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次確認
相對於百思不得其解的亨瑞,此時的沈恪也是滿腦子的問號,被亨瑞嚇的回到了自己宿舍,他就站在空無一人的宿舍裏面發起了呆:“這,這是靈異事件?!”
早上醒過來,沈恪還以為是碰到了靈異事件,畢竟這座房屋的歷史據說已經有一百多年,這種老宅裏面出現點啥傳聞和異樣,可以說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自己在這裏住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先前也沒聽到有這種傳聞存在,可剛才,自己好像看到了蒸汽輪船和大辮子?!
“蒸汽輪船和大辮子…”
沈恪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蒸汽輪船就不說了,工業gm后的產物。大辮子就更不用說了,鼎鼎大名的金錢鼠尾辮,可以說是代表着炎黃子孫的近代恥辱史,去年幾部清宮劇可是火翻了天,半個腦袋瓜子刮的和青皮蛋似的,只是,**無能的清朝已經滅亡了一百多年了吧?!
即便不是一百年前,現在的魔都港早已搬走,輪船又怎麼可能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更何況那種冒着滾滾濃煙的貨輪,早就應該拆了賣廢鐵,不拆也進不到魔都岸邊啊!
難道…自己回到了…過去?
“啪…”
沈恪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就捂起臉直哼哼,兩眼紅的和兔子似的:“我靠,真他媽的疼啊…”
這不是夢!
劇烈的疼痛傳來,沈恪抹着眼淚確認了自己並未睡着,只是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出現了神轉移:“不是說穿越后就回不來了?難道我過去后還能再回來?!”
接二連三的事件已經把他的神經強化了不少,腦海中有了這個念頭,沈恪自然不會再等待什麼,這次既然有了初步猜測,他也就有了些許的心理準備。
“咕…”
就在他準備進行試驗的時候,某個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沈恪摸着自己的肚子,看了眼旁邊的掛鐘,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沈恪,你娃兒早上打算絕食不成?快開門,我給你端過來了!”
右手伸出,沈恪立馬換了左手把門拉開,就見到袁朝巧笑倩兮的站在門口,端着個快餐杯和一袋熱騰騰的包子,連忙側身道:“袁姐,謝謝你!”
袁朝和絕大多數的川妹子一樣,身高一米六多體重四十多公斤,只是和她這嬌小的身軀相反,外表文靜長相甜美的她,卻有着高達九十的攻擊力——據說是個自由搏擊高手。在昨天他被袁朝扔出廁所之前,都是他從側面聽到的。
現在,他對這位袁大姐是真心的敬而遠之——紅顏的事在前,他不敢再扯上有關感情的問題,更何況,這個小辣椒可是很夠味——自己才被踹飛。
放下包子和快餐杯,袁朝眨着嫵媚的丹鳳眼,小嘴微動:“快吃吧,灌湯包涼了就不好吃了,昨天是我不對,只是你也知道,人有三急撒,我以為你在廁所里打飛機…呃,你慢慢吃,我走了,還要值班…”
看着落荒而逃的袁朝飛奔而去,沈恪滿臉的黑線動了下,才想說些什麼,全身泛起了無力的感覺,心下驚訝之際,連忙坐到了快餐杯麵前,打開袋子就塞了個包子進嘴。
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遲來的早點,沈恪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刷牙,走到床底一瞅,整個人頓時不淡定了,連忙來到門口用左手開門,微楞之後就衝進了廁所裏面。
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
五分鐘后,沈恪的表情有些沉重,撮了下牙花子露出了想哭的表情:“不會吧,放到了古代去了!?”
沒了臉盆和香皂,沈恪只得忍着臉上的疼痛刷了牙,沾沾水抹了把臉,走出了廁所。
將門關上,沈恪右手伸出,握住門把手緩緩拉開,他愣住了:“這,這是真的…”
目力所及,沈恪看到了先前見到的地毯和梳妝枱,還有——他的臉盆。
邁步進入了廁所,沈恪砰砰的心臟加速躍動着,看着已經瘦身成功的舒膚佳,想了想沒有去動,誰知道使用香皂的這個傢伙有沒有傳染病,再說一塊舒膚佳也不是很貴。
現在自己“前途無量”的生活才剛開始,沈恪視線落到了門上,隱約間,外邊喧鬧的吵雜聲中,悠揚的汽笛偶爾傳來,沈恪咽了口唾沫,左手抓住了門鎖輕輕拉開——用右手開門的話,就會回到網吧裏面的走廊。
打開門,沈恪來到玻璃窗邊,望着外面的景色,熱鬧喧囂的海港里,脖頸間纏着大辮子的人們,如同蟻群中的工蟻般,扛着和自身差不多的東西,奔波着。這一副如同歷史畫卷的情景,讓他很快沉迷了進去。
遠處碧藍的天空中,幾縷扶搖直上的黑煙清晰可見。近處的海港里,密密麻麻低矮的船舶羅列其間,幾艘小巧的烏篷船遊走其中,憑藉著嫻熟的技術,躲避着一艘又一艘的龐然大物。
樓下,道路兩旁的商販們大聲的吆喝着,手中提着各式各樣的海貨和洋貨。沈恪微微皺起了眉,這些人的語言他從未聽到過,更不要說是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隨着一輛高大的雙馬大車印入眼帘,沈恪望着那頭戴禮帽,蓄着絡腮鬍須的洋人車夫,身軀猛地一震,心中再次確定了自己這離奇的遭遇。
下了馬車,亨瑞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了赫伯特的臂間,望着旁邊的高大白人男子笑道:“米高,真的,我敢打賭,你絕對沒有見過這麼精美的印刷物…”
米高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噢,親愛的亨瑞,這個古老的東方國度有句話,叫做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咦,你們家裏還有別人嗎?!”
亨瑞聽到這裏,想起最近家裏的詭異,面色頓時大變,手中精緻的遮陽傘收起,順着米高的視線望去,就見到自家的玻璃窗內,站立着個陌生的男子,當即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赫伯特…”
赫伯特不大的眼睛微眯,猶如看到了獵物的豹子,伸手拍了拍不時抖動的手臂:“亨瑞,收回你的目光,不要看他,米高,你幫我看下前門,我從後門去堵他!”
米高遠遠的望着玻璃窗后的那人,光滑的額頭很快出現了幾道皺紋:“那,好像是個亞洲人,這麼高的身高肯定不是日本那邊的,只是,他好像穿着侍應生的衣服,這個衣服我從來沒見過,咦,他走了…”