中,我笑吟吟地把李佳的鴨舌帽放在右手的食指尖上轉悠着。低下頭湊近了去看李佳那張皺巴巴的小臉,打趣地問道,“小助理同學。你不是說我認錯人了嗎?這會兒怎麼又沒錯了呢?”

李佳大概是覺得又尷尬又生氣,不搭理我,轉過頭去重新紮被我給扯亂了的馬尾。我就在旁邊吹起了那首《小芳》,拿好笑的眼神盯着李佳,等她把頭髮紮好之後,我又故意把她的鴨舌帽給反扣了上去,還用力地摁了摁,“物歸原主,好了,既然承認自己姓李名佳,那就給本警官從實招來,剛才鬼鬼祟祟地在我們局裏的過道上幹什麼呢?是偷瞄我呢,還是偷瞄我呢?”

“哎呀,剛剛才紮好的頭髮,又被你給我弄亂了。”李佳一臉嫌棄的表情把我往旁邊推,我發現這小丫頭一脫離林依依的視線範圍,膽子好像也變的肥了些。不過,我也不着急,熬了一夜,本來都準備窩到個牆角直接蒙頭睡上一覺的。正好看到李佳的身影,便猛地精神一個抖擻了,林依依就曾經說過我有一縷八卦到死的靈魂。

李佳跟我保持了一定距離之後,便把眼神朝着局子裏面瞟,跟着有些別彆扭扭地問道,“我其實……就是想問問裏面是不是有個叫韓文宇的人。”

我順着李佳的方向看了過去,腦海中浮現出辦公室里還蹲了一排的人,便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噢,明白了,你是家屬,不過,小助理啊,你知道裏面那些人是因為什麼進來的嗎?”

李佳本來低着頭的,聽到這話之後,就不免抬起頭來瞪了我一眼。我這才領悟到人家都把自己包裹的那麼嚴實了,還能不知道裏面的人是因為什麼被抓進來的嘛!便攬着李佳的肩膀,把她往裏面拉着,“韓文宇是吧?行,我幫你看看去,要是有的話,歐巴給你開個後門……”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身後的李佳拉不動了,轉過頭一看就發現她正用左手死死地抱住我們公安局門口那顆參天大樹呢。我狐疑地停下了腳步,思索了一下便問道,“那個叫韓什麼宇的,是你什麼人?”

李佳一邊抱着那顆大樹不鬆手,一邊看着我的眼睛,很認真地回應道,“不是韓什麼宇,是韓文宇,他是我……前男友。剛才正跟大學幾個同學在一起吃飯,就聽到他給其中有個男同學打電話。我聽出來是韓文宇的聲音,就把電話給搶了過來。他不知道聽電話的人是我,就簡明扼要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遍,我示意那位男同學答應他,隨後就跟着過來了。”

“前男友”這三個字一出來,我就有些愣神了,不過,想起來那次李佳不小心撞到我的時候,還頂着兩水蜜桃眼睛,聽林依依說當時還沒有從失戀的痛苦中緩過勁來。不過,看她到現在還對那男人的事情上心,估計這傷疤還沒有徹底癒合呢。看着李佳,頓時就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都說獨悲悲,不如眾悲悲,我也算是找了點心理安慰了。

看了李佳一眼,就讓她抱着那棵大樹,在那裏等我一會兒,我進去問問。李佳低着頭,摳着那書皮,就衝著我點了點頭。我一轉身就走了,到了辦公室,就一拍桌子,吼了句,“哪個孫子叫韓文宇?”

喊了一聲沒人應,我就又跟着喊了兩聲,就看到牆角處有個人皺着眉頭,似是有些不悅地回應道,“我叫韓文宇,但不是什麼孫子,這位警官,請你說話的時候放尊重點,我可以舉報你侮辱了我的人格的!”

我冷笑了一聲,便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走到韓文宇的面前,抬着他的下巴問道,“人格?那麼高大上的玩意兒你有嗎?你那會兒光不溜秋地被我們給提拎回來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談談人格?想要人格是吧?好,老子這會兒就帶你去找找那玩意兒去!”

說著我就把韓文宇的胳膊一擰,像趕驢一樣把他往外面趕,走慢了我就在他屁股上踹上一腳。韓文宇一邊哀嚎着,一邊試圖警告我這樣的行為是違法的。他不說還好,一開口我就更來氣了,又連往他屁股上踹了好幾腳,“違法是吧?違法是吧?我讓你知道到底什麼叫違法!”

等我最後一腳把韓文宇踹到李佳的面前的時候,她便有些局促地鬆開了那棵大樹,往後面退了退,頭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好像那個被掃黃掃到的人並不是她的前男友,而是她自己似的。韓文宇甩了甩胳膊,剛想要轉過頭來瞪視我的時候,我一下子卡着他的后脖子,逼着他直視着李佳,他有些吃驚了喊了一聲,“李……李佳,你怎麼會在這裏?”

聽到這熟悉的說話聲之後,我看到李佳的肩膀抖擻了一下,跟着長舒了一口氣,慢慢地抬起頭來,帶着些微笑看着她的前男友,“韓文宇,好久不見了,大概你我都沒有想到,再次見面的時候,會是在這種場合下吧?還以為你在跟我分手的第二天就回你老家去了,倒是沒想到你還在安城呢,而且還那麼地瀟洒。你可能不知道吧?王濤跟他女朋友國慶節就要結婚了,你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正好我們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畢竟人家是大喜的日子,我總不好讓人丟下那麼多同學來贖你吧?所以,我就自告奮勇地來了,本來還有些不太相信你真的是因為這種事情被抓進來的,現在看來……哼……是我小看你了!”女華他血。

李佳和韓文宇在說話的時候,我走到了旁邊,點燃了一根煙。其實,像眼前這種情況我們在警局裏也是屢見不鮮的,以前林依依總是數落我不正經的時候,我總是會一本正經地告訴她:以我多年以來的辦案經驗來看,看起來最正經的男人要麼不齷齪,一旦齷齪起來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就比如說當年儀錶堂堂的凌煒浩,又比如眼前這位白面書生似的韓文宇……

本來人家前男友和前女友之間的事情輪不到我來摻和,但我從高中那會兒就被林依依稱呼為“居委會大媽”,既八卦又熱心。當時大學畢業之後,我都想過了,要是警局的編製考不上,我就直接上居委會去。至少在一群大媽之中,我也算是獨樹一幟了。雖然每天聽着大媽們的嗑瓜子聲和八卦聲,日子稍稍難熬了點,但想來在那麼多人的關懷備至下,媳婦這件人生大事肯定是不用愁的了。

等我一根煙抽完了,就準備往回走了,就聽到李佳問了句,“韓文宇,既然咱兩已經分手了,那就讓我分個明白吧。當初,你提出如果我不跟你回老家,那就分手,這是不是只是你膩了的借口,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那個叫韓文宇的孫子擺出了一臉的苦情臉,沒有立刻回應李佳,她便又補充了一句,“你做出這種事情已經夠讓我看不起的了,別讓我再看不起你了!”

韓文宇沉默了半響,終於抬起頭來,直視着李佳的眼睛,應了個字,“是!”

李佳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想到韓文宇會應的這麼乾脆,隨後便笑出了聲。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李佳垂落在右側的手好像是要抬起來煽韓文宇一個巴掌的,但最終還是被她給收了回去,“聽到你這麼說,我也就安心了,原來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被畢業、被距離這些東西給沖淡的,而是你自己膩歪了。也好,就像我老闆說的那樣,韓文宇,我得感謝你,感謝你在我們還沒有踏入婚姻的時候,露出你噁心的一面。有一天,我要是嫁了個如意郎君,我一定帶着他上門給你道謝,多謝你當時膩歪了我。”

說完,李佳轉身就離開了,韓文宇卻有些回不過來神了。等李佳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抬起頭問道,“鄭警官,你剛才是不是說可以幫我開個後門的?”

其實,剛才我還挺欣賞李佳那種痛快放手的態度的,可是,一轉眼就聽到了這句沒有骨氣的話,心想還是稚嫩的小丫頭啊,到底捨不得放手,便故意說道,“嗯哪,叫聲鄭霖歐巴,就給你開個後門!”

李佳看了我一眼,就真的發出嗲嗲的叫聲,“鄭霖歐巴,那就麻煩你給我開個後門,把那孫子多關幾天吧!”

雖然這聲音聽起來讓人發酥,可是這內容聽起來卻讓我頭皮發麻,尷尬地笑了笑,還是拍了拍李佳的肩膀,“放心吧,在你們林總多年的熏陶和感染下,歐巴干起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事情來,也還算是蠻得心應手的。”

李佳又轉過頭去衝著韓文宇笑了笑,臨走前對我說了句,“鄭警官,改天請你吃飯。”

等我處理完韓文宇的事情之後,就真的是哈欠連天了,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老了一樣。這要是擱在以前,別說是熬一夜了,就是熬上三天三夜,頂多也就頂個兔子眼啊,哪像現在一臉精神不振的樣子。跑到茶水間沖了杯速溶咖啡,端起杯子的時候,就不由地想到了李佳,剛才沒有抽空讓她給我沖一杯多奶少糖的咖啡再放她離開的。

幹了那杯咖啡之後,在辦公室又坐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家睡個昏天黑地了。精神不振的時候我一般都不會開車,就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剛要上去的時候,卻發現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一個哭的跟狗似的身影。(自從林依依用這個字眼來形容我之後,我也特愛用它來形容別人,隱隱地會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剛才還一臉看得開的李佳嘛,我搖了搖頭,心想女人,不論是什麼性格的女人,強勢的也好,弱勢的也罷,大概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逞強的動物。李佳剛才在警局門口的表現都讓人感覺一個轉身,她就可以立刻展開一段嶄新的生活了。沒想到這會兒又在這裏一邊揪着書皮,一邊咒罵著韓文宇,一邊沒有形象地嚎啕大哭着,真不愧是做助理的,一心數用都可以運用的這麼好!

本來想要上前去的,但想了想林依依一直在撮合著李佳和秦書沐。都說女人在最為脆弱的時候好下手,我便把電話打給了秦書沐,又故意使用了點誇張手法。秦書沐那小子在電話那頭聽的倒是鎮靜,等我苦口婆娑地說完了,他便應了句,“既然你都在旁邊看着了,舉手之勞的事情不是你向來最擅長的嘛?”

我冷哼了一聲,“舉手之勞的事情鄭Sir倒的確經常做,可也要看看這對象是誰,做的是什麼事情啊!這李佳可是你老姐欽定的弟妹,我只敢遠觀,不敢褻玩。這等趁虛而入的好事,還是留給老弟你了。而且,我昨晚是真的熬了一個通宵,現在只想睡覺,沒功夫也沒精力去應付那小丫頭。”

秦書沐笑了笑,便說他知道了,隨後就來。臨掛電話之前,我攔住了他,抓耳撓腮、吞吞吐吐地說了句,“那個……書沐啊,這幾天你有去看你姐嗎?那個……有沒有……有沒有跟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剛問完,那天便安靜了下來,我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聽到秦書沐來了句,“你自己琢磨吧,我姐常說你那智商需要鍛煉!”

說著,就掛了電話了,其實我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一直熱衷於給我牽紅線的林依依這幾天突然沒了動靜,便想從秦書沐這裏旁敲側擊一下,卻不想被這小子給反擊了,我看他真應該當初聽了林依依的話,直接改名叫“秦獸”的。掛了電話之後,我倒是沒有立刻離開,就怕李佳萬一再有個什麼想不開的舉動,心想還是等秦書沐出現了再走吧。

不過,就在我站在一旁等待着的時候,就聽到李佳那張小嘴喋喋不休地說了好久,還是自言自語。我聽着都忍不住直咽吐沫,覺得好渴。我想這會兒韓文宇在局裏應該噴嚏不斷吧,被人這樣來來回回反反覆復地慰問着,肯定一刻都停不下來的。依塵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我在那裏整整等了有二十多分鐘,才遠遠地看到秦書沐從出租車裏下來了,我便立刻也離開了。

回到家,擼了點飯,就矇著頭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自從上一次老鄭和鄭太太明確表態以後都不管我之後,他們那老兩口可就真的不管我了。而且,這種不管不僅僅是指感情上的事情,同時也指生活上的:飯好了不管通知我,睡過頭了也不管叫我,衣服丟在房間裏沒有拿下來也不管洗的了……

我成了徹徹底底被放養的一個兒子,而且,鄭太太這一次大概是鐵了心了,無論我是來軟的,還是來硬的,她都是那副冷淡的樣子。我們家老鄭就更不用說了,我都不敢撩撥他,隨便幾句話,他就直接用棍子掄上來了。有一天,我仰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在想:大概我也應該弄點鄭太太和老鄭的樣本去驗個DNA,我這待遇哪裏像是個親生兒子啊?就算是我是個沒有尊嚴的剩男,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等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該上班的去上班了,該廣場上小蘋果的小蘋果去了。扒拉點殘羹冷炙,便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無聊又傷感,便想起來找那個最為悠閑的大肚婆聊一聊這慘淡的人生。電話打了好久才被接了起來,我已經習慣了,頂着那麼顆大西瓜,林依依經常嗜睡到人類已經無法阻止她的地步了。

“喂……”毫不意外地,那頭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說話聲。

“林依依,我是來跟你請功來的,就你那弟妹李佳啊,昨兒上我們局裏去了一趟。喊了我一聲歐巴,求我把她那個涉黃的前男友給多關兩天。本來哥們這種做事嚴謹的人是不屑於做這種有違紀律的事情的,但誰讓她是你林依依的准弟妹呢。哥們沒辦法,再怎麼違反我做人做事的原則,也要辦啊!”我抱着電話,就在這邊侃了起來,其實,別看了說的那麼溜,我可一直小心翼翼地探聽着林依依的口風呢,生怕秦書沐那個陰瑟瑟的小子在他姐面前說點不該說的。

“鄭警官,你這事辦的可真漂亮,看來我得好好地謝謝你了!”再開口的時候,林依依的舌頭大致上已經捋直了。我一聽這很自然的揶揄的話音,就知道啥事也沒有,於是乎,侃的就更加來勁了。

“林依依,你說這話就客套了,你說咱兩多少年都穿一條褲子的。雖然你愛人不能成為我的愛人(我想說的是,你給我我也不想要),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你弟弟那就是我弟弟,你准弟妹那也是我鄭霖的准弟妹啊!而且,哥們我機靈啊,說起來我自己都要佩服我這腦袋瓜子了,前腳剛把咱弟的情敵送進去,後腳我就一個電話打給了咱弟。”

“只見他風風火火地殺到現場,扶起抱着大樹根哭的跟狗似的李佳,緊緊地摟住,像是一輩子都沒摟過人似的,兩個人就那麼如膠似漆地從我面前離開了。所以說,姜還是老的辣啊,你看你湊合了那麼久都沒什麼成效,哥們就這麼一招,就絕逼把這兩個傢伙給拿下了。放心吧,林依依,我也不要你給我什麼好處,就秦書沐和李佳這一對結婚的時候,那禮金你幫我包了就好。”說完,我就習慣性地把腿翹到茶几上,靜靜地等待着林依依的回應。

不過,等了半響,等來的卻不是林依依的說話聲,而是一個像是喝醉了的女聲,再仔細一辯聽就聽出來是李佳的聲音了,大概是在打電話的時候被錄下來的。

“林依依,你怎麼那麼愛管閑事啊?我都說了我短時間內不想談戀愛,幹嘛老是逼我?”

“還老是威脅我,就知道用降薪來威脅我!公私不分,你算什麼老闆,啊?”

……

後面還有更加不知死活的話,我捂着耳朵不敢再聽了,忙在這頭叫了林依依好幾聲,“這什麼鬼?李佳是不是中了邪了?”

林依依冷笑一聲,“我看她也像是中了邪的,剛才還一直沒搞明白這邪氣到底是從哪裏飄來的呢,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敢情你才是源頭啊!”

我在電話這頭解釋了半天,林依依才慢悠悠地來了句,“鄭霖,你知道的啊,我下個月就要生了,醫生說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生氣,要順心。你要是真心實意地想跟我道歉呢,那你就給我把剩下的幾個人相了。這回你要是再有看不上的,我也就撒手不管了,而且,等我兒子出來了,我估計也沒有時間去管你那些破事了!”

在林依依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下,我終究還是同意了,見了面我才知道她這回為了貫徹“普遍撒網,重點捕撈”的原則,直接把我的資料丟給了一家婚介了。而且,這一回林依依非要挺着個大西瓜肚子陪着我去,說是以防我渾水摸魚。可是,她這一去,我都不用相了,對方就直接把橙汁給潑在我的臉上了,氣憤地說道,“老婆都快要生了,你相什麼相,有毛病吧?”

我用紙巾擦了擦臉上臉上的橙汁,轉過頭來看着林依依,咬牙切齒地說道,“麻煩你下一次坐遠點好嗎?如果實在想要坐這麼近,那就在別人端起飲料的時候,請自覺地把你的臉給送上去,都說橙汁潑在臉上美容呢!”

林依依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理虧,一直沉默地不說話,抽着紙巾不停地幫我擦拭着,連頭髮上的都不放過。擦完了之後,就立刻把電話打到了婚介那邊,劈頭蓋臉地就把對方罵了個底朝天,我知道她是因為我而生氣,更是因為李萌那件事心裏一直都不痛快。出去的時候,林依依走的很快,我看到她用手摸眼睛的動作,就故意在後面一邊喊着,一邊慢慢地走着。她頭也不回地吼道,“叫魂啊你,今天就到這裏了,明天晚上八點繼續見!”

看着那個大肚婆走遠了之後,我便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誰知道第二天晚上,等我到了約定地點之後,竟然看見蘇墨就坐在一旁。愣了一下之後,我便饒有興緻地走上前去,敲了敲桌面,“蘇總監,別告訴我,您今天百忙之中,要抽出時間陪我相親啊!”

蘇墨的臉色也不好看,大概是覺得做這種事情很跌相,但又礙於他們家太后的要求不得不來,他把手上的報紙折了折,便把林依依為我整理好的資料遞了過來,“對方還有半個小時才到,你先熟悉一下資料。”

我蘇墨那過於緊繃的臉色,當時就覺得特別有趣,也沒心思做什麼準備工作,就跟蘇墨侃起這些年我所相過的那些女人們來了。多半是我在說,蘇墨靜靜地聽着,偶爾會看我一眼,淡笑一下,一直到有人走到我們面前問了句,“請問你是來相親的鄭霖先生嗎?”

我點了點頭,對方卻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我和蘇墨,說了句,“這是個開放的社會,雖然我不反對你們同性之間的愛情,可是,對於你這種試圖隨便找一個人建立正常的婚姻關係,以掩蓋真相的行為,我還是要說我表示很不苟同的。所以,我還是祝你們二位幸福吧!”

直到對方妖嬈地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才搞清楚她剛才話語裏的意思,再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蘇墨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烏雲密佈了。我拍着桌子大笑起來,還挑釁地說了句,“蘇總監,按照你剛才那種委婉的表現,我猜對方一定是把我當成攻,把你當成受了!”

看着蘇墨臉上那一道道黑線,我內心各種澎湃,感覺調戲蘇總監比調戲小助理更能讓人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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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漫,愛訕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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