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時空
緊閉的廁所門再次打開,門外多了個金髮碧眼的年輕男子,自顧自走進廁所里,解開了身上的浴袍:“嗨,亨瑞,你在做什麼?洗完澡了嗎?”
蹲在地上的亨瑞晃動着手中的香皂,在鼻頭間微微一嗅,精緻的俏臉上寫滿了疑惑:“赫伯特,這不是你放進來的?”
赫伯特高挺的鼻頭輕輕聳動,接過來仔細打量了下,眉毛很快擰了起來:“safeguard?p&g?難道是procter&gamble?寶潔公司什麼時候生產這種香皂了?”
亨瑞沒有理會赫伯特的疑問,拿起了地上的塑料盆翻來覆去的看着,用手敲了敲盆底,站起了身子:“你看這個盆上的圖案,這種噴漆技術肯定不低吧?”
放下手中的香皂,赫伯特接過了塑料盆,用手敲了敲,伸出手指在彩色圖案的地方扣了扣,這才點頭道:“嗯,這種技術,我從沒見過,也許是咱們離開美國太久了,你看這個小包裝盒竟然都這麼精美…”
亨瑞沒有去看那個小巧而又精緻的包裝盒,她的神色有些緊張,裹緊了身上的浴袍,警惕的眼睛打量着四周,聲音有些發飄:“剛才,我感覺有人在這裏,我還以為是你…”
聳了聳肩,赫伯特拿着香皂走進了浴缸:“no,你多想了,我剛才在外面陪米高,那傢伙和我一樣,被公司派遣到這個東方古國開發市場,只不過,我的任務是考察清朝的礦業,他的任務是要讓清朝人學會使用煤油!也許,這是他送給咱們的禮物呢!”
亨瑞看了眼兀自鎮定的赫伯特,拍了拍自己高聳的山巒,鬆了口氣:“噢,這樣說來,米高的壓力可是不小,據我所知,清朝人晚上都是不點燈的,他們信奉日出而作日末而息,有錢人也只點蠟燭來照明!”
躺在浴缸裏面,赫伯特拿着沾了水的香皂正擦的起勁,腦海里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面上不動聲色道:“米高說了,小洛克菲勒上台後,並不想活在他父親的陰影之下,也許是想讓洛克菲勒走出美國,走向世界,小洛克菲勒定下了開闢亞洲市場的計劃,而作為人口眾多的清朝,自然是小洛克菲勒關注的地方,假如他不能在短時間內打開市場,恐怕我這個混的最好的高中同學,就要去當個煉油工了”
瞅了眼赫伯特,亨瑞解開了浴袍,露出了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擠進了浴缸裏面,任由赫伯特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探索,接過了香皂:“不可能,米高別看他剛才愁眉苦臉的,我看他並沒有走投無路的那種壓力,應該是想多找點法子來解決他的問題罷了,你還記得接到公司的派遣函后,得知要到這遙遠的清朝來工作,那時你可是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模樣。”
順着起伏的曲線快速向下滑去,赫伯特很快停下了手,眼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對啊,剛才,邁爾克雖然抱怨不斷,可他的精神狀態依然處在高昂的狀態,嗯,這個傢伙越來越會演戲了!”
感受着香皂帶給自己的感觸,亨瑞心中不禁嘆息起來:“你這個同學可是比你要聰明的多,誰會像你這麼熱心,有求助者上門都給予毫不保留的幫助…”
沈恪再次回過神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從枕頭下掏出巴掌大小的鏡子,望着裏面鼻青臉腫的豬頭,無力的**起來:“我的臉…”
聽到上鋪的聲音,付振海盯着手機頭也沒抬:“昨天在廁所里你是不是擼多了?被袁朝從廁所扔出來后就昏了過去,怎麼喊你都不醒,要不是有個顧客是醫生說你沒事,恐怕你現在就得在醫院裏獃著了!”
拿住鏡子的沈恪身形一震,如夢似幻的記憶湧來,他的嗓子有些發乾:“付哥,可能是昨天下午摔的那一下,在廁所裏面我都暈倒了…”
付振海翻身坐起,收起了手機開始穿衣服:“你最好還是去到醫院做下檢查,這是那個醫生的忠告!好了,我去值班了,你昨天的班給你記了個病假,五十塊全勤沒了!就當做破財消災吧?!”
坐在床上,拿着鏡子的沈恪表情有些獃滯,對於付振海的話他根本就沒聽進去,腦海中全部都是充滿了靈異的畫面,直到關門聲響起,他才回過神來。
放下鏡子看着自己的雙手,沈恪翻下了床,隨便套了件衣服就走到了門口:“難道那個洗手間是個靈異之地?!”腦海中冒着這個想法,沈恪伸手拉開門鎖邁步走了出去。
“這是…”
沈恪揉了揉眼,身形巨震之下猛然打了個哆嗦,漆黑的眸子飽含着震撼,嘴巴大張着,如同被丟上了岸的魚,拚命的呼吸着空中的氧氣。
熟悉的走廊不見了影子,混凝土的地面也變成了木質的,靠近東邊的牆壁上,透明的玻璃窗外,是連綿不絕的各式船舶。
“嗚…”
嘹亮的汽笛聲響起,模糊的玻璃窗外,一艘冒着濃煙滾滾的貨輪駛進了碼頭。
順着貨輪目光下移,沈恪臉上的肌肉哆嗦了下,身形也向窗戶靠了過去,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
整齊的水泥大馬路不見了影子,有些破損的磚石路面上,身穿泥灰色大褂的人們穿梭其間,道路兩側遍佈着各種各樣的門頭,只是和記憶中的門頭不同,霓虹燈和各種貼字沒了,由各種大小不同的木板所代替,有那沒有木板的門臉上,也都用白紙糊住。
頭戴瓜皮帽的人們匆匆的忙碌着,忽然,其中一個扛着麻包的壯漢停下了身形,伸手拿住胸前耷拉下的大辮子,往脖頸上一繞,扛着麻包腳步如飛的消失不見。
“這,這是辮子?!”
沈恪睜大了眼睛,整個臉幾乎都貼在了玻璃窗上,一看之下,心中再也控制不住驚訝之情:“卧槽!”
他的聲音才落,樓下傳上來個聲音:“赫伯特,是你嗎?!”
聲音入耳,沈恪腦海中閃過某個潔白的胳膊,也顧不得打量窗外的景象,聽着不遠處樓梯傳來了腳步聲,倒抽了口涼氣,連忙三步並作兩步打開了身後的門,飛快的閃身而入。
邁步上了樓梯,亨瑞放下了裙子,看着走廊盡頭的屋門,皺着眉頭緩步走了過去。只是,當她走到玻璃窗邊,精緻臉龐上的高聳鼻樑動了下,修長的眼帘中閃過警惕之色,望着盡頭的屋門,高聲道:“哦不管泥是水,這是額邁銳肯公民的財殘,架乳泥不祥惹上關死,請你離凱,哦不會把泥角給官服!!”
說完,亨瑞眨了眨眼睛,面露狐疑之色,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沒過一會又轉了上來,這次她的手中,握着把手槍——左輪手槍。
幾分鐘后,搜索了一遍的亨瑞來到了沈恪最初出現的地點,高聳的鼻頭急速的聳動着,打量着四周,表情有些茫然:“這裏的氣味最濃郁,應該是他進入房間的地方,只是,這裏沒有窗戶,房頂和地板也沒有機關,難道他是憑空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